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年下小男友上位了》森屿鹿吟

25、第 25 章

　　新加坡金沙酒店的会议室里，周莹见到他们时脸色煞白："沈总，我已经按您要求..."

　　"叫嫂子。"沈泽揽着夏林的腰，语气亲昵眼神却冷，"我太太想听听橡胶园的真实情况。"

　　周莹颤抖着递过一份文件："这是沈煜和我表哥的秘密协议，他们打算用橡胶园做抵押，套现沈氏流动资金..."

　　夏林快速浏览文件，突然指着一行数字："这个评估价虚高了至少30%。"

　　"因为要骗保。"周莹压低声音，"他们准备制造火灾事故，骗保后低价收购..."

　　沈泽突然笑了，那笑容让周莹差点打翻咖啡："很好，明天你亲自去保监会举报。"

　　"什么？"周莹面如土色，"我会被..."

　　"会被我保护。"沈泽推过去一张机票，"举报完直接飞瑞士，账户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离开酒店时，夏林忍不住问："你真要保她？"

　　"当然。"沈泽为她拉开车门，"活着的证人才有价值。"

　　车驶过滨海湾花园，夏林望着窗外的树发呆。沈泽突然将车停在路边，指着不远处一栋摩天大楼："那是老头子在新加坡养情妇的地方，顶层复式。"

　　夏林转头看他。

　　"我十岁那年，母亲就是在那栋楼天台跳下去的。"沈泽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遗嘱里，老头子把那里留给了我。"

　　夏林心脏猛地一缩。她终于明白沈泽对父亲的恨从何而来。

　　"夏林。"沈泽突然连名带姓叫她，"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和老头子一样..."

　　"你不会。"她斩钉截铁地打断，"因为你母亲会难过。"

　　沈泽怔了怔，突然俯身将她按在座椅上深吻。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和咸涩，不知是谁的眼泪混了进去。

　　回程航班上，夏林发现沈泽一直在看手机。屏幕上是一张沈煜和陌生男人的合影，背景是华尔街某投行。

　　"沈煜的MBA同学，现在在高盛做并购。"沈泽关掉手机，"很巧，他上周刚接手沈氏的债务重组。"

　　夏林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危险："你是说沈煜联合外人..."

　　"嘘。"沈泽将手指按在她唇上，"回家再说。"

　　家已经不是临湖别墅，而是沈泽名下一套不起眼的高层公寓。夏林刚进门就闻到饭菜香，厨房里站着个系围裙的年轻男人。

　　"嫂子好！"男人转身，露出一张与沈泽三分相似的脸，"我是沈煜，今天特意来赔罪。"

　　夏林警惕地看着餐桌上精致的四菜一汤。沈泽却自然地接过碗筷："堂弟手艺不错，尝尝这个松露鸡汤。"

　　饭吃到一半，沈煜突然红了眼眶："哥，大伯的病我真不知情，那药是医生推荐的..."

　　"知道。"沈泽给他夹了块鱼，"所以董事会那边，还得你多周旋。"

　　送走沈煜后，夏林立刻问："你真信他？"

　　"信？"沈泽扯开领带冷笑，"他在汤里下了药，不过被我调包了。"从花瓶后摸出个小瓶子，"足够检测出成分。"

　　夏林倒吸一口冷气："这是要..."

　　"让我当众出丑而已。"沈泽不以为意，"明天沈氏周年庆，他准备了份大礼。"

　　当晚，夏林被噩梦惊醒，发现沈泽不在床上。书房亮着灯，他正在视频会议，屏幕上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just make sure the evidence is solid."沈泽说完英文抬头看见她，立刻切断视频，"吵醒你了？"

　　"你在布局什么？"

　　沈泽转动椅子面对她："沈煜不是一个人，他背后是华尔街那帮秃鹫。"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太阳穴上，"帮我按按。"

　　夏林轻轻揉着他紧绷的太阳穴，发现他电脑屏幕上是沈氏近三个月的资金流向。一个标红的数据引起她注意："这笔5亿的转账..."

　　"老头子最后的底牌。"沈泽闭着眼享受她的按摩，"全进了沈煜的离岸账户。"

　　夏林手指一顿："你早知道？"

　　"嗯。"他勾起嘴角，"所以我提前冻结了账户。"

　　沈氏周年庆在集团大厦顶楼举行。夏林一袭墨绿长裙挽着沈泽入场时，立刻感受到无数探究的目光。

　　沈煜热情地迎上来："哥！高盛的威廉先生刚到，他对我们的港口项目..."

　　"不急。"沈泽拍拍堂弟肩膀，"先看节目。"

　　主持人突然宣布有惊喜环节。大屏幕亮起，播放的却是沈煜与高盛代表的密谈录像，清晰记录了他们如何计划做空沈氏。

　　会场哗然。沈煜面如死灰："哥，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沈泽笑容温和，"解释你怎么和外人联手，准备在老头子死后贱卖沈氏祖产？"突然变脸，"保安！"

　　混乱中，夏林看到沈父的私人律师匆匆离场。她悄悄跟上去，在安全通道听到对方打电话："...计划失败，立刻启动B方案..."

　　她正要退回，突然被人从身后捂住嘴拖进电梯。熟悉的香味传来，沈泽贴着她耳朵低语："别打草惊蛇。"

　　地下车库，沈泽将她塞进一辆奥迪："威廉跑了，但抓到了沈煜。"他发动车子，"现在带你去见个人。"

　　车停在郊区一栋老宅前。开门的是个白发老人，夏林认出这是沈氏创始元老之一的陈叔。

　　"丫头。"老人颤巍巍地握住她的手，"阿泽母亲走前留了东西给你。"

　　沈泽明显也愣住了："陈叔，您说什么？"

　　老人从保险箱取出个褪色的信封："小柔临终前交给我的，说等阿泽找到真心爱的人才能打开。"

　　信封里是一枚翡翠玉佩，和夏林颈间戴的吊坠竟是一对。还有张泛黄的字条："给我未来的儿媳，愿你们不像我和他父亲。"

　　回程路上，沈泽一直沉默。直到等红灯时，他说："母亲跳楼那晚，给我讲过个故事。说有个公主被恶龙抓走，骑士去救她时，发现她早已变成新的恶龙。"

　　"你想说什么？"

　　"夏林。"沈泽转头看她，眼底是她从未见过的脆弱，"我怕有一天，我会变成老头子那样的人。"

　　"那就让我当你的枷锁。"

　　沈泽猛地转弯将车开到僻静处，在无人的地方吻住她。

　　转头沈泽就带着夏林去了医院。沈父的病房在顶层VIP区，门口站着两个保镖。

　　"沈总。"保镖恭敬地低头，"医生刚做完检查。"

　　沈泽点点头，推门而入。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各种仪器发出规律的滴滴声。沈父躺在病床上，比夏林上次见他时更显苍老，脸上的皱纹如同干涸的河床。

　　"爸。"沈泽站在床边，声音平静，"沈煜的事，您知道了？"

　　沈父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浑浊却仍带着锐利："你...做得...太绝..."

　　夏林看到沈泽的手指颤抖："比起您当年对母亲，我算仁慈了。"

　　"你...不懂..."沈父艰难地抬起手，指向床头柜，"文件...签了..."

　　沈泽拉开抽屉，取出一份文件。夏林凑近一看，是股权转让协议。

　　"现在才想起来交权？"沈泽冷笑，"晚了。董事会已经通过决议，暂停您的一切职务。"

　　沈父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监护仪上的数字疯狂跳动。护士匆忙跑进来，沈泽拉着夏林退到一旁。

　　"他活不过三个月。"走廊上，主治医生低声对沈泽说，"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

　　沈泽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松动："尽力治疗。"

　　回程的车上，夏林握住沈泽的手："你还好吗？"

　　沈泽盯着前方的路，嘴角扯出一个苦笑："奇怪，我以为看到他这样我会高兴。但实际上..."他摇了摇头，"我只觉得可悲。"

　　夏林捏了捏他的手指："因为你和他不一样。"

　　沈泽突然把车停在路边，转头看她："夏林，如果我接手沈氏，接下来会有一场硬仗。华尔街那帮人不会轻易放手，公司内部也..."

　　"我陪你。"

　　沈泽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你知道吗？你刚才说话的样子，特别像我母亲年轻时。"

　　回到公寓，沈泽立刻投入工作。夏林煮了两杯咖啡，坐在他旁边翻看文件。

　　"这个不对劲。"她突然指着一份合同，"沈氏与宏远集团的这笔交易，付款条件太宽松了。"

　　沈泽凑过来看："这是沈煜经手的项目。"他拨通电话，"老陈，查一下宏远的背景。"

　　挂断电话，沈泽揉了揉太阳穴："明天要开股东大会，沈煜的人肯定会闹事。"

　　"你打算怎么应对？"

　　"先发制人。我已经联系了几个大股东，他们愿意支持我。但关键是..."他睁开眼，"我们得找到沈煜和高盛勾结的确凿证据。"

　　夏林想起什么："周莹呢？她不是答应作证吗？"

　　"她明天到。"沈泽冷笑，"我派人'护送'她回来。"

　　"你...没伤害她吧？"

　　"我只是确保她不会临时变卦。"他叹了口气，"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冷血？"

　　夏林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我知道你不是。但有时候，你的手段..."

　　"不光彩？"沈泽替她说完，"商场如战场，夏林。特别是现在这种时候。"

　　晚上，沈泽和夏林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俯瞰城市灯火。

　　夏林握住他的手："如果你父亲离你而去了，你会难过吗？"

　　沈泽沉默了很久："我以为我不会。但今天看到他那样...我突然想起小时候，他带我去游乐园的场景。"他苦笑，"人真复杂，是不是？"

　　"所以你才要记住，别变成他那样。"

　　沈泽转身面对她，认真地说："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变得冷酷无情，你要提醒我。"

　　"我答应你。"

　　沈泽紧紧抱住她，像是抱住最后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