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第12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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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尔，江南区，一家装修老派却隐秘昂贵的餐厅包厢内。
烟雾与昂贵的雪茄香气混合，氤氲出一种沉闷而压抑的氛围，朴在赫垂着眼睑，姿态恭敬地为对面一位指尖夹着雪茄的中年男人斟满热茶。
男人是国会议员金炳哲，朴在赫名义上的“恩师”，也是他目前所能依附的看似最高却实则摇摇欲坠的枝桠。
“在赫啊，上次让你去跟进的那个地区开发案，国土交通部那边，还没敲定吗？”金炳哲嘬了一口茶，声音含糊不清。
“老师，正在积极沟通。只是那边的负责人，似乎更倾向于大宇建设的方案，他们给出的条件....”朴在赫语气谦卑，小心翼翼地斟酌词句。
朴在赫知道，所谓“跟进”，不过是让他去碰钉子、探口风，承受对方的冷眼和敷衍。
真正核心的利益交换与谈判，金炳哲从未让他沾边，他只是一个探路的卒子，甚至可能是事后背锅的弃子。
“哼。”金炳哲冷哼一声，弹了弹烟灰，灰烬落在光洁的桌面上。
“想想办法，施加点压力。别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让我怎么放心把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
“是，老师，我会再想办法。”朴在赫低下头，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屈辱与冰冷。
办法？他能有什么办法？金炳哲从未给过他真正的资源和支持，空头支票倒是开了不少。
包厢门被轻轻推开，金炳哲的秘书进来，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金炳哲点点头，随即像挥苍蝇一样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在赫，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个重要的约会。”
“是，老师。”朴在赫立刻起身，躬身行礼，安静地退出了包厢。
关上门的瞬间，朴在赫脸上所有刻意维持的谦卑与恭顺瞬间褪去，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漠然。
走廊华丽的地毯吸走了脚步声，如同他此刻的处境，看似置身权力的边缘，光新亮丽，实则无声无息，难以留下真正有价值的印记。
他需要一艘新船，一艘足够庞大、坚固，能载着他驶向权力深海的巨轮，而不是金炳哲这艘看似华丽、实则早已锈迹斑斑、内部腐朽、随时可能将他抛下溺毙的破船。
走出餐厅，朴在赫在想该怎么回去——金炳哲的司机和车自然不会为他服务。
他站在路边，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目的地后，朴在赫疲惫地靠在后座上，窗外流光溢彩的江南夜景飞速掠过，那些璀璨的灯火和橱窗里的奢华仿佛与他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
朴在赫闭上眼，脑海里回响着金炳哲那轻蔑的冷哼和挥手的姿态。
“老东西，”朴在赫在心里冷冷地嗤笑一声，“总有一天。”
回到自己那间狭小逼仄、窗外景色被对面大楼遮挡的办公室，朴在赫疲惫地松了松领带。
空气中弥漫着旧纸张和廉价咖啡混合的味道。
朴在赫打开电脑，习惯性地浏览着今天的财经新闻和政治动向。
NorthStar集团韩国分公司成立及其社长雷尔夫·汉密尔顿的新闻依旧占据着头版位置，分析文章连篇累牍，猜测着这家国际巨鳄的入驻将如何搅动韩国商界乃至政坛的风云。
屏幕上是雷尔夫在剪彩仪式上从容应对媒体的照片。
男人气势沉稳，与周围那些热情的韩国财阀和政要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仿佛自带一道无形的壁垒，隔开了两个世界。
朴在赫看着屏幕，眼神复杂。
羡慕，渴望，还有一丝被深深压抑的不甘。
无数双眼睛盯着NorthStar，无数人想搭上这条线，金炳哲也不例外，但以他那种老派、傲慢且缺乏足够筹码的方式，对方根本不屑一顾。
朴在赫自己也尝试过通过一些常规渠道递话，结果无一例外石沉大海，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
阶级的壁垒如此森严，他这样没有家族背景，全靠自己挣扎上来的小人物，似乎连靠近那扇门的资格都没有。
他今年二十八岁，出身光州一个普通教师家庭，凭借首尔大学法学院顶尖的成绩和过人的头脑，一路过关斩将，挤进了这片号称国家权力核心的地带。
然而，现实是，他目前的职位只是金炳哲众多秘书助理中最不起眼的一个，负责处理文件、跑腿送信、应对选区那些议员根本不会亲自过问的琐碎陈情。
金炳哲议员，五十多岁，在国会里拥有几个不算核心但也不算边缘的委员会席位，背后有国内一家中型财团的支持。
朴在赫曾以为自己抓住了机会，兢兢业业，甚至主动替金议员处理过几件棘手的、不见光的私事，希望能得到赏识。
然而，金炳哲从未真正给过他机会，只是将他视为一个聪明、好用且无需付出太多成本的工具人。
承诺的提拔遥遥无期，重要的场合从不带他，偶尔施舍一点小恩小惠，画下永远无法兑现的大饼。
金炳哲甚至私下里嘲笑过朴在赫的出身，认为他那种“地方上来的小子”，缺乏真正的格局和人脉，难堪大用。
朴在赫也清楚地自知，自己在这位“老师”手下，前途黯淡无光。
当他以为还要在这泥塘挣扎许久之时，NorthStar集团的出现，像一道刺目的强光，照亮了韩国政商界，也照进了朴在赫沉寂压抑的野心里。
他太清楚一个像阿灵顿家族这样的庞然大物意味着什么——那是足以打破现有格局、重新洗牌的巨大能量。
如果能搭上这条线....金炳哲和他背后的那个中型财团届时都将不值一提。
但难题在于，他朴在赫凭什么？
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秘书，连靠近雷尔夫·汉密尔顿百米之内都困难重重。连那些韩国真正的大人物、大财阀都在排队，哪里轮得到他朴在赫？
朴在赫靠在椅背上，手指敲击着桌面。
窗外的灯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
他需要一条路，一条别人看不见、或者看见了也不屑去走的路。
朴在赫低声自语，眼神在屏幕冷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锐利：“大人物们只看得到台面上的光鲜，但真正的机会，往往藏在阴影里，藏在那些被他们视为‘不体面’的角落。”
他自认为自己有一个许多自视甚高的大人物们没有的优点——他来自底层，从不轻视任何看似微小的信息和渠道，坚信真正的机会往往藏在光鲜舞台的角落和阴影里。
“既然正门走不通，那就找侧门，找窗户，找地道。”
朴在赫关掉新闻页面，打开一个新的空白文档。
“只要有一丝缝隙，我就能撬开它。”
于是，朴在赫开始动用自己所有的资源，开始慢慢编织着关于NorthStar集团的信息网。
而他最先想到的是大学时期的一位老同学，金成洙。
金成洙是个没什么野心的老实人，在首尔地方交通部门做着一份普通的文书工作，负责初步整理和筛选交通监控数据流。
几年前，金成洙母亲重病，急需一位专家手术却排不上号。
朴在赫得知消息后，动用了跟随金炳哲这几年积累下为数不多的一点医疗人脉，帮他母亲插队安排了手术，救回一命。
那些都是他即使厌恶金炳哲，也依然从其身边汲取到的养分。
这份雪中送炭的恩情，让金成洙自那以后对朴在赫几乎言听计从。
朴在赫很清楚，金成洙的岗位接触不到核心机密，但一些看似无用的流水信息，或许就能拼凑出有价值的碎片。
Northstar集团剪彩前后，朴在赫联系了金成洙，请他帮忙留意所有与北极星核心人员、车辆相关的异常通行记录，尤其是非公务时段、前往非商业区域的行程。
朴在赫强调，不需要机密，只需要“异常”。
半个月后，金成洙发来一份冗长的清单，大部分是雷尔夫·汉密尔顿那辆豪车在各种高端场所和会议地点之间的移动记录，毫无价值。
但清单末尾，金成洙附带了一句看似随意的备注：
“对了在赫，还有一辆车有点奇怪。是登记在集团某位社长助理安德森名下的一辆很普通的现代索纳塔，车牌号XXX。这辆车出行时间很不固定，频繁往返于NorthStar总部大楼和麻浦区合井洞的一个高级公寓小区之间。每次停留时间不长，像是接人或者送人。但感觉...不太像正常的公务往来。”
朴在赫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职业嗅觉让他瞬间捕捉到了这其中不寻常的气息。
社长助理的公务车，频繁在非工作时间段出入一个高级住宅区？
这似乎太不符合常理，毕竟大人物的助理往往比本人更谨慎，他们的私人时间通常更为隐秘。
“合井洞的高级公寓....”
朴在赫重复着这个地名，大脑飞速运转。
“成洙，能再帮我留意一下这辆车最近更详细的出入时间点吗？最好有具体时间，停留多久！”朴在赫的声音保持着平静，但指尖已微微发凉。
“这个...在赫，频繁调阅详细监控记录风险很大，需要更高权限，我...”金成洙的声音很犹豫。
“成洙，拜托了！这对我真的非常、非常重要！”朴在赫加重了语气，唤醒了那份人情债的重量。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最终传来一声叹息：“....好吧，我尽量试试看。”
几天后，金成洙提供了具体的时间点。
在拿到地址和时间段后，朴在赫没有动用任何可能留下记录的人手，因为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或许是一条极其细微，却可能通向宝藏的裂缝。
他必须亲自确认。
于是，朴在赫下班的时间，午休的时间，甚至白天上班的时间都借口跑选区公务溜出来，守在那栋公寓附近，记住了那辆现代索纳塔的车牌和安德森的大致样貌，开始等待这辆车下一次的到来。
在这期间，朴在赫也没有干等。
他找了几个信誉尚可、口风很紧的私家侦探和信息贩子，开始交叉调查公寓的住户信息。同时，朴在赫自己也在办公室的电脑前，利用碎片时间，通过各种公开或半公开的渠道，搜寻着关于NorthStar和雷尔夫团队的更多细节。
白天，朴在赫仍是那个在金炳哲议员面前谨小慎微的秘书助理，处理着琐碎而无足轻重的文件。
夜晚和午休时间，朴在赫便在公寓附近、网络深处和自己的笔记本上，一点点拼凑着信息碎片。
笔记本上记录着每一次现代索纳塔出现的时间、停留长短，旁边则标注着私家侦探陆续发来的、关于公寓住户背景的摘要。
几个知名艺人、一位大学教授、几位外企高管....
众多繁杂的信息，让朴在赫必须从中筛选出可能与NorthStar产生关联的那一个。
他的生活仿佛也被切割成了明暗两面，在表面的顺从与压抑之下，一种隐秘的、近乎孤注一掷的亢奋感在支撑着朴在赫前行。
几天过去，初步的住户名单反馈回来，其中一个被标记的名字引起了朴在赫的注意，但也没有立刻下结论。
信息还不够，他需要亲眼看到更多。
一个多星期过去了，朴在赫只成功亲眼看到那辆现代索纳塔出现了四次，三次是晚上送人回来，一次是上午接人离开晚上再送回。
正如金成洙所说，时间很不规律，似乎完全取决于车里那位神秘乘客的日程。
朴在赫透过望远镜看到，开车的确是雷尔夫·汉密尔顿从美国带来的助理之一的安德森。
而被接送的人，总是一个身材高挑、穿着时尚、帽檐压得很低的人，看不清具体样貌，身形清瘦，但看上去像是个年轻人。
朴在赫快速按动快门，用长焦镜头捕捉了几张模糊的照片。
与此同时，私家侦探那边反馈来一份筛选后的公寓住户名单，其中一个名字被标记了星号：Oak（李沐笙） - BigBang成员，YG娱乐，最近又电影而大火的那个中国籍演员。
朴在赫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
他立刻翻出之前拍到的照片，仔细比对。
虽然看不清五官，但那身形和轮廓，脖子处的项链，尤其是某次下车时不经意露出的一小截白皙手腕上那条独特的玉石手链，与他紧急搜索的Oak大量公开照片中长期佩戴的饰品高度吻合！
一个模糊的猜想开始在朴在赫的脑中成型。
朴在赫立刻让侦探通过粉丝站、官方通告、大学课表等渠道调查Oak的公开行程表，并与金成洙提供的索纳塔的零星出入时间进行交叉比对。
结果让他几乎确信无疑：每当Oak不去公司，或者学校没课的日子，那辆现代车出现的概率就极大！
反之，当Oak上学或与那位圈内的好友外出时，现代车就仿佛消失了一般。
所有的碎片都严丝合缝地对上了。
为了最终确认，朴在赫进行了最后一次高风险蹲守。
在一个Oak没有课业且其好友有团体行程的下午，朴在赫对办公室的人借口说外出公务，随后开车前往麻浦区，潜伏在公寓对面一栋大楼的消防楼梯间，望远镜死死对准车库出口。
上午八点左右，那辆熟悉的现代索纳塔驶入了车库，不到半小时，它缓缓驶出。副驾驶座上，正是那个帽檐压得极低、戴着口罩的年轻人。
朴在赫立刻跑下楼启动自己的旧车，小心翼翼地跟上。
他的心跳得飞快，手心沁出薄汗，大脑却异常冷静。
跟踪了一段路，在一个红灯时间较长的路口，前方车辆停下。
或许觉得车内有些闷，副驾的人微微摇下车窗透气，并下意识地抬手将帽檐往上推了推。
就是这惊鸿一瞥，朴在赫清晰地看到了那致立体的侧脸和略带混血感的眉眼——
正是媒体上常见的Oak，李沐笙！
不仅如此，朴在赫还注意到，开车的助理安德森对Oak的态度并非公事公办的冷漠。
到了地方停下之后，安德森动作迅速地下车为Oak开门，姿态间带着一种细微的恭敬。
一个跨国集团社长的贴身助理，为何会对一个娱乐公司的艺人如此恭敬？
就算这个艺人正当红，也绝不至于让雷尔夫·汉密尔顿的心腹如此对待吧。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且符合朴在赫对那个圈层的认知。
这个Oak，绝不仅仅是艺人，他很可能是雷尔夫·汉密尔顿的——
秘密情人！
自以为掌握秘密的朴在赫开车回到工作的行政楼停车场，熄了火，靠在了驾驶座上。
车厢内一片寂静，只有他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汗水已经浸湿了朴在赫的衬衫后背，黏腻地贴着皮肤，但此刻他只感到一阵极度兴奋后的虚脱和一种灼热的战栗，从脊椎一路蔓延到指尖。
他找到了。
找到了一个可能通往那座巨大宝库，却无人察觉、甚至无人会去多看一眼的侧门。
金炳哲那个老狐狸，还有那些在宴会厅里举着香槟高谈阔论的大人物们，他们只会盯着台面上雷尔夫·汉密尔顿那张冷峻的脸，绞尽脑汁想着如何递上更厚的名片、开出更诱人的条件。
他们看不起这些“旁门左道”的信息，也不会想到，真正有价值的机会，往往就藏在这些被忽视的阴影角落里。
“老师啊老师，”
朴在赫看着车窗上映出的自己有些模糊的倒影，无声地勾起嘴角，那笑容冰冷，带着压抑已久的嘲讽和即将破土而出的野心。
“你教我要看大局，要体面，要不屑于蝇营狗苟。可你看不起的‘蝇营狗苟’，你弃若敝履的边角料信息，很快就会成为撬动你那个世界的杠杆。”
朴在赫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强迫自己从发现宝藏的狂喜中冷静下来。
兴奋是毒药，会让人失去判断力，而现在最重要的是思考和计划。
“至于您那艘眼看就要沉没的破船，就自己慢慢锈穿底舱吧。我的路，我自己找到了！”
朴在赫平复了一下呼吸，开始冷静地分析现状和下一步计划。
直接利用这个“秘密”去威胁或勒索？
那是最愚蠢的自杀行为。
且不说证据是否充分，单是阿灵顿家族可能做出的反应，就足以让他人间蒸发一百次。
他的目标从来不是短期利益，更不是同归于尽，而是长期的、稳固的依附和攀升，是借助这艘巨轮的势能，离开金炳哲这艘即将沉没的破船，驶向更广阔的深海。
“那么，接下来，”
朴在赫低声自语，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就是该如何利用这把钥匙了。钥匙本身不是目的，用钥匙打开的门后的世界才是。”
之后的日子，朴在赫以更大的耐心和更隐蔽的方式，深入编织他的信息网。
他利用着各种灰色渠道，更细致地调查Oak的公开行程、社交圈层，甚至粉丝整理的琐碎喜好。甚至在他探寻的这个过程中，得到了另一个“印证”他的猜想的发现：
Oak与S/M旗下组合SHINee的金钟铉关系匪浅，远超普通好友。
一次在汉江公园的夜间耐心蹲守，他用长焦镜头捕捉到了两人在远离路灯的树荫下，一个短暂却亲密的接吻画面。
拼图似乎更加完整了。
朴在赫脑中勾勒出这样的剧本：年轻俊美、被资本宠爱的Oak，一方面是雷尔夫·汉密尔顿需要小心藏匿的“秘密情人”，另一方面，或许是为了排遣寂寞或寻求同龄人的慰藉，在光鲜的娱乐圈里，也有着自己心仪的同性恋人。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朴在赫放下望远镜，嘴角的弧度加深。
这个发现非但没有削弱李沐笙作为“钥匙”的价值，反而让他看到了更多操作的可能性和这个年轻人的“弱点”——情感，以及随之而来的潜在需求与疏忽。
直接去接近雷尔夫·汉密尔顿？
那是痴人说梦，自寻死路。
对方所处的层次，根本不会正眼瞧他这种从议员办公室角落里爬出来的小角色。
他甚至不能贸然去接触李沐笙，表露自己知晓其与雷尔夫关系的“把柄”，那同样危险且低级。
他需要的是一个更自然、更安全，甚至能让对方产生好感或好奇的开端。
如果Oak偏好男性，且本身就在经营一段需要隐藏的恋情。
那么，一个偶然出现的、外表得体、谈吐有趣、背景清白（至少表面如此）且似乎对他怀有纯粹欣赏或“爱慕”的追求者，或许并不会引起过度的警惕，甚至可能因为某种微妙的共鸣或虚荣心，而愿意给予一丝回应。
朴在赫对自己的外表和演技有自信。
他都不需要真的和李沐笙发生什么实质关系，那太低级，风险也高。只需要创造一个“巧合”的邂逅，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建立起初步的联系。然后，像最耐心的蜘蛛，慢慢编织关系的网络。
毕竟他的目标不是成为Oak的又一个秘密情人，而是通过他，获得一个向雷尔夫·汉密尔顿展示自己价值的机会——哪怕最初只是以“Oak偶然认识的一个有趣朋友”的身份，出现在某个非正式的场合。
只要能够跨过那道无形的门槛，只要能让那位大人物看到自己，朴在赫就有信心凭借自己的头脑、洞察力、以及在底层挣扎中磨练出的狠劲与实用主义，证明自己是一把值得被握在手中的刀。
忠诚可以伪装，能力却需要舞台。
朴在赫相信，像阿灵顿这样的家族，永远需要能干且知根知底的“本地”帮手，来处理那些台面下、不见光却必要的事务。
于是，朴在赫开始了精心的策划。
研究Oak的公开访谈，分析Oak喜欢的音乐、书籍、艺术作品，留意Oak常出没的画廊、咖啡馆、小众书店。
朴在赫挑选最可能“偶遇”的地点，设计最自然的开场白，预演对话中可能涉及的每一个话题，甚至练习好了恰到好处的微笑和眼神。
现在的朴在赫，就像一个潜伏在阴影中的优秀猎手，调整着呼吸，校准着准星，等待着他的猎物毫无防备地踏入那个精心布置、却看似全然偶然的完美情境。
色相？
那只是最表层、最廉价的粉饰。
他真正要售卖的，是自己蛰伏已久的野心、淬炼过的能力，以及一份对未来主家绝对“有用”的潜在价值。
看着手机相册里那张被他反复放大查看的Oak的侧脸照片，朴在赫的眼神灼热，仿佛在凝视一份通往他渴望已久的世界的绝密通行证。
“Lee Mu-sheng....Oak...”
朴在赫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指尖轻轻拂过屏幕上那张在聚光灯下熠熠生辉的俊美面。
“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你将会是我故事里，最意想不到，也最关键的那一页引言。”
作者有话说
第134章 第126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