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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破庙泣诉阎君闻 ...
暮色如同被打翻的墨砚,浓稠而压抑地浸染着天际。阵阵清风掠过波光粼粼的河面,漾起层层细碎的涟漪,宛如岁月刻下的皱纹,将往昔那些美好的故事悄然掩埋。
江霁雨,像一位执着的守忆人,固执地将回忆小心翼翼拾起,深深藏进心底那最柔软却也最易受伤的角落。
“给我打!狠狠的打!敢跟我作对简直找死!”韦东念嚣张跋扈的怒吼声如惊雷炸响,瞬间惊飞了芦苇丛中栖息的寒鸦,惊起一片慌乱的啼鸣。
他身着一袭价值不菲的绣金锦袍,领口与袖口处的云纹栩栩如生,每一针每一线都彰显着精湛的绣工。腰间那块莹润的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碰撞间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与骄纵。
一名家仆面露难色,犹豫再三后,小心翼翼地劝道:“少爷,不好吧,这个……他身上穿的衣裳,看着像是祝家那边的料子。”家仆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担忧与不安,生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这位脾气暴躁的少爷。
韦东念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与不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他猛地转身,绣袍翻飞间带起一阵劲风,折扇重重地敲在身旁的石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震落几片枯叶。“祝家?他也配提祝家?”韦东念嗤笑一声,声音中充满了鄙夷,“不过是祝九洲在外留的野种,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罢了!灵力低微的废物,还敢跟我抢东西,打的就是他!”说罢,他用力一甩衣袖,眼神中杀意尽显。
得到命令的几名家仆对视一眼,虽有不忍,但迫于少爷的威严,还是咬着牙冲上前去。拳头和脚踢如雨点般落在江霁雨身上,闷响混着江霁雨压抑的痛哼在空气中回荡。
江霁雨蜷缩成一团,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用手臂紧紧护着怀里的荷包。
尽管被踢得不断翻滚,身上传来钻心的疼痛,他的手臂却始终如钢铁般紧紧环在胸前,不肯有丝毫放松。
一直到江霁雨疼得没了动静,像个破旧的布娃娃般瘫倒在地上,那些家仆才气喘吁吁地停了手。
韦东念缓步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江霁雨,眼中满是得意与残忍。
他蹲下身,用靴尖狠狠踢了踢江霁雨的脸,恶狠狠地说:“小杂种,你说你非要跟我作对能有什么好处呢?不就是个破荷包吗?”说罢,他伸手一把扯出江霁雨怀里死死护着的荷包——那是个边角早已磨得发白的布荷包,针脚歪歪扭扭,显得极为粗糙,一看就是没什么手艺的人缝制的。
“这破烂玩意儿我收下了。”韦东念甩了甩衣袖,将荷包揣入怀中,脸上挂着胜利者的狞笑,“让你知道和我作对的下场!”说罢,他带着家仆浩浩荡荡地离去,绣金锦袍在暮色中闪烁,仿佛恶魔的鳞片。
那刺耳的笑声在空旷的巷子里久久回荡,仿佛恶魔的低语。
韦东念回到自家府邸,径直走进书房,将荷包随手扔在檀木桌上。
烛火摇曳间,他盯着这个破旧的荷包,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不过是个野种的破烂,也敢当成宝贝。”他一边嘟囔着,一边命人取来一盏茶,优哉游哉地坐在太师椅上,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有趣的游戏。
另一边,待韦东念等人走远,江霁雨趴在地上,许久都没有动弹。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更添几分凄凉。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猛地吸了口气,疼得浑身一颤,脸上的表情扭曲成一团。他缓缓撑起身子,每动一下,骨头缝里都像扎着无数根钢针,钻心的疼痛让他几乎再次昏厥。但他顾不上擦去脸上的血污,只是踉跄着爬起来,朝着韦东念离去的方向徒劳地追了几步,最终因体力不支,重重地摔倒在地。
江霁雨拖着满是伤痕的身体,一步一挪地朝着城外走去。他的脚步虚浮,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鲜血顺着裤腿不断滴落,在地上留下一串触目惊心的血迹。
终于,他来到那座废弃已久的阎王庙。庙宇破旧不堪,墙壁上布满了裂痕,屋顶的瓦片也残缺不全,蛛网结满了各个角落,神像的脸更是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透着一股阴森与诡异。
他走到神像前,“噗通”一声跪在冰冷的蒲团上,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可此时的他早已感觉不到疼痛。他抬起头,望着残破的阎王像,积攒了许久的委屈、愤怒与绝望终于如决堤的洪水般爆发出来。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他哽咽着,声音嘶哑而又凄厉,在空旷的庙宇中回荡,“我只是不想让韦东念拿走我娘的荷包……那是我娘留给我的……阎王爷,您要是真的有眼,就看看他韦东念做的好事!看看祝家那些人对我娘做的事!您收了他们吧,求求您了……呜呜呜……”他的哭诉声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仿佛要将这些年来所遭受的所有痛苦都宣泄出来。
而此刻,在庙宇深处,坐在阎王殿阴森骨窟椅上的吕曌,头顶冕旒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正被这股浓烈到几乎实质化的怨念惊动。作为掌管阴司、审判善恶的阎王,他早已听惯了人世间的哀嚎与哭诉,但从未有谁的怨气能像这般,如实质的锁链般冲破阴阳界限,直抵幽冥。
他抬手轻挥,一道幽蓝色的通幽镜在虚空中缓缓显现。镜中映出那个浑身是伤、哭得撕心裂肺的少年,灰头土脸的样子狼狈不堪,却又透着一股倔强。
吕曌微微挑眉,起初还以为不过是寻常少年受了委屈,来此宣泄。可那股浓烈的怨念做不得假,他屈指轻弹,一缕幽冥之力注入通幽镜,开始窥探少年记忆深处的隐秘。
随着记忆的碎片如潮水般涌来,吕曌冕旒下的神色愈发冷峻。他看到,这个孩子叫江霁雨。
他的父亲,是庐州最大的仙门宗主——祝九洲。
当年,祝九洲在外历练时,在一片灵雾缭绕的山谷中,偶然遇见了正在采集灵草的江斓漪。
彼时的江斓漪,虽灵力低微,却有着一双灵动的眼眸,周身萦绕着自然纯粹的气息,两人一见钟情,很快便坠入了爱河。祝九洲对江斓漪许下了无数甜蜜的誓言,承诺会给她一个幸福的未来。不久后,祝九洲便亲自上门提亲。
然而,江家父母深知仙门森严的等级规矩,看祝九洲身份显赫,又是庐州城主,担心灵力低微的女儿嫁过去会受尽委屈,无论祝九洲如何劝说,说什么也不同意这门亲事。
江斓漪却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她以为凭借自己的真心与努力,定能在祝家站稳脚跟,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偷偷跟着祝九洲私奔了。起初,祝九洲待她极好,甚至亲自指点她修炼,江斓漪的灵力也在温柔与爱意的滋养下,有了些许精进,她一度以为自己找到了真正的幸福,也越发觉得是父母多虑了。
可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直到有一天,江斓漪在为祝九洲准备灵力补给丹时,撞见祝九洲带着一位身着华服、灵力强大的女子回家,那刺眼的一幕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击碎了她的幻想。一次又一次,她的心被伤得千疮百孔。她再也忍不住,冲上去质问:“祝九洲!你什么意思?三番两次带女人回来,把我当什么了?”
祝九洲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反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冷漠地说:“你发什么疯?我跟你还没大婚,你不过是灵力低微的蝼蚁,也配管我?”
这一巴掌彻底打醒了江斓漪,她被打懵了,愣了片刻后,体内低微的灵力翻涌,心中的愤怒与绝望如火山般爆发,疯了似的扑向那个女人:“你这个贱人!敢勾引我男人,我撕烂你的脸!”她说着,就拔出了藏在袖中的灵力匕首,眼中满是仇恨的火焰。
祝九洲眼疾手快,轻松打掉她手里的匕首,厉声吼道:“不自量力的东西,就你那点灵力,也敢在我面前放肆?不过是我一时兴起的玩物,你真以为自己能麻雀变凤凰?”
江斓漪被他吼得浑身一颤,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随即嘶吼道:“祝九洲!我怀了你的孩子!你敢这样对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掉他!”
祝九洲闻言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真的吗斓漪?你真的怀上了我们的孩子?”
江斓漪看他态度转变,心里那点残存的骄傲又冒了出来,昂着头说:“当然是真的!你看看你带回来的那些女人,哪个有本事给你生儿子?”
祝九洲连忙打断她,握着她的手笑道:“好好好,是我不好。你先把孩子生下来,大婚的事我们以后再说,啊?”
江斓漪一听就急了,情绪激动地喊道:“不行!祝九洲!你什么意思?之前不娶我就算了,现在我都怀了你的骨肉,你还想拖?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祝九洲叹了口气,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继续哄骗道:“斓漪啊,我不是不想娶你,你灵力低微,我父母怎么可能同意你进祝家的门?你把孩子生下来,我们先斩后奏,到时候他们还能不认这个孙子吗?自然就会同意你进门了。”
江斓漪半信半疑:“可我怀了孩子,现在娶我不是正好吗?为什么非要等生下来?”
祝九洲继续巧舌如簧地劝道:“你忘了你之前说过要打掉孩子的话了?万一我不在家的时候,我家里人偷偷把你的安胎药换成堕胎药,那我们的孩子不就没了?到时候一切都前功尽弃了啊。”
江斓漪终究还是心软了,这番话又让她选择了相信祝九洲。
在漫长而又煎熬的等待中,一年后,江斓漪终于顺利生下一个男孩。祝九洲抱着孩子,脸上洋溢着虚假的笑容,对她说:“等孩子满月了,我们先测测他有没有修行的天赋。要是好,我们就大办满月宴,给孩子取个名字,到时候再风风光光八抬大轿把你娶进门,让你名正言顺做我的夫人。”
换作以前,江斓漪肯定会高兴得不得了,可在她怀胎的这些日子里,祝九洲根本没断过带女人回家。那些女人仗着自己灵力高强,越发放肆,竟然直接跑到她房里来挑衅。她们施展灵力,将房间弄得一片狼藉,用恶毒的言语羞辱着江斓漪。
江斓漪气不过,动用体内微弱的灵力跑到祝九洲面前哭闹,甚至扬言要打掉孩子。祝九洲二话不说,直接用强大的灵力点了她的穴,让她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斓漪啊,我是爱你的,只是一时管不住自己。听话,好好把孩子生下来,以后我一定对你好。”祝九洲假惺惺地说着,眼中却没有一丝愧疚。
江斓漪却气得浑身发抖,泪水止不住地流,她嘶吼道:“祝九洲!你不得好死!你让那些女人来羞辱我!”
祝九洲却不为所动,他把江斓漪抱到床边,强行让她跪在地上,然后拍了拍手:“来人,把我今天的贵客带上来。”
等待的时候,他伸手挑起江斓漪的头发,语气轻佻又残忍:“斓漪啊,以前你总撞见我跟别人亲热,却没见过更过分的吧?今儿我就让你开开眼界,好好学学怎么伺候男人。”
很快,所谓的“贵客”被带了上来,那女人扭着腰肢走到祝九洲面前,直接跨坐在他腿上,主动吻了上去。祝九洲展现强大灵力,与那女人的灵力交缠,在江斓漪面前炫耀。
祝九洲斜眼看着被定在原地的江斓漪,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得意地说:“忘了告诉你,我这穴位是用强大灵力封的,除了我,谁也解不开。”
说着,他竟和那个女人当着江斓漪的面宽衣解带,将脱下的衣物扔到江斓漪的肩头。衣服滑落,遮住了她的脸,却挡不住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江斓漪的眼中充满了绝望与痛苦,泪水不断地流下来,心也在这一刻彻底死去。
“祝九洲!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江斓漪的咒骂被死死憋在喉咙里,她只能在心中默默发誓,总有一天要让祝九洲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就是这个场面,成了她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的噩梦,也让她气急攻心,提前生下了孩子。这才有了后来祝九洲提的满月宴的事。
吕曌看到这里,冕旒下的眉头皱得几乎能夹死苍蝇,袖中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继续探寻江霁雨的记忆。
满月宴那天,祝家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祝九洲抱着孩子,得意洋洋地将他的小手按在验灵石上。只见验灵石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
这个元素呢是结合了修仙和地狱的结合体[三花猫头]第一次写有点坑就别介意了,私设较多,会吃饭睡觉打豆豆[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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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破庙泣诉阎君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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