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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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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青玄不服气，瞪着那几个人，“怎么？干什么！仗着自己身体好，欺负残疾人是不是！”
几个人也不跟他废话，一个人一手拎起他，“谁叫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师青玄也不管他是谁，转头就狠狠咬了他一口，那人吃痛把他丢下，他见机就跑，可是因为身体不便，走没几步就被抓了回来。
此时也没有心情去想些有的没的，傍晚时分行人本来就少，看见打架更多人还是选择退避三舍。
师青玄他细胳膊细腿的，根本没有能力反抗，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这样交代了，早上的老人家及时过来了。
因为许多人都回破庙了，就师青玄这个初次驾到的还没回来，小男孩一直闹腾，他妈妈也没法子定住他，于是祈求庙里的乞儿一起来寻他，怕他有什么意外，好几个受了青玄恩的人都起身去寻他。
老人带的人最多，因为老人知道师青玄在哪。
果然不错所料，老人赶到的时候，师青玄正被人踩在脚下，狰狞痛苦的表情毅然在他脸上，当然他也没有试图放弃，手上正在努力摸索旁边的棍子，那是老人为了师青玄方便，特意给他寻的拐杖，这下恰好给了师青玄喘气的机会。
众人都是承过他的恩情，看到自己的恩人被人折辱，许多人都冲了上去，恰好师青玄也摸到了棍子，抬手就是一击。
底层人的斗殴根本不顾性命，不会留手，就是最好的进攻，跟他们自我防御的场景不同，很快就见高低，几个壮汉，打不过一群乞丐，说出去也是丢脸。
但是惜命，还是逃也似的走了。
当然打架怎么可能不会受伤，今天师青玄赚的钱，都拿来买药了。
有个看起来像个刺头，但是为人怯生生的，别人都喊他，雄哥，听上去倒是不合时宜。
雄哥看着自己身上的伤，也不是很严重，就拒绝了师青玄的好意，“不必了吧，我这一身糙汉，没必要。”
师青玄可不一样，认真道，“小伤不严重，等下严重了就就不好了！你听我的！我不差钱，想当初我当神仙的时候，随手都是十万功德，别跟我犟！”
别人喊老人叫张老头，倒也不是不尊重，张老头，长得老但是性格老，其实年纪也不大，被世道折磨，显得年长罢了。
张老头不屑对着师青玄说，“就你，还神仙，神仙怎么会像你这样不着边际！”
师青玄不满，小男孩也凑到青玄身边，喊道，“张爷爷真没文化！大哥哥肯定是神仙，不是神仙怎么会对我们这么好啊！你说是吗？大哥哥。”
看着有人给自己撑腰，虽然是小孩，但是师青玄丝毫不会怯场，“就是！我可是天上的风师！你知道风师大人！那可是威风，我一抬手就是一阵大风！把你们全都吹倒！”
张老头也不跟他争，“是是是，英雄不问出处，以后就喊你老风，行了吧。”
兴许是晚上聊的太兴奋了，提起了许多以前的事情，师青玄晚上癔症又复发了。
高烧没有，低温慢煮，一直浑浑噩噩，脑海里总是出现他哥哥师无渡的身影，似有若无在询问他，在教导他。
场景总是在变换，一会是在倾酒台，他飞升的场景，他被抽离灵气的场景。
抑或者是几十年前地师飞升后与他的初遇场景。
“明仪、明仪、明仪不要啊！”
猛然间，师青玄被惊醒，脑中的记忆仍旧有着变换，自己的精力也一阵疲惫。
揉了揉额头，抬眼看到许多人已经准备出门了，张老头也不例外，“看你今天睡的那么死，以为你今天不出去了，现在要去吗？我有个绝佳的地方！”
迷糊的师青玄什么都没听清，但是依据他本能凑热闹的心，“去！肯定去！”
都没收拾，就一跳一跳朝外面走去。
今天张老头带他到的是个说书的地方，人流量特别广，张老头叮嘱他一定要脸皮厚一点，不要害羞，大胆向那些衣着华丽的人讨个一石半两，衣着简朴的还是意思意思就算了。
毕竟每个人生活都不容易，师青玄随便听听，他现在脑子确实处理不了这些事情，只能意会。
在这里寻食的人是最快乐的，因为可以听到许多不一样的故事，有的是民间故事，有的是神仙传奇，当然大多是杜撰的，只要符合民众的兴趣爱好，都会吸引到人。
此时的师青玄脑子不好使，听东西只能听到一半，内容也是断断续续，恍然间，只听到什么“风师……水师……夫妻……”
这么令人羞耻的事情就这样讲了出来，师青玄一个冲动，就冲上台去，“一派胡言！风师水师都是男的，哪来的夫妻，不要太荒唐了！”
“哪来的乞丐！来人啊，快把他赶出去！”说书人看到他蓬头垢面的，毫无礼教之说，于是喊道。
师青玄见状好像不妙，小脑袋瓜突然灵光一闪，“等等等等一下，你这不准确，我来讲个，不精彩你再赶我！行不行！我就讨个饭钱。”
说书人喊道，“不行！”
怎么可能让他随随便便就来，那样其他乞丐们不都来凑热闹吗！
今天破庙里的人担心他，而且这边有钱人多，所以好多人都认识师青玄，也有些受过他恩的，多多少少就会替他说话，“你别看不起人！老风以前可是达官贵人！一遭落魄了罢了！”
其他人也接着起哄，“是啊，你别看不起人，要不是一早落难，你还听不到！”
周围人也是喜欢看热闹的，普通百姓也跟着起哄，“就是啊，难不成你怕这个乞丐抢你饭碗不成？”
“……”
“……”
叽叽喳喳的你一句我一句，说书人实在是拉不下脸，就同意了师青玄的请求，在他下台的时候还瞪了他一眼。
师青玄才不管他呢，自信满满就上台，抢了说书人的折扇，有条有理讲起了自己跟哥哥以前出任务的场景……
“你们都不知道，当时场景有多么惊险！那条野怪，差点就要吃了风师大人！多亏了水师大人勇猛！一个浪涛就把他们击飞了！风师大人当然也不是吃素的！一扇子就掀起了滔天大风！呼得一声，也怪就被我……他们打倒了！但是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不不不，还有更精彩的，”师青玄狡黠一笑，“我们下次再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下面的观众反而不满意了，听得正在兴头上，你却跟我说没了？“继续啊，我们给钱，你继续讲啊！”
“不要！次我来这边乞讨的时候再继续哈，到时候给你们讲些言情八卦的～”
师青玄很干脆，也很果断不讲了，一下子讲完多没意思啊！
说书人看到这势头还算挺好的，就想着要不将他留下来，打算去跟他谈谈，就看到门口来了几路人，还有昨天那几个被打伤的人。
为首的官员看着师青玄正准备下台，“就是你！你这个疯子！”
他的手下紧接着就上前，一人就将他掀翻了，现在师青玄癔症还没好，脑子真的转不过弯，也不懂得什么叫做害怕，简直就是一个小疯子，他抬口就是一阵撕咬，像个小疯狗，丝毫不畏惧这些人。
官员看着他那疯劲，都怕他被疯狗传染了，被怔住了好一会。
但是他哪管手下的死活，硬是要那些人去搞死他，师青玄定然不肯，跟他一起来的乞丐们也不肯，这就一触即发，引起了一场大战。
被压住的师青玄在空虚了许久的通灵法阵突然传出一个声音，对他说，你父亲明天必然会遇盗贼。
“你父亲明天必然会遇盗贼。”师青玄没有神智，看着官员，一口一个字往外吐。
官员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感到害怕，明明这个话并无关紧要，但是他莫名其妙感到内心一惊。
“放……放开他！”官员还是忍不住，先低头。
只见师青玄不再是原来的温温和和，开朗的样子，而是变得冷冰冰的，直视着他，“你父亲明天必定遇盗贼。你母亲明天必定流产。你未婚妻明天与你退婚。你自己……”
话还没说完，人先晕了过去，脸上依旧是诡异的面容。
官员很是害怕，也不敢轻易动他了，虽然事情都没发生，但是这件事情说起来也是实在诡异。
官员急匆匆离开了，这场闹剧也算是短时间安定下来。
经过这一场闹剧，乞丐们都打算打道回府，其实早就在师青玄在哪夸夸其谈的时候就已经赚的银满锅满了。
师青玄的好很多人已经看到了，一个身体相对强壮的人将他背在背上，带他回去，在他们离开的时候，说书人叫住了他，“等等，他是你们的朋友吧，这些钱拜托你们在他醒来后交给他，就说是他这次说书的工钱，下次有机会再来啊。”
师青玄这次没有昏睡多久，甚至大夫还没到，人就醒了。
其他人也没有拿他的报酬，毕竟他们也是托他的福，今日半日不到就收入颇丰。
醒过来的师青玄是彻底清醒了，虽然有一瞬间被自己的言行感到羞耻，但是随着又乐的自在，毕竟是自己的劳动。当然他不记得自己被控制的场景了。
大方的青玄还是能帮别人多少就多少，剩下的银钱，准备带着小孩去逛逛夜市。
皇城晚上的夜市很是繁华，街边叫和的人、拼命吸取别人目光的人、当然也有不少公子哥小姐好奇的打量，不过更多还是普通百姓们的生活习惯。
师青玄没有多少钱财，主要是小孩就这么点大，不去好好玩玩，总觉得会憋坏，带着小孩东逛逛，西看看。
小孩牵着师青玄的废手，怯生生的，不像在破庙里那么大胆，反倒很是依靠师青玄，“你有什么想吃的？大哥哥有的是钱！”师青玄指了指自己的钱袋，笑着对小孩说。
小孩早当家，很明白事理，对那些玩物、零嘴都只是看看，但是不说话，单纯摇头。
师青玄也看出了小孩的顾虑，也没说什么，直直带着孩子往面具摊上走，“有没有喜欢的呀？还是说要大哥哥来给你挑？”
小孩红着脸不说话。“那就拿这个好咯！小狐狸的，可爱。”
小孩很是高兴，手里握着，根本舍不得往上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搞坏了。
师青玄看到小孩开心的样子，也是笑眯眯的，紧接着带着小孩到糖人的地方，给小孩买了一个小糖人，接着还买了一串糖葫芦，两个人一块吃，到了后半夜还买了一份小馄饨，填填肚子，也吃到了这么久没吃到的肉。
愉快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夜市也马上要散场了。
就在夜市的尾声，两人准备回去了，前面恰好有一家正在收拾到花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