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年下小男友上位了》森屿鹿吟

18、第 18 章

　　热水冲刷着夏林的肌肤，蒸汽在浴室镜面上凝结成雾。

　　片刻后，她闭上眼睛，任由水流带走一天的疲惫和算计。夏林关掉水龙头，用浴巾裹住身体。镜中的自己脸颊泛红，她现在需要好好睡一觉。

　　推开浴室门，夏林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突然，她僵住了，客厅的灯还亮着，沙发上坐着一个修长的身影。

　　"洗完啦？"沈泽翘着二郎腿，领带松开，露出一截锁骨。

　　夏林抓紧浴巾："你怎么进来的？"

　　"密码没换啊。"沈泽笑得像个偷腥的猫，"你生日。"

　　夏林这才想起，半年前一次酒醉后，她确实告诉过沈泽家门密码。那晚的记忆碎片般闪现：庆功宴后的酒店走廊，沈泽灼热的呼吸，她半推半就的亲吻...

　　"滚出去。"夏林冷声道，"否则我报警。"

　　沈泽不慌不忙地抿了口桌上的酒："报啊。就说我擅闯夏氏千金的民宅？媒体肯定爱死这个标题。"他放下酒杯，站起身朝她走来，"不过在那之前，他们会先问，为什么夏小姐家的密码沈泽会知道？"

　　夏林后退一步，后背抵上墙壁："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泽停在她面前，他伸手拂过她湿漉漉的发梢："怎么，现在想睡过就不认人了？"

　　"那只是一夜情。"夏林偏头避开他的触碰，"而且是你趁我喝醉..."

　　"你当时清醒得很。"沈泽低笑，"还记得你怎么说的吗？'沈泽，你跟传闻中一样厉害'。"

　　夏林耳根发热："闭嘴！"

　　"害羞了？"沈泽俯身，呼吸喷在她耳畔，"之前你一直在帮我收集陆氏的黑料，我也是知恩图报的。今晚要不是我抢先放出消息，陆深能这么容易倒台？"

　　夏林抬头："那些文件是你放的？"

　　"不然呢？你以为程远那个书呆子真有这本事？"

　　他伸手揽住她的腰，浴巾下的肌肤温热柔软。夏林挣扎，却被他搂得更紧。

　　"放开！"

　　"嘘..."沈泽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告诉我，陆深有没有让你这么满足过？"他的拇指擦过她的下唇，"是他爽，还是我爽？"

　　夏林抬腿就要踢他要害，被沈泽敏捷地躲开。

　　"还是这么辣。"沈泽笑得放肆，"我就喜欢你这点。"

　　"沈泽，我累了。"夏林放弃挣扎，声音疲惫，"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我没心情陪你玩这种游戏。"

　　沈泽的表情突然认真起来："谁说是游戏了？"他松开一些，但仍圈着她，"夏林，我帮你搞垮陆深，不是为了玩。"

　　"那是为什么？"

　　"你说呢？"沈泽低头，鼻尖几乎碰到她的，"从第一次见你，我就..."

　　门铃突然响起。

　　夏林如蒙大赦："有人来了。"

　　"别管。"沈泽扣住她的后脑。

　　门铃又响，这次伴随着程远的声音："夏林！我知道你在家！有急事！"

　　沈泽翻了个白眼："真是阴魂不散。"

　　夏林趁机推开他："我去换衣服，你最好在我出来前消失。"

　　她快步走进卧室，锁上门，心脏狂跳。从衣柜里随手抓了件宽大的T恤套上，深呼吸平复情绪。镜子里的自己嘴唇红肿，不知道是被沈泽气的还是...

　　门外传来争吵声。

　　"沈泽？你怎么在这？"程远的声音充满敌意。

　　"哟，程远啊。"沈泽语调轻佻，"深夜造访女同事家，不太合适吧？"

　　"我是来送资料的。"程远冷冷道，"倒是你，私闯民宅？"

　　"私闯？"沈泽笑出声，"问问夏林，我是不是有进门密码？"

　　夏林听不下去了，猛地拉开门。两个男人同时转头，程远手里拿着一叠文件，沈泽则靠在她的沙发上，像个主人一样自在。

　　"资料给我，你们俩都出去。"夏林伸手。

　　程远递过文件："这是明天记者会的发言稿，还有陆氏最新的财务..."

　　"谢谢。"夏林打断他，"明天公司见。"

　　程远没动："夏林，沈泽不是什么好人。他接近你肯定有目的。"

　　沈泽嗤笑："说得好像你没有似的。"

　　"至少我光明正大！"程远提高音量，"不像某些人，靠前女友偷资料，还在这里装情圣！"

　　沈泽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程远，你..."

　　"够了！"夏林把文件摔在茶几上，"要打出去打，我这里不是擂台！"

　　一阵尴尬的沉默。

　　程远先开口："抱歉，我不是来吵架的。"他瞪了沈泽一眼，"夏林，陆深虽然倒了，但他背后的周氏不会善罢甘休。你需要有人保护。"

　　"她有我。"沈泽插嘴。

　　"你？"程远冷笑，"沈氏自身难保，你拿什么保护她？"

　　沈泽眼神一凛："你调查我？"

　　"职业习惯。"程远不甘示弱，"夏林，沈氏资金链有问题，他帮你是为了明辉的现金流。"

　　夏林头痛欲裂："你们都给我闭嘴..."

　　沈泽突然笑了："程远啊程远，你装得一副正人君子样，怎么不说说你为什么这么了解夏林？"他转向夏林，"这哥们大学时就开始收集你的新闻，连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内衣都知道。"

　　"你胡说！"

　　"是吗？"沈泽掏出手机，"要我读读你去年写的文章吗？'夏林穿红色礼服的样子，好想..."

　　夏林闻言几乎是目瞪口呆。

　　程远冲上去要抢手机，沈泽灵活躲开，两人差点撞翻茶几。

　　"停！"夏林抄起一个抱枕砸过去，"都给我坐下！"

　　两个男人像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不情不愿地坐下，仍互相瞪着。

　　夏林深吸一口气："首先，谢谢你们今晚的帮助。但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她看向程远，"尤其是通过监视和收集隐私的方式。"

　　程远急道："夏林，我不是..."

　　"至于你，"夏林转向沈泽，"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帮我，我感谢。但请不要把我们的关系说得那么龌龊。"

　　沈泽挑眉："我们关系不龌龊吗？"

　　夏林抓起另一个抱枕作势要砸，沈泽举手投降："好好好，我闭嘴。"

　　"现在，请你们离开。"夏林指向门口，"我要休息了。"

　　程远站起来："我明天早上来接你去记者会。"

　　"不用，我自己去。"

　　沈泽慢悠悠起身："那我明天记者会见？给你准备了个惊喜。"

　　"别搞什么幺蛾子。"夏林警告他。

　　送走两人，夏林锁好门，改了密码。她瘫在沙发上，精疲力尽。手机亮起，是林蕊发来的明日行程安排。

　　刚挂好衣服，门铃又响了。

　　"又怎么了？"夏林拉开门，却见程远站在外面，手里拿着一个保温盒。

　　"你晚上没吃东西。"程远递过盒子，"记得你爱吃城西那家的小笼包。"

　　那是她大学时常去的店，离公司很远，程远居然特意跑去买。

　　"谢谢，但是..."

　　"没有但是。"程远把盒子塞给她，"吃完了早点睡。明天...小心沈泽。"

　　他转身要走，夏林叫住他："程远。"

　　"嗯？"

　　"那些文章...真的是你写的吗？"

　　程远耳朵红了："...嗯。"

　　夏林不知该说什么，程远已经快步走向电梯。

　　关上门，夏林打开保温盒。小笼包的香气扑面而来，夏林咬了一口包子，皮薄馅大，汤汁鲜美，还是记忆中的味道。

　　这次是沈泽发来的消息：忘了说，程远的小笼包别吃，那家店我开的，小心我给你下药。

　　夏林差点噎住，愤怒地回复：你有病吧？

　　沈泽秒回：逗你的。不过那小子确实对你图谋不轨，小心点。

　　夏林没再回复。她收拾好明天要用的文件，关灯上床。黑暗中，她想起沈泽灼热的眼神，还有程远羞涩的笑容。

　　这些男人，一个个都想占有她，控制她，拯救她。却没人问过她真正想要什么。

　　夏林翻身抱住枕头。窗外，月光如水。

　　次日清晨，夏林刚出门，一辆黑色迈巴赫就停在了面前。车窗降下，沈泽戴着墨镜的脸露出来："上车，我送你去。"

　　"我说过自己过去。"

　　"别闹，周氏的人在盯梢。"沈泽语气突然严肃，"你不想在记者会前出什么意外吧？"

　　夏林犹豫片刻，还是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吃早餐了吗？"沈泽递过一个纸袋，里面是温热的刚好可以入口的食物。

　　夏林惊讶："你怎么知道.."

　　"沈泽勾唇，"我记性很好，尤其是关于你的事。"

　　"谢谢，但昨晚的事..."

　　"昨晚什么事？"沈泽一脸无辜，"哦，你是说我们纯洁的聊天？"

　　夏林瞪他一眼，咽了一口粥。

　　沈泽得意道，"我特意让人现煮的，比程远那小子买的更新鲜。"

　　"幼稚。"夏林擦擦嘴角，"你和程远较什么劲？"

　　"谁跟他较劲了？"沈泽嗤笑，"我只是不喜欢有人觊觎我的宝贝。"

　　夏林差点呛到："谁是你的宝贝？滚啊！"

　　"迟早的事。"沈泽轻飘飘地说，同时猛打方向盘避开一辆突然变道的车，"小心！"

　　夏林被惯性甩向车门，沈泽一把拉住她："没事吧？"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夏林想起那晚在酒店走廊，他也是这样拉住差点摔倒的她，然后...

　　"我没事。"她迅速抽回手，整理文件掩饰慌乱。

　　沈泽轻笑，没再说话。

　　车子停在明辉大厦楼下，记者们已经架起长枪短炮。夏林刚要下车，沈泽按住她的手："等等。"

　　他从后座拿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戴上这个。"

　　盒子里是一条钻石项链，主石是一颗罕见的蓝钻，在盒子里闪烁着光芒。

　　"太贵重了，我不能..."

　　"不是礼物，是武器。"沈泽不由分说地帮她戴上，"让那些想看你笑话的人知道，你不是好惹的。"

　　他的手指擦过她的后颈，激起一阵战栗。夏林想拒绝，却鬼使神差地由他扣好项链。

　　"好了，去吧。"沈泽拍拍她的肩，"我会在台下看着你。"

　　夏林推开车门。闪光灯立刻如暴雨般袭来，她昂首挺胸走向会场，黑钻在锁骨间熠熠生辉。

　　记者会现场座无虚席。夏林走上台，目光扫过台下，前排是各大财经媒体的记者，中间坐着明辉的董事们，后排角落里，她看到了几个周氏的高管，面色阴沉。

　　"感谢各位莅临。"夏林声音清亮，"关于陆氏集团财务造假一事，明辉集团掌握确凿证据..."

　　她条理清晰地公布了陆深如何操纵财报、暗中收购明辉股份，甚至试图控制她父亲的医疗方案。台下哗然，记者们疯狂记录。

　　提问环节，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记者举手："夏总，有传言称您与陆总的婚姻本身就是一场商业交易，您对此有何回应？"

　　夏林握紧话筒："我与陆深的婚姻确实始于商业合作，但我曾经真心相信过他的感情。"她停顿一下，"事实证明，有些人把婚姻也当作商业筹码。"

　　"那么您如何评价沈泽在本次事件中的角色？据说他与您关系匪浅？"

　　夏林眼角余光瞥见沈泽靠在最后一排的墙边，"沈先生提供了重要证据，我对此表示感谢。至于我们的关系..."

　　"我们的关系很复杂。"沈泽突然开口，全场目光转向他，"但有一点很明确，我永远站在夏林这边。"

　　会场一阵骚动。夏林没想到他会公开表态，有些生气，气他打乱了自己的节奏。

　　金丝眼镜记者穷追不舍："有消息称您与夏总早有私情，这是否意味着沈氏将接管明辉？"

　　沈泽大步走向前台，站到夏林身边："首先，明辉不需要任何人'接管'，夏林完全有能力领导这家企业。"他环视全场，"其次，关于我们的私事，建议各位关注今天的主题，陆氏的违法行为。"

　　记者们暂时偃旗息鼓，夏林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记者会继续进行，夏林完美应对了所有尖锐问题。

　　结束时，她长舒一口气，转向沈泽："谢谢。"

　　"不客气。"沈泽凑近她耳边，"不过谢礼我还是要收的。"

　　夏林刚要反驳，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是程远，他手里还拿着一束白色郁金香。

　　"恭喜，记者会很成功。"程远走过来，将花递给夏林，刻意忽略沈泽的存在。

　　"谢谢，但这..."夏林接过花，有些尴尬。

　　程远勉强笑了笑："我是来道别的。公司派我去新加坡分公司，下午的飞机。"

　　"这么突然？"夏林惊讶，"是因为..."

　　"正常的轮岗。"程远打断她，看了眼沈泽，"我想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了。"

　　沈泽挑眉，出人意料地伸出手："一路顺风。"

　　程远犹豫片刻，握了握沈泽的手：照顾好她。

　　"程远，我..."

　　"不用说什么。"程远后退一步，"新加坡不远，有事随时联系。"他转身离开，背影有些落寞。

　　夏林看着手中的花，有些伤感。

　　"心疼了？"沈泽拿走她手中的花，交给一旁的助理，"白色郁金香，花语是'逝去的爱情'，真够矫情的。"

　　夏林瞪他："你能不能有点同理心？"

　　"不能。"沈泽理直气壮，"情敌走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谁是你情..."夏林话没说完，林蕊匆匆跑来。

　　"夏总，不好了！周氏刚刚宣布收购了明辉5%的流通股！"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记者会期间。"林蕊焦急道，"他们明显是故意的。"

　　沈泽立刻拿出手机："我查查是谁在抛售。"他快速拨了几个电话，脸色越来越沉，"妈的，是几个小股东联合抛售，背后肯定有人组织。"

　　"先回办公室，我们需要制定应对策略。"

　　"跟我来。"沈泽拉住她的手，"我有办法。"

　　沈泽的"办法"就是把夏林带到了集团总部。他的办公室位于顶层，俯瞰整个金融区，装修风格和他本人一样张扬，全玻璃幕墙，现代艺术画作，甚至有个小型吧台。

　　"坐。"沈泽指了指真皮沙发，自己走到酒柜前倒了杯威士忌，"喝点什么？"

　　"不用。你说有办法对付周氏？"

　　沈泽走到她身后："首先，沈氏可以购入同等份额的股票，对冲周氏的收购。"

　　"代价呢？"夏林转身，几乎贴到他胸前，不得不后退一步，"沈氏不会白白帮忙吧？"

　　"聪明。"沈泽抿了口酒，"我要明辉在滨海项目上的合作权。"

　　"不可能！那是明辉今年最重要的项目！"

　　"那就等着周氏吞掉你更多股份吧。"沈泽耸耸肩，"顺便告诉你，周氏掌门人周正雄是陆深的舅舅，这次明显是报复。"

　　夏林咬唇。她知道沈泽说的没错，但就这样交出滨海项目...

　　"给你30%的合作权。"她最终妥协，"不能再多了。"

　　"50%。"

　　"35%，外加东南亚市场的优先合作权。"

　　沈泽眯起眼："40%，东南亚市场对半开，否则免谈。"

　　夏林权衡利弊，终于点头："成交。"

　　"合作愉快。"沈泽举杯，却又皱眉，"等等，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夏林这才意识到自己从早上起就没休息过，加上高度紧张，眼前一阵发黑。她踉跄了一下，被沈泽一把扶住。

　　"靠，你发烧了！"沈泽的手贴在她额头上，"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夏林想挣脱，却使不上力，"我回家休息就好..."

　　"闭嘴。"沈泽直接把她打横抱起，"助理！备车！"

　　夏林想抗议，却虚弱得说不出话，她听见沈泽的心跳声透过衬衫传来，让人安心。

　　再醒来时，夏林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房间宽敞明亮，装修风格简约现代。她试图起身，却被一只大手按回床上。

　　"别动，刚退烧。"沈泽坐在床边，手里端着碗粥，"吃点东西。"

　　"这是哪？"夏林声音嘶哑。

　　"我家。"沈泽舀了勺粥送到她嘴边，"医生说你过度劳累加情绪波动，需要休息。"

　　夏林别扭地别开脸："我自己来。"

　　"倔死了。"沈泽把碗塞给她，"吃完了吃药，我去处理点事情。"

　　他起身要走，夏林叫住他："等等...周氏的事..."

　　"已经安排好了。"沈泽头也不回，"睡你的觉。"

　　门关上后，夏林环顾四周，床头柜上摆着几张照片，还有...她猛地坐起身，拿起最边上那张。

　　那是大学时的她，照片已经有些旧了，边角卷起，像是经常被人摩挲。

　　门被人打开，沈泽大步走进来，看到她手中的照片，愣了一下："翻我东西？"

　　"你..."夏林不知该说什么，"这张照片..."

　　"哦，那个啊。"沈泽满不在乎地拿走照片放回原处，"当年校报拍的，我觉得构图不错就留着了。"

　　"沈泽..."

　　"行了，别自作多情。"沈泽递给她药片和水，"吃药。"

　　夏林吞下药片，问："为什么帮我？真的只是为了滨海项目？"

　　"从那天起，我就..."沈泽说到一半突然刹住，站起身，"算了，你休息吧。"

　　夏林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就怎样？"

　　沈泽转身，眼神炽热："就他妈忘不掉你了，满意了？"他俯身逼近，"明明知道你和陆深结婚是商业联姻，还是嫉妒得发疯；明明可以趁明辉危机低价收购，却选择帮你；甚至为了你放弃了好几个项目..."

　　夏林震惊地看着他，

　　"现在你知道了。"沈泽自嘲地笑笑，"够丢人的。"

　　他转身要走，夏林拽住他的领带，将他拽向自己。两人的唇几乎相贴："沈泽，你真是个混蛋..."

　　"彼此彼此。"沈泽低笑，终于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不同于那夜的酒醉迷乱，而是充满了压抑已久的情感。夏林回应着他，所有的算计、防备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当沈泽的手探入她的衣襟时，夏林推开他："等等...我还在发烧..."

　　"传染给我好了。"沈泽将她重新压回床上。

　　夕阳西沉，为整个城市镀上一层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