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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出实验室,温慕争夺,封参与 ...
在余念出实验室的一个星期后,精分的慕许或者说是副人格回来了。他的面色苍白了很多;看着站在家门口的封予,心里涌上了陌生的感觉。
还未走近,就眼神相对几分钟。慕许歪头打量封予,十分冷漠出声:
“你喜欢我?”
封予察觉异常,他缓慢点头:
“嗯”
慕许走近少年,再次出声:
“再说一句?”
封予有些不确定了,他眼神闪躲,继续开口:
“我喜欢你”
封予还没有说第二句,就被保镖给拉回家了。
“何总不让少爷和他一起谈话。”
封予委委屈屈的声音传来:
“烦死了,你们真烦”
慕许冷漠地插兜,看着少年被连拖带拽地塞回了对门。他默不作声,如同局外人一样坐山观海。
……
这段时间,封予天天撒泼打滚,打电话骚扰何倩:
“妈妈、妈妈,你让他们走吧!我不想要上厕所都有人跟着!好不好嘛?”
何倩叹息挂断,封予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我下周就要升学考试了,你不让我见慕许,我心里难受就考不好了。”
何倩蹙眉:
“小鱼,谁教你这样威胁我的?”
封予不怕死地继续开口:
“我想要和慕许一起。这不算威胁!”
何倩纠结道:
“让我想想吧。”
不会儿,她疲惫的声音传来:
“小鱼,不要查慕瑶玲的事情了。我都已经查清楚了,她是要对我们公司下手。我已经准备好计划应对了。你好好做自己的事情,找个兴趣学学。不要再掺和了…”
封予反问:
“那我和慕许……”
半晌,何倩深深叹气,声音在发抖:
“我不知道,我没有想好。不过保镖我会撤下来……”
封予抬眼望天,妈妈的“不知道”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意思。
他笑了:
“谢谢妈妈。”
第四天,保镖被撤了。封予如同自由鸟跃过两岸的玻璃窗,他的双翅长出了手指,敲响了慕许的窗户。
慕许被吓了一跳:
“这么高的平台,你是怎么爬过来的?”
封予吃了一惊:
“啊?上几次我也这样过来的。”
慕许嗤笑:
“我以前没给你录指纹开锁吗?”
封予睁开了眼睛,他脑瓜转的飞快:
“录了啊。但是我喜欢爬窗户,你别管我。”
——原来他的主副两人格记忆不同步?
慕许沉默。
封予继续开口:
“我下周就要升学了。”
听到升学,必定想到无数次的周考月考平时考,大小考核少不了。数学o语和a语,生物物理和化学,大大小小分不少。
——在副人格温儒序的眼里,升学考试是比命还重要的人生重磅任务。
于是,慕许咽了咽唾沫,他伸手将封予从花台拉进了房间。
“那你就好好备考。考完试,再说其他。”
封予张着嘴巴:
“可是我很想你”
慕许皱眉,满面狐疑;又纠结地望了望封予,他最终训斥道:
“要考试了,你还想我吗?我是不会跑的…你回去刷题吧。”封予原来是个死恋爱脑哦。
封予眨巴了一下眼睛,似乎认出了副人格温儒序,他故意开口刺激人:
“我在想慕许啊。”
一股嫉妒之火涌上心头,副人格阴恻恻地出声:
“那,我带你去个地方。”
封予伸手:
“我要亲亲。”
慕许表情十分有八分不屑、一分纠结、两分不舍。随即,他捧起封予的脸,狠狠咬了一口人家的右颊,胡乱地拱嘴亲了亲。
应付完毕,他将封予直接推出门外,“啪嗒”一声把大门水灵灵的关上了。
封予一脸懵,手机在衣兜震动。是慕许的消息:
【眯ξ:考完试,再谈其他。】
慕许副人格:
“那我怎么办?不会做题耶。”
他紧急电话求助慕瑶玲。
另一边,慕瑶玲公司。
诺大的会议室,人影泱泱。各位股东正在决策董事长职位的变动。慕瑶玲的手机响了起来,一声突兀压神州,她翻开一看是慕许。
孩子平时很少打电话,她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说了句抱歉随即起身离开。
电话那头传来慕许的疑惑:
“妈,我下周要升学考试了?我刚出来、还没有复习。要是考的不好,您怪我的话我就当耳旁风了。”
一听这话,今夕何年?慕瑶玲的脑袋长出了大大的问号,她又气又急:
“让你少吃点x01,不听!非得跟牛似的猛吃;麻晕一头大象的药量、就被你一口闷了。你这是活该!”
副人格哭了起来,撕心裂肺:
“我要考差了。”
慕瑶玲一口气闷在心里,她苦笑道:
“儒序,别哭了。慕许被保送a大了。”
副人格喜笑颜开:
“好好好,慕许真有出息…”
他细细回味,表情逐渐不对劲。副人格有些迟疑道:
“…嗯?慕许有什么可夸的?换我、我比他更行~”
慕瑶玲:
“……”祖宗。
副人格擦了一把汗,他心里嫉妒又不甘心,愤怒道:
“嗯?都怪慕许抢走我上学的机会。如果努力学习的是我,我让您成为o国top1的优秀发言人的母亲。”
“知道了。你乖乖的,按时吃药。”
慕瑶玲哄完副人格,她无奈叹息。这一天天真是受得够够的了。有这样的宝贝儿子,还愁活的不够短吗?
2025年6月7日。在不同的空间相重合的时间线中,封予终于要结束中学的经历了。
林睢艺考早就结束,被艺大录取;他求了一个幸运星给封予。
“保佑你考出新高度!”
封予比了一个耶的手势:
“o了”
秦殊抱着手臂:
“你要是有什么困难;不如和哥们一起去u国参加夏令营入学国外,我有这方面的人脉。”
封予呵呵两声:
“真会挑时间,专这个时候说。”
何倩穿着红色的旗袍,封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了,想哭。他大大地拥抱了自己的母亲,栀子香的气息是何倩的香水在弥漫,安心的好闻。
“妈,您穿旗袍真的很美。我进去了啊,不要担心我!”
何倩有些忧心嘱咐:
“小鱼,做题要挑简单的先做。”
封予比了一个ok的手势,拿着透明的工具包进入了大门的安检。
红线拉上,禁止鸣笛。警察、武警、公安严阵以待,展开了一方寂静的领域。
妈妈们穿着旗袍,拿着小旗子焦急等待。
知了烦躁地鸣叫,对热烈的太阳炫耀自己的歌声,与之抗争。
当天中午11:00,封则呈终于、终于、终于从某个不知名情妇的家里、匆匆回来。何倩在和住家阿姨厨房忙碌做饭,她平静地看了一眼封则呈,两人沉默,一句话都没有。
连考三天。
坐在30人的大考场,只听的到风扇在呼吸。
感觉好热,封予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巡考的老师四处走动,无声无息。
打开绝密文件,展示、分发。
封予拿到了条形码,小心翼翼地贴整齐。
他的记忆开始流转,所有技巧、潜力统统启动,肾上腺素统统飙升,大脑高度运转。
a语是母语,手拿把掐,轻易看透了出题人的陷阱选项。一生爱做阅读题的每一个a国人,或许从小张嘴的第一句就是“万物复苏,泉水叮咚……”。
第二堂综合,化学式、标点、夺命分析图;基因杂交、显隐性概率、男孩患病、患病男孩;20个减速带让小车创飞大山,碾压平原。
第三堂的数学,大a小a、图形转换、空间、立方、曲线、求取x,这一次不会再标错角标了。
——x,这次我一定要娶到你。
第四堂的o语,封予摊手表示简单。
——他认识这些单词,甚至能rapper一段。
家里难得热闹了一番。
饭桌上,封则呈装慈父询问:
“考试结束了,你感觉怎么样?”
封予垂眸,没有看自己的父亲,他开口:
“唉,o语很有问题的。我只能靠另外三科拿分了。”
封则呈出歪主意:
“你用我那个方法没有?全选c”
何倩瞥了一眼封则呈,心里嫌弃极了。
封予毫不在意:
“啊?我全选a”
封则呈不耐烦道:
“啧,选c啊,概率大……你这笨……”
何倩出声打断:
“行了,行了。你是出题人吗?在家里有事别在饭桌上说。”
封则呈沉默不语,瞬间哑火。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有其他的打算。封予装作没有看到,何倩也不惯着。母子两人默契忽视了他。
……
吃完饭后,封则呈接了一个电话急匆匆地走了。
何倩看着背影冷哼一声,封予皱眉自觉有问题。
她端着水果走来:
“小鱼。放假两个月,你想去哪里玩啊?”
“我想和林睢去y市,花园城市”
——我要去调查、慕许之前生活的地方是怎么样的,他是在怎么样的环境中长大的?他会精分的原因是什么?还有,慕瑶玲的软肋是什么?我要拿捏她。
何倩心中泛起不详的预感,想起慕瑶玲发来的短信,让她抓紧时间离婚。想必是计划完成了,慕瑶玲之所以拖着最后的收尾,是在给自己拖一个离婚的时间。
何倩面上不显:
“哦,这样啊”
封予收拾好东西,他登录网站,要了一份调查资料。顺手发了一条信息给慕许:
【鱼:我要出去几天,你不用找我了。】
飞机一路从a市飞往y市,行程两个小时半。封予只背了一个书包就去了。
接到消息,副人格额角青筋爆起,气愤不已:
“封予,你以为自己能跑的掉吗?”
他输入代码,拨通封予的电话,锁定地址,y市x区。
副人格警铃大作:
“封予去那里干什么?难道慕许告诉他什么了吗?”
“不行,我也要去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
他拨通了慕瑶玲的电话:
“妈妈,封予去y市了。”
慕瑶玲不以为意道:
“是吗?他昨天考完试,应该是去放松的吧?你不用太敏感的。我的计划已经成功了。时间推移,最多一个月时间,封则呈就会破产。”
副人格敏锐反应:
“妈妈,您为什么对封予那么上心?难道您也喜欢他吗?”
慕瑶玲无语地笑了:
“我有监视他。当然知道他昨天考完试。”
副人格才不情不愿地回复:
“哦”
慕瑶玲嘱咐道:
“儒序啊,你少吃点x01序列1。能忍就忍一下,好不好?”
副人格砸吧着唇:
“知道了。”
……
在x区的出租车上。
封予点开资料,里面是封则呈最近的活动轨迹。上面的图片越看越暴露炸裂,他眯着眼睛,表情越发的凝固。
——难怪那么急匆匆地出去了,原来是情妇流产了。
“死老头玩的真花。”
封予抹了抹眼泪:
“哭锤子,别哭了。他又不喜欢我;不要犯贱祈求父爱。我有妈妈和慕许就好了。”
是夜,封予找了一家五星酒店住着。
慕许也跟着到了。不知道这家伙用了什么,竟然把房间号弄出来了。
看着突然出现在房门外的慕许,封予吃了一惊:
“你怎么来了?”
慕许目光沉沉,他打量猎物的眼神让封予浑身发毛:
“怎么?我不能回老家吗?这话是我问你才对吧?”
封予和这温儒序话不投机半句多,他抱着手臂挡住门。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封予反问:
“你又不是慕许,凭什么啊?”
慕许倔强开口:
“凭我们之前亲过。”
封予简直要炸了:
“你是假精分、真发疯!”
两人争论了起来,上升至骂战。
副人格委屈极了。
——凭什么啊?我替慕许抗过最煎熬的时间,我和他是同一个人,只是意识体上的不同而已。你追求灵魂伴侣,我追求你,这样不两全其美吗?
副人格温儒序瘪嘴:
“封予,你睁一眼闭一眼,把我当成慕许就好了。”
“这是背叛。”
“那你之前不说是背叛?”
导火索是封予骂了一句副人格:
“你这该死的王八羔子成精了,我找个跳大神的把你给弄下去,赶紧离开慕许的身体。你个赝品。”
赝品!
赝品!
赝品!
副人格忍不了一点,直接顺手抡起铜灯,“cua”的一下砸在了封予的头顶。
血从脑门溢出,只觉一阵剧痛袭来。封予迷迷糊糊,浑身发软地瘫倒在地。
“哇(完)啦”我要死了。
封予流血了,人瞬间倒地不起。
慕许瞳孔骤缩,记忆回笼。
“封予!”
——小予!
——小予!
“啊!嘶”
主副人格开始争抢身体控制权。
慕许勃然大怒:
“你快把身体控制权交给我!”
温儒序委委屈屈:
“我好不容易抢来的,我不还又怎么样!你打死我!”
两相争执中,许久未吃药的慕许,病发了。他出汗,痉挛,抽搐。
慕许牙齿咬紧手指,防止舌咬伤。
浑身泛起细细密密的针尖样的疼痛。难受、呕吐、惊厥。
冷汗淋漓,如同寒湖爬上来的水鬼。
封予倒在地上,血线模糊中看到了,瑟瑟发抖,瘫在地上的慕许。
他以为是被吓到了,于是努力咧嘴笑,伸手安抚:
“慕许,不要、怕”
慕许哭了起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很不正常。
封予反应过来了,慕许发病了。他晕晕乎乎地想要站起来,甚至连膝盖打弯的动作也做不了。
感觉大脑被麻痹了。
于是,他艰难爬了过去,去够客房电话。
够不到,手臂没有那么长。
一股绝望弥漫在封予心头。
“完了”
——我们俩会暴毙在这里吗?我还不想死,妈妈,我不想死!
封予气促了起来,用嘴拼命呼吸,脑袋的血管跟着出气声胀痛不已;他凭着本能和坚持,爬到了房门口。用拳头死命去锤门。深更半夜,声音非常非常大。
隔壁的情侣不耐烦地起床,打开门;
走廊的门都被打开,住客们纷纷探头抱怨:
“谁啊,见鬼了,真是的。”
经理收到投诉,很快带着安保上楼;几人踹开了门,把顶在门板后的封予彻底给踹晕了。
“嘭”的一下,脑瓜的清脆声。
一看,安保人麻了:
“这是俺用脚踹出来的吗?俺不中了,俺不中了,俺杀人了!”
安保举着手跑掉了。
经理让人去追,他小心搜寻房间……嘿!您猜怎么着?床旁还躺了一个少年,不知死活。他发出土拨鼠的叫喊,双腿要跳上天花板爬行了。
“快送医,不能让他们死酒店里面啊!”
小情侣经过东、西造作后,住在了同一间病房。
醒过来,封予呜呜哭了起来:
“哇,你拿电台灯砸我!呜呜呜~”
慕许一脸愧疚:
“我想着这几天不吃药。可能温儒序就不会出来了。可是,他还是出来了。对不起,小予。”
封予委屈巴巴,哭诉:
“我要你彻彻底底的回来,你想想办法啊!”
你还没有告诉我计划呢!”
慕许从感动中一秒清醒,气笑了:
“合着你是想问、妈妈复仇的全计划是什么吗?”
“嗯”
慕许越看越觉得封予现在的样子,特别像守株待兔里面急躁的兔,他乐了:
“你这个进度太慢了。不如直接去问她。”
——你越急,我越不告诉你;我就是逗你玩,真有意思。
封予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慕许:
“你当我傻啊!”
“嗯”
慕许抱着脑袋挣扎了起来,他脸上的血管手臂上的青脉暴起。
“嘶”
封予吃惊,上去搀扶:
“慕许,你怎么了?医生……医生!”
医护急匆匆推着设备赶来,检查是晕厥,注射药物后慕许渐渐转醒。他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眼神犀利扫视一周,落在了窝旁床上睡觉的封予。
“嚯,嚯,还没死呢!”
慕许一把扯下输液管,小心翼翼地凑近封予。少年睡的香甜,还舔了舔唇。他酝酿后,大叫一声:
“嘿哈!”
封予被吓的弹跳而起:
“啊,啊!鬼!”
慕许面无表情站在面前,封予一股气从心底冒出。眼前的这谁是人是鬼?感觉不对劲,温儒序又上身了?不是,这样反复横跳能不能给个痛快啊?
“都是因为你打我,我才在这里。”
慕许低头回应:
“呃,对不起。”
慕许的神情微妙,是那种做了错事、斜瞄家长的做贼眼神,蠢而不自知,看的人就很想给他一下。
封予窝着火,忍气出声:
“我现在是在跟谁谈恋爱啊?”
慕许支支吾吾半天:
“当然是我啊。”
“St…look my eyes , who is dating me now? ”
慕许抬眸幽幽看了一眼少年,他舔了舔唇,
“I don't know, maybe it's Muxu or me?”
说完之后他乐呵呵的笑了起来,水灵灵的笑了?那滑稽的、做鬼的表情在僵持的气氛下十分诡异。一股火气瞬间冲上了封予天灵盖。
“啪,啪!”
不管眼前人是谁,少年径直二连扇,爽了。慕许捂着红肿的右颊,火辣辣的一片爽,他抬眼盯梢似的看封予,幽幽出声道:
“你为什么打我?”
封予冷静开口:
“你脸上有蚊子。”
慕许迟钝地点了点头:
“哦,谢谢你。”
——封予,我要让你痛哭流涕,等着吧。
从医院出来后。
慕许打车带着封予去一个墓园,封予好奇询问:
“这里阴嗖嗖的,慕许,你怎么带我来这里啊。”
——温儒序搞什么鬼?
慕许提着上坟的篮子,右手紧紧攥住封予的手指。他听到封予的询问,脸色阴沉,不轻不重地瞥了一眼少年。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封予被慕许看的后背发毛,他咽了咽唾沫不再开口。
来到了墓碑前,慕许笑了起来,恶意满满道:
“你知道这里葬的谁吗?”
封予有些迟疑,心里隐隐不安:
“谁啊?”
慕许没有回答问题,而是自顾自地开口:
“你应该跪下上香。”
封予略微一瞅墓碑上,无名无刻。他又仔细看了下,这是空墓!
——慕许从医院出来就没有正常过;现在让他给空墓下跪,这脑袋坏掉了?
“不是,这空的坟,我拜空气吗?”
慕许定睛一看,连忙纠正:
“喔喔喔,走错了,在后面。”
他又着急忙慌,把篮子提起来,拉着封予去了后一排。封予摸了摸鼻子,感觉慕许今天不对劲,有种想要把自己给埋了的阴森。
到了地方,封予仔细一瞅墓碑,名字对上了。照片上一对中年夫妻,男人戴着黑框眼镜、面善儒雅,女人烫着卷发、一双桃眼,笑的俏皮又迷人。
慕许跪下磕头,封予也乖乖巧巧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气氛沉重凝固,两人默契不语。
封予偷偷看着慕许皱眉,一股怨气愈浓,他不敢再看,于是移开了眼睛。观察着墓碑上的刻字,
【不孝女瑶玲……孙序……】
他心里泛起了嘀咕:
——慕瑶玲没错了,慕许怎么以前是序?怎么不对劲呢?温儒序吗?
想起了慕瑶玲曾经说过的话,迷迷糊糊隐隐约约感觉不对劲,他打了一个冷颤。
慕许淡淡地扫了一眼他,便拿起了香烛摆好插上。将三根绿香递给封予。
在上香的时候,封予竟然没忍住,他又重重磕了一个响头,慕许猛然一盯,皱眉看着少年粗鲁的动作。
只见下一秒,封予嘴巴打溜子,他双手合十虔诚跪拜:
“爷爷奶奶,保佑我发财。”
慕许终于爆发,一把扯过封予,把人拽了一个趑趄。他一脸愤怒道: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封予一脸委屈道:
“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死命佬,来讨封了。
慕许现在不惯着少年了,他逮着封予的肩膀,按着人往脸上揍。封予和他缠斗了起来,伸手去抓挠慕许的脸:
“凭什么要打我!”
慕许怒吼道:
“你嘴欠无礼不该打吗?”
封予高声反问:
“我嘴欠你就应该打我吗?”
慕许压着人一掌拍过去,把少年气的冒烟。他继续开口:
“那不然呢?你就是皮痒欠收拾。”
封予一脚踹开了慕许,他麻利地打滚儿起身:
“我皮不痒,是你手痒想揍我找的理由。你又不是我,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皮痒。滚!我要还手了。我一拳把你揍晕,你可不要哭哦,我告诉你,你晕倒了。我就把你放在这里跟鬼做伴吧,深更半夜你别被吓哭了就行了。”
慕许不屑一笑,拍了拍膝盖站起来:
“你说那么多话好厉害的感觉,来揍我?”
封予扬起拳头,作势要吓唬他。“嘭”,慕许一拳揍倒了少年。
看着倒地不起的少年,慕许抱着膝盖蹲下、用手去拍了拍封予的脸;见真的没有动静,他思考片刻,给人翻了一个脸朝天的面。
然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伸手去拿篮子,提着篮子华丽转身、径直离开了。
副人格掏出手机,输入了封予的生日,显示错误。他睁大了眼睛,苦思冥想许久,终于想到了一串密码110110;有凶杀,找警察。
果然打开了。他舔了舔唇,点开蓝宝,见一串超强的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他满意地笑了。
“慕许,你又出息了。我出来就是享福了。这都是我应该得到的。没有我,你早死了。”
副人格的生活知识落后几年,他琢磨了半天打车软件,终于打到了一辆车。
给司机的车费多点了一个0,他感觉头疼,身体一晃扎入了绿化带中。
过了一会儿,一脸茫然的慕许起身,环顾四周,头痛欲裂,他一摸衣兜,没有带x01,于是跟着手机导航去药店买了一板头孢。就水喝下,他昏昏沉沉地坐在了公共座椅上睡觉着了。
不一会儿,副人格又冲出了意识的阻拦,他去一家高*店。悄眯眯地询问酒吧的侍者。是夜,他带了九个帅哥去唱k歌,坐在包厢的沙发上拍照打卡。
包厢内。
模子们面面相觑,艰难开口:
“老板,您的爱好太小众了吧?”
副人格喝了一口葡萄,他跟个大爷似的摆了摆手:
“不想留下,那就出去吧。”
他转头扫视一圈,发现有什么东西在额头发光。
“难道,我假酒喝多了?”
众人之中,一名青年出声:
“对,我来对。”
这老板年轻多金、长的很不错,腰细腿长面桃花;但这是什么人呐,钱难挣、屎难吃、夜里憋屈来对诗。
青年艰难挣扎:
“春天难、难睡觉,处…呃…处处蚊子咬?”
副人格又喝了一杯酒,他指着天花板:
“嗯嗯,一般一般,我来念……”
他望向天花板、有点晕乎乎,于是顿了顿:
“三朝于凤行九天,万代凰…”
模子们拍手叫好,气氛热闹。还以为对了什么绝世句出来呢?
突然,副人格想起一件事情:
“…诶,我给余念打电话。”
是夜2:00,电话秒接通。
余念一手盖章,他冷漠出声:
“什么事?”
副人格舔了舔唇,热烈道:
“喂?念哥儿,我是温儒序啊!”
余念闷着一口气:
“哦,慕许,什么事?”
副人格跳脚了,声音急切:
“我是温儒序,不是慕许。我是小笨笨啊!”
余念冷漠出声:
“什么事?”
副人格兴奋道:
“我醒过来就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想回来。你来接我吧?”
余念随即招手,助理耷拉着眼睛向前一步。
“……”
电话挂断,副人格喝完了酒,好困。他打了一个哈欠,把模子们撵走,自己趴着沙发睡着了。
睡梦中,副人格一转头,就看到自己的身体趴在一旁。再一转眼,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冒烟发烧。
“不怕,有慕许保底,让他接摊子。”
另一端的余念下达命令:
“定位一下,你现在去把慕许接回来,别让他被什么豺狼虎豹给捡尸了。”
助理精神了起来:“是,中阁。”
两个小时后,这间包厢的门被敲响,没有人应答后、门就被踹开。助理询问老板事情原委后,就带着黑衣人把睡死的慕许背走了。
直升机轰隆作鸣,几人径直飞回a市,背着慕许去了余念的雅居。
早晨5:10,雅居。
慕许淌洋在软和的白云席梦思中,惬意地裹着棉被翻了个身。
余念叉着腰,俯身仔细观察慕许通红的脸:
“他是不是酒精过敏?”
助理也瞅着慕许回应:
“请医生看过了,就是喝多了。我已经将醒酒汤备好了。”
余念松了一口气:
“没死就行。你说,他有什么想不开的,跑那么远去包厢给封予戴绿帽子?早知道,那婚也该温儒序订了。尽会给他自己找些麻烦。”
助理摇头,心里骂翻了天:
——***,我哪能知道慕某人心里在想什么……半夜不睡觉,让我去接人!你、你们、你们俩、都不正常!要不是高薪铁饭碗,我早就不干了!
……
同夜,晨5:10。
封予孤零零地在僵硬的石板上躺了6个小时多。他浑浑噩噩地睁开了眼睛,阴嗖嗖的风刮过眼睫。蓝调的上空,墓碑飘出幽蓝色的火焰,四周呜咽声起。衬得此处更加寂静空冥。
他哭丧着脸,用手臂抹了一把辛酸泪:
“这死慕许,真把我丢这里了!我回去要把他的头按在马桶里冲下去!他必须给我个说法……呜↓呜↑呜~”
幽泣声再次传来,裹挟着阵阵的风浪,榉树的树叶沙沙作响,蓝调的一片天,让他自觉来到了另一个时空。
封予恶向胆边生,他一口气屏住,直接起身,冲着声音来源奔跑,发出哒哒哒的脚步声。
结果是一只栓在某墓碑旁的秋田犬,咧着嘴莫名的可笑。还在呜呜呜~
封予气急败坏道:
“你这只死秋田,叫什么、乱叫什么?”
一位和尚披着棕色袈裟,从墓园突然出现:
“它想家了,你不要管吧。”
哪里来的和尚?鬼、鬼吗?封予被惊在了原地。
和尚对着那只狗招手,神秘施法:
“你、坐↑下↓吧~坐↓吧↓”
听到j国故乡语,秋田咧嘴,泪流满面地蹲着坐下了,尾巴疯狂摇动。和尚一脚踹飞一团光芒,秋田消失。他和气转身,封予晕晕沉沉地倒下。
“哦,你不是这里的人,回去吧。”
封予醒来,发现这里哪里是普通的墓园,就是一整座坟山。他焦急地在一排排、一片片的墓碑中寻找出口。找到了守墓人的小房子,慈眉善目的老人让他蹭了一顿饭。让他不要一个人在这座山逗留。
他打车离开了墓园,选择去了市区。
在调查后,他在路旁的车窗外见到了慕许的妹妹,10岁的慕紫,背着粉红色的芭比书包、蹦蹦跳跳进了当地的明星小学。身后跟着几位保镖守着。
“这小娃儿精精灵灵,倒是比照片上好看。”
又经过调查,走访了x区,慕许念的初中学校。
封予疑惑地挠脑袋:
“嗯?他是自学成才吗?怎么一步跨到了初中;只有初中的注册信息?慕许、11岁,初中一年级。”
看着那张小小的照片,上面稚嫩的脸庞,像滑豆腐一样。笑起来嘴角一个大大的弯。可爱又活泼,乖乖巧巧的小孩。
封予咂嘴叹息:
“小时候真可爱,怎么现在成了阴嗖嗖的模样?太可怕了。”
……
a市,雅居。
慕许从床上醒来后,脑袋昏昏沉沉的一片黑。他摸了摸疼痛的额头骂道:
“该死的温儒序。”
环顾四周华丽的装潢,没有封予的身影。还有,这是哪里?今夕何年?像某高档会所?封予又在哪里呢?
见一个黑色人影在身后的花墙上晃荡,慕许轻声询问:
“你好,这是哪里啊?”
阴影散去,一只灰芝麻糊色的猫咪双脚并拢,跟人一样站了起来,还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啊?你问我?”
慕许呆住了,他四周旋转,仓惶寻找出口,撒腿跑路。
猫咪用后腿挠了挠脑袋,绿色的眼瞳发出诡异的光:
“这是a市啊,你是从哪个朝代过来的,我是从秦朝……诶?人,你别走啊!”
跑出了房间,慕许在走廊遇到形形色色的公文包。黑衣人上来询问:
“慕少爷,您怎么了?”
慕许着急:
“这是哪里?”
黑衣人沉着回应:
“a市a区。”
“你有没有看到和我一起来的,个子这么高的少年。然后桃花眼,笑的……”
慕许急的比划,在描述中,他的身旁浮现出了封予的轮廓虚线:
助理赶来,他陈述事实道:
“有的有的。这样的少年,据会所的人说,您昨天进包厢带了九个。”
慕许吃了一惊,声音颤抖,结巴了起来:
“什、什么?”
天塌了,绿帽子已经给封予带上了吗?
吃饭的时候,忐忑不安的慕许总觉得忘记了什么事情。他小心询问余念:
“封予在家吗?”
余念拿刀叉的手一怔,“你喝多了吧?”
慕许自己拨电话给封予,发现被人拉黑了。随即又打了一个电话:
“你去查查,封予在哪里。”
余念叉起一块苹果,慢条斯理地咀嚼。慕许伸手:
“给我x01。”
余念疑惑道:
“你没带?”
慕许伸手讨要:
“对。给我一点吧?”
得到了封予在x区的消息后,慕许吃了一大把x01,意识进入了一片漆黑的海洋。
又见到了副人格(温儒序),窝在一旁打哈欠。
慕许走上去一把揪起他。
“你幼稚!除了有事就躲起来,你还能做什么,能独当一面吗?像个跳蚤一样,在我和封予之间来回蹦哒。”
温儒序:“嘤”
慕许见惯了这套:“别装,死戏精!”
温儒序恢复正常,出言暴击:
“你除了无能狂怒,能不能干脆直接自*?这样对谁都好。凭什么你应有尽有,要不是我救了你一次又一次……你现在的所有东西,包括封予,都是我的、我的!”
慕许愤怒伸手指责道:“讨口子,跪大街去。”
温儒序摆手不干,慕许继续追问:
“我问你,昨天用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温儒序来了劲儿:
“你别说,神清气爽儿。”
慕许气促地开口:
“等我上了身体,我就自*。”
温儒序不屑出声:
“欸嘛,贞操观念好重,你很守男德吗?”
慕许骂道:
“滚”
温儒序见慕许真的生气了,他解释道:
“我没干什么,就是重温一下余念教我的古诗。”
慕许无语了,他沉默几秒钟,又开口:
“……你可以直接去找余念。”
温儒序委委屈屈:
“他昨天还说我不思上进,给你拖后腿。可要不是有我,你能活到今天吗?”
慕许抱着手臂,他威胁道:
“我知道你命苦。下次我不吃药不让你出来,直接解决你。”
温儒序急了:“忘恩负义!你是不会把身体给你的,做梦吧!”
两人又争了起来,温儒序踩着慕许够着天窗出来了。慕许一个人孤零零地瘫坐在阴影之中,任由黑暗因子侵袭全身。他的眸在墨色中渐渐发红。
温儒序的话从窗外传来:
“慕许,你要是比我还凶狠,就能压死我出去了。耶~”
慕许抬鲜红的眸,牙关震颤,他喃喃自语:
“温儒序,我会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
【时间:升学时间要改。】
【称呼温儒序?副人格?还是慕许?】
【排版真的改累了,说真的,wps复制还是备忘录那简直字融在一起了。,口袋下不下来。我只能用洋柿子了。[鼓掌]】
【我是不是在哪里剧透了啊?[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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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出实验室,温慕争夺,封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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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关于修文,大家能给我一些反馈吗? 1.到底用副人格代称、还是用温儒序代称慕许的第二人格好? 2.如果喜欢温跟予的互动,我可以加。 3.我的细纲走向是酸涩、甜蜜再酸涩。wps里面内容会更加文艺。发在晋江的这版就平淡、也没有过多修饰,也没有酸涩【气氛烘托问题】。我会尽力还原wps里面的80%。【后期大修】 大家不必过多关注我发的评论【】,因为那个是提醒我自己后期要修文的几个点。就是怕忘记了。
……(全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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