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的雨生2》素夹馍

16、Kim二三事（一）

　　我不想说Kim反映现代人困境之类的言语。他与妻子之间不是诗经传统的“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更愿意到属于世界的肤浅的流行文化中去寻找他们的意象，永远无法超越亦舒所塑造或寻获的那些带有室内植物气息的人物形象，像是云祥图案瓷器，捻冰为土玉为盆中的多肉君，打通传统与现代。我们为何需要传统？我只知道事例，例如“活泼的儒家”似乎在每个时代都有生命力。

　　传说大海是宇宙的支柱，江河足以支撑起现代，也许还有未来的文明。安妮宝贝的文字可见一斑。我们可以试着从安妮和亦舒开始，最后也许就是李碧华的轮廓。钟晓阳和黄碧云则更多异国情调？三毛的结局。。。我也不能知道，不经过所谓的现代性，我们如何再次走进科幻的世界。或者说，不经过现代性，怎么回归武侠的传统，因为黄易说过：武侠就是中国（式）的科幻。

　　我曾经崇尚过安妮宝贝的《莲花》，觉得是一段较为充实的阅读体验，也许是涉世未深的缘故，但彼时安妮却已是“职场老手”。但是我没有看到《莲花》中善生这个带有佛经色彩名字的人与自己的子女甚至是爱人有多少互动，也许与内河（这个名字既不传统也不现代，或者说既传统又现代）的对话足够支撑起这部小说，家庭的疏离，这也是现代人的困境。

　　善生是一个传统的男子，没有早恋初恋婚外恋之类的描写，听命而压抑。亲子之间的缺少互动可以理解成他对幼小生命的缺乏热情。我记得他是学建筑的。《莲花》里似乎有一个细节，善生小时候养过猫，但是情感和生活上的纽结被母亲遏止了。如果换作是Kim，不会生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吧，虽然设定上是父亲早逝。但是母亲非常坚韧而温柔，给予他早年的幸福，像阿加莎克里斯蒂对父亲的回忆那样。这其实是家庭的传承。是一种没有古今中外间隔的传统吧，无论怎么现代后现代，较少有人会“早熟”到不需要父母的个人主义或集体主义（这里描写的是一般的清形而不是某些极端的情况）。所以Kim对猫咪小狗大狗警犬，米老鼠兔斯基，乃至唐老鸭甚至灰太狼通通来者不拒。这像是在现代性的边缘上打擦边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