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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慕许订婚封予抢,余欢欣1杀,余可训狗瞒 ...
另一边。
知晓慕许可能在治病;做完试卷,封予撑着手臂犹豫了一下、打算打个爱情电话过去甜蜜问候一番。
“您的电话无法接听,嘟嘟嘟”
封予来了脾气:
“我打电话都不接,那行啊,我一晚上都打你电话....我打爆。”
“嘟嘟嘟”
-----慕许,我给你打电话,是你的荣幸;现在已经是睡觉时间了。你竟然不接?
打了n次后,封予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发出了沉重的叹息;一口气闷在心头,他一气之下拉黑慕许。
“慕许,我不给你打了!进黑名单吃灰去吧!”
……
慕许收拾自己的三件套:衣服鞋子和袜子。余念抱着小熊,白扑扑的小熊,洗的有些旧了。
“你的玩偶,给你收好了。”
慕许看着小熊,愣住了,伸手去接:
“谢谢哥”
余念撑着下巴,将玩偶伸出又缩回,逗弄慕许:
“1000w”
慕许无语地笑了出来:
“哈啊,什么玩偶?”
余念手指捏住自己的双唇揉搓,他表情戏谑,大胆试探:
“你的童年”
慕许摇头,看着余念不正常的疯样子,他果断移开了目光:
“那麽惨,倒贴我都不要”慕许笑了起来,
话音刚落,慕许头痛欲裂,双瞳震动。温儒序乘机钻出,将他关在小黑屋,副人格迅速上位。
余念皱眉,见慕许表情痛苦后,又一脸无所谓地起身,破天荒地吃着血糕。他笑了笑:
“这么快上位啊?什么名字?”
慕许盯着余念的脸,就着脸下饭,他舌尖滚动间,是某种异常的讯号:
“温、儒、序”
余念点头:
“你怎么打赢慕许的?”
慕许摇头:
“不知道”
“这样啊”
余念不爽地点了点头,他垂眸起身,拿起叉刀怼慕许的脖子:
“我很轻易就能,毁了你。”
感受冰冷的刃,慕许浑身僵直,不敢多动,他疑惑道:
“余念,你?”
余念不管他那么多,直接将刀尖怼进2cm,血缓缓流出。
“说!”
慕许声音有些无奈:
“找东西把他拽回记忆点”
余念思索:
“什么东西?”
慕许叹息,缓缓解释:
“最深刻的事件就是记忆点;只要让他不经意通过现实的某些物品场景,通过感情,就可以实现过去与现在共感;这个时候,我就可以出来了”
余念懒得废话,他手下的刀尖微微旋转,“chua”的破皮声,慕许瑟缩了一下,他阴恻恻地抬眸,心里在计划着什么。
余念一知半解:
“听不懂”
慕许闭眼睛,不耐烦:
“就是玩偶,你把玩偶给他了,触发到了回忆。他情感最薄弱的四岁诞生了最强的第二人格,也就是我”
余念悟了:
“哦,利用情感强弱,或者情感波动的最大幅度,借助现实事物到达副人格上位的条件”
慕许敷衍点头:
“对”
余念的刀尖刚刚顺下,从压迫出血的脖颈移开。慕许眼睛猛然一睁,他弹射起身,照着余念的脸攥拳而去;余念挥臂格挡,思及可能会杀了1号实验体的危险,他还是扔掉了叉刀。
两人打了起来,余念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你学的格斗,很不错,还没有忘?”
慕许侧挥展臂,扫腿横踢,余念躲避出拳。
“用来保命的,怎么会忘呢?”
研究员们窃窃私语,
“1号2号实验体打起来了。”
“那是余中阁和慕许少爷,你的称呼小心点吧”
负责人抱着记录本,一脸焦急:
“俩活祖宗,在饭桌旁也能打起来!别打了,你们的身体刚输完序列1,禁不起这样折腾!”
刚被慕许揍了一拳脸,余念啐了一口血水,憋了一股火气,他冷声道:
“少管!”
慕许摸了摸出血的额角,这该死的余念,出手真狠,他吼道:
“滚出去!”
负责人见他们意识清醒,随即拍手,黑衣人涌入强行拉开了混战的两人。
负责人拍着手,一脸幸灾乐祸道:
“得亏你们意识清醒,才敢来分开你们;看来体征已经稳定了,两位少爷都能打架了。”
余念被扶着,他一甩手臂,偏头盯着负责人,眸光不善:
“你叫我什么?”
叫错了!负责人一惊,他迅速垂头俯腰,补救道:
“余中阁”
慕许喘息,瞪了一眼余念后,他转身径直离开了。余念挑眉,也跟着走了。
负责人也跟着上前监视两人的行动,生怕出什么意外,庞大的造神计划中仅剩的两名活体都在这里了。
慕许撩起衣袖,仔细观察手臂上小小的输送液体的塞孔,略微红肿,余念走近询问:
“许,你手臂上送药的尸斑呢?”
慕许莞尔一笑,他瞥眼看余念,神情傲慢:
“我当然是摆脱x0102了,不需要血管送药”
余念毫不客气,揭穿了他:
“不会改口服了吧?”
他揭开袖口,如玉一般的手臂让慕许松了一口气,可紧接着,余念翻动手臂,只见靠近腋窝的那处是新旧交加的瘢痕,连着密密麻麻的孔。
“这是送药的痕迹,已经用过抗生素了,要烂掉了啊。”
慕许啧了一声嫌弃,他的眉眼却紧紧皱在一起。
听着屋内的聊天声音,负责人靠在门外的白墙上,不敢进去看两人,此刻他心虚极了。
余念继续开口:
“吃这种药,牙齿会变黑、脱落……但是没有办法,人需要活命。”
慕许愤怒出声:
“我就知道,这种东西总是不完美。”
见余念怔怔地盯着自己,慕许感受到了无形的蔑视,他刚想出声呛人,却摸到了一下巴的鼻血。随之而来,头痛欲裂,又要开始了!又要开始争夺控制权了!
慕许跪倒在地,他打着脑袋,仿佛里面每一根细血管都凝固的那种钝痛,要爆炸一般的胀,随即是撕裂尖锐刺痛。
“嘶,啊!”
余念起身,负责人冲了进来,他召集研究员将慕许抬去治疗。
经过输送,慕许情况好转,心率渐渐平稳降至正常,负责人叉着腰怒骂学生和下属:
“浓度,浓度,浓度!怎么搞的,为什么少了0.2ug|ml,你们这群废物,让控制浓度,输送至10ml”
有人怯懦开口辩解:
“老师……”
“啪”
负责人举起记录本,一路扇过去,一排十几名研究员被打头,不敢吭声。他要抓狂了:
“再这样疏忽,你们的命我就保不住了;一天注射多少x,浓度变化,实验体做了什么……都要清清楚楚地记载传上去;别人工作失误了是没钱赚;但是我们,实验体要是在基地里出了什么闪失,所有人包括我全都没命……所有人把121条规定背进脑子里,从今天起,每一天我都会抽问……”
余念抱着盘子,用叉子叉起一块糕点,慢慢地往嘴里塞着。
他的眼眸目不转睛地盯着慕许被研究员围起来,跟上刑似的,包成木乃伊抬去检测室,人像只蚕蛹在蛄蛹,又像蜂巢里面的幼虫在蠕动。
余念睁大了眼睛,他指着蚕蛹不厚道地嘲笑了起来:
“哈哈,被绑住啦!”
慕许剧烈挣扎,间接发出了两道声音:
“小念,救我!”
“哥哥,救我!”
两人格反复横跳,争夺控制权,好有意思啊,哈哈。
余念抬起下巴,转身对着操作台的负责人说:
“我特别喜欢慕许4岁的时候,能不能让4岁的小笨笨回来?”
负责人呵呵一笑:
“中阁,这个我们只能用药物刺激脑神经。但像这种又老向幼长,属于薛定谔的悖论,本杰明巴顿的奇事是无法实现的。”
负责人弹了弹液体,银芒针尖飙出水蓝色的凛寒波动;稀释新药后,打进入了慕许的身体。
黑暗中,大股蓝色的海浪涌来,两人傻了眼,温儒序四处逃窜,慕许站在原地等着被水冲。
余念坐在床边,看木乃伊不安分地翻来覆去,如同厚茧中破壳的蝴蝶虫即将撕破重获新生。他打了一个哈欠跳上床,凑在慕许的耳边小声地开口:
“小笨笨,你要是装的正常一点、和我一样安静,他们就不会折磨你了;你真可怜!”
负责人见慕许的脑电波平稳了,小心翼翼地握着剪刀飞快几下绕过余念,把慕许从厚茧解放了出来。
余念趴在慕许旁边睡着了。
研究员给他俩盖了一层薄毯。
余念感觉被一座大山压住了,他喘气拼命挣扎,睁眼一看,发现自己被慕许当成床垫,死死压着。
“……故意的。”
慕许安详的呼吸喷在他的头顶,跟风扇似的让人心里发冷。
余念咬着牙,肘击、肘击、大力肘击!把慕许怼醒了,
“怎么啦?”
慕许不明所以,伸手去掐余念的肩膀。余念皱眉,伸脚把慕许蹬下去:
“还当四岁?滚下去!”
他蹙眉夹死苍蝇一家,用手反复扑打身上的衣服,跟沾了什么晦气东西似的浑身刺挠,不舒服。
只听,一声幽怨的声音叹息传过来:
“哥,你这样嫌弃我,我好难过哦”
余念面色一僵,艰难抬眸看慕许;只见慕许正噙笑撑下巴,一脸看戏的表情。
他克制住要把慕许揍进坟墓的冲动,耐声道:
“温儒序,我跟你说过什么了?”
慕许乖巧晃头:
“不知,道、呃。”
负责人过来,带两人去测血液含x量,估计治疗的效果。
余念坐在仪器里面测含量,慕许侧身倚在玻璃窗后,目不转睛地余念抽血,神情麻木冷漠;从余念的视角看去,是四岁的小慕许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怯生生地趴在玻璃墙上望眼欲穿,可爱极了。
怀念小笨笨,余念神情有些恍惚,对慕许的态度缓和了不少:
“你和封予在一起了?”
慕许高冷点头,撇眼观察好友神情:
“嗯”
余念意有所指:
“那你可要为自己守身如玉,不能和他*”
慕许心头涌上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不解反问:
“为什么?”
余念仰脸笑了笑他不打算提醒慕许,话锋一转:
“会肾虚。”
慕许不屑一笑:
“余念,你好关心我啊?要抱抱我吗?抱抱、小笨笨?”
余念被恶心到了,他无语偏头:
“找你的男朋友去。”
慕许故意凑近,上前嬉笑:
“封予是慕许的男友,又不是我温儒序的。”
余念深吸一口气,他感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我送你一个字。”
慕许好奇询问:
“爱?”
“滚。”
余念起身离开,谢绝交谈。
慕许拿起手机,舔了舔唇;他点开通讯录宝贝那一栏,打了一个冷颤。
“你想给封予打电话,我偏不让;我才不会给他打电话,拉黑得了。”
“哟,已经被封予拉黑了!呵,这人挺有脾气。”
慕许勾唇,满意地笑了起来。
……
另一边,余可急匆匆踏步而来;慕瑶玲见她脸上有一道鲜艳的红痕,于是低声询问:
“你的脸怎么了?”
余可挑眉,心里得意,她面上不显,冷静开口:
“哦,马尾巴打的”
慕瑶玲目光在她的脸上流转,这样的伤,倒像是被鞭子甩的?她心生怀疑,最终只吐出了冰冷的一句:
“下次骑马的时候,选一匹温顺的吧?”
余可的笑瞬间凝结,她泄气般抿唇,欲言又止。慕瑶玲见此,出声关心:
“疼吗?”
余可扬唇,心里美极了。她故作矜持,迅速牵住慕瑶玲的手指:
“你一关心,我就不疼啦”
慕瑶玲默不作声,嫌弃地将手指抽回。
慕许又发病被救回来了,性情大变,他阴恻恻地抱着膝盖蹲在角落,研究员们不敢上前。黑衣人苦于有枪不能用,只能憋屈的围着慕许,他们眼神跟刀子似的窜向缩在一团警惕的少年。
他呆滞地靠在角落,用头撞着玻璃墙,慕许只觉眼前的眼膜碎成了玻璃一样的裂缝,两道歪歪扭扭的血线,粘稠地漏下,滴滴答答。
慕许麻木地摸着额头的破皮处,用手指狠狠按下。细响声音传来,破皮被慕许用手指一点点撕开一条缝,这疯子真狠呐。众人齐齐倒吸凉气。
负责人跑步赶来,嘴角还有一粒米饭,他还没有走近就嚷了起来,暴躁指责研究员和黑衣人们:
“你们这群饭桶没救了……不知道上前把他强行绑起来。我是你们的大脑,离开我你们就转不了吗?下次把我脑袋挂你们裤腰带上啊?”
研究员瑟缩道:
“老师,他咬人,序列1会通过唾液……”
负责人疾速穿好防护服,戴好金丝手套,
“一群废物!看我的。”
他上手去拉慕许:
“起来。”
慕许猛然看向他,把人吓了一跳。
“我要见我妈。”
……
慕瑶玲有些恍惚,她看着被捆成粽子的慕许,心里猛然疼了起来,如果何倩知道慕许是这样的痛苦,她会怎么想?
慕许撩开一双眼皮,淡然道:
“我要和你断绝关系。”
慕瑶玲猛然摇头:
“不要这样对我,慕许,不要对我这么残忍,我是你妈妈啊。”
慕许戏谑地开口:
“妈妈?你真的是我妈妈,是我妈妈就不能放过封家吗?你自私!”
“你为什么一定要复仇,真的是因为任齐对你好吗?他当初是怎么对你我的?你难道好了伤疤忘了疼吗?”
慕瑶玲坚定回复:
“慕许,妈妈不是故意的。可是,我必须报仇。”
慕许冷笑:
“呵,你对任齐没有感情。你的报复只是为了发泄对封则呈的恨意,因为你们好过……”
慕瑶玲厉声喝止:
“闭嘴!慕许,封则呈害死你的外公和外婆!”
慕许瞳孔地震:
“什么?”
慕瑶玲她捂着眼睛、痛苦地哭了出来:
“他害死了你的外公和外婆。”
慕许不可置信:
“你说的,是真的吗?”
慕瑶玲点头:
“是他转身拿着项目搭高枝,把你外公气的脑梗死,去世了。你的外婆,也跟着……呜……”
慕许被这一串的爆炸信息冲昏了,他摇着头:
“你让我想想,你让我想想。”一直都是我误会她了?那我现在该怎么做?该怎么和封予继续在一起呢?
母子俩面对面,只有慕瑶玲的抽泣。
许久许久,久到耳朵出现耳鸣,听到了白炽灯电流通过的滋滋声。
慕许咬着嘴唇,血流了出来。他双眸涣散无神,面色惨白。周身弥漫着一股的淡淡濒死感,精神尸臭熏昏了理智。他流着痛苦的眼泪开口:
“你为什么……哈,不早告诉我?我一直以为,呵……你是因为不甘心,为了祭奠狭隘的爱情,所以才……”
慕瑶玲苦笑,她摇了摇头:
“如果你单纯这样想我,那就大错特错;一个女人有过一段悲惨的恋情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她怎么走出来,站起来……慕许……这么多年了,其实你一点都不了解我(叹息)”
慕许大脑飞快转动,他以一种祈求的语气,摊手和慕瑶玲商量:
“妈妈,那我们就只针对封则呈好不好?封予没有参与这件事情,倩姨也是。我们不要波及祂们好不好?”
慕瑶玲吸了一口气,她轻声开口:
“只会针对封则呈。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不影响到封予和何倩。”
慕许面色平和了许多,他怔怔的发呆。
见孩子情绪缓和了起来。慕瑶玲顺着态度往上爬,她开口祈求:
“慕许,我只求你一件事情,和封予分手,和封予分手。”
这句话如同炸药一般滚烫。慕许猛然起身,研究员冲上来压住他。他大笑了起来,面目狰狞:
“我做不到,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和我多默契!”
“你们的默契作不了什么,甚至喜欢也会淡化。妈妈会带你离开……”
慕许带着快意的语调,冲慕瑶玲吼道:
“如果是爱呢?”
慕瑶玲愣住了:
“什,什么?”
慕许张嘴大笑了起来,眼泪糊在笑声里,活脱脱一个疯子:
“我爱封予,我爱他啊!”
慕瑶玲打了一个冷颤,她在慕许身上看到了自己20岁无知无畏的影子,这是诅咒!她跪在地上,伸手去捧慕许的脸,妄想把孩子引入正轨:
“不,不,你只是没有接触到更优秀的人,你只是一时被迷住了而已,你太小,你不懂,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
慕许垂眸,看着慕瑶玲灰败绝望的神情,一种隐秘的反叛的自由、在心间愉悦地肆意滋长,他轻声开口:
“妈妈,如果你有资格在这里对我的感情评头论足的话,我们就不会被抛弃了”
慕瑶玲猛然抬头。第一次,她感受到了儿大不由娘的疏离感觉,慕许笑嘻嘻地给了她薄弱处最致命的一刀。
“什么?”
太陌生了,慕许明明不是这样的,他不会说这样的话。那个乖巧的,可爱的小孩,不会变成这样面目可憎的模样。母子间的关系,不应该是这样的发展。不是这样的!
慕瑶玲悄声开口:
“儒序,你一定要让我这么难堪吗?”
慕许狂笑了起来,心冷了,他声音沙哑道:
“我到底是慕许?还是温儒序?您分不出来吗?那您就不要干涉我,一个不称职的母亲,你有什么资格来标榜我!”
慕瑶玲硬着心肠,她知道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场面。她要在这对年轻人们犯下大错之前,把他们强行分开。
“慕许,你听我讲,妈妈支持你的任何取向;可是,封予是封则呈的儿子。你可以和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在一起,除了封予。”
“噗”我好恨你!
慕许用这口气,把血从喉咙里、生生怄出了来。
众人纷纷上去,慕瑶玲捂着嘴瘫软地坐在椅子上放声哭泣。
……
余可询问抱着手臂,高跟鞋焦躁地敲动地面:
“尹浩,不是说稳定了吗?那慕许为什么吐血?”
负责人难得有了好脸色,他耐心地解释:
“可可小姐,慕许的身体承受不住太多的药量,序列1的药性……就是这样强烈……”
余可转头对着慕瑶玲开口:
“瑶玲,我说,做事做人最怕一种,好的没边际,坏的不彻底”
慕瑶玲敏锐地扑捉到了序列1,她警惕了起来:
“可可?”
“不是用对抗序列2的新药吗?为什么用的是序列1?”
余可转身,她一脸无所谓道:
“我会给慕许注射序列1,便于你控制他”
慕瑶玲感觉眼前的女人太可怕了,竟然要给慕许使用序列1。
那可是具有最强药性、腐蚀力的x01序列1啊!慕许用了一定会更短寿,活太短。
慕瑶玲喘不上气了,她转身撑着墙壁喘气:
“余可,我不需要,我一个人也能完成复仇,你不能给他用这种药,你不能这样做!我不同意!余可,我不同意!”
第一次听到慕瑶玲称呼自己的全名,余可的心情如同你蝶开金身、飞过山车,中途坠机了。她不善弯眸,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哦,那太可惜了”
慕瑶玲急切地询问:
“什么意思?”
“我已经做了,我就想知道催眠术对序列1有没有作用?”
“啪”
慕瑶玲一巴掌扇给余可,余可的脸一圈鲜红浮现。负责人沉下脸,他走上去一把抓住慕瑶玲想要挥下的第二巴掌,
“慕夫人,自重。”
余可推开了尹浩的手,“我让你挡了吗?”
尹浩惊异出声:
“可可小姐,她……”
余可甩发,如同波动的浪,她厉声道:
“滚”
余可走上前。见慕瑶玲气的浑身发抖,她笑了,殷红的唇角上扬:
“如果你打完我,心里能舒服一点,你就可以打,使劲儿打我;憋在心里了,你难过我也会心疼的。”
慕瑶玲摇了摇头:
“呵?你心疼,难道就可以不顾及我了吗?余可,你就是自私自利的人”
余可有了些火气,她开口就是戳人肺管:
“慕瑶玲,难道你不是吗?为了争取余家的支持,你可以出卖自己的孩子,换给我们做试验品……”
慕瑶玲捂着眼睛:
“是我又当又立,是我自私自利,贪心有余,所以”
她移开了手掌,镇静地盯着余可的红色波浪发,坚定开口:
“所以我不会让慕许掺合计划,所以我想要封予和慕许分开,这就是我要做的事情。”
余可冷静了下来,她对上了慕瑶玲那双迷人的桃眼:
“我会帮你的,序列1已经输送了;你哭也是没有用的,不如想想接下来怎么做。”如果你狠不下心,那我会帮你一把。
慕瑶玲抬眸,那冷冽的目光如同箭矢刺痛了心脏,让余可有些恍惚。
两人来到治疗室,玻璃台泛着泠光。慕许又经过了第三次抢救,他的状态稳定了下来,唇发白干得起皮了。
慕瑶玲放低脚步声,看着躺在治疗舱的孩子,她走了过去,轻声呼唤:
“慕许?”
慕许大脑一片空白,凭着本能,他轻声呼唤着:
“妈妈?”
慕瑶玲压抑哭声,尽量柔软: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慕许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妈妈,你怎么哭了?”
“看这儿,小笨笨”
余可出声,慕许的眼睛转过去,怀表开始晃动,他的注意力被声音全部吸引。指针扭曲变形,成为了漩涡,慕许眼瞳涣散。
余可点头示意。
慕瑶玲动了动唇,再度说出那句话:
“和封予分手”
——慕许,妈妈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利用你……
慕许痛苦的翻腾了起来,他的手指屈曲紧紧抓挠约束带:
“不”
慕瑶玲心揪了起来:
“可可,不催眠他了”
余可诧异地收起了怀表,她刷卡打开了治疗舱:
“怎么排斥反应这么大?”
慕瑶玲冲上去抱着昏迷的慕许,孩子苍白的面容紧紧攥住了她的声带,她艰难出声:
“催眠失败了吗?”
余可摇头:
“应该是失败了,不确定。他的潜意识排斥反应大;会把他变傻,要不要?”
慕瑶玲抱紧慕许,轻声道:
“不继续了,我宁愿要一个叛逆的儿子。”
余可不满,她小心开口建议:
“瑶玲,慕许已经疯了,我们再试试好不好?一鼓作气,把他彻彻底底催眠成为你杀封则呈的刀”
慕瑶玲摇头:
“不,不用了……封则呈的底价,我用自己的方式已经拿到手了;我不应该逼慕许参与复仇的,我错了,我错了,做错了就要纠正……”
余可疑惑:
“既然你自己就可以完成复仇,为什么要之前,要让慕许去参与呢?”
慕瑶玲开口:
“……你问这个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现在这样,那就不让他参与了……”
余可笑了起来:
“真有意思的思考方式,我无法理解。”
她补充道:
“让慕许休息吧;如果顺利的话,他最近两天就能回家了;你不也,忙着做你的计划吗?……”
慕瑶玲欲言又止,余可看出来眼前的女人是痛恨自己擅作主张,但又不得不弯腰维护关系。余可安慰道:
“你要知道,这里是x的基地;就是联通aom三个药物研究最发达的国家,这里也都是顶尖的研究基地;你是把慕许托付给基地;我要是想杀他,不用等到今天,你放心好了,我还没有坏到那种地步……”
慕瑶玲冷笑了起来:
“因为他是造神计划中存活的1号实验体,所以你才不敢杀他”
余可坦诚点头:
“对,因为他有价值;你知道吗?老爷子,很重视他呢!”
慕瑶玲凑近余可,眼眸狠戾:
“你又跟老怪物吹了什么风?”
余可偏头,嚣张地吐出一团气吹拂起慕瑶玲的发丝:
“你猜猜看?”
慕瑶玲不舍地看着慕许被推走,她警告性地看了一眼余可,随即拎着包包离开。高跟鞋踏出叮叮叮的脚步,每一下都仿佛要钉穿余可的血管。
余可噙笑,她冷漠地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轻言:
“真是善变啊?看不出慕许现在很厌烦她吗?明明只要小时候对慕许好一点……现在再履行母亲的职责,是不是亡羊补牢也为时过晚呢?”
负责人尹浩适时出现,跟幽灵一样。实际上,他已经在监控旁看了很久了:
“可可小姐,为什么不让我……”
余扬眉一笑,摊手得意道:
“瑶玲痛恨我带给她痛苦,或许想要摆脱我;却因为利益而不得不和我紧紧联系在一起,真有意思,真的太有意思了……让别人痛苦,或许是我的天赋。”
余可踩着细高,转身傲慢地擦过负责人的肩膀。
尹浩眼眸幽暗,盯着她离开的身影,喃喃自语:
“可可,让我求而不得;也是你的天赋吗?”
……
躺在休息区,接过黑衣人递来的咖啡。余可微微抿了一口。手机震动,她看着来电名,挑了挑眉,接了起来:
“你想参观?x研究基地是什么地方。你作为圈子里面长大的人……应该很清楚,这不是你能随便参观的……”
“好吧”
余可皱眉:
“那我找人带你进来。”
……
脚步声侵扰这一方凝结的死寂空气,来客了?
余念挑眉起身,他看着面熟的脸,搜寻记忆得出了结论,眼前的夫人是封氏集团的副董事何倩,封予的妈妈,也是亡母的密友。
“倩姨”
何倩点头,她环顾四周;只见餐厅内玻璃墙玻璃地板,视线过地上看到了所有上下两层走动的研究员。同时,餐厅也被无死角的监视,守在一旁的研究员,闪烁的监控摄像头,各种视线杂乱交错,侵扰;何倩只感觉到了窒息:
“听闻你生病了,现在做了治疗好些了吗?”
余念礼貌微笑:
“输送药物有点疼,不过现在已经感受不到了”
何倩勉强笑了笑,她有些焦急:
“我给你煲了汤,趁热喝”
余念看着那明显沉甸甸的份量,他陷入了思索:这应该有其他人的份量……慕许么?祂们俩见过面?还是说,慕许这未来儿婿的身份已经被何倩承认了?这挺快……再试试她的态度?
他试探着开口:
“我一个人吃不完,能给我朋友一点吗?”
何倩一愣,便顺着梯子滑:
“啊,这样啊,那多的那一份就给你朋友吧”
余念舀了一勺进嘴里:
“好喝”
何倩坐在一旁难安,她犹豫着询问:
“你的朋友,是慕许吗?”
余念捏着汤勺,若有所思:
“倩姨,慕许去做检测,他很快就回来了”
何倩摇了摇头:
“我是来看看你,听你小姨说你生病了很严重;我想起了你的母亲,你长的好像她……”
余念礼貌抿唇笑:
——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何倩想见的另有其人。
“谢谢倩姨”——别拿我当挡箭牌,我很不爽。
一阵突兀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何倩猛然起身,她心绪不宁。后悔自己头脑一热就来了。
余念冷静安抚:
“哦,是慕许回来了吧?”
何倩此刻却害怕到了极点,如果真的撞上了,她怕控制不住自己,要怎么样面对慕许呢?
“不不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倩姨?”
余念撑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何倩拎着包离开的仓促身影。
在卫生间何倩抱着手臂哭了起来,她收整好心情;转眼就和慕瑶玲迎面撞上。
慕瑶玲大惊失色:
“倩……你,你怎么来了?”
何倩猛然抬眸:
“我会为什么不能来?”
慕瑶玲欲言又止:
“倩倩……”
何倩坚定开口:
“我想好了,必须分开,现在马上立刻分开;马上让慕许订婚……用婚姻把他们分开;我带封予离开a市,或者让他去o国”
慕瑶玲拒绝:
“倩倩,如果是婚姻,这样对那些订婚的女孩不公平……”
何倩抓住慕瑶玲的肩膀,她痛苦道:
“无论女男,只要愿意和慕许订婚……我什么都要尝试一下;我卑鄙我无耻,我用这些可怜的孩子们的婚约去束缚;哪怕我出天价聘礼,也要找一个知情愿意的孩子,和……”
“我什么,都要尝试,他们在一起,不如让我去死,你懂得我的绝望吗?你懂我的痛苦吗?”
“为什么会这样,都怪我,都怪我啊!我当初为什么要同情你!”
慕瑶玲心冷沉默,耷拉着脑袋,前所未有的挫败。
“我会去和欢欣谈谈”
余家老宅,余可和慕瑶玲一路穿过大堂,幽深的走廊如同来到了古代的大宅,中央亭的小桥流水,假山,灼艳的幽兰正摇曳着身姿。
余欢欣坐在银绿色的花房中弹奏钢琴,行云流水,一曲完毕。她站了起来,摸着手腕处层层叠叠的手珠,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
“我愿意和慕许订婚,我喜欢他”
慕瑶玲深吸一口气:
“你知道慕许他有封予,你知道订婚的目的是分开吗?”
余欢欣走了下来,她的白色矮底鞋上面用别针镶嵌着一只蓝色玻璃蝶。泠泠发光,美丽至极。
“我愿意,我喜欢他”
余可蹙眉,嘴角扬起了明显的嘲笑弧度,她冷哼一声:
“见鬼了”
慕瑶玲开口询问:
“欢欣,你觉得应该什么时候订婚?”
余欢欣直接出声:
“后天吧”恐事迟生变。
慕瑶玲皱眉,她总觉得余欢欣给人一种不好的感觉。
余可点了点头:
“那你回去准备,我要和老爷子商量”
慕瑶玲点了点头。
……
来到房间,余可深吸了一口气,拨通了电话。余欢欣站在身后,不安地交握着双手。
余周震威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欢欣和慕许?知道了”
“我现在在j国,至于小辈们的婚姻,由你做主。”
余可点头,恭敬开口:
“是,爸爸。”
余欢欣松了一口气,她欢呼了起来:
“太好了。”
余可转身,“欢欣,你不能做的太过分。”
余欢欣乖巧点头:
“知道了,姑姑。我不会让慕许很难过。”
她一路欢呼雀跃,穿过了走廊,刷卡进入了电梯,来到地下150m处的x基地。专门来给慕许送消息。她遇到了余念。
余欢欣转身,她偏头询问:
“慕许在治疗舱吗?怎么只有你出来了?”
余念审视余欢欣,他漠然开口:
“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直说。”
余欢欣噙着嘲弄的恶意,笑了起来:
“小叔叔啊,我明天要和慕许订婚了。”
余念插着兜,静静看着余欢欣:
“你喜欢女孩,是出于什么目的说喜欢慕许?”
余欢欣歪头,直愣愣地盯着余念:
“你不觉得,慕许性格很温柔吗?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乖乖巧巧的长得跟橱窗的娃娃一样让我怜爱。”
余念毫不留情戳破她:
“你是觉得,他很好控制。”
余欢欣笑着拍手认可:
“你猜对了啦!”
余念皱眉:
“你有什么计划?”
余欢欣缓缓出声:
“我的确喜欢他的那张脸的脆弱;和他订婚只是为了,我需要一个容忍我出轨同*的丈夫……”
余念踱步走近余欢欣,他的眼眸不善:
“就凭你?你不怕慕许杀了你。”
余欢欣一脸优越:
“可以用药啊,我们家不是最喜欢用药控制傀儡吗?……”
余念冷声警告她:
“我劝你,把这些心思收回去。”
余欢欣嘲笑一般开口:
“小叔叔,如果我和慕许联姻,对你的好处是最大的;这样一来,慕许身边的眼睛就是我啦,我会好好的帮着你监……”
余念冷哼打断:“你吃药吃疯了。”
余欢欣咬着嘴唇,转身离开;她神情厌恶,纤细的手指绕着一缕头发,硬生生地扯下来了一撮。
“你个狗,你才疯了。你全家都是疯子;周伟宏是疯子,余梦佳也是疯子,生出了你这个怪物...哈哈哈。”
.......
慕许坐在一旁发消息给封予,显示自己被拉黑了。他歪着头盯着红色感叹号愣了半天,脸越来越黑,随即将封予从黑名单拉出。
余念走过去,拍了拍慕许的肩膀:“有个事情,我觉得你....”
慕许满腹疑虑,警惕的神色如同惊弓之鸟,下一秒就要暴走了:“什么?”
余念一瞅他那死样子,直接转身离开;他去洗手间打电话给林睢:
“睢睢,慕许明天要和余欢欣在清河楼订婚了。”
正值周末。
林睢紧急通报,他打车找到了在家里练蝴蝶刀的封予。
“别玩你的刀了,慕许要给你戴绿帽了!”
封予一无所知,他淡定地收刃:
“你在说什么啊?”
林睢气笑了,一把夺过刀:
“他明天要和余欢欣订婚了”
封予拿起一块苹果,十分淡定地吃着。他望向林睢,满脸怀疑:
“真的假的?”
林睢放下刀,他抱着手臂啧了一声:
“你不信任我?”
封予斟酌,拉出了黑名单的慕许:
“我打电话问他。”
封予语气平缓,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喂?敢给我戴绿帽子,你没几天好活了”
慕许一脸震惊,他迷茫道:
“哈?”
封予继续开口:
“你要和余欢欣订婚,准备抛弃我了,还是说让我去抢婚?”
慕许淡定反问,他对此一无所知: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要是真的话,你可以早点来把我抢走”
封予一点都不生气,一点都不:
“呵,要是真的我活刮了你”
慕许商务回答:
“谢谢你来告知,我马上去询问”
他捏着未挂断的电话,急匆匆地跑向了在隔壁抽血的余念。
“哥,我是不是要和余欢欣订婚了?”
余念点头,他火上浇油道:“慕阿姨已经回去布置新房了,你就乐吧”
慕许鼻血流了出来,他随手一抹,竟然感觉有点晕血了。
“哦,果然是我要订婚了”
“嘭”
慕许一阵天旋地转,瞬间倒地不起。
余念乐了,他拍手笑着:“激动到晕倒了?”
人艰难地从床上醒来,慕许“嘶”了一声;他看着坐在一旁打字的余念,出声询问:“余念?你怎么在这里?”
余念头也不抬:“恭喜你啊,明天可以成为我侄婿了”
慕许迷茫询问:
“???什么意思?”
余念敲动电脑,看着助理发来的不详消息,他有些烦恼:
“你明天要和余欢欣订婚了”
一个晴天霹雳袭来,瞬间劈中慕许,他又悲又惊:
“我怎么不知道?”
余念继续浇油,幸灾乐祸道:
“封予打电话质问,你还把电话挂断了”
慕许浑身一软、瘫坐在座椅上;一阵旷世持久的沉默。他生锈的脑瓜艰难转动,一个出人意料的歪主意诞生:
“余念,借你手机用一下。”
一个未知电话打过来。林睢抱着薯片,他眼眸不善一瞅:“怎么是余念的电话?你别接”
封予心脏一突,思考片刻,在林睢吃人的目光下接通了电话。
“怎么办啊?封予。”
是慕许的哭声传来。封予酝酿好的质问与怒骂被瞬间打散,无了。
“哈?你问我怎么办?”
慕许一顿一顿的抽泣,把旁边的余念看的一愣一愣。
“我被针里面的新药打晕了,醒过来就听到要订婚的消息;我不想要订婚,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封予有些疑惑,也对目前的现状有了些眉目;估计是慕瑶玲做的好事,想要分开两人。这样的话,那他偏偏就不让她如意;就是在死一起,缠作一团又怎么样?
“哦,那之前不接我电话还挂我电话的是?”
慕许解释:
“是温儒序。小予,我们私奔吧?”
封予瞥眼瞅林睢咳嗽的模样,他一脸无所谓:
“嚯,你有钱吗?”
慕许着急道:
“有1mol”
封予点了点头:
“那我考虑一下,你要不自己跑出来吧?”
慕许哭诉,余念打量着好友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只觉得眼前的少年很陌生。太陌生了,这是谁上身了?
“我被控制起来了。好多人都在监视我,根本跑不掉”
封予小心忍受着林睢剜眼,依旧淡定:
“哦”
慕许放大招:
“祂们还要褪我的衣服,强行给我穿西装,带我去清河楼举行仪式”
-----什么?还有这种事情?慕许有手不知道反抗吗?还是太虚弱了只能任人宰割。
念此,封予皱眉,咬牙道:
“等着!”
慕许听着电话那一阵忙音,他擦干眼泪,长舒了一口气。余念以一种惊奇的眸光,扫视着慕许:“活久见了”
封予悻悻起身:“我明天有事情”
林睢抱着手臂:“得了,你不要说了;绝交吧你!”
“唉,我是安慰他的,你不用生气;再怎么说,慕许是我男朋友啊”
林睢呵了一声:
“今晚我要留下来,你有意见吗?”
封予心下算计,他笑着摆手:
“没有没有”
林睢提出要求,他一定不让封予明天去抢婚,慕许是生是死,有什么关系,封予又不用在慕许身上挂死。封予条件多好啊,只要他自己愿意,这世界上要得完的男朋友吗?
“我要和你一张床”
封予疑惑:
“啊?你不应该和余念....”
林睢笑眯眯地开口:
“你不要扯开话题,行不行?”
封予想到了计策,他点头同意:
“行的。”
见林睢进入洗手间,封予紧急下楼,他小心翼翼地掏出粉末,搅拌牛奶。林睢出来后,他直接递过去。林睢掀开眼皮冷声道:
“谢谢啊。”
——封予怎么又来这招,屡试不爽。他给我下药是可以获取什么经验值吗?
林睢看了看封予眼眸中近乎殷切的期待,心里骂了一句什么白痴表情。他还是咽了咽唾沫,顺从地喝了一大口,随即戏瘾发作扶着额角、摇摇晃晃了起来:
“啧,怎么感觉好困啊~”啊↓
他捂着脑袋,缓缓躺在了床上。封予小心翼翼地跳着脚凑过去,看看人是不是死了。
“林睢?林睢?”
“真放倒了啊!谢谢兄弟,再会了。”
封予大喜过望,拿起剩了一半的玻璃杯转身。
“嘭”
林睢猛然睁开眼睛,弹射起步将封予脖颈利索一勒,人瞬间被扑倒。封予躺在地上浑身发凉,他惊愕地盯着好友:
“不是,你怎么还活着?”
林睢一脸不可思议,他咬文嚼字,怒气礴发:
“什么?我怎么还活着,你想毒翻我吗?毒鱼,死刺猬!”
他一拳揍疼了封予,伸出手臂拿住杯子,往人家嘴里灌药牛奶:
“敢给我下药。我喂你喝,快点张嘴!不许去↑”
封予摆头,死死咬住牙关,发出模糊的嘟囔:
“我呸,我不喝,我不!我呸,呸!”
封予疑惑:
“你怎么不晕啊?”
林睢咬牙:
“我怎么知道?”
封予大骂商家:
“歪药,我要投诉”
两人打了起来,林睢伸手死命地去撑下巴:
“你敢去抢婚,我让你变成死鱼!”
封予不甘示弱,死死掐住林睢的耳朵:
“林睢,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阻挠我,你以为侄婿的关系、会比我和你的兄弟关系更亲密吗?你这傻东西。”
两人不相上下,谁也不让谁;最终林睢松了一口气,他瘫在一边:“我累了,你想去就去吧”
封予试探着询问:“真的?”
“嗯”
封予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兴奋道:“这可太好了”
他转身就被林睢反手一个后背猛击,“啪嗒”一下打晕倒了。
“因为你是我朋友,我才这样手下留情;不然第一下就让你窒息死掉;慕许那个病秧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他有什么好啊?”
“你就算不去,又没有什么关系的;你不准和他在一起,慕许都把你带偏了。”
林睢将封予绑好,他一脸淡定地下楼对住宅阿姨说:“您不用上楼了,封予说明天他要和我出去看书。”
阿姨和善地笑了笑:
“这不巧了?我请假明天回家,后天晚一点来;小睢,饭我做好了分盘装保鲜层了。你和小鱼要好好安排,不会开火就点点外卖...”
林睢乖巧点头,他的一双大圆眼睛无害又讨喜:
“谢谢阿姨。”
......
另一边,裁缝用尺标给慕许量身体,准备缝制西装。慕许敏锐地发现了什么,他向裁缝套话:
“这么短的时间,能做好吗?”
裁缝笑了笑:
“少爷放心;筹备后天的仪式,这个时间用机器足够了”
慕许也无语地笑了:
“仪式在后天?呵。”
......
量完衣服,慕许刚准备踏出门,余念就进来了。真是撞火线上了。
慕许抬眸,怨气冲天:
“余念,你挺会骗人”
余念困倦地打了一个哈欠:
“我刚刚从慕阿姨那里、知道你后天订婚,现在来纠正说辞的”
慕许思考了些许,他开口询问:
“余念,之前你不是说会满足我一个愿望吗?”
余念撑着下巴,沉沉开口:
“嗯,请说”
慕许出声:
“如果封予不幸运卷进我们的围城,我需要你和我一起护住他。不单单是指一条命,我需要的是、他全须全尾不受一点伤害的那种保护。”
余念不解反问:
“你护不住吗?”
慕许面露疑惑,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大实力,就怕哪天新药不适应就死了。
“我不知道能活多久?但我想尽最大的努力。”
余念挑眉没有表态,而是继续询问:
“你拿自己差点死掉所换来的一个愿望,就这么轻易地用到了封予身上?”
慕许沉着开口:
“我觉得他对我很重要,比你的承诺更重要。另外,我把u盘给你了。算是对欢欣小姐补偿。”
余念点头,算是答应了。
“了解了。”
见余念身后露出白色裙角,慕许皱眉侧身走开——余欢欣不知何时跟着进来了。
慕许吸了一口凉气,偏头看她:
“余小姐,你想干什么?”
听着刚刚两人的对话,余欢欣嫉恨地捏紧手腕,故作悠闲自在道:
“我是怕真正的订婚仪式时间出来了会有什么不测,所以才说是明天的;好奇怪啊,你发现的真快……封予真幸运啊”
慕许嗤笑一声:
“你有病吗?”
余欢欣一点都不在乎,她缓缓开口:
“慕许,我这叫防抢婚机制。”
余念转身离开,部里出事了。他没有心情看戏。慕许开口:
“我在想,你是不是想要封予对我失去信任?”
余欢欣摊手:
“不呢,我只是料到余念会给你通风报信,然后你可怜巴巴的和小男友缩在一起准备逃婚。这个时间,我已经留够了;当然,你目前药罐子的情况,只能被迫待在基地进行x序列1的治疗;如果封予有本事,就来余家抢啊?只要他敢抢,我就敢放火把你们绑起来统统烧死!”
第三天早晨5:00。
封予昏昏沉沉的幽幽转醒。林睢在一旁打游戏,骂队友骂的风生水起,玩的热火朝天。
封予被绑的严严实实,绳子磨破了,他还在乱动。
“我讨厌你,呜呜呜,放开我!”
林睢怀疑地摆头:
“你真喜欢那病秧子吗?我觉得他配不上你”
封予连忙点头:
“我是真的喜欢他,不然我有病要去啊。没有什么配不配的上!是不是订婚结束了啊?”
林睢仔细思考了一会儿,他看着封予的手腕被尼龙绳磨破了,还在剧烈挣扎。终于还是不忍:
“行了,算我白忙活一场;知道你喜欢他,我不阻止你了”
林睢缓慢地把封予解开:
“你真是醒上好时候了,余念打电话过来了——其实订婚仪式在今天。”
封予一脸疑惑:
“你在骗我”
林睢不背这个锅,他淡定辩解:
“……是余欢欣骗我们,订婚的地方还是清河楼。”
“我们一起去吧?”
封予转头看了一眼,对林睢的毒心有余悸:
“不用。”
封予穿好正装,急匆匆地开车;临行前他对着林睢招手,林睢以为是要带自己一起去,于是得意地走上去。
“嘭”封予一拳打偏了他的脸,嘴角擦伤。林睢捂住脸发呆,站在车库里,低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咒骂:
“*,这黑心肝的封予,手劲儿真大!”
封予一脸无所谓地踩爆油门、加速行驶,还和东启四骑士抢生死道。
“慕许,你给我等着,我要狠狠揍哭你!”
被他抢道的半挂司机吐了一口唾沫,大骂道:
“死鬼头开车,急着投胎啊!”
……
另一边。
在清河楼的换衣间,慕瑶玲伸手给慕许系领结,她勉强笑了笑:
“开心一点,今天是你订婚。”
慕许冷漠地看着守在四周的西装人,正寸步不离,虎视眈眈地盯紧了他。
现在他身体基本稳定了,可还是达不到正常人的水平。那么多人看守一个可怜巴巴的病弱少年,无异于大铁链拴晕小蚂蚁。这不扯犊子吗?
慕许鼻腔出气:
“我又不愿意,还能开心起来?”
慕瑶玲没有开口,而是疾速系好领结。
慕许看着其中一位黑西装,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几人一同下楼。而刚刚那名黑西装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将一团尼龙绳从床底盘出来,放进了换衣间的隔层。
如果封予不来,那就慕许就亲自把人抓起来、吊起来、绑起来*哭,他会贴在封予的耳畔亲昵幽怨:
“你为什么?不来抢我?”
如果不来,那封予这辈子有了;
如果来了,封予这辈子更有了。
……
婚宴上,大家觥筹交错,纷纷起舞,香槟红酒和糕点,蛋糕和堆积有半人高的香槟塔正流着光,满厅龙鳞花的迷人气息。余欢欣眯着眼睛,拖着鱼尾裙,见宾客中一人,她不善一瞥。
“叶玲珑怎么来了,把她给我请出去!”
穿着抹胸白礼服的叶家大小姐,明艳动人。她此刻眼眸含笑,不怀好意地走近余欢欣:
“欢欣,别介意啊。我就是想作为朋友来看看,你能选择什么样的未婚夫?”
余欢欣眉眼掩盖不住的戾气,她低声对着叶玲珑道:
“我不需要你来参加我的订婚宴;我需要你去死。”
叶玲珑笑意愈浓,她捏着自己的手臂,兴趣盎然:
“只要你对谢怀玉不感兴趣,那我是不会对你出手的。别忘了,我们可是同盟啊?想到你在哭泣时,我对你的慰籍了吗~”
余欢欣皱眉低声:
“滚开!”
慕许走出来了,身后跟着几人,他的脸上还有些许18岁的少年气,白色订婚服如同阴影笼罩着那张过分年轻俊秀的脸。
见此,叶玲珑嘲讽道:
“你这小未婚夫架子好大哦,订婚要带这么多人。对了,你们只差2岁吧?唉,长那么好看,可惜被你拱到了。”
余欢欣没有说话,心里有了主意,她招来了服务生低语了几句。
礼台白色的地毯重新被人披上,一层油光水滑的面,看得人满心疑虑,其中汽油气味被撒下的龙鳞花浓重的掩盖。
余欢欣眼眸一横,抿唇低语:
“只要敢来,我就烧死你们。”
……
封予开车一脚油门冲到了清河楼迎宾的正门,他站在人来人往中,打算混进去。
迎宾的门童快步走上来:
“先生,我把车开走吧?”
封予看着他,心里有了想法。
“好的”
打晕了门童,给人家手里塞了一叠钞票。封予套着衣服和帽子,正大光明地走进了大厅,他去洗手间的隔间脱下了衣物。
黑西装们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我说,看谁啊?余小姐让我们把照片上的这个人拦住抓起来,这该不会是她的仇人吧?”
“少哔哔赖赖,干你自己的活吧。好好排查!”
封予伸手直接拦住了、一位衣着华丽的妙龄女郎:
“小姐,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粉扑吗?”
叶玲珑诧异一看,认出了封予,她笑了起来:
“好啊,给你”
叶玲珑转身走向了黑西装们,封予见此,拿着粉扑直接向里走。
她抿唇微笑道:
“我刚刚在外面看到这人了,他在北厅,你们快去抓吧?”
黑西装们正色了起来:
“是,叶小姐”
领头人对着麦指挥:
“0101,人在北厅,一起去抓!”
见他们急匆匆地去北厅。叶玲珑弯眸,转身看着内厅,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进内厅如此轻易吗?封予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在脑海中、怒气冲冲地提起慕许的领口,厉声质问,再把人揍的老老实实就好了;舍不得不揍的话,那就亲晕慕许?反正许身体不好。
当封予看着被人群簇拥的慕许,众人喜笑颜开地向其敬酒,精致优雅的姿态和慕许形成对比。他身着白西装,眉眼恹恹地坐在沙发上喝着酒,脸色苍白。
这是两人分开两周以来,封予第一次看到慕许的模样,其眼底乌青,面色憔悴苍无血,精气也没有。
——真想摸摸慕许,问问他怎么把自己养的越来越憔悴了?
封予的心口泛上了细密的疼痛,他的闷气在对恋人的心疼中瞬间消融了;叹息一声,他随即转身寻找订婚的另一位主角,余欢欣。
这位小姐正在跟着钢琴曲翩翩起舞,从她扬唇的笑,灿烂的笑容看出来心情很不错。
——出轨同*倒计时,余欢欣怎么不开心?
慕许抬眸,就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少年,两人最多相距12m。封予那张脸上看不清什么情绪,他摆头做了一个口型,“走”
慕许起身,黑西装们跟着动起来。
“我去趟洗手间。”
“少爷,我们跟着您一起去。”
慕许掀开眼皮,淡淡怼道:
“你是害怕我被冲进下水道吗?还是要给我提裤子?怎么那么事多,好好守在门口不行吗?滚开!犯贱!”
封予看着守在门口一脸委屈的黑西装,他平静地准备进洗手间,却被拦住。
“先生,不好意思,这里只能……”
封予撑着手臂怒骂:
“我说你们主人家真小气,洗手间都不让用吗?这坑槽被你们拿钱包场了吗?滚开!尿急!”
黑西装准备再拦,其中一个人直接摆手让封予进去。几人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单能挣几个钱,做好了也没有奖金;不至于这样,让他进去吧?”
封予进去了,慕许眼眸水汪汪盯着恋人。跟被抛弃的毛绒绒、再次在垃圾场见到了、在雨中打伞寻找自己的主人一样,眸中有溜溜的惊喜、绽放的希翼、他整个人活了过来。
两人进入了隔间。还没有开口,慕许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珍珠般的光芒顺着透明的皮肤滑落,被封予细细吻开。
感受着爱,慕许这段时间的疼痛与委屈全面爆发,他瘪嘴哭诉:
“乖予,我害怕的心都要碎了。”
封予舔了舔唇,上面余留恋人的苦涩;少年所有坏脾气收敛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慕许的发顶,笨拙地安抚:
“你不要害怕,我来了。”
慕许压抑着哭声,大颗大颗的滑落。封予的眼融成了一滩柔水,他包容地仰望恋人,踮起了脚,亲了亲慕许的额头、眼睛、双颊;两人就着咸湿的泪花接了一个吻,甜甜的、粘腻的、温柔的、双方盼望已久的、唇齿之间的深刻。
嗅到隔壁清新剂的柠檬芬芳,封予皱眉道:
“然后,能不能不要在厕所隔间抒情?你是不是有什么癖好?”
慕许乖巧摇头:
“我不是,我没有。”
慕许看着封予发黄的头发,他不禁询问:
“你怎么染黄发了?”
封予皱眉怒怼:
“你什么眼神啊,这是茉莉棕。”
封予开始疑惑,观望四周,打开窗户,好家伙,三层楼高的20m,跳下去不死也残。他再一瞅,楼下还有黑西装在走动。
慕许好奇询问:
“我们怎么出去啊?”
封予沉思,慕许开口捣乱:
“跳下去,我们是不是就排排躺了?”
封予瞥了他一眼:
“直接从门出去,见机行事。”
此刻,慕许的血液中涌动着疯狂,他垂头撬开了恋人齿贝;两人谈事1分钟,热吻10分钟。
还不够,还想要更多,慕许的双手不老实,窜走于封予的衬衣下摆。他抬起和樱桃边一样的红圈琥珀眸:
“要*吗?”
封予绷不住了,他张嘴咬住慕许的喉结,使得人闷哼一声:
“混账,这点时间根本不够!慕许,你色鬼上身了是吗?”
慕许喘息:“对”
“唔……嗯~”
封予闷声,他气愤地咬住了慕许的手指,两人对视又相缠。
少年嘟囔:
“去死。”
慕许暧昧舔舐少年的发,他的灼热气息扑面而来:
“*死我吧?宝贝。”
两人动情,浓烈的交缠 。
直到黑西装敲门,轻呼:
“慕少爷?”您掉坑里被水冲走了吗?
慕许不耐烦地出声:
“知道了!”
两人离开,封予才慢悠悠地拉好拉链。他的胸口在起伏,眼角的泪花残留着还未散尽的情欲:
“*”
慕许舔了舔唇,面色晕起异样的潮红,他镇静地端着酒杯。
头顶的白色蝴蝶结发青,余欢欣诧异地看着慕许一脸回春的模样,她招手询问黑西装:
“他干什去了?”
黑西装恭恭敬敬地回复:
“哦,慕少爷刚刚从洗手间出来。”
余欢欣更加疑惑了:
“我看不像,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
黑西装准备告知:
“哦,刚刚洗手间有人……”
“余小姐!”
慕许高声打断两人的窃窃私语,他端着杯子神采奕奕地走来。
“可姨在找我们,一起去吧?”
余欢欣皱眉,心中不安愈发的明显。她也不打算装了:
“我知道,封予一定来找过你;我早就调查过你和他,你们……”
慕许再次打断:
“我听说,你把圈子里所有适龄女女男男的背景都调查了一遍。封予和我,算不上特殊。”
余欢欣明显愤怒了起来,她咬住下唇:
“余念告诉了你多少?他到底是跟着你姓慕,还是姓余?”
慕许不屑一顾:
“你要有胆子,当面去问他。”
余念喜怒不形于色,冷血至极,位高权重,小辈中的佼佼者,下一任的家主候选人之一。余欢欣暂时还不敢跟人叫板。她被抓住痛脚,只得怒声:
“你!”
余可举着红柄酒杯,她优雅地摇曳着身姿,徐徐走了过来:
“你们今日是订婚,以后好好相处;争取磨合,早日结婚成为真正的、夫妻?”
察觉到余可弯眸的嘲讽,慕许冷了面色,余欢欣则是迎难而上,抬低了杯口,和姑姑碰了一个杯。
“谢谢姑姑。”
余可看向慕许,只见少年没有动,而是自顾自地喝了一杯酒,举止失礼。她的笑意不减,温温柔柔地诅咒道:
“慕许,就算你脾气再怎么大,也活不了多久;好好享受你的破烂人生吧。”
慕许笑了,轻飘飘地开口抛出王炸:
“谢谢周小太太。”专门加个‘小’提醒你不忘来时路。
慕许淡定抬眸,余可愤怒咬牙;四目相对,战火纷飞,狠戾十足。
——死憋仔,要不是你妈妈……我早就抬手一枪解脱你。
——你这个毒妇,当心你哪天失势了,我给你背后狠狠补一刀。
两人对峙的声音不大不小,都在对方的雷点上疯狂蹦哒;知情者被惊的打了一个寒颤,众人倒吸一圈凉气。
一直猫在一旁观察的封予忍不了,这慕许性格怎么跟蹲在路边的小萨摩耶似的,说话也不凶,是个人都想捏一下,不管他愿不愿意!真的*了蛋的该死。这萨摩耶现在有主了,肯定见不得他受委屈。
封予拿起酒瓶猛灌了一大半,给自己壮胆。他从宾客中霸气出场,众人屏气观察几人动向。
他怒气冲冲开口怼余可:
“红发老阿姨,你谁?能不能离我男朋友远点?跟你这见光死的侄女儿缩一边去好不好?”
看着面容熟悉的黄发少年,余可一脸茫然,转而愤怒道:
“封予?你怎么来的?你骂谁老呢!”
余欢猛然抬眸,眼神锐利仿佛要射穿封予。少年丝毫不惧,他站在了慕许的面前;比恋人矮5cm的他,看起来如此可靠伟岸。
那一瞬间,慕许的眼眸变成了桃花朵朵的粉星星,他目不转睛盯着少年为自己出头。
——太帅了,封予,我永远爱你~
封予梗着脖子,大声宣誓:
“慕许只能和我订婚,跟我在一起;除了我,谁也不能欺负他!包括他妈!”
少年疑惑观望四周,二楼以及四个出口来了很多紧身黑衣人,正持枪瞄准礼台,眼见自己身上多了密密麻麻的红点。封予心大的环顾了一圈,全是吃瓜的年轻面孔,没有慕瑶玲,他开口询问身后的慕许:
“诶,你妈在哪里呢?”这场面慕瑶玲不来太可惜了,我是专门来气这一圈人。
慕许摇了摇头,笑着说:
“她等会儿就来了”
看着楼下大厅人群拥攘,声音嘈杂;不多时,几队黑衣人持枪把守出入口。慕瑶玲眼皮一跳,她放下酒杯,迅速下楼。一旁的何倩叹息一声,这种场景不方便出场,她选择原地待着避开孩子们。
慕瑶玲拨开人群,只见封予水灵灵地出现在了余欢欣余可面前,几人剑拔弩张,气氛焦灼。
“封予?你……”慕瑶玲惊讶出声。
在红酒作用下,封予晕乎乎地开口:
“啊对,慕阿姨。您儿子归我了;生是我的鬼,死是我的人!”
慕许开心一笑,他大声宣誓了一遍:
“我慕许,生是封予的人、死是封予的鬼”
四周一片寂静,“咔嚓”卸保险栓的声音响起,黑衣人站在四周举枪瞄准了封予。少年额头和胸膛瞬间又多了几个红点,慕许将头靠在少年的发顶,从背后严严实实地环抱住封予。他眼尾泛红,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兴奋?
吃瓜的宾客慌张了起来,人群一片骚动。
“要死人了?我们快走。”
“先看戏,这可是余家的戏啊!”
额头被红外线照的有点发烫,封予眼眸睁大,他咽了咽唾沫:
“我听到卸保险的声音了,我们会死吗?”
慕许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发顶:
“一定不会。”
余念咳嗽一声,他举手过头顶,立即下挥。黑衣人们看到手势后,收枪有序走出内厅,在外厅把守。当最后一名黑衣人小心关上了大门。余念也抱着手臂,窝在墙壁上看戏。
“*****”
余欢欣低声暗骂,她用眼神钉死了余念。
余可僵住了,她看着摇晃的酒杯,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喝下去。
见危机解除,慕瑶玲皱眉不语,何倩在二楼被气笑了,又惊又怕又无奈。
封予松了一口气,生命威胁解除,他胆子也大了起来。慕许将唇搁置在少年肩膀,在人耳畔吹着冷气,如同幽怨的情痴鬼魅:
“…生生世世,不分离”
封予被冷的打了一个哆嗦;脑袋跟着酒精走,他迷迷糊糊地开口:
“对!不分离!”
然后,然后……
在这订婚宴的礼台上,在油味弥漫的修罗场;封予色胆包天,他转身抱着恋人。慕许很上道地拥着他,俯身而至,两人亲吻了起来。
众人惊声尖叫了起来,兴奋、激动还有替人难堪的心情、都踊跃在宴会厅:
“不儿,黄毛来抢婚了。”
“我的天哪,这太乱了!拍照打卡!”
“糟糕透了,他们背叛了亲情”
“美妙极了,他们选择了爱情”
余欢欣安静地做了背景板,她站在一旁冷漠开口:
“我说,鱼可以被烤焦吗?”
没有人理会,都在吃瓜。甚至黑西装也在拍视频,嘴里念叨着要拍给媳妇看个豪门虐恋乐呵乐呵。
看着无法收场的一片狼藉,好好的订婚成为了众人兴奋的谈资,余家声名扫地,空有余威;余可还是淡定地咽下了一口酒;等会儿老爷子回来了,这里就有得忙了。
余念依在墙壁的阴暗处,仔细观察几人的动向,他也兴致勃勃地录起视频、给林睢发过去。
林睢发来一句语音:
“告诉封予,他得罪你们家,肯定要死了;我已经准备好黑西装去给他默哀了”
余念笑了起来,打字发过去:
【余念:别小看了我,给你展示一下我的协调能力】
【睢睢:加油!能救活我的封予最好,至于慕许,他爱死不死!】
余念用手指抚着唇,笑容僵在了脸上,一股莫名的酸意蔓延全身。
——他大大的脑袋装更多的醋,封予是谁?为什么要救?
另一边。
念及被拂了面子,少女怒火加倍,咬牙切齿道:
“一颗烤芋,一条死鱼……敢这样对我!你们惨了!我今天把你们做成铁板芋烧鱼!”
封予一听这话,他轻轻推开慕许,挑衅似的摸了摸鼻子:
“哦?你好气哦。”
慕许又将头埋入恋人的脖颈、依恋般蹭了蹭。丝毫不顾及四周异样惊奇的吃瓜声,涵盖人群此起彼伏的兴奋:
“哇塞,大料啊?慕少爷是同!”
“诶,刺激刺激,余小姐不也是吗?”
“痛痛夫妻!余小姐要是t,那就可以……”
“4*?”
一听此言,余念抱着手臂咧嘴,好不厚道地朗声笑了起来:
“哈”
——好惨一慕许,被意*成*样了。哈哈?
四周年轻的各家小辈们纷纷远离他,只觉得此处不妙,这俊朗的青年不正常。
余欢欣气愤跺脚,白色高跟鞋在地板上“噔噔”作响:
“把我的计划弄乱了,你们俩都该死!”
“叮”的一声,她点燃打火机,扔上礼台想要烧死两人。
“轰~”
顿时,礼台在火山中扬起弥漫的灰色浓烟,以及红橙色的火焰、放肆地舔舐上了两人,蔓延的速度可及盗铃之势。
慕许紧紧抱着封予,两人转身向着缺口冲出去,“cua”的一声,火焰再度燃起,两人被彻彻底底地包围了。
“咳”封予在剧烈咳嗽。慕许将他拥在怀里,一股炽烈的火焰跟着身后人的体温传递在封予的身上,慕许在发抖。
慕瑶玲急的发抖,她抢过一旁的人手上的灭火器,迅速扑灭。高跟鞋崴脚,她一瘸一拐地走上去:
“慕许,封予,你们怎么样?”
封予扶着恋人摸到了一滩粘腻的湿滑,猛然侧头一看,只见慕许后背的白片被烧焦,里面的肉都被烤的翘边了。他几乎要跳起来了:
“慕许?慕许?我们去医院!”
慕许咳嗽了几声,他抬头用手摸索着封予的腰和胸腔,看看有无烧伤。
“小予,你有没有事?”
慕瑶玲开车带着两人离开。何倩从隔间扶着腹部,小心走出,她穿着平底鞋快步跟上了几人。
见此,余可挑眉看着四周一片混乱的嘈杂声音。吃瓜的群众津津有味,看戏的余念乐此不彼、录像的宾客举手称赞、叶玲珑放肆嘲笑。
余可无奈地耸了耸肩:
“真精彩,我又要殿后收拾了。”
余念软趴趴地依着墙:
“不是还有我吗?不必紧张。”
叶玲珑抱着手臂,来到余欢欣身旁,贴脸开大,放肆嘲笑;余欢欣狠戾一剜,一巴掌扇过去。
“啪”
叶玲珑摸了摸火辣辣的脸,她震惊道:
“你干什么?”
余欢欣怒气冲冲:
“我听他们复述,说你帮了封予?不该打吗?”
叶玲珑不甘示弱、抡起一巴掌、回敬了余欢欣“啪”。
余欢欣气的发抖,她顺手抄起酒瓶,“嚓”的一声打在叶玲珑的头顶,鲜血混着红酒染透了礼服,碎片飞溅擦过余欢欣白皙的脸颊。
她大怒:
“我忍你个死双直装姬很久了!去死!”
叶玲珑身形不稳,踉跄两下晕倒在地。一旁的女伴惊呼:
“疯了疯了!我要离开这里!”
人群散乱,“咔嚓”是手机拍视频的声音。
余念看够了戏,他淡定伸手:
“各位人可以走,手机摄像机的视频和照片留下来。如果待会儿出去传出了什么风声,那就别怪余家的手段残忍了”
所有人的手机被收起来,技术人员马上赶来清除宴会的所有内容。
一名男子不满出声:
“凭什么要顺着你们,就算余家势力庞大,但是这个我个人的隐私,你们不能……诶……唔”
他被黑西装当着众人的面打晕、拖进了内间,人群纷纷噤声。
医院里。
余欢欣放的那把火,把慕许的背烧了一大半。他躺在病床上,医生用镊子小心夹起一片焦黑的碎片,清理完毕。背上是10cm的烧伤,手臂腰部是细密的水泡。
医生努力忽略两人甜蜜互动,好奇询问道:
“怎么烧伤的?”
慕许有些感动地开口:
“我在订婚宴被男朋友抢走,然后被未婚妻用汽油烧了”
医生不再询问,果断闭嘴:
“呵呵……不严重,还是继续上敷料吧”
配药室,几位吃瓜人纷纷吐槽:
“年轻人真是……浪漫的代价往往是沉重的。在人家订婚宴抢人,那姑娘不烧他们烧谁?”
“活该”
“就是”
……
慕瑶玲见伤势不重,她放心地出来给何倩打电话,两人约好车库碰头;留下两小年轻、又可以肆无忌惮地贴贴了。
慕许俯躺,柔声开口:
“疼”
“好疼”
慕许这从未有过的撒娇、依恋、依偎意味,带着示弱与婆娑的泪眼,以及失控的脆弱;一声声、一幕幕疯狂冲击着封予的心脏,让人悸动不已。
封予被慕许轻声的痛呼喊的极其不自然,心猿意马地摩挲着慕许的手指,两人十指相握。
他温柔地吹了吹:
“啊,呼呼~”
慕许委屈瘪嘴,眼泪在眼眶打转转,硬是挤不出来一滴:
“还是疼”
封予眯眸pua道:
“不疼啊”
慕许不为所动,用手指扣着少年的手心打圈圈:
“可我疼”
封予无奈,只得起身给恋人的后背吹气:
“我给你吹吹,呼呼,痛痛飞走~”
慕许可怜巴巴:
“真的好疼”
封予继续吹气:
“呼~”
护士推着治疗车,过来厉声阻止:
“诶,你吹什么!不能吹;要给感染了。”
封予连忙摆手:
“喔喔喔,我不吹了”
慕许继续开口:
“你只会叫我慕许,一点都不亲昵”
封予偏头,与把眼睛藏进枕头的慕许四目相视:
“那叫啥?”
慕许脸红了,他脱口而出:
“老公”
封予乐了起来:
“诶”
慕许不满意,似乎又觉得太腻歪了,他又改了说辞:
“你叫我宝宝,可以吗?”
封予沉思,开口安抚:
“嗯,我叫你许许”
慕许眼睛冒光,疯狂点头摇尾巴:
“好甜,我好喜欢;那你能不能叫我老公?”
护士沉默地在一旁换药,用镊子小心夹下敷料,泡泡已经破了,还好没有黄绿色的流脓。
封予看着伤口,眼睛是心惊肉跳的疼;他心硬愈发了起来,下意识拒绝道:
“不”
慕许可怜又委屈,他小声开口:
“那还是许许吧?好普通”
封予眯眸一笑,逗着恋人:
“哦,甜心宝贝许”
慕许有些急切,他想从床上起来;却被一脸正气的护士按住头压下去了。
“先生,请配合治疗!”
慕许握着封予的手指:
“我的乖乖,我的小鱼,你快叫我吧?”
封予没有开口,而是安慰似的亲了亲他的脸颊。慕许的脸颊激动的发红。
……
换完药,病房内。
慕许艰难移动手肘,凑近封予,低声说:
“小予,我想和你口”
封予不以为意,他开口询问:
“那我手放哪里啊?”
慕许有些急迫:
“放我后颈上搂住”
封予歪头,来了兴趣:
“你不疼吗?”
慕许泪眼汪汪,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装的,他弱声祈求:
“疼,但是我好想和你*?求你了,你不想和我*吗?”
封予内心也慕许的话挑逗起了火热的一团,他诚实回应:
“想”
他继续开口:
“慕许,你上辈子一定是狗!”
慕许意会,笑了起来:
“我知道,你也是泰迪”
两人四目相视,封予疾速去将门反锁。vip的病房,没有监控。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在慕许口裤子的时候,封予着急忙慌地冲向护士站:
“vip28什么时候换药?”
护士一脸疑惑:
“4小时后”
封予抓紧时间飞奔回病房,上锁,爬上了病床,慕许已经准备好了。
慕许一边口封予的外套裤子裤子,一边接吻,动作疾速。无得体优雅。
……
慕瑶玲和何倩两人在医院地下车库商量怎么应付余家人;许久才慢悠悠地上来。
此刻,紧锁的房门。摇晃的病床,哒哒哒哒,伴随喘气声作交响乐。
两人看着被锁上的病房,慕瑶玲直觉大事不妙,她缓慢地凑近门板,听到了里面的声音,愣住了。
何倩一脸狐疑,也跟着贴近门板,她捂着眼睛小声惊呼:
“我的天哪!”
“我的祖宗啊!”
两人*完,意犹未尽,又来一次。
许久,慕瑶玲打开手机看时间,两个小时,没完没了是吧!
“咚咚咚”
她怒气冲上了发梢,咬牙用力敲响门板。
不一会儿,面色潮红的封予蹑手蹑脚地来开门。
看着乱糟糟的床,和坐在床上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慕许,以及,慕许额头的汗,脖颈衣领下露出的红痕。
慕瑶玲的天,又又又又塌了。
何倩整个人的精神世界要裂开了,天崩地裂。她以一种无比纠结、无语、生气的复杂表情看向两人。
一直以来的遮羞布,那层窗户被以这样奇特、尴尬、心塞的场面捅破了。太妙了,这该死的世界真是一团糟。毁灭好了。
两死孩子这行为,无异于贴脸开大。
何倩一脸震惊,脑浆跟豆浆一样想开了。她一口气闷在胸口,不上不下。
见门开了,她越过一脸惊愕的封予,上前一巴掌扇给慕许:
“啪!”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胡闹!”
慕许懵了。封予挡住何倩吃人的目光,他心虚到了极点:
“妈,你怎么来了啊?”
何倩笑了起来,眼里的火光要冒出来了:
“我听说你要去干大事,抢婚;所以我来看看儿子的英勇啊……怎么了?你心虚了?”
封予摸了摸鼻子:
“妈妈,怎么样,我做的不错吧?”
一听这话,没救了,彻底没有救了。
“*是什么很难以启齿的事情吗?”
封予毫不在意地乐起来,慕许脸红地跟糖苹果一个色。
何倩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气上心头:
“你们谁出国?死也是死两边去。”
啥?一听这话;封予与慕许两小只瑟瑟发抖地相拥:
“啊?”
“哈?”
慕瑶玲大惊失色,上前阻拦:
“何倩,你别说这话啊”
封予一脸正色,火上浇油道:
“慕阿姨,我允许你打我一下;因为我妈刚刚打了慕许,我也要你的一巴掌,不能让慕许一个人挨揍!”
几人齐齐看向封予,那张脸上明晃晃的两个字:欠揍!
慕许十分感动,他贴着封予的肩膀,两人依偎在一起,视母亲们的存在为无。
见两人依旧卿卿我我,何倩一脸呆愣:
“……”
慕瑶玲揉着太阳穴,一脸疲惫道:
“你把封予提回去吧。”
封予扒拉着慕许,两人跟树袋熊似的又粘在一起了。
“我不。”
看着何倩被惊呆的怔怔样,慕瑶玲刚要对两孩子发作,手机铃声响起来了。
她接过一看是余可:
“什么,他回来了?我马上过来。”
见慕瑶玲皱眉,意识大事不好;何倩也拎着包包,两人急匆匆离开。
封予趴在慕许手臂上,跟螳螂挂壁似的,他一脸好奇地观望两人离开的背影:
“她们俩什么时候认识的,感觉关系好密切?”
慕许垂眸掩盖住不明色彩,他轻轻出声:
“大学同学。”
封予了然地点了点头:
“哦,难怪。”
慕许幽幽开口:
“拂了面余家的面子;余周震会把我们俩都活刮了。”
封予打了一个哈欠,困倦开口:
“哪个余周震啊?怎么这么耳熟啊?”
慕许冷不丁抛下重磅炸弹:
“a国ex-president”
封予垂死梦中惊坐起,他有点害怕,准备跑路:
“我*,我先走了”
慕许幽怨出声:
“你要抛弃我,让我一个人承受吗?”
封予急的汗都冒出来了。余周震何许人也,三军之帅,说一不二;a国最大的头目,哦不,是组织领头人。位高权重……不得了不得了,一不小心得罪大人物,谁能救救他们啊?不是,就昏了头,不做调查就去抢婚,这、这真的混乱了。
封予沉默半晌,思忖开口:
“慕许,我们现在可以私奔吗?”
慕许大喜过望:
“真、真的吗?”
封予起身开口跺脚,他怕的要冒烟了:
“……不不不,我们的家人怎么办,不行,不能私奔;我们只能等死了。”
封予大脑疯狂预警:
“要不,我们俩去求一下余念,他不是余周震的外孙吗?肯定有话语权!”
慕许一脸沉重地逗着封予:
“没必要。其实我们可以一起死翘翘,让家里人收尸。”
封予挠着脑袋,要眼冒金星了,他打着哆嗦道:
“不、不不……”
见恋人如此害怕,慕许正色了起来,他许诺:
“不用担心,我和余念都会护住你的。”
封予满腹狐疑:
“可我跟他没有什么关系啊!”
慕许耐心解释道:
“我之前治疗的时候,他……”
封予出声:
“嗯?”
慕许择轻弃重道:
“这是他许诺我的,答应帮我保护你”
封予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开口:
“我有腿可以保护自己。不一定要你的保护,更别提余念了”
慕许没有开口。他认为封予的世界太天真了,还是什么都没有接触过的纯粹,不过这样也好。
……
病房里面甜甜蜜蜜,另一边焦头烂额的烂摊子,留给了余可余念,以及急匆匆赶去收拾的慕瑶玲、何倩。
终于把最后一位宾客干干净净的送走后;余念抱着手臂,余可叹气。
尽管强行压下,还是有风言风语传出。糟糕的局面一茬接着一茬,j国的余周震也办完事情回国了。
余家老宅。
余念、余可、余欢欣在大厅正襟危坐。香气氤氲的茶被掀开,余周震得知了事情原委,他仍旧淡定地喝着茶。
余欢欣坐在一旁小声抽泣。
这位余家的现任家主,a国的最高掌权者。年近84岁的人和50多岁的模样差不多,头发以及2cm的胡须乌黑一片。
余周震眯着眼睛,黑溜溜的珠子转动,一眼能看穿一个人似的。他拄着龙头黄金拐杖,摸了摸胡须,威压而至:
“为什么不订婚?难道你们就眼睁睁看着自家的小辈被这样羞辱,嗯?”
余可低眸不语,余念却笑出了声音。余周震锐利地扫视了一眼这个外孙,他不紧不慢地开口询问:
“余念,你说说怎么办?”
余欢欣压抑许久,她大胆抢答:
“家主,您就放权把慕许和封予交给我,我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余周震没有回应,而是叹息:
“06啊,你是不是太着急了?”
余欢欣急切道:
“家主,我是欢欣,不是06!”
余周震皱眉,他记不清了活下来的是被医生从腹腔*出来的女娃,那不是06号吗?
“哦,欢欣?”
他继续开口:
“说说吧?怎么做才能将损失降至最低,现在就算把两孩子杀了也无济于事!”
余念出声了:
“家主。不如让慕许的母亲把她公司的股份转让给余欢欣做补偿,此外让她把西城的地皮迁过来。”
“我们缺这个吗?”
余念继续开口:
“我们手下的u区有一座观音庙,看守的人前几天自杀了。”
余周震笑了起来,余念说到了关键点:
“那就这样做了?慕许和封予怎么处理?”
余念冷漠开口:
“都杀了”
余欢欣笑了起来,她以为余念和自己站在一边了。
余可蹙眉,嘲讽似的看向少女灿烂的笑容。
——年轻人拿捏不准人心,高兴的太早了。
余周震缓缓啜了一口雁雅台,他再开口:
“慕许作为1号实验体,后续对余念有大用;至于封予……就交给……”
余欢欣抬眸对上了余周震打量的目光,她瑟缩了一下,伪装的勇敢被一览无余。
余念对上了余周震的威严,他淡然一笑。
老头看不清其眼眸中想着什么?或许是真的想要杀掉两人挽留余家的名声?当真可笑,权利圈里谁人不知余家是个什么怪物窟?
余可在发呆,看样子不想掺合这件事情。
老头的眼神在三人之间流转、打量、审视。他敲定了主意:
“…就交给余念吧”
余欢欣咬牙,她愤愤不平,刚想要出声。
余可看准时机起身:
“父亲,母亲的棺椁最近用的新科技,您可以去看看;皮肤雪色、浓烟眉;和她活着的时候一样,就像是睡着了。”
余周震的注意力被引开,他大手一挥:
“让你做的人造人项目怎么样了?把进展数据拿给我。”
余可点头:
“是”
见几人根本没有打理她的意思,余欢欣咬牙,她跪在地上大声哭诉了起来:
“爷爷,慕许这样做是置我的尊严于何处?余家的名声于何处?您的脸面于何处?”
余周震皱眉,他有了利益可以交易,就不会管余欢欣的痛苦。可眼下小辈把喉咙这口气又挑起来了。
他冷哼一声。
见此,余念紧忙开口补救,岔开余欢欣的话:
“欢欣的事情,她自己也可以寻找新的联姻对象;此外,我会尽力劝慕许入籍。到时我和他一样是盟友。”
“一条腿。”
余周震留下这句话,就拄着拐杖起身,众人也起身。
余念飞快思索,怎么交差。
余可疾步上去跟着老头一起离开。
余周震头也不回道:
“不用你跟着”
余可愣住,她的心绪翻飞,随即恢复平静神色:
“是”
……
三人在花园煮茶,这里是余宅唯一没有监控的地方,是余可母亲的遗居。
余欢欣跪坐在一旁,低声咒骂道:
“这老不死的,竟然只记得我的编号?竟然只要了封予的一条腿?竟然!”
越想越气,她起身指着余念,出声质问:
“老怪物为什么记得你?你不应该是01吗?”
余念拿起滚烫的茶杯,手指发白;他淡然地翻转倒扣:
“01是我,然后呢?”
余可淡然地在一旁摩挲白蛇小茶宠,她缓缓开口:
“行了,你们俩在争什么?小念把身体还回去,你能处理的了这种糟糕的情况吗?”
余念懒懒打了一个哈欠:
“知道了,知道了。”
余可询问:
“封予的一条腿怎么处理?”
余欢欣兴奋了起来,她出歪主意:
“我让人把封予运到边境去,在那里把他给活…”
“想多了吧。”
余可适时出声打断,
“女孩子家家的,动不动是活剥生刮。你是学医的吗?”
余欢欣怒怼:
“你打算违抗命令吗?爷爷可是说了,要封予一条腿!”
余念出声警告:
“你在背后搞小动作,容易死。”
……
等在余宅会客厅的两人讨论了起来。
何倩若有所思,她这一刻似乎想开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她出声:
“你要是阻止的了他们,你就拼命阻止吧;把他们分开。年轻人们不会死、只会心碎地接吻;然后,爱的更狠、抱的更紧。”
眼瞅何倩有脱离阵营、摆烂不干的意向。慕瑶玲欲言又止:
“你……”妹,你之前提订婚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太善变了。随时心软的人,好可怕好会变呐。
何倩接着开口:
“还是不让他们接触了。说不定是年轻人的一时兴起呢?”
慕瑶玲叹气:
“知道了……我已经准备好承受余家的怒火了。”
何倩没有回应,而是安安静静地看着茶几发呆。
不知想到了什么,慕瑶玲有些愤怒:
“余可、余欢欣、余念也是余家人,说不定都是一路狠货色。慕许不和余欢欣订婚,或许是好事……这与虎谋皮的提心吊胆,受药物控制的垃圾生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何倩回神,她抿了一口茶不屑反问:
“这不是你自找的吗?”
高跟鞋张扬地穿透耳膜,从走廊敲响。两人紧张起身,纷纷望向来人。
余可红唇一抿,开门见山:
“瑶玲,需要你公司15%的股份给欢欣做补偿;另外,慕许和封予的命保住了。老头子似乎不太爱杀人了。要是什么时候他又想起来这两小辈订婚的事情,改变了主意,也说不定呢。”
何倩云里雾里,她不安开口:
“什么?”
慕瑶玲却是听出了弦外之音,她点头:
“我知道了,会好好教育好慕许;我会好好劝劝他和欢欣小姐订婚。”
余可点了点头。
何倩也回味过来了,看样子封予也没事了?不敢相信,余家人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封予。
慕瑶玲用公司15%的股份赔偿,她手里只有10%了,公司结构大变样。不过慕许的命保住了,倒也算是幸事。
何倩开车离开了。
慕瑶玲转身进入了大厅。
“可可,还需要我做什么?”
“老爷子的意思,u区的负责人还缺一个;这是x02药物……”
慕瑶玲血色尽失:
“这才是真正的条件吧?”
她拿起了那瓶药,在灯光下旋转,银制的标签印玻璃瓶上,一圈冷冷的光,圈养了不知道无数的人为它所控,替它卖命。
尹浩的摄像机发出瘆人的红光,这台机器负责记录吃药的过程。
余可走上去用指甲按停录影。
慕瑶玲打开药瓶,倒了一把,准备咽下去。余可伸手攥紧她的手腕阻止:
“……瑶玲,你要是吃了,就是h组织的傀儡了。”
“你要想清楚,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找到第二种方法保全你和慕许,你要给我一点时间。”
一听余可这阳奉阴违的意思,尹浩急得出汗,他不愿意让余可为了慕瑶玲、再将她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了。
“可可小姐,您难道想要违抗家主的命令吗?不可以再这样做了,您难道忘记……”
余可出声打断:
“你闭嘴!”
尹浩被震住,他默默禁声,眼眸带着浓厚的哀求;余可的眼睛却一直落在慕瑶玲的脸上,从未分一丝给他。
慕瑶玲的笑容一直都很美,桃眼粼粼,弯眸的模样是天上的仙子,飘渺不可捉摸。
她认真地看着余可,轻声开口:
“可可,谢谢你。有些时候我还挺恨你的。”
这句话在余可心中炸开了锅,她瞬间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脚该放在哪里了,手足无措。
余可再一次、因为眼前这个女人产生了人生的第二次迷茫,她感觉自己那一瞬间成为热锅上的蚂蚁,失去了前行方向。甚至产生了人为什么要活成自己这个衰败样的质疑?
她喃喃自语道:
“该怎么办?”
看着慕瑶玲甩掉自己的手。余可做了一个决定,她夺过那把给慕瑶玲吃的药,自己全部、生生咽了下去。
尹浩的摄像机掉在了地上,摔出了一声清脆的响。他沉默地摆手,劝退了门外涌上来查看情况的黑西装。
他转身将门关上,咽了一口唾沫。
余可隐忍多年,为了上位,成为余家的二把手。做了那么多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对是错的事情。为了上位,为了不成为遗室福尔马林浸泡的234具尸体中的一员;她选择杀兄弟姐妹,自我蚕食,进化成为了余家特产的怪物。是非对错,黑白正直曲、善良做人?皆不在她的字典。
这位高坐庭堂的上位者开始自疑——如果眼睁睁看着慕瑶玲去死,如果看着这人因为自己再次陷入绝境……
余可不能再接受了。
药物的作用很快,又迅猛,这就是x02吗?余可连x03都没有吃过,她很快出现了不适的情况,人缓慢地下蹲,瘫坐在地上。
尹浩连滚带爬,上前去拍她的背:
“疯了你!”
慕瑶玲跪在地上,伸手去扣余可的嘴。
“你疯了,上一次你就要被打死了”
余可咬紧牙关,撑着理智道:
“我不后悔,瑶玲,我不后悔”
慕瑶玲抱着余可大声哭了起来:
“我恨你,可可,我恨你!”
血从鼻腔流出,余可在晕眩中闭上双眼。
她此刻全身暖洋洋的,意识融入柔软的一片,这就是幸福的滋味吗?
余可对于慕瑶玲的感情很复杂,或许不是友情,或许也不是爱情……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慕瑶玲在她眼中、从始至终都是一位可爱的女人。换句话说,她愿意为慕许犯下的错买单,爱屋及乌。
尹浩打抱起余可,他抛下了一句话:
“x03的药你已经吃了。从现在起,u区的负责人就是你”
慕瑶玲看着自己的手掌,她产生了深深的疑惑,不敢去琢磨这种感情;同时也不愿意陷入精神的漩涡。两个同样痛苦的人,始终无法走到一起。
“对不起,余可。”
她失魂落魄地拎着包包,跟着指引的人离开了余宅。
在车上,慕瑶玲咬白下唇,埋头哭了起来。不知道为谁,或许是为了自己?也或许是为了余可……
在卧室。
余可睁开眼睛,大脑空白一片,感受到了房间内有另一种呼吸声。她随即猛然起身,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看守的尹浩,记忆开始回笼。
余可倒吸一口凉气,她在飞快盘算,落了这么大一个把柄,要是让余周震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该怎么让尹浩悄无声息地死掉呢?毕竟死人才最会保守秘密。
尹浩见她醒了,急忙拿过来了一双拖鞋。余可摆头,他又拿过来一双高跟鞋,余可扶着他的肩膀,穿上了鞋子。
看着尹浩蹲在地上,那注视自己的目光、饱含着殷切地期待。
余可决定试探一番,她走过去。用着那副从未暴露于人前的、过分的脆弱与那双婆娑泪眼,望向负责人:
“尹浩,跟我一起瞒天过海吧”
这句话如同玫瑰,在尹浩的世界热烈的开放。在他脑海中听到的是:
——亲爱的信徒,你愿意、与我一起下活人地狱吧?
余可的美眸是深不见底的壑,她捧起负责人的脸。用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神,静静盯着尹浩:
“跟我一起……”
——跟我一起吧,我们一起死在余宅,烂掉。
尹浩兴奋到哭了起来,余可耐心地伸出手指替他擦拭。
他委屈激动,哭泣道:
“太好了,你终于愿意看到我了”
——可可小姐,哪怕你是利用我到死,我也心甘情愿。您不知道,从五年前,我跟着老师来到这里。第一眼见到您,就喜欢您了。您真的,跟仙女一样,那是无法用任何语言形容的、惊心动魄的美丽。
——您的身份是那么的高贵。我努力不择手段干掉了老师和同门的师兄弟,往上爬到了基地负责人的身份,可您还是不愿意看我。现在,您终于愿意、和我一起了。
——下地狱也可以,我爱您,我爱您啊。
尹浩不自觉出声:
“我爱您”
余可一愣,她随即温柔一笑:
“谢谢你的爱,我很喜欢,所以请你和我一起保守这个秘密吧?要不然……”
她凑近了尹浩的耳畔,蛊惑道:
“我会比你死的更快更惨,我的尸体会被泡在哪里,你知道的”
尹浩激动了起来,他双眸通红,急迫证明自己:
“我绝对不会背叛您,这个世界上最忠诚于您的人就是我”
余可故作怒气,她俏皮开口:
“我没有用x02控制,你也会忠心我吗?”
尹浩伸手去握余可的高跟鞋,他匍匐在女人的鞋面:
“您用爱控制我吧?从今天起,我就是您的狗。”
余可逗弄他,伸手抚摸他的脸:
“那小狗?怎么叫啊?”
尹浩抛弃尊严,彻底迷失;他趴在地上:
“汪汪汪”
余可大声张扬的笑了起来,眼泪都笑开了。
“哈哈哈~”
——这尹浩真是傻了吧唧的。好好笑啊,哈哈哈哈。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基地有这样的变态呢?这人真有趣,哈哈哈!不杀他了,留下来逗着玩儿。
余欢欣见封予,将人揍了一顿。被封予和林睢拦住反手警告了。
凌晨3:20分,余欢欣偷偷摸摸地拨打了电话:
“喂?给我把封予绑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这恐怕不行”
余欢欣咬牙反应过来了,这死怪物还没有睡觉。
“余念?你监控我的通话!”
余念撑着下巴,他看着和林睢同一个月亮起了兴致;打字询问林睢。
【余念:今天月亮好大(亮晶晶眼睛)】
【林睢:嗯】
【余念:(哭唧唧表情包)】
【林睢:嗯】
余念起了心思,他换了一种方式:
【余念:你是不是最爱余念啊?】
——此消息2分钟前已撤回。
【林睢:嗯】
【余念:睢睢啊,跟我去j国吧?我带你去看上任首相种的百年玉兰树,很漂亮的国宝级树木】
【林睢:嗯】
余念玩弄【自动回复】于鼓掌之中,心情好极了;他轻笑一声,继续回应:
“对啊,反正我在治疗又回不了部里;闲着也是闲着,所以看看我的侄女儿,最近在暗搓搓搞什么鬼?”
余欢欣怒气加倍:
“好啊,既然小叔叔你铁了心要保护慕许的封予,那我就对叶玲珑动手好了。”
余念懒洋洋地开口:
“叶玲珑?不认识,你自便”
余欢欣干脆利索,第二天绑架了叶玲珑。
当头套被猛然揭开,叶玲珑模模糊糊睁眼;她看清了眼前的少女,正是余欢欣。
“你干什么?你知道我爸爸……”
余欢欣从小腿处,抽出一把刀。她悠悠闲闲盘算道:
“玲珑啊,你说的是那个在外面有十几名私生子女的爸爸吗?”
叶玲珑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道:
“什么?不可能!我妈妈不是说,爸爸在外面没有人吗?”
余欢欣居高俯视,如同看一只被热水烫死的蚂蚁,叶玲珑被这样看死物的眼神震住了。她疯狂挣扎,余欢欣继续开口:
“你死了也无所谓。很快就会有人顶替你的位置了,不过是叶家的棋子而已。”
叶玲珑也破罐子破摔,只活一张嘴就行了:
“余欢欣,你何尝不是余家的棋子;你的下场会只比我更惨……”
少女抱着手臂,她伸脚抬起叶玲珑的下巴,狠狠一踹:
“你不过是靠爹出名而已。我比你好在一点,就是比你狠”
知道落在余家人手里必死无疑。叶玲珑死到临头,无所畏惧:
“狠?哈哈哈,那又掩盖不了你在圈里尊严尽失的局面。”
余欢欣掏出刀,“咔嚓”一声,血飙出。她乐了起来:
“啊哈哈~多谢你提醒我,我一定会杀了慕许和封予,让他们下地狱去做亡命鸳鸯!”
[坏笑]本章初见端倪【分章节,1-3,1章三个情节。三个小高点。】
你们真幸福,在地球上这么少的浏览量,狗作还能修修改改的写文。要是换一个星球,我就不改了。地球人还是很幸福的。[垂耳兔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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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慕许订婚封予抢,余欢欣1杀,余可训狗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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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关于修文,大家能给我一些反馈吗? 1.到底用副人格代称、还是用温儒序代称慕许的第二人格好? 2.如果喜欢温跟予的互动,我可以加。 3.我的细纲走向是酸涩、甜蜜再酸涩。wps里面内容会更加文艺。发在晋江的这版就平淡、也没有过多修饰,也没有酸涩【气氛烘托问题】。我会尽力还原wps里面的80%。【后期大修】 大家不必过多关注我发的评论【】,因为那个是提醒我自己后期要修文的几个点。就是怕忘记了。
……(全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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