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美瓷随笔》笒枝

15、瓷变小后那些事

　　瓷变小（6.5到19岁左右）
　　有点阴招全使美身上的瓷×无底线宠美
　　纯爱加甜

　　事情的起因是一次新型药剂的测试

　　直接导致了美在医院与缩小版瓷大眼对小眼

　　病床上的人把自己裹成个球，只露个毛绒绒的脑袋与美无声对峙

　　好消息，人看上去没什么大碍，蛮有精神的

　　默了会儿，美接受了这个现实

　　”阿瓷，你记得…”

　　“不许过来!”

　　毫无防备，一个枕头正中脸部

　　“你是谁?!”

　　坏消息，不认人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美还是僵了一下

　　不会有后遗症吧?

　　美面上不显，对上瓷眸中的警惕不自觉放软了语气

　　“我是你爱人。我不过来，你先坐回来好不好?”

　　见美没进一步的动作，瓷思考了一下，从柜子上下来又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开门声响起，进来了一个医生

　　"陈权叔”

　　美还来开口，瓷先一骨碌爬起两下躲到了被称“陈叔叔”的人身后

　　……
　　敢情是把自己当人贩子了

　　“美总” 陈医生朝美点点头，自然地将瓷推回床边坐着。美嗯了一声算作回应，见瓷不抵触，便上前揉了揉瓷的头

　　“啧，怎么现在又让人碰了”

　　“看你没什么威胁吧” 陈医生抽出一份报告给美，“他有点主观判断，感觉是什么就会认定那种感觉”

　　闻言，美低头看瓷，对方一副纯洁无害的模样，似乎刚刚砸枕头翻柜子的不是他，瓷抬起头，眸中一半乖巧一半不解 “爱人是什么，可以吃吗？”

　　“……”
　　不仅不认人，还降智了

　　“就是会无条件对你好的人” 美翻出与瓷的证件照给不知道能不能理解的幼年瓷看了看
　　“阿瓷，我先给陈叔叔说点事情，然后我们就回家了好不好？”

　　美半弯着腰轻轻捏了捏瓷脸上的软肉，些许不解闪过，随后瓷弯着眉眼应了声好
　　——————————
　　阖上门，美翻完检查报告，大概明白了瓷的现状

　　“不用担心，等效果过了就会恢复的”

　　“嗯。智力呢，智力会慢慢恢复吗？还是等药剂效果过了直接恢复？”

　　“会，但记忆不会”

　　已知瓷目前拥有5.6岁的身形，六岁半的智商（自己说六岁半了的）对美无任何印象

　　求如何让瓷安稳度过这十余天，并让他完成他并不记得的事

　　老实说，美利坚自认不是个喜欢小孩的人，他们总是能在一些莫名其妙的时间做出莫名其妙的事情，然后等着你来收拾烂摊子

　　就一个字，烦

　　但这人是瓷，幼年版阿瓷，听上去就很好欺负

　　“走吧阿瓷，回家了”

　　病房里，瓷正坐在床上无聊的晃荡着双脚，闻言偏过头，指指自己的脚，语含无辜 “鞋子掉下楼了”

　　目光扫过那比瓷还高的窗户，美一眼看破，又走近揉上了瓷的脸

　　“为什么丢掉”
　　“不合脚”

　　大约为十天的恢复期，瓷会从六岁小孩的形态长回26岁，平均下来一天会长两岁

　　美对这个药剂的效果暗中咋舌，不仅得有人看着，衣服鞋子还得换的勤，不然根本出不了门

　　美并不认为瓷的行为有什么不对，一双鞋而已，丢了就丢了，能好好交流就行

　　“我抱你”

　　真正把人抱在怀里时，才发觉瓷过于瘦小了点，只是脸上看着有肉

　　“阿瓷，你真的有六岁吗？”

　　“有，六岁半了”

　　病号服松松的挂在身上，让瓷的行动无任何限制
　　“大金毛耶”

　　瓷扒拉着美的头发好奇嘟囔着，随手给美捏了两个冲天炮

　　“你有皮筋吗？我给你扎上”

　　“…没有”
　　“我想要”
　　“我没有”

　　末了，美将鼓着一边腮帮子的瓷塞进了车里
　　——————————
　　瓷站在门口打量这个所谓的家，等着美新拆了一双拖鞋给他

　　回忆了一下红底证件上对方的名字词，开口，“美利坚，我想吃蛋糕”瓷套好拖鞋，补充道，“大的”

　　美抱臂倚在玄关，目光始终没离开过瓷

　　指名道姓，这家伙一点也不清楚自己的地位

　　“可以啊，求我，求我就买”

　　瓷扒拉着过长的裤腿，闻言抬头看向笑嘻嘻的美，无波无澜地吐出两个字，“求你”

　　美噎了一下，显然对瓷的迅速决定惊异，“就这个态度啊？那没有蛋糕吃咯”

　　听罢，瓷嘴一撇，“哦，那我不想吃了” 说着提着裤子转身就走

　　“……” 怎么还生气了

　　“买，买最好吃的” 美一面哄着，一面去牵瓷

　　“不想吃了”

　　“刚刚逗你的，我肯定会给你买的”

　　“但我现在就是不想吃了”

　　……

　　行，你小你有理，老子忍着

　　美蹲着将赌气的瓷揽拉近，强势又温柔的将他困在自己的怀抱

　　挣扎失败的瓷更生气了，略过美的话又抓上了那灿金的头发，几下就揉得乱糟糟的 “你对我一点也不好，我不跟你玩了”

　　“美总”

　　助理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

　　“嗯，东西拆开摆出来” 美头都没回，依旧抱着瓷，听完瓷的绝交发言故作可惜啊，“啊，可是我才买了好多玩具，想跟阿瓷玩呢”

　　瓷在看到助理摆出来的东西后扒拉头发的手犹豫起来

　　果然，六岁小朋友还是对炫酷玩具感兴趣的，见此，美悠悠补充 “都是给阿瓷的，阿瓷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瓷眨眨眼，偏过头应了声好

　　给瓷换好衣服，美便放任他满屋子乱蹿了

　　———————————
　　等美交代完工作，瓷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美大致看了一圈

　　古董碎了，没关系
　　满屋涂鸦，小事
　　八哥焉嗒了，会恢复的
　　……

　　盘算了一下损失，总的来说在美的接受范围内

　　接了点热水将瓷脸上的颜料擦掉，结果这点小动静瓷就醒了，迷迷糊糊的拉住美的手

　　“晚上吃什么？”
　　“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
　　半夜，为了哄瓷安静睡觉劳累的不行的美睡得正好，隐约听到了些不寻常的声音，猛然从梦境中挣扎出来

　　一睁眼对上了瓷放大的脸，不知哪来的微弱光线，在瓷的眸中汇集，为黑曜石般的眼添上碎光

　　“美利坚，我想吃小蛋糕”

　　“……”
　　操

　　————————————
　　这么磕磕绊绊的过了两天，陈医生应邀来家里给瓷做全面检查

　　陈医生看着美头上顶着的大红蝴蝶结，实在没绷住的笑出了声
　　“家里有小孩就是不一样啊美总”

　　美坐在陈医生对面，并未答话，只是有所预料般偏过头

　　于是在美瓷“默契配合”下，由瓷水枪中发射的子弹精准的击中了陈医生

　　冰冷的水顺着额角滑下，美慢悠悠地抽了两张纸递过去，笑，“确实不一样”

　　开心调侃美的陈医生，“……”

　　嘲笑完，美转过头喊楼梯口架枪的瓷

　　“阿瓷，过来做个检查”

　　许是美这两天真的对瓷很好，瓷没多问什么，乖乖应了声便放下东西过来了

　　然后一头栽进了美的怀里，探出脑袋指指水枪，“陈叔叔要一起玩吗？”

　　细细擦净镜片上水渍的陈医生：“…不玩”

　　………………
　　“他平时行为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晚上不睡，白天不醒”

　　？？

　　那满屋子乱窜的那个是？？

　　薄薄镜片后的眼睛中是明晃晃的质疑，美只好无奈补充，“就今天有精神些”

　　…好一个“些”

　　“比起原来呢？”

　　美琢磨了一下，开口，“好哄些，一个甜点就能给收买了”
　　“得顺着他，不然就闹，顺着的话就会听你的” 但不多

　　陈医生沉默地看着美纵容瓷在他头发上又别了个卡通发卡，随后掏出个水彩笔笔划，不知道在通美还是自言自语，“表现的很好，奖励你一朵小花吧”

　　不但不阻止，还托着瓷方便他动作

　　哇塞

　　这么惯下去再过两天不得翻天

　　陈医生的视线艰难的在美和瓷身上打转

　　杀伐果敢、疯子内核美？

　　铁面无私、沉着可靠瓷？

　　美一副宠溺模样，瓷……

　　假的吧

　　“房间里有零食，新买了游戏机”
　　“你不陪我玩吗？”
　　“你先去，我等一下就来”
　　“好”

　　打发完瓷，美敛了哄小孩的温柔模样，扬扬下巴，“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一直这么无底线的溺着的？”
　　你是真不怕他造反啊？

　　美举着手机照了照脸上的丑花，颇为无奈
　　“那我能怎么办？不能打不能骂，语气冲点都得反思是不是凶到他了。他捂着身上哪处往地上一躺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弄疼他了。溺着就溺着吧”

　　……
　　行叭

　　“补充营养的，每天按时喝”

　　美掂量了一下递给他的罐罐，表示了解

　　“苦的？”
　　“甜的”
　　“那行”
　　——————————————
　　“这是什么？”
　　“陈医生给你送的营养粉”

　　美拧开盖子，给满眼写着想看的瓷瞅了瞅

　　“先不喝，我叫人拿去查一下成分”
　　“嗯”

　　瓷收回目光，兴致缺缺的扭着一个三阶魔方，全然没有刚才的幼稚好动劲

　　“应该给你画王八的，这样显得你更纵容我”

　　瓷突然总结，美擦净脸上的痕迹，将发夹摘下反驳，“别，有个蝴蝶结就够冲击他们了，别传出去说我被夺舍了”

　　“唉”瓷悠悠叹了口气，随口吐槽，“你的演技太差了”

　　美挑挑眉，突然抓起瓷的后衣领将他整个提溜了起来

　　“我有点好奇，你怎么对我给你说的事情接受的那么快，你现在…是只有十岁吧？”

　　空中的双脚无意识晃荡两下，几乎一瞬间瓷就炸了

　　“美利坚！放尊重点！再这样我不配合了！！”

　　张牙舞爪，毫无章法，连骂人的话都毫无攻击力

　　将人放下的瞬息之间，是一波玩偶攻势

　　气势汹汹但伤害几乎为零

　　小孩行为没错

　　“行行行，我的错我赔罪，我补偿你”

　　“你过两天都要卖我了现在还欺负我”

　　“那不叫卖……”

　　瓷说着说着，突然抱着巨型章鱼玩偶委屈起来了，
　　“……就知道欺负我…”

　　泪光闪过，瓷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一直顺着瓷的美：“……”

　　真是见了个鬼了

　　“明明说要对我好的…”略带幽怨的目光一闪而过，随后被汹涌的委屈淹没

　　瓷把脑袋一埋，美就只能看到瓷肩头的隐隐抖动了，连啜泣都听不真切

　　天塌了，真给人委屈到了

　　美轻轻将略显脆弱的瓷带进怀里，耐心地一下一下给瓷顺气，温声哄道

　　“没有卖你，只是和原本的你约定的一个计划，需要你来完成，我不会让你出任何事的”
　　“刚刚逗你玩的，没有想欺负你”
　　“是我不好，不该乱开玩笑的”
　　“阿瓷不哭了好不好？”

　　美感觉自己一辈子的耐心都要搭幼年瓷身上了，偏无可奈何，又做不到就那么看着他哭

　　半晌，瓷才闷闷地说
　　“我想去看海。我从来都没有去过…”

　　哭腔马上又要出来，美赶忙应下，“去去，我们马上收拾东西就去”

　　“嗯，我就知道你还是在意我的”

　　达成目的的瓷变如脸，下一秒好话就出来了

　　于是瓷眸中未来得及掩饰的很好的狡黠与得意与被美尽收眼底

　　他委屈个屁，眼泪花都没挤出来一滴

　　察觉到自己暴露过快，瓷马上又低下头，小心翼翼的去拉美的衣袖，似乎刚刚眸中的情绪只是美的错觉

　　……操

　　“别装了，带你去，下次想干嘛直接说”

　　瓷眨眨湿润的眼，没有抬头
　　“直说你会答应吗？”

　　“不触及原则的要求都会答应”

　　听罢，瓷笑嘻嘻的环上美的脖子蹭了蹭 “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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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瓷疯了两天，回来后美应瓷的要求弄了个鱼缸，将某人捡回来的贝壳螺类供起来养着，为了看着顺眼些，美连夜让人买了几条名贵的鱼做陪饰

　　主打一个不理解但尊重

　　“过来把奶粉喝了” 美试好水温，通知沙发上不知在写写画画什么的瓷

　　其实不是奶粉，只是重新配制的营养粉添了点奶香味罢了

　　十来岁的小孩有点难伺候，尤其被惯得多了，稀奇古怪的要求也多了起来

　　终于熬到他14岁了，美感叹着，将杯子递给瓷

　　瓷接过一口一口喝了，袖口很长，将瓷的大半个手背都笼罩起来了，裤脚直接碰到了地面，这两天瓷的个头蹿的有点猛，一天一个样

　　“这两天玩的开心吗”

　　“蛮开心的，如果这个时候能来个冰淇淋甜点就更开心了”

　　“……”美给瓷亮了亮手机屏幕，“下单了，商量一下计划？”

　　瓷点点头，跟着美进了书房

　　“知道，我假装被抓，然后收集情报证据，你在外武力配合”

　　“对，但你现在没有关于他们的细节的记忆，我给你具体说一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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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顺利，如美所料，他们的确选在第二天动手的

　　再醒来时，是在一辆行驶途中的车上

　　意识渐渐回笼，瓷睫毛轻颤了一下，没有睁眼

　　初步判断自己靠在一个类似沙袋的物体上面…感觉不太好，没有美买的玩偶舒服

　　周围至少有三个人，呼吸声都很重，靠，不会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恶徒吧？

　　“美那老油条不会把人掉包了吧？”

　　有人捏住了瓷的下巴左右扳扯

　　“啧，是和原来那个差别挺大的”

　　“没调包”
　　是陈医生的声音，“变化确实很大，包括性格都变了，但是是本人”

　　放屁，瓷想

　　耳边传来沙沙声是美给的微型通讯设备发出来的

　　美在确定瓷有没有醒

　　那人又将瓷的脑袋靠回了半软不软的沙袋上

　　有人在向司机说话“开快点，美封锁战线就不好走了”

　　车厢的摆摊也还没有结束

　　“陈医生，药剂带了几支？”
　　“十支，多了太显眼了，营养粉里的安眠成分再加上那针安眠剂，够他睡的实验室了”

　　早就醒了的瓷：“……”

　　陈医生，你知道你的营养粉被美掺和进八哥的伙食里了吗？

　　现在醒来好像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但这么靠着真的好难受
　　靠
　　就不该来掺和这一趟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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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

　　美部署着计划，耳麦里一边是技术部源源不断的位置报备及准备进程，一边是瓷均匀的呼吸声和一些嘈杂的对话

　　美完全不担心吗？

　　怎么可能

　　那是他的爱人，一点点意外都可能对瓷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发现下面的人有问题时，计划的几种方式都被一一推翻

　　其实当时他们谁也没提的，试药后被带走再营救，一个收集证据，一个直接端老巢，默契的都想到了，默契的谁也没提

　　药剂副作用并不明朗，有关记忆方面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乱子

　　高风险的同时是高回报，谁都不愿意让对方涉险

　　谈不拢后大吵一架

　　美不得不承认，瓷真的很会拿捏人心，几乎没有过多的劝说

　　“为什么不行？我小时候也很厉害”
　　“但你很不可控”
　　“你在害怕不能给我兜底吗？”

　　当然不是，只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

　　计划被敲定，疯狂又大胆

　　目前瓷年仅16

　　耳麦里有了些别的声音，瓷行动了，胡搅蛮缠，装疯卖傻是最易让他们放松警惕的方式

　　美看着定位，眉头不安的蹙起

　　红点在靠近海中的一个岛

　　海上航行目标太大了，改组潜行，调动隐形设备，尽最大限度把营救的时间缩短

　　意外还是发生了。在即将将船上的画面投影出来的前一刻，信号阻断，定位丢失，耳麦中传来瓷的变调嗓音仅仅“陈医生！？”三个字后便被切断

　　技术部突然死寂，出了这档意外，没人敢多说话

　　直升机上，美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突然有些落寞

　　“走吧，先把垃圾除了”

　　行动是相对的，他们抓人的行动所暴露的早被暗中的人员收集好了证据，只是用这点东西揪出所有人麻烦了些

　　但也只是麻烦了一点点

　　美转动着指骨处的对戒，又摸向心口包里的另一只，目光落及城市边缘

　　瓷，真的就不愿意相信我吗

　　根据抓到的人供出的信息，再加上所调查到的，配合查出的是还处在暗中的敌对势力

　　与瓷早就部署好的人员于各处行动，效率达到了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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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

　　美看着手机上的定位微微出神，与瓷相连的耳麦一直没取，但断联后就再没有响起过了

　　这个时间，瓷该发现这个备用定位了吧？

　　没有记忆的瓷有一点很值得美怀疑，就是这家伙根本就没有相信美，为了摆脱美而装乖罢了

　　思虑再三，美还是将定位装上了，瓷并不知道这第二个定位，但现在应该发现了

　　潜艇在美的指示下撤走了，然后美便换了条路线，踏上了抓人之路

　　夜黑风高，正是抓人好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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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人在这”

　　美靠在软椅里，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抓瓷花了他两个小时43分钟

　　还挺能跑

　　抓一个没有与他作对时的记忆的半大小孩，两个多小时，其实也还行，毕竟自己没有亲自下场

　　美吊儿郎当的叼了根棒棒糖，因为瓷现在不能接受烟味，美只好叼根糖过过嘴瘾

　　美好心情的踱进舱房，冲椅子上被捆成个粽子的瓷一笑

　　接过递来的一张黑卡，美饶有兴趣的看向一言不发的瓷

　　蛮厉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顺了点跑路费走

　　“干的不错，出去吧，把门带上”

　　只剩两人，美突然两三下咬碎了口中的糖，糖渣子满嘴跑，有些过于甜腻了

　　美拎着黑卡，抵在瓷的侧脸上戳了戳

　　“小叛徒”

　　少年瓷抬脚就想踹人，偏被捆的结实，动弹不了，只能狠狠的瞪美一眼

　　没对上瓷眸中的倔强有些想笑，抬手轻点了两下瓷这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脑瓜
　　“跟我具体说说？”

　　瓷偏过头，嘴抿成了一条直线，明显的宁死不从的意味

　　啧

　　美将手上的卡片塞进瓷的衣服口袋，又转到瓷的身后给他把绳子松了松，不然给人勒疼了又得自己哄

　　好看的眉眼微微蹙起，瓷眼中的不解越来越浓

　　美垂眸，指尖点在瓷胸口的卡片，耐心道明，“婚内财产，本来就是你的”

　　听罢，瓷翻了个白眼，极其不屑

　　“谁知道那证件真的假的”

　　……

　　真难沟通

　　好好的人为什么要长一张嘴

　　“几天后你记忆恢复就全明白了，现在我懒得解释”

　　少年瓷没那软糯感，一身反骨，软硬都不吃，难搞得很

　　“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就什么时候带你去吃饭” 说罢，美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关门声响起，瓷微微有些出神，被反剪在身后的手指无聊地扣着椅背

　　刚刚肚子不争气的发出了抗议声，美应该听到了

　　其实瓷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能感受到美对自己的好与用心，内心就是认定他只是为了达到别样目的而装出来的

　　而那个陈医生…明明他只是尽了本职工作，就被自己认定是好人，甚至他都参与抓自己做实验的行动了，刚刚自己还在担心美会不会对他做什么

　　眉头越皱越紧，瓷想不明白，药的原因吗？还是有别的原因？

　　门突然打开，瓷一惊，下意识看了过去

　　是美

　　瓷最先注意到的，是美眼中的担心与焦急

　　美走近一首直接附上了瓷的额头，“不舒服？”

　　没等瓷回答，手上一松，美利索的解了绑

　　“算了，想说的时候再说吧，刚刚怎么了？”

　　瓷还未回神，摇头，“没有，在想事情”

　　但美还是担心，一是药的效果和副作用都还有待进一步确认。二是少年瓷是真的倔，能忍又爱忽悠人

　　“瓷，药的副作用还不明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要说知道吗，别拿自己跟我赌气”

　　瓷与美对视，眸瞳轻颤，其中是隐隐的担心与无尽的爱意，如果不是其中掺杂了一点对傻子的爱怜的话，瓷可能就要感动了

　　“…真没有”
　　“美利坚”
　　“嗯？”
　　“我觉得陈医生是个好人”
　　“觉得我不是？”

　　瓷点点头，任凭美牵着自己的手跟着美去吃饭

　　“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思考了一会儿，瓷又开口，“你解释一下？”

　　……

　　“我只知道你很靠主观判断，认定什么就是什么，应该是副作用”

　　“哦，你给我的感觉就是特别老奸巨猾的一人，再加上我觉得陈医生是好人…其实是觉得他比你好应付，所以我想趁机跑路”
　　“诺，给我自己顺的跑路费”
　　瓷摸出黑卡晃晃

　　“然后恢复记忆后拉不下脸自己回来，我再大海捞针把你捞回来？”

　　“……应该不会吧…会自己回来的”

　　美盛了碗汤放在一旁放凉，又给瓷剥了个虾，“得，我比你了解你那怪脾气”

　　“我怪脾气？！”

　　看吧，少年瓷炸了

　　成年那个不一样，成年瓷会记仇，然后报复回来

　　“我怪我怪，是我自己非要去招惹你的”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于是瓷又指使美给他剥了一个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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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瓷洗完澡便把自己往床上一丢，真的累

　　瓷本来想赶美去别的房间睡的，美名其曰避嫌，但被美驳回了

　　悉悉索索环上自己腰部的手是温热的，除了抱他之外，美没有任何过度行为

　　这倒是让瓷感到意外，毕竟现在的自己可不处于一种会让人觉得犯罪的时期，而美也不像一个会压抑自己的人

　　“美利坚，你说你一开始不同意我去吃药，是因为怕我叛变吗？”
　　“不是”
　　“那是什么？”

　　怕你忘记我，怕你觉得我无关紧要。那种被轻视，被遗忘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是吧，毕竟抓你还挺难的”

　　环在腰上的手紧了紧，美下意识抱紧了瓷，温热的呼吸拍打在后颈，带了隐隐的抖

　　“？以前我不跟你说这些吗——我喜欢你”
　　“不要那么没有安全感，我喜欢的”
　　“哪怕现在有药物的副作用，我也可以明确告诉你”
　　“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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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醒了？”

　　瓷迟钝的眨眨眼，嗯了一声

　　记忆开始衔接，脑袋里的画面越发清晰起来

　　“啧，你骗小孩可真有一手”

　　“哪能，你是普通小孩吗，就骗你”

　　真是的

　　瓷突然朝美伸出手，向有些不解的美挑眉，“我真的一直蛮喜欢你的，所以能抱一下吗？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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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鱼缸怎么还留着？”
　　“纪念品”

　　瓷伸手在水中旋了两圈，浅浅的波纹在水里荡着，指尖有些凉，其实是好看的

　　“留着吧”
　　确实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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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天晚上我是跑出去勘察这座别墅了，回来时碰到东西把你吵醒了，所以白天犯困”

　　“我没那么爱吃蛋糕，美总能别每天带个小蛋糕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