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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好无聊的村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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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就跟个活死人一样,缓慢拖着身体躺到床上,他先是无助的睁眼睛看天花板,然后闭上眼睛渐渐睡去。云溪跟有病似的,拿着椅子在边上静静看他睡觉。
余峰和一个男人骑着三轮车穿梭在街道中,他的记忆里穿过前面红绿灯右转,便是那条他熟悉的回家大道,可是当他真正转弯看到的却是另一条道,另一条道并不知道通向哪里的道路,那条道路十分黑暗,或许下一秒就会有怪物冲出来把它撕碎。可是他没有办法再担心这些了,因为他们后身后就有一个怪物在追着他们跑。上一秒他以为甩掉了怪物,下一秒转头怪物就在背后,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让他感觉下一秒他就会昏死。他现在又不知为何不能施展出任何法术,路道又坎坎坷坷,颠簸的他怀疑人生。又穿过一个十字路口,怪物已经消失在视眼,可是不知道怪物什么时候又会追回来,所以他们不能停,可车子突然停一下,他差点因为惯性飞出去。他想质问性别的男人为什么突然停下?一转头他就后悔了。因为那个男人已经不能再是人了,他的脸从中间裂开血肉里长着牙齿,向他啃去。他简直不想活了,大着胆子朝男人胸口推了一下,把男人推跌下三轮车,嗖的一跑走了。跑的他快撅过去,才没有再看见任何一只怪物的身影。
可他知道他总是会再次被他们追上。他一直感受到有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一直在盯着他,他避无可避。
绝望中他抬起头,天上月亮又大又圆,他被吸了眼睛,一直盯着那月亮,只到月亮开始变化,变成一只眼睛。
余峰突然睁开眼睛,血压往夸张的说有一万他都信。
云溪直勾勾的盯着他,就差拿把刀把他杀了。
“你干嘛呢?”
“哦,看你睡觉呢。”
“怎么感觉你要杀了我。”
“没有啊,你看走眼了吧。”
余风敢打包票,他眼神有点凶,梦里的眼睛就是证据,他悄悄学着云奚平常偷偷蛐蛐他的样子,突然就笑起来了,感觉自己有病。
“一个梦把你吓成这样。话说你还能做梦呢。”
“对啊,虽说我死了,但总归还像个人呢。”
天上没有白鸽,地上没有蝉鸣,唯有死意处处漫延。
云奚没有一直看着他,实际上余风睡了很久,久到云奚靠着他的法力出去转了一圈。
云奚走到另一个山头,山下有一座小镇,镇子里荒凉,杂草丛生,异常的超过房屋。
屋子墙是木质的还在掉渣,云奚手那叫一个痒,上去就扣了一块下来。其实也有一两个平房,墙面已经被青苔给侵蚀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这样与外界缺少联系的房屋,总是随着时代的发展,年轻人逐渐外出,渐渐的全剩下来的只有老年人,连土地也无法耕种,零星的大平房是挣扎过后的无望。老人们会互相串门聊天,可一天太长了,所以他们总是坐在门前,看时间流逝,盼亲人归来。
大小伙啥都不怕,大胆往前走。云奚挨个经过房屋,那些房子总有稀稀拉拉的木马、皮球、玩偶。所有的水都是后山挑来的,热天还好,冬天冰的刺骨,就像现在云溪尝了一口,从嘴到肚子都像是有人在打他。当然也没有多少人大冬天的喝冰水,都是烧开了喝的。
他看见一颗树,挺大的,得有四五十年了,估计是老人家种给孩子的。费劲吧啦的折断一根拿在手里,他今天的探险之路就到这里。倒不是他不想继续,是事实不让。他还想继续看的房子已经不是原来那样静谧和落寞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怖和死亡,还有一直在他背后移动的“人”。云奚转身快速的往回走,他不敢打赌现在所有的房子是否安全,他不敢开门。可是快出去了,一种十分可怖的气息徘徊在村口。“人”距离他已经很近了。直觉告诉他,现在“人”安全一点。云奚大着胆子转头,那“人”真的是个人,就和他有一米的距离。云奚心跳漏了半拍,他还不知道怎样使用余风给他的那些东西。命丧于此,他真的害怕。
秉持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就跑的“必胜”阵法,可是脑子没嘴快:“您长着这么慈祥的一张脸,怎么能做这种事呢!我虽然是个活人,但都来到这了,凶多吉少了,您就放过,我还想回去见我爸妈呢!”云奚说的话就像设定好的台词一样一溜烟的全不经脑的冒出去,强调自己是活人这件事应该很快就会被杀掉吧。
老人忽视他的话道:“小伙子你为什么要逛这里呢,这里有什么好逛的?”
这话给云奚问懵了,他怎么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逛这里,周围就这一个镇子啊:“只有这一个镇子啊。”
“哦,要来我家坐坐吗?”
“不了不了,您快休息吧,我现在要回家了。”
“还要休息吗,我一直在休息。”
云奚知道他走不了了,沉默了好一会儿道:“我和您去坐坐,您住哪儿呢?”
“那”老人指了一个位子。云奚本来就绝望,现在更绝望了,他刚从那折了跟木条呢。
“啊~那走吧。”
老人就在带领他的一路上说了许多,天荒地老都说不完,琐碎的连剥下几颗蒜,树上现在有几片叶子都要说。云奚欲哭无泪,心里不由得想“分享欲怎么强的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如果人一直在门前坐着,那他就会知道无聊怎么写了,即使有花可以欣赏,有地可以耕种。”
云奚不理解她的无奈,他的印象里无聊的最大限度就是发神经做两道题,跑两会儿步。
也许是看出他已经听不下去了,露出无奈的笑容:“你该走了。”
“真的!”云奚还没来得及开心就连人带椅子的出现在村口外了。人总是会在失去后才会开始获取他想要的,比如他现在才想问“你在这多久了?”“你想过放下吗?”俗称“贱”
所有事情都后知后觉无理“我好那个啊!”
他慢慢走回去,床上还有个“死人”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