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第八十七个小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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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比赛，正如研磨前辈所说，音驹的选手们开始有意识地针对起木兔前辈的直线球球路，全无死角无懈可击的防守中，木兔未曾找到破绽，于是情急之下将球一掌扣出了界。
分差拉到仅剩一分的程度。
位置轮换，夜久换到前排被灰羽替换下场，发球的则是黑尾。
他状态正好，打出的跳发球让后排的木叶接得艰难，叫球直直弹回了音驹的半场，被山本稳稳地传给二传，再由研磨传给助跑上前准备扣球的灰羽。
扣——啊，完全没扣下去。
黄蓝相间的排球被指尖一挑完全没发挥出来应有的威力，在半空中转了两下便轻飘飘地落地，意外地还避开了对面的拦网，又在落地之前被鱼跃上来的木叶救起，又再次弹回音驹场内。
是又一个机会球。
位置很好，完全是可以由攻手直接起跳扣球的高度，于是，在前辈们“扣下去”的呐喊声中，想要弥补自己刚才的失误灰羽再次起跳——
依旧没能得分，这次甚至比上次更胜，连球都没有碰到，下落的排球甚至还砸到了他的脑袋。
前排的福永反应很快地鱼跃出去用手掌隔在排球与地面之间，但缺少力量的排球再弹不起来，短暂反弹起来了一小段距离便再次落地。
现场一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大家多少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落地的排球看了两眼。
听着背后观众席传来的艾丽莎为自己弟弟失误而发出的“对不起对不起——”和小茜有些手忙脚乱的安慰声，我不自觉沉默两秒。
……虽然、但是，
看到干出这种事的人是灰羽，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有一种……不愧是他的了然感觉。
猫又教练再次示意暂停，将走下场站在场边一个人调整呼吸的研磨叫住，“研磨，列夫就交给你了。”
研磨前辈难得反应强烈地皱起脸，就差把不情愿这三个字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猫又教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悠哉悠哉地调侃他，“这种时候表情真丰富啊，研磨。”
目送研磨前辈晃晃悠悠地站到脱离人群的灰羽面前，有气无力碎碎念一样开始皱着脸挨个将其他前辈说了无数次但他还是再犯了的错误拎出来怼在他面前，最后像是认清现实了那样松下表情，叹着气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你还是比不上翔阳……”。
灰羽露出一副像是被雷劈了的表情。
我围观全程不禁沉默两秒，随即默默移开视线，伸手去接准备上场的前辈手中的水杯，“直接给我吧。”
比赛继续。
也许是研磨那句“你还是比不上翔阳”激起灰羽的好胜心，他在接下来的表现肉眼可见地比之前好了不少，虽然还是有些失误、比如在第一局的枭谷赛点中发球失误给对面送了一分，但总得来说也称得上一句可圈可点。
不过这并不妨碍音驹第一局以【21:25】输掉后，又在第二局僵持许久和以【28:30】的比分又输了一局，正式进入举办地代表战、也就是春高仅剩的一张全国入场券。
另一个赛场比我们更快一些决出胜负，井闼山大比分【2:0】赢得比赛进入决赛，音驹举办地代表赛的对手便是淘汰下来的户美。
是三年级最后一次进全国的机会了。
难免为音驹如今堪称背水一战的境地感到心情沉重，我低头看了看时间，又回想了一下订营养餐时约定的取餐时间，便跟猫又教练说了声，带着几个不上场替补队员提前去拿餐的地方等着，免得餐食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问题。
走前，我回头看了眼刚列队完回来的夜久。
他神色有些凝重，但看起来没多为刚输掉的比赛感到遗憾、也没心思去进行复盘，而是快马加鞭地开始为下一场比赛而调整状态，用最好的状态迎接接下来至关重要的比赛。
我看两秒，于是重新回过头，招呼了声也有些沉重地望着回来了的前辈们的芝山，语气平静，“走吧。”
至少……我们至少不能在后勤方面掉链子，让本来就承受着巨大压力的选手们还来迁就我们的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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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比赛如期而至。
入场后，双方队长进入赛场在网前握手，同上午跟枭谷的握手环节不太一样，上午两位主将多是严肃占了大部分，现在的两个人的氛围则更加剑拔弩张了一点——不止一点。
看起来表情狰狞地要不顾裁判地当场掐起来了……这真的是互不承认关系很好但的确关系很好的关系吗？
我犹豫地这么想着。
等两位队长回来进行赛前动员时，那种想法便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我加入排球部这么久以来完全没见过户美，也仅仅只在整理资料的环节稍微了解过一点，不禁侧头听了一耳朵。
黑尾在应援声中有些严肃地道：“要提防的必须是大将。”
“那家伙是狡诈到毫无底线的类型，必须要小心。”
“要将他们每个动作都当做假动作来看待。”
“是——！”
人群中，看起来完全没有被动员成功的灰羽显得多少有些突兀。
他看起来似乎还没从上午的比赛中摆脱出来，神情沉重地让人不禁侧目，我不自觉有点担忧地看向他。
注意到夜久前辈朝着他走去时，我下意识移了移视线，落到夜久前辈身上。
他看起来实在有点看不下去灰羽一直消沉到现在的行为，但却罕见地没干脆地给灰羽一脚，而是用镇静的、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的语气道：“就算你丢了五分，再赢回十分不就好了。”
“剩下的，只要不让对方拿分就足够了。”
……啊。
虽然如果让我说的话多少有点带滤镜看人的嫌疑，但是……好帅。
这份对自己全然的自信、还有对自己绝对能为状态不好的后辈兜底的从容与笃定……都好帅。
我不自觉有点发怔地望着他的背影，情不自禁地微微睁大了眼睛。
空气似乎寂静了两秒，随即，我听见黑尾前辈、山本前辈和福永前辈大受震撼的声音。
“太帅了啊！夜久/夜久前辈！！”
……是。
我不自觉在心中认同地重复道。
太帅了。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第八十七个小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