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金銮殿上的暗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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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漫过开封府的飞檐时，叶汐儿正蹲在廊下翻《江湖黑话词典》。指尖划过 "并肩子"（同伙）、"招子亮"（眼神好）这些字眼，忽然被头顶飘落的槐树叶挠了鼻尖。她打了个喷嚏，惊飞了檐下筑巢的燕子，看着鸟儿扑棱棱掠过演武场 —— 昨夜展昭挥剑时掀起的衣角，此刻竟和燕翅的弧度重合在一处，搅得她心跳漏了半拍。
"在看什么？" 展昭的声音裹着晨露的清冽，从身后漫过来。他换了身蓝色常服，领口暗纹流云被晨光镀成金红，剑穗上的鎏金坠子晃得人眼晕。叶汐儿慌忙把词典往背后藏，却被他伸手抽了过去。男人指尖不经意拂过她发梢，竟带着昨夜牛肉面的牛油香气 —— 原来不苟言笑的展护卫，也会偷偷回味市井烟火气。
"‘点子扎手’是说目标难对付？" 展昭翻到夹着海棠花书签的一页，眉峰微挑。晨光落在他睫毛上，把疑惑的纹路都染成了暖金色，倒比演武场的朝霞更动人。
【展昭心声：她竟连江湖暗语都在研究... 是怕跟着我遇到危险？这姑娘看着跳脱，心思倒细。】
叶汐儿趁机凑过去："展大人教我认江湖暗号嘛！比如这个‘万儿’是不是指名号？就像我在乡下时，村里人都叫我‘汐丫头’！" 她故意把 "现代" 两个字咽回去，指尖却在词典边缘划着圈，假装在看释义。
展昭合上书往她怀里一塞，耳尖红得发亮："今日要入宫面圣，认暗号的事... 回来再说。" 转身时脚步快了半分，蓝色衣摆扫过廊下的青苔，像是怕被她看出慌乱。
【叮 —— 好感度 + 8，当前 - 236】
直播间弹幕笑成一片：
【展大人这是在害羞吗？我赌五包辣条他动心了！】
【汐儿：攻略进度条终于能动了感动哭】
【建议给词典加锁，不然展昭要提前预习了】
入宫的马车里，叶汐儿扒着车窗看街景。卖花姑娘篮子里的芍药沾着露水，货郎挑着的糖画转盘正转出只歪歪扭扭的兔子。突然，系统面板弹出红色警报：【检测到庞太师心腹正在前方茶摊密谈，关键词：金銮殿、刺客、证据】
"停车！" 叶汐儿猛地拽住展昭衣袖，"我要去买桂花糕！" 不等展昭反应，她已经窜进茶摊角落，假装挑选糕点的手指却在系统背包里疯狂翻找 —— 那支昨晚顺手塞进去的录音笔，此刻正闪着待机红光。
茶摊最里桌的灰衣人正压低声音说话，铜壶嘴的热气模糊了他们的脸："... 太师说，只要在金銮殿拿出那枚沾了包拯私印的箭簇，定能治他通敌之罪... 刻工已经处理干净了，绝查不出痕迹..."
叶汐儿假装被烫到，"哎呀" 一声把桂花糕掉在地上，趁机将录音笔藏进茶桌裂缝。起身时故意撞翻灰衣人的茶杯，茶水泼了对方满袖："对不起对不起！" 余光瞥见他腰间玉佩 —— 竟和破庙刺客的 "庞" 字玉佩一模一样，只是纹路更繁复，边缘还刻着极小的 "卫" 字。
【系统提示：发现庞太师亲卫令牌特征，相似度 98%】
回到马车上，展昭正用帕子擦她溅到袖口的茶渍。男人指腹的薄茧蹭得她手腕发麻，叶汐儿突然想起昨夜他握剑的手 —— 原来挥剑斩棘的掌心，也会为这点小事放慢动作。
"刚才那几人有问题。" 展昭突然开口，将帕子叠成整齐的方块，"左手小指都有老茧，是常年握弩的痕迹。而且他们喝茶时只用右手扶杯，左手始终按在腰间 —— 那里藏着东西。"
叶汐儿心脏漏跳半拍 —— 他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正想把录音笔的事说出来，马车突然剧烈颠簸，车夫惊呼："马惊了！"
车身猛地倾斜，叶汐儿整个人朝车门滚去。展昭长臂一伸将她捞回怀里，两人撞在车厢壁上，他的手垫在她后脑勺，闷哼了一声。
"展大人！" 叶汐儿摸着他被撞红的手肘，突然发现他常服袖口绣着极小的云纹 —— 原来这高岭之花也有精致的小心思。她指尖轻轻碰了碰那处褶皱，"疼不疼？"
【展昭心声：幸好护住了她... 额头撞红了可怎么好】
【叮 —— 亲密值 + 15，当前 - 221】
金銮殿的盘龙柱泛着冷光。叶汐儿缩在展昭身后看百官朝拜，龙椅上的宋仁宗正捻着胡须听奏。突然，庞太师颤巍巍出列，紫袍下摆扫过金砖地面："陛下！包拯私通刺客，臣有物证！"
太监呈上的托盘里，一支箭簇在阳光下闪着诡异的光。叶汐儿突然想起系统背包里的放大镜，趁人不注意摸出来递给展昭。男人指尖相触的瞬间，她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 原来紧张时，连呼吸都会变成抖着的音符。
"此箭簇刻着‘包’字私印，却出现在刺杀现场！" 庞太师声如洪钟，唾沫星子溅到前排官员的朝服上，"包拯与刺客勾结，意图不轨啊！"
展昭突然上前一步，巨阙剑 "噌" 地出鞘，剑刃斜斜映出箭簇侧面："太师请看，这私印边缘有毛刺，是仿刻时刀工不稳所致。" 他用剑尖挑起箭簇，手腕轻转让众人看清，"真正的开封府箭簇，刻字深浅一致，收尾处有回锋，绝不会有这般瑕疵。"
叶汐儿突然想起什么，从发髻上拔下珠钗扔过去："陛下！民女有证！" 珠钗在金砖上弹了三下，正好落在宋仁宗脚边，钗头的珍珠转了个圈，"昨日在茶摊听闻，有人收了五十两黄金，仿刻开封府印信！那几个灰衣人还说，要让包大人... 背黑锅！"
【系统提示：触发技能 "察言观色"，检测到庞太师情绪波动：惊慌 + 80%、愤怒 + 30%】
庞太师脸色瞬间铁青："你这民女胡说八道！拿下她！"
"我有录音... 啊不，我有证人！" 叶汐儿急中生智，指着殿外，"茶摊掌柜亲眼看见您的心腹买通刻工！他还留着那伙人用过的茶杯呢！" 她赌系统能把录音笔内容实时传输给包拯安排的人 —— 毕竟这破系统虽然坑，关键时刻总不会掉链子。
果然，包拯的随从立刻带了茶摊掌柜上殿。老头捧着个破茶碗磕头："小人看见灰衣人给了刻工一袋银子，还说... 还说要让包大人‘吃不了兜着走’！那刻工住城南柳树巷，小人认识！"
宋仁宗拍案而起，龙袍下摆扫过龙椅扶手："庞吉！你可知罪？"
庞太师瘫在地上时，叶汐儿突然被展昭拽到身后。男人的剑穗扫过她手背，带着金銮殿特有的龙涎香："小心。" 原来他怕盛怒的皇帝迁怒于她。
【叮 —— 好感度 + 30，当前 - 191】
退朝时，阳光穿过宫墙的箭窗，在地上织出金线。展昭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时剑穗缠上了叶汐儿的发带："你那珠钗... 为何刻着‘汐’字？"
叶汐儿摸着发间空荡荡的位置，突然想起那是现代粉丝送的定制款："这是... 家人给的念想。" 话音刚落，就见男人从袖中摸出支木簪，雕着只歪歪扭扭的小猫 。
"昨日在夜市... 见你喜欢糖画的猫。" 展昭把木簪往她手里一塞，转身就走，蓝色常服的下摆扫过她鞋面，"就... 随手刻的。" 耳尖红得像要滴血。
叶汐儿捏着那支带着松木香气的簪子，突然笑出声。原来千年不化的高岭之花，也会用笨拙的方式表达在意。她对着他的背影喊："刻得真好！比糖画师傅的还像！"
【展昭心声：她要是喜欢... 下次刻只兔子？】
【叮 —— 好感度 + 25，当前 - 166】
直播间弹幕已经开始刷屏 "民政局搬来了"，叶汐儿却望着宫墙外的柳树发怔。系统面板上的 "自由返程票" 图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但她突然觉得，比起回到那个只有闪光灯的世界，好像更想留在有展昭的汴京 —— 看他脸红，听他说 "姑娘请自重"，哪怕还要啃那些发霉的卷宗。
"走了。" 展昭在前面等她，剑穗被风吹得打了个结。叶汐儿跑过去帮他解开，指尖故意划过他手腕的动脉，感受着和自己一样快的心跳。
"展大人，" 她踮脚把木簪插回发间，笑得像偷到糖的孩子，"晚上还去吃牛肉面吗？我请你加双份牛肉！"
男人的耳尖又红了，却没再拒绝："... 好。"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剑穗的鎏金和发间的木簪在地上碰出细碎的光。叶汐儿摸着系统背包里的录音笔，突然觉得这终极任务，好像也没那么难完成了 —— 毕竟攻略展昭这件事，已经从 KPI 变成了心之所向。
【系统小艾突然插话：警告！宿主恋爱脑超标！建议保持理智攻略！】
叶汐儿对着空气做了个鬼脸，反手牵住展昭的衣袖。管他什么系统任务，眼下最重要的，是把这碗加双份牛肉的面，吃出一生一世的味道。
直播间的粉丝们开始刷起 "百年好合"，有人截下两人并肩的背影，配文："汴京的夕阳知道，有些心动，从古至今都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金銮殿上的暗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