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美瓷随笔》笒枝

5、关心则乱

　　冷战
　　两个赌气鬼
　　架空世界观，勿带人任何现实因素

　　已经和美冷战一个多星期了，美还没表态

　　瓷有些心不在焉

　　宴会还未正式开始，瓷应付完几个搭话的人，杯酒下肚，便有些倦了

　　瓷寻了个安静处，盯着聊天界面发呆

　　与美最近一次对话还停留在一个星期前美气昏头的狠话 “你以为我身边缺你一个吗？！”

　　是不缺，瓷那样想着

　　在瓷犹豫着要不要先表明自己态度时，余光闯进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美。以及，他亲昵的揽了个女伴

　　……

　　美的视线轻飘飘的落在怔住的瓷身上，又自然地别过，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好扎眼

　　收回目光的美混不在意的低头询问女伴什么，他们隔得很近，几句话后，两人眉眼都带了笑，搞得远远观望他们的瓷像个突兀的外来者

　　好恶心

　　瓷有股冲过去把美那张蠢脸揍一顿的冲动

　　但瓷没有，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并肩走远。美浑身都洋溢着愉悦，故意露出的手腕不见美一直带好的红绳，那是瓷做的，一针一线

　　瓷收回目光，平静下来

　　无论是美故意激他，还是真的是这样，都已经不重要了

　　他的身边的确不缺我，瓷想

　　不过，有点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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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瓷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与合作人碰杯。美坐在方桌旁，熟知美与瓷的关系的几个人时不时打量那边跟没事人一样的瓷，再看向装着自己已经不爱了的美，有些无奈

　　“美，你真不去哄哄？”

　　“是啊，都过去那么久了，况且，瓷没犯多大错吧” 那人微妙的扫了一眼远处被支开的美的“女伴”，顿了顿，再次开口 “你这是何必”

　　“要真误会了，瓷……怕是不好追回来了吧”

　　美未答话，只是侧过头看向瓷，是美熟悉的，遇事从不慌乱的模样。刚好瓷望向这边，举止仍然得体沉静

　　瓷的目光未做过多停留落向他的另一个合伙人

　　美几乎有些匆忙地收回了视线，瓷的目光让他感到心悸——那是瓷看向毫无价值的人才会有的眼神，无悲无喜，荡不起丝毫波澜

　　装的？

　　太像了

　　美稍平复了下五味杂陈的心理，挣扎一番后开口

　　“怎么哄？”

　　“这…”几人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别人还能出出主意，瓷？

　　“算了，我自己想”说罢，美辗转进入宴会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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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n”
　　瓷应声回头，从容的姿态未出现任何皲裂，耳垂在酒的作用下染了些粉，冲淡了冷色

　　瓷的酒量不错，但远没到千杯不醉的地步

　　“有什么事吗？美先生”

　　美先生

　　先生

　　甚至不是Ame

　　美忽的心口一颤，却还是竭力保持平静，以免败下阵来

　　“我倒没什么事，只是看你好像有些醉了”

　　“美先生多虑，不劳您挂心”

　　您

　　……

　　没有被单方面分手的愤怒，也没有突然被抛下的惊慌，连质问都不曾有

　　“瓷，我…”美心里有些乱，面上不显，开口却带了些许慌乱

　　“我还有事，恕不奉陪”瓷顿了顿，又意味不明补了句“别让您的人久等了”

　　话被打断，面前人擦肩而过，美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却噎在喉间

　　解释什么呢？解释明知不是瓷的错，自己却撒火到瓷身上以逼他服软；解释明知瓷不能接受感情中有外来者却依旧找人故意激瓷；解释明知那手工红绳对双方的意义却依旧鬼迷心窍认可了“做戏要做全，取下更真实”这种屁话，将红绳随意取下…

　　太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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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宴会结束，美都没找到再次谈话的机会

　　别墅里杯杯烈酒下肚，铃声响起，听了对面的开头美就暴躁起来

　　“你特么有病吧！？谁跟瓷决裂了？？还想替代瓷的位置？你们这群蠢货特么也配？！”

　　迷糊中，美摔了手机，转手又去抓酒杯

　　直到杯子递到唇边，才发现又空杯了

　　美抬起眼，各类酒瓶凌乱倒在桌上，都空了

　　罕见的，美盯着空酒杯发起呆来

　　与瓷的初相识是在一场政治会谈上，极其出众的相貌让美当时就产生了浓烈兴趣

　　但比他那张漂亮脸蛋更吸引人的，是初露头角的游刃有余，是侃侃而谈中流露的自信与锋芒

　　太惹眼了

　　于是美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

　　这样的人必须在自己的掌控之下，美这样想着，随后一脸正义的提出自己与之相悖的观点

　　会议结束时，会场堪称狼藉

　　退场时瓷眼里想藏了刀子，狠狠剜了美一眼

　　美付之一笑，脸色却见不得有多好

　　此次给瓷找麻烦并未达到预期，瓷并没有被美的下马威吓到

　　如果放任他成长，很可能会脱离掌控

　　果不其然，哪怕美孜孜不倦的给对方找事儿，瓷仍然迅速成长起来了

　　有时看见瓷投来挑衅的眼神，对他的提议提出各个异议时，一方面是棋逢对手的兴奋，另一方面是对对方野心的怒火

　　想弄死他

　　相当默契的，瓷也有此想法

　　又一次暗中的刺杀后，美中肯评价

　　蛇蝎美人

　　再后来是在一次政局大危机中，他俩默契的没把矛头指向对方

　　毕竟，除了对方，还有不少野狗想要他们的脑袋呢

　　危机结束后，美直截了当的提出休战合作。各种因素调和下，美瓷合作顺利进行

　　利益交往中，不知谁先动了私心，谁先撕开那层薄膜

　　于是情愫疯长，将两人枕溺

　　他们并未公开过关系，对外一致宣称最佳合作方，但在并未刻意隐藏的情况下，明眼人都能看出两人的关系匪浅

　　自两人合作，关系始终牢不可破，所以当美揽着别人入场时，有些歪心思的人都知道——机会来了

　　他们本不该，不该带入私人感情

　　情愫将人心旋溺，于是浓烈的爱意成了关系僵化的助推剂

　　美和瓷短暂又疏离的交流被人尽收眼底，压抑的功利心重生

　　这是千载难逢的，扳倒他们，重塑政局，谋权夺利的机会

　　于是他们不断的，不断的妄图碾断他们千丝万缕的联系，递送让对方殒命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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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然回神，酒杯被捏碎，鲜血顺着手臂粘腻滑下

　　真正让美回神的不是小臂上的钝痛，是急促的拍门声

　　“美先生！美先生！救命啊！我家先生他…”

　　“瓷怎么了？！”美不由得焦急起来，开门看到这个瓷常带在身边的少年心又紧了几分

　　已经深秋，少年只着件里衣，斑驳的血迹下可见狰狞的伤口

　　狼狈，灰头土脸

　　他身边站着美的保镖，显然，是保镖放他进来的

　　“东郊仓库，围堵，他们想要先生手上的秘案，我联系不到总部人员…美先生……” 少年哽咽一下，竟是直直跪了下来，“求你…”

　　最近不太平，那群人肯定不会安生，瓷的综合实力的确顶尖，但毕竟为新秀，人脉、权力肯定比不上稳居第一的美

　　他们要先下手，首选肯定是瓷

　　怎么偏就着了道？怎么能？！

　　美突然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

　　“美/先生…”

　　美惘若置闻，将跪地的少年拉起推给了一旁的保镖

　　“我去找瓷，你呆在这里”

　　东郊仓库，相距六十里

　　时间成了索命的恶鬼

　　除去总部必要的人力，几乎所有人员都赶往了救援

　　郊路上，车飞驰的速度令人心惊胆战

　　驰飞的景色褪成与瓷相处的帧帧画面

　　是会谈上的针锋相对，是棋逢对手，旗鼓相当

　　是素来的死敌，互倾的对手

　　也是绝对的默契，暗夜下交缠的心跳

　　油门被踩到最底，手心沁了一层一层的汗

　　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怕瓷置身虎穴不能脱身的无助害怕，怕瓷绝望孤寂却等不到他的心灰意冷

　　更怕自己去的晚了，见到的只是冰冷的尸体

　　枪声骤然响起，如同信号弹。霎时，枪声、刀刃相搏、叫喊声混成一片，周遭寂静再不复存在

　　他们撕开了遮盖阴暗目的的面纱，将野心血淋淋的呈现

　　美周旋着，焦急地寻找熟悉的身影

　　打响枪声，影响扩大，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们不惧——瓷出事了

　　这场谋权斗争并没有持续太久，当看到美全力救援，就有不少怕死的人倒戈了

　　但也有不少人选择拼死一搏

　　美的人已经将仓库围起来了，却依旧没有见到瓷的身影

　　他明白以瓷的能力不至被抓

　　但

　　万一呢

　　万一状态不佳，万一防心不备，万一被逼无奈…万一这傻子为了保全身边人，把自己推出去了呢？

　　美身子绷得很紧，背后的手互掐着虎口逼自己冷静下来

　　不论出于希望拿瓷作为谈判的砝码，还是出于他本身的价值，瓷都不应该出事

　　但…

　　猛掐一下皮肉，美再不敢深想

　　阴风猎猎，气氛剑拔弩张

　　仓库内人大吼，要求美只身进仓库，说他们手上有美最想要的东西，要美亲自去换

　　……

　　被手下一把拉离攻击范围外的一瞬，子弹嵌入原先美站立的位置

　　“先生！”
　　“…抱歉”

　　美也不知怎的，恍惚中，他好像看见了一抹红，竟就直直走了上去了

　　跌回安全线内，周遭不断有人劝美放弃以人换人的想法

　　还未答话，仓库传来重物砸地的声音

　　接着打斗声，物体砸地声不断响起，混成一片

　　“戒备！”

　　美咬牙侧身躲到墙体后，再探头观察情况，只一眼，呼吸便凝固住了

　　仓库三楼一抹人影直直坠下，爆炸声轰鸣，火光随碎裂的窗户喷涌而出

　　无数灰尘碎屑飞起，玻璃渣在满天飞扬的尘土中折射光，绚烂刺目

　　坠下的身影模模糊糊，身上着的尽是美熟悉的装扮

　　耳晕目眩，喉间泛上腥甜，地动山摇，世界好像在崩塌

　　火光绚烂，尘埃落定

　　美终究未来得及

　　废墟与火光掩盖，妖艳火光吞噬那最后一小片布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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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究不能接受的

　　人群散尽，一切都重归平静。处理好一切暴动的美又回到了这个仓库外

　　废墟下的，他的政敌

　　他不敢去挖，怕惊动了长眠于底下的人。更怕的，是自己见到他后依旧无法正视内心的可悲

　　忍不住啜泣，最后开始嚎啕大哭

　　……………
　　——————————
　　瓷是被冷风吹醒的，随后就坐在林子里思考

　　他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昏迷后的事

　　隐隐约约想起美冲去正在坍塌的仓库的焦急的脸

　　还行，不算没人性

　　瓷复盘完毕，起身准备走人，就听到了美的哭声

　　突然想起这家伙没看出来那人的伪装呢，他跑路后，那群人见没了谈判的砝码，便丧心病狂的推出了一个人替代

　　虽然那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瓷当时还是实打实的觉得可悲

　　把局势彻底搅浑后，瓷彻底跑路了

　　然后迭下了一个深坑

　　晕了

　　非常的……不光彩

　　爬出这个为活埋他而准备的深坑，瓷嫌弃了一下弄脏的衣服，随后循着哭声找去

　　美已经从嚎啕大哭变成了掩面痛哭

　　裸露在外的小臂，伤口并未处理，有些结痂趋势的伤口赤城了美的内心

　　那是两个字母—CN

　　突然想起他揽着女伴入场的场景

　　你身边的确不缺我，不过可惜

　　你离不开我啊

　　瓷不远不近的靠着树，非常没心没肺的吹了声口哨

　　“刷两亿复活我”

　　“……”

　　哭声一顿，美好像不敢相信耳朵，视线一寸一寸的搜寻，终于锁定在瓷脸上

　　瓷挑眉看他，美还跪在废墟前没动

　　惊愕、茫然、无错

　　一瞬间，无数情绪充斥了美的大脑，无法思考

　　突然见到死去的政敌/爱人是种什么体验？

　　美就跟被人取了发条般僵住了

　　“？被我的假死术吓傻了？”

　　瓷的脸已经到了眼前，美用力眨了眨眼，突然抱住瓷的脖颈，是失而复得的珍惜

　　“嗯…快疯了”

　　血肉交织，灵魂共鸣
　　他们
　　本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