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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窘态毕露的晴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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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枫没去接,抬起手直接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噢!自然潇洒不拘小节说的就是他这种调调了。
“这可不行啊,得快去医院消毒啊!”晴子红着脸劈喱啪啦说个不停,无比紧张地表达她的关心。
就像普通怀春女孩见到意中人,总是胆怯得手足无措,特别多话。
朝歌暗暗地为她捏了把汗。
以她长久以来的观察,流川对这种小鸟样的女孩,是极度不耐烦的。
果然,流川没领情,眼珠斜瞪眼前的女生,冷冷地说,啰——嗦!少管我,你是谁?
一句话就让晴子成为第二个被雷劈中的受害者,她无地自容,窘迫地愣在那,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朝歌侥幸地松了口气,对流川有好感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大伙都想跃上这个龙门,还好,他拒绝她了,像以前一样,谁也入不了他的法眼,同时心里咯登一下,真的很冷,如果是自已的话,恐怕受不了掉头就跑吧,不,她绝对没勇气跟他说话。
众人怔忡地看着那两人。
流川枫的身周总是覆盖着一层冷列的气流,拒人千里,这股冷酷的气质令女人疯狂,令男人憎恶。
朝歌更觉得他像一把露出锋芒的宝剑,若轻易靠近,就会被那冰寒沏骨的剑气所伤。
这样的流川枫,叫人移不开眼,也叫人恐惧。
朝歌不敢向他表白,是害怕,同时又矛盾着,怕被人捷足先登,提心吊胆留意着他,朝歌并不是那种甘心站在远处偷看心上人的女孩,虽然她总是自我安慰这种情素,最适合放置心里。
反正没结果,何必拿出来供人观赏。
她怕失败
她自欺欺人
她配不上他
她是个胆小鬼
扯远了,我们回看现场。
窘态毕露的晴子,令朝歌感到快意,却成功地让樱木脑里最后的那根弦‘啪’一声,断了。
“可恶的流川枫啊!”
樱木已经豁出去了!盛怒之下没顾及后果,直接一记右勾拳打在流川的左脸上,然后是连记重磅头锤……
流川不是那种乖乖挨揍的家伙,够胆挑衅他就得付出代价!他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流川睡觉睡不成本就憋了一肚子恶气,刚放倒了几个傻B自已也受了点伤,已经感到很郁闷了,现在被这个不知打哪冒出来的疯子莫明其妙地胡打一通,他的忍耐力宣布已到了一个新的临界点!
于是众人惊叹不已地看着流川在樱木的猛击下趄趔向后退了几步,然后挥起手一拳打得樱木鼻血直流。
什么叫混乱?这就是
众人目瞪口呆,都忘了上前阻止。
樱木伸手摸了摸疼痛的鼻子,再张开大手一看,满手鲜血,他傻了几秒,接着额上凸凸爆起青筋,嘴角因为切齿而凶狠的抽动,整个人正朝终极毁灭性发展,水户、朝歌见势相互打了个眼色,一涌而上,一左一右夹住他往后拖,朝歌还怕自已力气不够,干脆一把抱住他的腰拼命扯,这是很奇怪的一幕,但当事人并没觉得不妥。
樱木那野兽似的利眸直射向流川,大口大口喘息未定:“你们放开我,我要教训这家伙,他伤了晴子的心!”
“笨蛋!再打要糟了!”当着喜欢女生的面扁她心宜的对象,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果然,暴力过后,流川伤得更重了,但身体却挺得笔直,从容离开,经过朝歌身边时,冷冷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
后者的注意力全放在好友的身上,没留意。
晴子终于愤怒得无可覆加,决绝地对樱木扔下一句‘最讨厌你!!’,扭头便跑了。
朝歌扶额,晴子你就少说几句嘛,看,樱木伤心得快要跳楼了。
泪流满面的樱木直嚷着不想活了,一脚踩上天台围栏硬要往下跳。
这傻瓜!水户几人慌了,连忙死活把他扯回来。
看到这样的樱木,朝歌不禁火烧心头,但偏偏不能剌激他,她拔高声量,带着隐隐怒气:“别伤心了,晴子只是误会了,我去找她说明一切不就搞定了。”
“真的吗?”樱木吸吸鼻子,拖着两条一尺来长的眼泪扑向她怀里,后者被撞得一个趄趔,苦笑地拍拍身上的大型红毛犬,这样的画面未免过于温馨了,温馨到高宫偷偷问水户,你确定这两人没奸情?
水户无奈地摊摊手,答道,他们一直如此。
习惯就好。
自上次天台事件后,朝歌就开始忙了,忙什么?打工。
她没参加学校任何社团,而是跟着洋平去打工,洋平的父母不在神奈川,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住,父母定时将学杂费汇到他的银行帐号,实在不需他这样辛苦地半工读。但洋平还是想用自已亲手劳动赚取的钱去买心爱的东西,例如摩托车。
“朝歌,你怎么突然想打工了?”正在开车的洋平问身后的人。
“我缺钱花。”
今天的朝歌没穿校服,当洋平开着小摩托车来接她时,立即傻了眼,一身的名牌,这像是去当侍应生的装束吗?记忆中的朝歌家,并不富有,还可以说是贫穷,母亲在她13岁那年去世,家里只剩下她和父亲相依为命,后来没多久,一家就搬走了,朝歌不辞而别,音讯全无,害得他和樱木担心不已,还四处打探她的消息……
你父亲他还好吗?洋平刚想这样问就听到身后的人哇哇大叫。
“啊啊!洋平看路哇!”
前面走过一群放学过马路的小孩,洋平像是无知无觉地直冲过去,急得朝歌猛拍他的背。
马路上响起刺耳的刹车声,车被煞停了,就差那么十公分就要撞上了,有几个小孩都吓哭了。
两人心砰砰直跳,出了一身冷汗。
跳下车来安抚好那几个孩子,然后看着他们走远,两人才重新上车。
朝歌惊魂未定地拍拍心口:“洋平,你刚在想什么了?”
“想你哎。”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哈哈,你该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朝歌得意地哈哈大笑。
“你就得瑟吧。”洋平愣了一下,也笑了。
“什么?本小姐行情非常好,国中的时候啊……”
甜软的声线在洋平耳边喋喋不休,他只觉得朝歌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动听。
每当你得意洋洋时,总会自称本小姐本小姐的,像花道的本天才一样,就连语气也一模一样。那个时候,我们都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