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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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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得到了霍隐川的安抚,但温见秋的信期并没有完全结束。
第二天刚入夜,他本是打算看会儿书就睡觉的,不知怎的,忽然感到一阵头晕,掏出抽屉里的温度计一测,体温赫然升到了38度9。
不是吧,怎么发烧了?难道早上在浴室里受了凉……都怪霍知渊!
蒋烨很快联系了张医生。
霍知渊这会儿正在书房开视频会议,得知了他发烧的消息,也立刻赶了过来。
“烧得严重吗?让我看看。”他撩起温见秋的额发,手背碰了碰额头。
冷冰冰的手起到了很好的降温作用,温见秋烧得脑子晕乎乎的,觉得他的手贴着舒服,就无意识的主动将脸颊凑了上去。
见他这般乖巧,霍知渊很是受用,索性也不管蒋烨在不在场了,直接坐在床头,扶起温见秋躺靠在自己怀里,双手并用着替他降温。
张医生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暧昧场景。
说实话,作为专门服务有钱人的家庭医生,他这些年吃的瓜海了去了,但小叔子搞上嫂嫂的还是头一回见。
最主要的是,这位小叔子一点儿都不藏着掖着,就好像理所应当一样。
要不怎么说他能做新科集团的总裁呢,这心理素质,属实也是没谁了。
张医生拿起温度计,39度2,比温见秋自己测的还要高。“初步怀疑是信息素紊乱症引起的发烧,我给你开点药,把体温先降下去,具体情况还需要取点血回医院做个化验。”
“那就麻烦医生了。”霍知渊托着温见秋的手臂,亲手帮他捋起袖子。
白皙的肌肤下,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张医生取出酒精棉,在即将扎针的位置仔细擦拭了几圈。
温见秋很怕打针,可以说除了怕鬼之外,这就是他平生最害怕的事了。
沾上酒精的地方凉飕飕的,存在感极强。他紧咬着牙关,不敢亲眼目睹银针扎入手臂,只能扭过头,整张脸都埋在霍知渊的胸口。
“……抽完了吗?”温见秋颤颤巍巍的小声问。
霍知渊搂住他的肩膀,轻拍着安抚。“快了,还差一管,嫂嫂再忍一下。”
其实张医生的抽血技术很好,一针就找对了位置,然后便是换管,拔针,从头到尾行云流水,最多三四分钟。
但温见秋实在太害怕了,简直度秒如年,等到抽血结束,小脸已经憋得煞白。
张医生:“这药一会儿先吃两片,如果明天烧还没退就随餐吃,餐前一片,吃到烧退下去为止。”
霍知渊:“好,我记下了。”
张医生:“对了,夫人的信期还没有结束吧?出于健康方面的顾虑,这几天不要使用抑制剂了,否则极有可能会造成负面影响。”
“完全不能用了吗?!”听了医生的叮嘱,温见秋被吓得脸更白了。
“最好不要,如果夫人你不想住院的话。”张医生遗憾的抿了抿嘴。“至于退烧后还能不能继续使用,得等化验报告出来才能确定了,我现在就把血样送去化验科,报告一出就跟你们联络。”
温见秋整个人都蔫了下去。“好吧,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不客气,夫人好好休息。”张医生收拾好了诊疗箱,准备要走。
霍知渊趁机找了个由头,好把蒋烨支开。“你去送一下张医生。”
虽说蒋烨是霍隐川安排的,但严格来说,他也是霍家的佣人,即便猜得到霍知渊此举是另有目的,但温见秋都没说什么,他也只能应下。
蒋烨和张医生离开后,霍知渊倒了杯温水,喂温见秋吃下了退烧药。
不知是不是药物的影响,喝了药之后,温见秋只觉头脑越发昏沉,后颈处的腺体也是烫得惊人,顷刻间便散发出一阵浓郁的桃香。
霍知渊就坐在温见秋身后,那桃香,几乎是冲他来的。
“嫂嫂。”他低哑的呢喃着,鼻尖抵住温见秋的侧颈,一边嗅闻,一边向腺体处慢慢蹭去。“为了身体着想,这段时间,让我做你的抑制剂,好吗?”
此时的温见秋理智尚存,强撑着没有被他蛊惑。“不……我忍着就好,回你自己的房间去……我累了,想先睡觉。”
他挣扎着从霍知渊怀里逃开,可惜还没逃开多久,就被人一把搂了回去。
甚至搂得比刚才更紧了。
“忍着会很难受的,我不忍心看嫂嫂受苦。”霍知渊说得那叫一个冠冕堂皇。
大手带着凉意钻进睡衣,细细安抚过每一处弱点,肆无忌惮的撩拨着怀中人紧绷的神经,迫使他不住地沉着腰打颤。
“说得好听……!”温见秋抵住他的肩,不肯接受他的亲吻。“你哪儿是怕我受苦,明明是嫌我吃得苦不够多!我都发烧了,你居然……还想着要弄!”
温见秋是在认真控诉的,但这话落在霍知渊耳中,与撒娇无异。
“原来嫂嫂是在担心这个。你放心,我就算再想要你,也不至于那么禽兽。”
“那你还不赶紧放开!”温见秋白了他一眼。“快点……你那东西硌到我了!”
嗔怪的眼神逗得霍知渊直乐。
他笑着将温见秋拽进怀里,亲了又亲,直到亲了个够本儿,才松开钳制着他的手臂,任他钻回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了一只蚕蛹。
“这就要睡了?”霍知渊躺在旁边,伸手在蚕蛹上轻轻拍打。
温见秋懒得理他,两眼一闭,只当他的话是一阵耳旁风。
半天等不来蚕蛹的回应,霍知渊也不恼,就那么自顾自的念叨着,他知道温见秋肯定听得到。
“你虽然在发烧,但这几天也是你的信期,完全靠忍的话会很难受的,所以我不碰你,但会释放点信息素安抚一下你的腺体,嫂嫂就安心睡吧,我说到做到。”
温见秋暗自腹诽:你就算做不到,难道我还能反抗得了?
但不信归不信,药效一上来,他就止不住开始犯困了。
淡淡的皮革香萦绕在周身,少了几分侵略,多了一丝温柔。烧得晕乎乎的脑袋很快就宕机无法思考,温见秋呼吸渐沉,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
张医生开的药还是很管用的,一夜过去,他的烧已经退下来了。
温见秋一夜无梦,睡得很踏实,六点刚过就睁开眼醒了过来。
房间里,信息素的味道还未散去,蜜桃的甜软与皮革的成熟交织,光是闻着,就让他想起了那些与霍知渊抵死缠绵的时刻。
即便嘴上不说,身子的反应却是实实在在的。
也不知昨晚睡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温见秋这会儿已经脱掉睡衣,枕着霍知渊的手臂,乖乖躺在他怀里了。
平稳的呼吸一下下吹着他的耳根。
有糟糕的玩意儿杵在那里,滚烫的,温见秋一动也不敢动。
这家伙不会真食言了吧,趁着我在睡觉,悄悄把我给办了?!不对不对,我是睡着了不是死掉了,就算真有那事,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温见秋不知道的是,昨晚他睡着以后,没过多久就发起了汗,无意识的嘟囔着好冷。
霍知渊先是想办法帮他发汗,随后又打来热水,亲自替他擦洗,前前后后忙活了两三个小时才得歇。
不然温见秋今早醒来,身上也不会那么干爽。
正当他琢磨着该怎么在不惊动霍知渊的情况下,从他怀里出来的时候,身后那人忽然动了一下。
温见秋一时疏忽,竟被他磨出了一声惊喘。
“早啊,嫂嫂……”被吵醒的霍知渊睡眼朦胧,贴着他的后颈亲昵的蹭了蹭。
原本虚搭在腰间的手臂转而收紧,这下温见秋是彻底别想着悄悄溜走了。
温见秋:“几点了?你先放开我,让我拿一下手机。”
“没事,我定了闹钟的。嫂嫂你再陪我睡一会儿吧,昨晚两点才睡,好困啊。”
“睡那么晚?”温见秋有些意外。
他自己吃过药就睡下了,之后又烧得意识模糊,对发生了什么事一无所知。
这就给了霍知渊邀功请赏的机会。
“是很晚没错,但你以为是为了谁?”霍知渊的语气带着几分委屈。“嫂嫂昨晚高烧发汗,身子都是我帮你擦的,一觉醒来居然全都忘了,真叫人伤心。”
听了这番话,吃软不吃硬的温见秋又一次噎住了。
他默默扫了一眼房间,床头堆着脱下来的睡衣,桌上有新开封的退烧贴,已经用了两张,就连昨晚盖的被子都新换了一条,原先那条则被丢在了地毯上。
综合所有线索来看,霍知渊的确没有撒谎。
温见秋走惯了对抗路,往日对他不是骂就是各种阴阳,忽然被这样照顾一下,顿时尴尬得不知该怎么跟他说话了。
“对、对不起……我是真没印象。”他一脸愧疚的窝进了霍知渊怀里,看起来格外乖巧。“我不吵你了,你困得话就继续睡吧。”
他生怕打扰到霍知渊补觉,道完歉就闭上了嘴,一动不敢动。
因此他并没有注意到,在他说完之后,霍知渊脸上那抹得偿所愿的笑容。
嘴角是压都压不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