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年下小男友上位了》森屿鹿吟

20、第 20 章

　　董事会会议室里，夏林将文件重重摔在桌上，纸张散落的响声让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三天内股价怎么跌了这么多，谁能告诉我周氏哪来这么多资金持续做空？"

　　林蕊递上一份报告："我们查到有境外资金通过离岸账户流入周氏。"

　　"陆深不可能有这种人脉。"夏林冷笑，目光瞥向坐在身侧的沈泽。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西装，领带松松垮垮地挂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却在桌下用脚尖轻轻蹭她的高跟鞋。

　　财务总监擦着汗："夏总，如果明天开盘继续下跌，我们可能需要启动备用计划..."

　　"不行。"沈泽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转过头，"那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站起身，走到投影前调出一组数据，"看这里，周氏的买入点集中在上午十点到十一点，明显是程序化交易。"

　　夏林眯起眼："你怎么拿到这些数据的？"

　　"我有我的渠道。"

　　他转向其他董事，"建议明天开盘后先放量拉升，等他们程序触发买入时突然撤单，反手做空。"

　　会议室里议论纷纷。夏林盯着沈泽的侧脸，想起今早他在浴室里帮她吹头发时说的话："商场如战场，有时候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就这么办。"夏林拍板决定，"林蕊负责联系券商，财务部准备资金。"她看了眼手表，"散会。"

　　人群散去后，沈泽慢悠悠地晃到她身边："夏总今天真威风。"

　　"少贫。"夏林收拾文件，却被他按住手。

　　"指甲油掉了一点。"沈泽不知从哪掏出个小瓶子，"晚上我给你补。"

　　夏林抽回手："谁要你补。"

　　“好了好了我不闹了。”沈泽委屈巴巴的说道。

　　地下停车场灯光惨白，夏林的高跟鞋声在空旷的空间里格外清脆。沈泽走在她身后半步，突然加快脚步拉住她："等等。"

　　"怎么..."

　　话音未落，一个黑影从柱子后闪出。

　　"好久不见啊，前妻。"他咧嘴一笑，酒气扑面而来。

　　夏林后退一步，后背撞上沈泽的胸膛。他的手臂立刻环住她的腰，热度透过单薄的衬衫传来。

　　"陆总这是改行当停车场保安了？"沈泽语气轻佻。

　　陆深眼中闪过怨毒："沈泽，你别得意。周莹能把你捧上去，就能把你踩下来。"

　　沈泽很快嗤笑出声："陆总消息不太灵通啊，周大小姐现在怕是没空管你了。另外，你们一家我都瞧不上，少自以为是了。"

　　说罢，他故意低头在夏林耳边嗅了嗅，"真香，我送你的那瓶香水？"

　　陆深脸色瞬间拉了下来："夏林，你以为攀上沈泽就高枕无忧了？他睡过的女人比你签过的合同都多！"

　　"是吗？"夏林突然笑了，从沈泽怀里转过身，伸手替他整理领带，"那正好，经验丰富。"她踮脚在沈泽唇上轻啄一下，"技术确实不错。"

　　沈泽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配合地搂紧她："夏总过奖，今晚还有进步空间。"

　　看着眼前两人缠缠绵绵，陆深像头被激怒的公牛冲上来："贱人！"却被沈泽一脚踹在膝弯，扑通跪倒在地。

　　"注意言辞，陆总。"沈泽挡在夏林前面，声音冷得像冰，"看看你现在什么样。"他用皮鞋尖挑起陆深的下巴，"夏林从小到大穿的都是高定，戴的是梵克雅宝，连内衣都是La Perla的。"他突然俯身，"你一个靠女人吃饭的丧家犬，也配觊觎她？"

　　夏林从没见过这样的沈泽，凌厉得像出鞘的刀。

　　她伸手拉住他："走吧，跟这种人浪费时间。"

　　沈泽直起身，从钱包抽出一沓钞票扔在陆深身上："给你的小费，别在这丢人现眼。"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夏林终于长舒一口气，却发现自己的手还在发抖。

　　"怕了？"沈泽握住她的手。

　　"谁怕了。"夏林瞪他，却没收回手，"你刚才说周莹..."

　　"嘘。"沈泽用食指按住她的唇，"回家再说。"

　　他的公寓还保持着早上匆忙离开时的样子，那袋超市食材可怜巴巴地躺在厨房岛台上。夏林脱下外套，发现沈泽正盯着她看。

　　"看什么？"

　　"看你演戏。"沈泽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刚才在停车场，夏总演技可以啊。"

　　夏林拿起一个西红柿砸向他："谁演了？"

　　沈泽稳稳接住，笑着走过来："那你是真觉得我技术不错？"他把她困在料理台前，"要不现在验证一下？"

　　"滚去做饭。"夏林一把推开他。

　　晚餐比中午简单许多，但沈泽开了瓶更贵的红酒。酒过三巡，夏林的脸颊泛起红晕，沈泽的目光也越来越露骨。

　　"我帮你解决了陆深，是不是该给点报酬？"他晃着酒杯，目光灼灼。

　　夏林放下刀叉，故意学他平时的轻佻语气："沈总想要什么报酬？"

　　"你说呢？"沈泽的脚在桌下勾住她的脚踝。

　　夏林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直接跨坐在他腿上。沈泽一瞬间愣住了，酒杯差点打翻。

　　"不是要报酬吗？"她扯开他的领带，呼吸间带着红酒的醇香，"今晚别想偷懒。"

　　沈泽喉结滚动："夏总这是..."

　　"闭嘴。"夏林咬住他的下唇，"今天我说了算。"

　　这个吻带着惩罚意味，夏林的手指插进他的发间，不容抗拒地掌控着节奏。沈泽的手刚摸上她的腰，就被她拍开："不许动。"

　　沈泽低笑出声："原来夏总喜欢这种..."

　　"再说话就滚去睡沙发。"夏林威胁道，却被他突然抱起，天旋地转间被压在沙发上。

　　"遵命，老板。"沈泽模仿酒吧里那种谦卑的语气，手上的动作却强势至极，"不过有些服务还是得专业人士来。"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夏林伸手去够，却被沈泽按住："别管它。"

　　"万一是公司..."

　　沈泽叹气，抓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他起身走到阳台："喂？"

　　夏林整理着凌乱的衣服，隐约听到什么"别太过分"之类的字眼。等沈泽回来时，他脸上已经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

　　"公司的事？"夏林试探地问。

　　"没事。"沈泽重新抱住她，"我们继续？"

　　夏林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突然推开他："我累了，洗澡睡觉。"

　　浴室里，夏林任由热水冲刷身体。沈泽明显在隐瞒什么，但此刻她决定先按下不表。毕竟在这场游戏中，谁先亮出底牌，谁就输了。

　　她擦着头发出来时，沈泽已经换了睡衣靠在床头看文件。见她出来，立刻放下文件张开手臂："来，给你吹头发。"

　　夏林坐到了床边，沈泽的手指温柔地穿过她的发丝，暖风嗡嗡作响。

　　"明天周氏肯定会反扑。"他突然说。

　　"嗯。"

　　"不管发生什么，记住我们是绑在一起的。"沈泽关掉吹风机，声音突然认真，"夏林，我..."

　　手机又响了。这次夏林抢先拿起来，屏幕上"周莹"三个字刺眼地跳动着。

　　沈泽伸手要拿，夏林却已经按下接听键："周小姐，深夜找我男朋友有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一声轻笑："告诉沈泽，这才刚开始呢，一个被我玩够了的垃圾，你却还当个宝贝似的喜欢，那你就好好留着吧。"

　　通话戛然而止。

　　夏林把手机扔给沈泽："解释一下？"

　　沈泽抓了抓头发："周莹一直认为我是该她的。"

　　"所以？"

　　"所以她这次针对明辉，一半是为了报复陆深被踢出局，一半是为了逼我就范。"沈泽握住夏林的手，"但我选了你，跟这些都没有关系，只因为我喜欢你。"

　　夏林抽回手："沈泽，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你说呢？"沈泽反问，"都那么多次了，夏总该不会想吃干抹净不认账吧？"

　　夏林被他的无耻气笑："正经点！"

　　"我很正经。"沈泽突然正色，"夏林，我喜欢你，从酒吧那时候就喜欢。"他苦笑，"虽然方式有点变态。"

　　夏林故意板着脸："所以现在是表白？"

　　"是通知。"沈泽又恢复那种欠揍的笑容，"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赖上你了。"

　　夏林翻身上床，背对着他："关灯，睡觉。"

　　黑暗中，沈泽从背后抱住她，呼吸喷在她后颈："不给答复？"

　　"看你表现。"夏林往他怀里靠了靠。

　　沈泽低笑着收紧手臂："遵命，我的夏总。"

　　他的手臂环住夏林的腰，温热的掌心贴在她的小腹上。夏林能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以及透过薄薄睡衣传来的心跳声。空调的嗡鸣被无限放大，混合着两人交错的呼吸。

　　"别乱动。"

　　沈泽的鼻尖蹭过她的后颈，呼吸喷在敏感的皮肤上："我哪有。"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手指却不安分地向上游移。

　　夏林一把按住他的手："明天九点有董事会。"

　　"我知道。"沈泽反手扣住她的手指，十指相缠，"不影响。"

　　他的唇贴上她的肩胛骨，指尖扫过那片肌肤。夏林浑身一颤，咬着唇没出声。沈泽得寸进尺，另一只手解开她睡衣最上面的扣子，吻不断向上蔓延。

　　"沈泽。"夏林声音有些发抖，"不许留下痕迹，我明天还要上班。"

　　沈泽低笑，热气喷在她耳后，嘴上答应着，牙齿却叼住她的耳垂，惹得夏林倒吸一口气。

　　"你——"

　　"没留印子。"沈泽无辜地说，手却滑进她睡衣下摆，"我很有分寸的。"

　　夏林翻身面对他，在黑暗中准确揪住他的耳朵："这叫有分寸？"

　　"嘶，轻点。"沈泽装模作样地喊疼，趁机把她整个人搂进怀里，"这不是太想你了嘛。"

　　"前天才——"夏林话说到一半突然闭嘴。

　　沈泽得逞似的笑起来："夏总记性真好。"

　　夏林气得踹他一脚，两人在床上扭成一团，被子全被踢到了地上。闹着闹着，沈泽突然一个翻身把夏林压在身下，双手撑在她耳边。

　　夏林能感觉到他的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她伸手抚上他的脸，指尖划过高挺的鼻梁和微抿的嘴唇。

　　"周莹的事，你还没说完。"

　　"这么严肃的时刻，提别人多扫兴。"

　　"少打岔。"夏林捏住他的下巴，"她为什么说你是'被她玩够了的垃圾'？"

　　沈泽叹了口气，翻身躺到一边，手臂却还搂着夏林不放："三年前我在华尔街做投行，周莹来谈一个并购案。她看上了我，我没搭理。"

　　"然后呢？"

　　"然后她使了些手段，差点让我身败名裂。"沈泽的声音冷了下来，"最后我主动辞职回国，才算完事。"

　　夏林侧身看他，虽然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所以她这次是冲你来的？"

　　"一半一半吧。"沈泽的手指绕着她的发丝，"她一直记恨陆深被你踢出局，现在又看到我们在一起..."

　　"所以我是你们恩怨里的棋子？"

　　沈泽猛地坐起身："夏林。"他声音沉了下来，"我对你是认真的。"

　　"多认真？"夏林也坐起来，睡衣领口大开却浑然不觉，"认真到连周莹的电话都不敢当着我面接？"

　　沈泽伸手想碰她，被夏林躲开。他收回手，声音里带着少见的挫败："我怕你误会。"

　　"现在更误会了。"

　　两人陷入沉默。窗外偶尔有灯光扫过，在墙上投下转瞬即逝的光影。夏林抱膝坐在床上，莫名觉得有些冷。

　　沈泽下床捡起被子，披在她肩上："我和周莹什么都没有，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他蹲在床边，仰头看着夏林，"我承认一开始接近你是有目的，但现在..."

　　"什么目的？"夏林敏锐地抓住关键词。

　　沈泽似乎意识到说漏嘴，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最开始是想借明辉的渠道查周氏的一些事。"

　　夏林气笑了："所以我真是棋子？"

　　"不是！"沈泽急切地抓住她的手，"那是最开始，后来我——"

　　"后来发现跟我在一起还挺舒服的，是吧？"夏林甩开他的手，"沈泽，你真行。"

　　沈泽站起来，一把将夏林抱起。夏林惊呼一声，重心不稳就搂住他的脖子："你干什么！"

　　"证明一下我有多认真。"沈泽大步走向阳台，拉开落地窗。

　　夜风瞬间灌进来，吹乱了两人的头发。

　　他公寓的阳台正对着江景，整个城市的灯火尽收眼底。沈泽把她放在栏杆前，从背后环住她。

　　"看到那边了吗？"他指着江对岸一栋高耸入云的大厦，"周氏总部。"

　　夏林看到大厦顶端醒目的红色标志："所以？你想表达些什么呢？"

　　"下周这个时候，那个标志会换成明辉的LOGO。"沈泽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

　　"就凭你？"

　　"就凭我。"

　　沈泽转过她的身体，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夏林，商场上的事交给我。你只要相信一件事，"他停顿了一下，"我沈泽这辈子没对谁认真过，除了你。"

　　夜风掀起夏林的睡衣下摆，沈泽的手适时地按住，温热掌心贴在她裸露的肌肤上。夏林抬头看他，他眼中映着城市的灯火。

　　"油嘴滑舌，这些话是最不可信的。"夏林别过脸，却没挣脱他的怀抱。

　　沈泽笑着低头，吻落在她颈侧，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回床上吧？在这里会感冒的。"

　　夏林由他把自己抱回卧室。沈泽把她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住两人。

　　"睡吧。"他关了灯，在黑暗中亲了亲她的额头。

　　夏林有些意外："你转性了？"

　　沈泽把她搂进怀里："我们来日方长。"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你要是想..."

　　"闭嘴睡觉。"

　　沈泽低笑，手臂收紧了些。夏林靠在他胸前，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开口道："沈泽。"

　　"嗯？"

　　"你要是敢骗我..."夏林没说完，手指在他胸口警告性地戳了戳。

　　沈泽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欢迎夏总随时进来查岗。"

　　夏林哼了一声，往他怀里钻得更深。沈泽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混合着特有的体温，让她莫名安心。

　　在夏林快要睡着时，沈泽说："对了，明天穿那套深蓝的套装。"

　　"为什么？"

　　"配我送你的胸针。"沈泽的声音带着睡意，"让周莹看看什么叫郎才女貌。"

　　夏林翻了个白眼："自恋狂。"

　　沈泽没反驳，呼吸渐渐变得均匀。夏林抬头，借着窗外的微光看他熟睡的侧脸。白天在会议室运筹帷幄狠厉果决的男人，此刻毫无防备地躺在她身边，脸似乎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就像个大男孩。

　　夏林伸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心中某个角落悄悄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