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哪里跑！[八零]》柳欲

15、我想做你的祥瑞

　　从农村搬到县城居住就是好，李淑芬揣着她的子宫傲娇，柯家血脉里那么多儿子，只有她生的最争气。

　　更是对着丈夫柯万祥直起腰板，慵懒的躺在椅子上大声喊道：“端杯水过来，要温的。”

　　没过一阵，楼下响起踢里哐啷的声音，李淑芬皱起眉头，以为又是柯万祥不会干活，“我让你倒杯水，你要砸了这个新家呀！”

　　一嗓子吼出她舒服了，“放桌上吧，我一会喝。”她准备继续眯瞪。

　　柯万祥却站她身旁，焦急的干拍大腿说：“咱儿子被抓了！淑芬！！”

　　李淑芬瞬间弹起，“你说什么？”她不可置信，“柯万祥你把话说清楚，这玩笑可开不得。再说国安可是上面派下来的，谁敢说抓就抓？”

　　苦瓜脸色的柯万祥，追忆起刚才的情形：“我去象棋馆下棋，听见大家都在议论国安，问我是犯了什么罪，让警员当街就把他铐走了。”

　　县城活动室这种地方，人员复杂也消息灵通，既然有人能这么说那就假不了。

　　“这下完了，我找谁说情去？在县城一个都不熟。”柯万祥想营救儿子的心绝望了，他的认知还停留在人情社会。

　　李淑芬则气大的，当场就摔碎一只茶壶，“你以为这是大菇村有操作的余地？现在凡事都讲求拿出证据。”她有学习新社会的运转思维，但跳不出自身的局限，“都怪高月香，她肯定命里带克，你算算这些天都发生了多少事？把父母克死还把国安也克进去了。”

　　愤怒的脸变成丧气，刚才还意气风发，现在就老态龙钟，但李淑芬又突然急中生智，“我们不能认命，我们要为儿子改命。”

　　柯万祥洗耳恭听。

　　李淑芬：“现在去夏家退婚，还国安自由身，让高月香远离我们，不要这克夫的妻，还要拿回所有彩礼，用这些钱财去打通关系，救我们儿子出来。”

　　两个人魔怔了般，即刻奔往夏家。

　　“今天又有肉上桌了。”

　　自打夏姥姥和表哥受伤后，夏舅妈就一直让厨房炖肉，说是要给他俩好好补身体，在有肉票的严格限制下，夏宅还能一直保持富贵，这么多年下来也实属不易。

　　夏舅妈在饭桌上舀了碗肉汤递给婵娟，吓得婵娟连连摆手，引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看向她们。

　　夏舅妈和颜悦色说道：“婵娟，你别跟我客气。这次多亏有你护着月香，才让她没受到伤害，还能在照顾其他人的日子里，拥有这样好得帮手帮我忙，要不然我真的会焦头烂额。”

　　后面夏舅妈一扭脸，给高月香夹了块鸡翅膀，“这地方嫩，你多吃点，和智杰谁都不许给我剩下。”

　　如此有家人氛围的温馨场景，高月香在这为数不多里静静享受，彼时的门外却传来骚乱声，竖起耳朵听好像是保姆，再喊着‘别冲进去！你们不能来找事！’

　　紧接着哐当一声，门从外被一脚踢开。

　　来者是柯万祥和李淑芬，他们还一脸气势汹汹，感觉随时会动手打人。

　　尤其是李淑芬，死死盯着高月香看，在酝酿好的怒气中吼出：“你这个妖精！把我儿子克警察局去了，真是天生的邪物。怎么死的人不是你？你就该去死呀，要不然你父母也就不会早逝了。”

　　说完不等大家反应，李淑芬就冲过去打高月香。

　　那如瀑布般漂亮的秀发，在蛮力的拉扯下乱成一团，高月香被李淑芬摁在地上欺负。

　　夏家其他人赶紧上前阻拦。

　　柯万祥就用自己身体做堡垒，不让任何人从他面前过去，还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威胁。

　　第一下被打的时候高月香是懵的，不代表就要一直处于挨打，她不甘示弱的伸手抓住桌上的汤碗，把专门捞出的油花全倒李淑芬脸上。

　　那肉腥味窜进鼻腔贴在脸上形成油膜，李淑芬的崩溃就在一瞬间，趁她崩溃大叫时高月香就出逃，一口气快跑到自己家人身边。

　　夏舅舅受不了这气，撸起袖子就要理论，柯万祥却搂着李淑芬，连连后退到贴紧墙壁，“你们都别过来！敢动我们就报警抓你。”

　　贼喊捉贼。

　　眼下李淑芬终于淡定下来，揉开被肉味熏得眼睛，对着所有夏家人喊出：“我们要退婚，你们赶紧把彩礼吐出来！”

　　夏舅妈第一个不同意，“你们真是欺人太甚！两个没文化的土锤。婚姻大事岂能说退就退，你当这是在土里采蘑菇呢？”

　　李淑芬脸上横肉一动，眼睛向上翻，嘴角向下撇：“真要把你侄女娶了，我儿子就要死了！他现在已经被抓进警察局，都是高月香克的，你们也小心点，哪天就会被她克死！”

　　夫妻同心，夏舅舅上前理论：“他被抓跟我侄女有什么关系？肯定是你儿子犯事了！要退婚也是我们退你，岂能容你们在这说三道四，诬陷我们家人的名誉！”

　　两边的火气越演越烈，此时的夏姥姥用拐杖敲地，打断所有人活跃的思绪。她作为两家最大的长辈说话：“智杰，你现在就去警局打听这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我的外孙女不背锅，你们想用封建迷信压她，先好好看看自己儿子的德行！”

　　高月香被婵娟紧紧扶住。

　　夏智杰去得快来的也快，他当着大家面说来龙去脉，“柯国安是牵扯到前不久，街道主任被炸死的案件里。有人实名制举报他是凶手，所以才会被扣到警局做审问。”

　　夏姥姥的气势一下燃起，拿在手里的拐杖更显庄严，“这件事真相大白，跟我们月香没有关系，她绝对不是所谓的克星，她父母是死于突发疾病，反倒是你们儿子做人不干净。”母亲的家人们替高月香正名，但作为疼爱外孙女的姥姥来说还不够，她继续说：“关于婚事可以退，但是由我们夏家提出，并且你们还得给精神损失费，赔我外孙女的清誉和名声。那彩礼自是不会退给你们，这是你们家有问题在先。”

　　姜还是老的辣。

　　李淑兰眼一瞪，脸上挂满不愿意，“你们一家欺负人！我们寡不敌众。遇到用婚事来敛财的，从老到小全都不是个东西！”

　　她是很会骂人的一张嘴，夏舅妈劝了自己无数回，再也忍不住要对这老东西下手，现场再次又乱成一锅粥。

　　这回高月香没参与，她站在热闹外说：“我不退婚！”

　　所有人原地愣住。

　　她再次郑重说道：“这个婚我不退，我现在就去警局帮他！”

　　等她赶到时局长正陪另一个人说话，高月香顾不及避让硬闯到跟前，她身后还跟着急匆匆赶来的夏智杰和婵娟。

　　“局长，我有话要同你讲！”

　　不用猜就知道她要说什么，局长一眼老江湖，反倒对着赶来的夏智杰说话：“你们先去办公室等着，我这忙完就过去接待你们。”

　　高月香端端正正站着，任谁来也带不走，她就是要现在说：“我未婚夫是无辜的，他没参与街道办主任的死，也不知道他跟走私有关系。难道就靠一个人的举报，就不用拿出证据直接定罪？我告诉你们，那天我们正好在约会，他哪有作案嫌疑！”

　　局长身旁的人是组织上新派来的胡先生，看着面前脾气直冲冲的美人，眼神一下明亮但还是案子重要，他问：“谁能证明？”

　　高月香：“卖油炸柿子饼的摊贩。”

　　胡先生对着身旁警员说道：“立马去核实审问。”

　　婵娟在一旁用只有高月香，才能听见的音量念叨：“上天保佑他配合我们的说辞。”

　　反观高月香底气十足，她会利用蒙太奇手法，让当事人意识不清晰。

　　试问，县城里还有谁人不知，她和柯国安的婚事。

　　警员随后当面汇报，“卖柿子饼的摊贩说，他们当时确实一起买的柿子饼，但好像吵架了最后不欢而散。”

　　讲究证据的当下，柯国安不到三小时，就从小屋出来。

　　他一眼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高月香。

　　……

　　两人在警局门口一块儿上了车，婵娟坐稳还没一分钟，就被扭过脸的司机一掌敲晕。

　　高月香正要有所反应，下一秒脖子就被掐住，是柯国安充满劲道的大手，他怀疑的眼神像是在审问犯人：“你是谁？我所认识的高月香同你是两种人！”

　　此时他那双眼恨不得射穿她看到白骨，手上的劲儿也越缩越紧，继续说：“我从未告诉过你任何公事，请问你都是从何处听来的消息？”

　　她快呼吸不上来了，高月香拽着他的手，想要拉出点空隙，此刻想到眼里的泪还能利用，就是再艰难也要说出来：“我就是…高月香，那个苦等你十四年的女人。”

　　红了一圈眼眶的女人，她的眼泪是烫手的，滴在柯国安手上，让他下意识就松手了。

　　高月香便直愣愣栽进人家怀里，等她再次抬起头时已酝酿好说辞，“这都是你爸妈逼我的，他们跑我家里说要退婚，还说我是命里带克。”这语气委屈极了：“我气不过又舍不得你，所以我告诉自己，就是瞎说或者骗人也要先镇住他们，让你被放出来是我唯一的目的。”

　　鲜艳的蘑菇是有毒的，那美丽的女人呢？柯国安仍盯着高月香看，“那你还挺有水平，什么都被你猜中了。”

　　他靠着自己能出来，但想放长线钓大鱼，没料到会有程咬金杀出。

　　高月香刚还在他怀里趴着，眼下就双手套住他的脖颈，将身子往里钻的的更深后，用娇滴滴的嗓音说：“因为我想做你的祥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