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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女尊纨绔的清冷正夫13 ...

  •   覃烟有些头痛,她一直想和王卓解释,但不是王卓躲着她,就是谢宁沉紧跟着她,而且谢宁沉还故意在王卓面前偷偷撩拨她。

      时不时摸她手,或者贴脸。

      覃烟这还不明白谢宁沉的意思,就瞎了!

      弄这么一出,她也想绕着王卓走了。

      她们真不是在偷情啊。

      其实王卓人也挺好的……

      于是覃烟行动起来,她找了个机会和谢宁沉谈话,酝酿半天,才道:“你能不能不要老占我便宜?”

      谢宁沉目若寒冰,觑着她。

      覃烟眼神闪躲:“男女授受不亲。”

      “我们是妻郎,亲近很正常。”谢宁沉缓缓且清晰道。

      覃烟犹豫道:“要不我们和离?”

      拈着书页的指尖泛白,谢宁沉心里止不住地冒酸水,面上却平静。

      “你不能休我。”

      覃烟解释:“我没有休你!是和离!”

      “这是圣上的赐婚,而且我没有犯错。”

      娶夫一年无子方可纳侍,三年无子才可休夫。

      她们新婚不过三个月。

      谢宁沉羽睫低垂,遮住其中的暗色。

      覃烟深呼一口气。

      她们是赐婚,还是天赐良缘,若是和离,他大概会名声尽失,无人敢续。

      更何况她们的婚事不只是两个人的事,更是两家的事,是帝王的权衡。

      而且景王府马上就要到风口浪尖,景王府倒台了,她们俩个好日子也到头了。

      还是要尽快做任务!

      覃烟扶额,心里略带愁苦:怎么就抓她打工做任务了呢?

      这副模样落在另一个眼里便是委屈求全,谢宁沉抑制住心中的狂风骤雨,默声不语。

      “那以后再说吧。”

      马上到达目的地,不解释的话即省她力气,也好让王卓断了念想。

      经过这次谈话,覃烟觉得还是有收获的,至少谢宁沉正常多了,可能还多了冷淡,但以前也是这样,覃烟没多想。

      所以她并没发现单方面冷战开始了,无知无觉,甚至到解冻,她也没发觉。

      ……

      今日覃烟一行人天未黑就进城安顿好住宿。

      “好耶,夜上不用露宿野外。”

      “运气不错,遇上清祭日了!”

      “六姐,清祭日是什么?”

      覃烟站在角落听着旁边人的窃窃私语,原本的无聊困倦散消,悄悄竖着耳朵,却不料,前面王卓轻咳两声后发话,其余人纷纷停下闲聊。

      大概意思就是今晚给她们休息,想出去溜达的报备后就可以了,不想出去的、愿意守货的可多加赏钱。

      有人想放松一赏清祭日风彩,自然也有人愿意赏钱留下守货。

      早在进城的时候,大家都能看到街道上不寻常的热闹。

      很快在王卓的引导下,划分出两方队伍。

      覃烟带着谢宁沉走向“出行”一方,左手握拳,给她的人信号,即无恙自行行动,但大多数跟着选择“出行”。

      大堂吃饭时,人多嘴杂,覃烟对这清祭日了解些。

      清祭很明显就是祭祀的意思,清祭日确实是一个大型的祭祀日。

      这里的流传是,今日晚上是鬼门一年一度的放行日,阎罗允许不愿重生、流连冥间的鬼魂,在此日重返故里。

      按理说百鬼夜行,阴煞气重,忌生人出行相撞。

      但相反,夜晚却是这里行人游人商贩最热闹的时候。

      传闻逝者留恋人间,亲者眷恋故人,情念增俱,生人祈愿异世同地重逢,又愿装扮家乡只求故魂归来无憾。

      这其实是百年前大战传下的节日,边境沦陷,临近战场的华堰城自发组建民间军队,前往支援正统军队,结局如飞蛾赴火,以命相守,损失惨重,战后近七万人中寥寥几人归乡。

      至此城主后人为奠英魂,令大军离乡之日为清祭日。

      烛灯长明,花容不朽,故里安盛,以慰亡魂。

      覃烟站在人潮汹涌的街岸上,看着水里的花烛灯也朵朵相挤,心头躁意消散不少,晃了晃谢宁沉的手,示意他看去。

      本来她是扯着他的衣袖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老是滑掉,便只好牵手。

      好在周围也有很多怕走散的人牵着手,再加上她们俩都戴了面具,反倒不起眼。

      谢宁沉的视线最先落到覃烟的深色獠牙面具上,停顿几秒,才转向星火璀璨的河道。

      旁边也有人在观此盛景,议论一二。

      “快看,好漂亮啊!”

      “好美啊,就是人太多了,好难挤,我们快去排队!”

      “这么多花灯啊,都看不见尽头,但感觉对河流污染有点……”

      “哈哈哈,这都流传了好多年了,下流河道和上流河道有围网,过了今晚,明日也会有人打捞的。况且你以为为什么会有免费的发放花灯?都是有数量限制。”

      “啊?有限制!我们也快些去排队!”

      离得近,覃烟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她偏头看向谢宁沉,银边青鸟半脸面具流光轻浮,墨发用木簪半挽。

      出门前还换了一件干净的素色长衫,以前都不知道他出去玩还这么讲究。

      打扮一下还是不一样啊,看着舒心。覃烟心里这样想着,但嘴上说的是:“要不要去放花灯?”

      谢宁沉颔首,两人又走向排队的地方,人群密集,但有护城队守卫指引,还算有序,领到花灯的人也会在放入流水后尽快离开,为后面的人空出地方。

      覃烟点火,谢宁沉手心捧着,袅袅月光笼罩下,又一盏莲花灯顺入水流,缓缓追随前面的星光,汇聚流淌渲染黑夜。

      旁边一对戴彩绘狐狸面具的两人引起了覃烟的注意,那女子手中的玉扇有点眼熟,她走近,听见女人说话。

      “怀桉,走吧!”

      覃烟喊道:“李明荷!”

      男子反应很快,立即提醒身边人。

      李明荷瞧了半天,有点不敢认:“烟姐?”

      声音很像,青獠面具挡住面容,一身深色素布长袍,粗带束发,流落出几缕微卷青丝。

      覃烟应声:“嗯。”

      李明荷上前两步,欣喜道:“烟姐,你怎么在这了?”

      “这应该我问你吧。”

      “你们都不在,皇城不好玩,我就出来了。”

      “你逃出来的?”覃烟疑惑,李明荷其实也算的上“质子”,极少出皇城。

      李明荷也没介意:“我祖母上奏过。”

      李明荷又看向覃烟身边:“这位是?”

      “我夫郎。”

      “谢公子?姐夫好!”

      李明荷向她们介绍自己的朋友,“这是我发小,左怀桉。”

      “发小?”覃烟没在皇城听过这个名字。

      李明荷笑了笑:“我边城一起长大的朋友。”

      覃烟点头表示知道。

      李明荷挽上她的手臂,笑眯眯道:“今天运气真好,烟姐,我们一起逛吧!”

      他乡遇老友,可谓缘分难觅。

      覃烟没拒绝,一行四人游走在热闹街巷。

      街旁云云花灯摇曳,彩绸飘扬,各式摊位错落有致,戴着诡谲多变面具的人们踏着光影,喧嚣相伴,绘如繁华盛宴。

      李明荷眼尖,拉着人在一小摊前停下,挑选了一簪子,对身后人说:“这个怎么样?”

      左怀桉靠近看向她手中紫檀木簪,素净淡雅,回她:“可以,好看。”

      没一会,她又选了一个更素的问他,他依旧应好,李明荷自顾自点头,看着挺满意的,“那要这个?”

      左怀桉接过,算是应她。

      李明荷转而又拿了一支红玉簪给覃烟打量,“这个怎么样?送你做礼物。”

      覃烟虽不缺,但也没拒绝她的好意:“不错。”

      李明荷兴致很高:“那你帮我也选个吧,哦,还有魏长渝!要不然她又要说我,待会我付钱!”

      两人又挑选一翻,差不多时李明荷悄悄指了指覃烟身后,悄咪咪道:“你这……”还眨了眨眼。

      覃烟被逗笑,取过一金钗,示意谢宁沉,“挑一个?”

      “货不错,怎么摆摊卖?”李明荷与摊主闲聊。

      “客家,我们家有店辅,叫摇雪阁,今日晚里出来,寻个热闹,摆的不多,但都是精品,若是客家喜欢,白日里可再来我们店里看看。”

      “是摇雪阁啊,我之前去过。”

      谢宁沉上前选品,覃烟望了眼他手里的青玉簪,道:“你不是有个类似的?要这个?”

      谢宁沉微怔,默声将其放下。

      “喜欢就拿着。”覃烟也没别的意思,就突然想起。

      谢宁沉举着手上的兰纹金钗,“就这个吧。”

      覃烟拿起那青玉簪摩挲,质地温凉,“这个也不错,都拿着吧。”

      李明荷瞥见:“这两支是一对吗?一红一绿。”

      摊主笑道:“算是吧,同一个师傅雕的,样式差不多。”

      “正巧,都拿下,算是我给姐夫的见面礼。”

      一对?覃烟又仔细打量,有细微不一致,算不上一对。

      “如何?”覃烟看向谢宁沉,询问他的意见。

      谢宁沉点头应道:“可以。”

      最后李明荷买下五支细簪,覃烟付那金钗的钱,摊主热情打包。

      一行四人边这样走走停停,看看小摊,聊聊天,自在闲适。

      李明荷正和覃烟说悄悄话,衣袖被扯,她回头,戴着与她同系不同的狐狸面具的左怀桉轻声道:“我该走了。”

      李明荷心头紧绷,深呼一囗气。

      又要分别了。

      她低垂头,闷声应他,配上这个面具,到确有几分丧气小狐狸的模样。

      左怀桉轻笑,把她拉近,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左右晃了晃她的头。

      这是她们的暗号:把脑袋里的烦恼和不开心甩出去。

      李明荷抿唇不语,她们才见面两个时辰不到。

      “我们还会再见的。”左怀桉道,“你和她们一起吧,我先走了。”

      李明荷不满:“等下,急什么!”

      转头又和覃烟说:“你们晚上住在哪?等我送完人去找你们。”

      覃烟说了客栈的名字,李明荷牵着人和她们告别。

      *
      城门口,左怀桉牵着马,看着这个幼时玩伴,眉目温柔眷恋。

      自从李明荷被送回皇城,她们几乎好几年才能见一次,平常书信交流,从只言片语中了解她的皇城的生活,好在没有受欺负。

      左怀桉刚想上马,又被叫住,脸上传来温热的气息和湿润的触感,带着似有似无的痒,一触即离。

      左怀桉耳热:“你干嘛?”

      “吻别啊! 之前不也是?”

      左怀按移开视线,心跳如雷。

      之前她们在军营长大,女人们出战前都会给远行亲人或爱人落吻,但大多数是女人给男人亲吻,后来他才知道这不是告别习俗,是妻主对夫郎的告别。

      没想到这个大笨蛋到现在还不知道,她们亲过很多次,他也不好意思解释,现在只好僵着身子上马,挥执马鞭,隐隐听见她的声音。

      “左怀桉,一路平安。”

      他忍住眼眶涩意,在心底回她。

      “李明荷,长安长乐。”

      ……

      另一边,覃烟和谢宁沉并肩前行,不知不觉随人流走到一处桃林入口。

      “灵树在前?”覃烟看见石碑上刻写着。

      覃烟不禁挑眉,没想到这里也有灵树,不免好奇,主动拉着谢宁沉沿小道走进。

      灼灼明艳桃树环围之中,是一个苍天古树,低处的枝上还缠着红绸带。

      但是并没有灵气,只是一颗年龄颇大的粗壮的普通树木。

      算不上太失望。若是真是灵树,她才会更不敢相信。

      微凉晚风拂过,绿阴荡漾潇潇鸣,红锦飘舞入其间,粉瓣花雨旋坠落地情,细碎纷繁,香气疏淡清新,此番此景倒也有几分悠然意境。

      不过周围怎么这么多人在……亲吻?

      覃烟不解,蓦然侧头,撞入一双明亮深沉的墨眸里,她瞬时移开视线。

      有点尴尬。

      覃烟眼前骤然一黑,而身边是熟悉的气息,再睁眼,脸上的面具已被取下,还来不等反应,嘴角落下轻柔的吻。

      犹见近在咫尺的眸瞳里流动着的潋滟波光,氤氲缱绻。

      她陷入一时恍惚,长睫轻颤,又很快回神,后退半步。

      谢宁沉垂眼,唇角勾了勾,笑意很淡,似是嘲弄,“我不能亲你?”

      当然不能啊!朋友之间怎么可以亲嘴?!

      但她只道:“你矜持一点!”

      “我不亲自己的妻主,难不成去亲别人的?”谢宁沉语气中生出几丝委屈怨怼,“我们已经成婚了,你为什么不能试着接受我?”

      温柔体贴却没有一丝情意,他感受明了。

      覃烟一错不错地望着他:“我们不会是妻郎,只会是同盟。”

      谢宁沉垂在身畔的手颤了颤,眼底泛酸,侧过脸,主动避开视线。

      这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女尊纨绔的清冷正夫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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