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能量掌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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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醒的时候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检测报告显示是觉醒后遗症。可能是我还没有完全掌控自己的能力，但对人是无害的。”为了防止被当成异种被一刀结果，7789号努力解释道，“我的衣服还好好的，我刚刚没有受伤，没有被寄生。如果我有问题，危机感知会发现的，她可是A级能力者！”
“是这样的，没错！”6666号努力附和道。
老大充满压迫感的视线从她身上收回，看了一眼分散包围的三个小队成员，点了点头：“如果下次有什么不舒服，要及时说，不要再莽撞，老实呆着！”
“好的。”7789号乖觉道。
天已经完全黑了，前方是一片稀疏的林地。
她们到了。
一行人停了下来，声音粗犷的老大开始点人：“丫头，你跟我们走。小丫头，你跟她们俩留在这里。”
“我们两个人要待在一起。”7789号反对。
“是的！”6666号附和。
“不行，你们俩是指挥。”
“我们甚至不了解你们的能力！我拒绝！”7789号激动道。
6666号紧紧拉住她的手。
“现在就告诉你——”
“我不！”7789号捂住耳朵，“我不相信你们！”
“你刚刚还让我们相信你！”这是声音沙哑的老三。
“可是你们满口谎言！我可没骗过你们！”
“……”
几人僵持不下，7789号亮出了她的小匕首，6666号也掏出了她的长匕首。
像两只呲牙的小兽，不可理喻，没有威胁，但很烦人。
老大终于妥协：“老二，你带着她俩，明天你们过来换班。”
“好的！”“嗯嗯！”
小兽又恢复了乖巧。
剩下的人继续向前。
“你说说你们，怕什么呢，我们会把你们吃了不成？”老二蹲在地上边走边划了一个大圈。
7789号故意瑟缩害怕道：“你们还吃小孩吗！”
“好可怕哦。”6666号应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当然是骗小孩的！”
凝滞的空气复又流动起来。
老二絮絮叨叨讲着故事，带着两人把圈内的灌木砍倒、绿植拔除，甚至砍掉了一棵不小的树。
那棵树尖锐地叫了一声，轰然倒地，惊走了不少善于隐藏的低级异兽。
“阿九……”6666号将脚下层叠的枝叶踢到圈外，担忧地拉住7789号。
老二在不远处剁木头，那棵树的尸体不停地尖叫着，压下了两人的声音。
“我没事，只是一点意外，回去再细说——是这里吗？”
“不是，但我不确定……”6666号向着其他人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待会可以跟他提一句。”
“给，用这个。”老二提着三只吱哇乱叫的木片过来，挨个分了，带着两个人开始挖土。将圈内的所有植物、枝叶、上层根系、以及表层土都推出去，还仔细地翻了一遍土，才能安心停下来休息。
“正东1000米，已清理，安全。装置开启，开始计时。”另外三人的速度比她们更快些，早在这边还在犁地的时候就发了通讯来。
“已清理。丫头说有危险，还有……离水边远一点，注意警戒。”老二回复过去，看着坐在乱叫的树桩上扒拉盒饭的两个小孩，惊讶道：“你们准备倒是充分！还带了营养补剂！等这次任务结束，送你们点营养泥！据说是能源石矿的伴生产物，吃了不会饿不会渴，还能提升能力！”
“还有这种好东西？！”6666号和全知发出同样的声音。
“一定很贵吧。”7789号小声问。
“非常贵！我们也只有做任务才舍得吃，所以只能送你们一点点……给你们见识见识。”老二用他宽大的、粗糙的大手比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缝隙，又道：“你们俩可以轮流睡一会，需要两个人来守夜。”
“阿九，你先休息一会，睡不着也是需要休息的呀。”6666号劝她，“我觉得，你一定需要休息一会了。”
她说得没错，7789号想。长时间的紧张让她的思维变迟钝了，她需要休息一会。
她靠着6666号闭上了眼睛。
6666号的能力也很好啊……如果她有这样的能力，是不是就可以放心安睡了……大概是不能的，危机感知并非每次都能足够及时，她需要足够强势、足够安全的能力，比如她的——能量掌控。
她可以探知能量的强弱，阻隔能量的流通，模拟能量的波动，操控能量的流动——而在这个世界，能量是生命之源。
如果她拿不到足够的能源石，是不是可以——操控异种、或者是其他人的能量流向自己？但操控也意味着消耗，她需要确保收入大于支出。
可以一试。
“夜间1时，安全。”自由探索队每隔一个小时都会互相通讯一次。
7789号睁开眼睛，背后树桩的叫声已经变得有气无力，上次通讯的时候她还是清醒的，半梦半醒休息了一个钟，感觉清醒多了。
6666号正在一边跟老二比比划划地交流，两个人安静地手舞足蹈，看起来竟然没有什么沟通障碍。
“六六，你去睡吧。”
“阿九你醒啦？好的，我去睡啦。等你累了记得把我叫起来。”6666号打着哈欠走向树桩，拍拍小声叽歪的木头说：“你也睡会吧，叫一晚上了。”
“对了，你们可以讲话哦，我睡眠质量非常——好！”
“快睡吧——”
7789号很轻地笑了一下，转头开始小声向老二打听小队的经历。他显然是一个非常好的讲述者，情绪饱满、故事跌宕起伏、信息量大，她叽叽喳喳地旁敲侧击自己需要的信息。
夜空低垂，f级缓冲区边缘也十分安全。偶有不长眼的小虫小兽钻进圈，也很快就被踩死并踢出去，包括它们爬过的土地都一并铲走。
不远处的6666号已经睡熟了，没有做噩梦，也没有预知到不好的事情，呼吸平稳而规律。
所有人都很开心——除了全知。
“求求你闭嘴好吗？我需要睡觉！想知道什么我明天全都告诉你好吗！”
“死人也需要睡觉吗？”
“我现在还活着！缺乏睡眠会让我聪明的大脑受到不可逆转的损伤！长此以往会变笨、甚至产生幻觉！我到你这才三天，这三天里我就没睡过一个好觉！你会猝死！还会连累我！”
幻觉吗？7789号一愣，她也许需要增加一些睡眠时间，但她仍故意刺道：“没有能源石我也会猝死，我什么时候睡觉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唔！！这还是我告诉你的！你以为我愿意在你这里呆着吗！疯矬子！我很快就能跟你剥离开，中心城我自己去！你爱怎么死怎么死！”
7789号这次切了对方一大块下来，愉悦地感受着能量汇入自己的掌控，成为自己的补充。十分费力，但收远大于支，他可真是……及时雨啊。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表现出来，抱歉道：“对不起，但这是我的身体，收起你这种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姿态。当然，如果你能做到剥离，那真是再好不过。”
7789号没有再询问了，老二也很快结束了这个故事。夜安静起来了。
“夜间3时，安全。”
五分钟很久，6666号安稳地呼吸着，树桩已经完全叫不出声了，细小的振翅和爬行的声音此起彼伏。
对面还是没有回复。
老二示意7789号去叫醒6666号。
她指向正东的林中。要去吗？
老二沉默地摇摇头。
那就好。
7789号轻轻捂着6666号的嘴把她摇醒，指着手环示意发生了什么。
三个人环绕树桩互相背对着，警惕着。
对面依旧没有回复。
1000米的距离，被挡在树丛里，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但温热的东南风送来了轻浅的血气。
影影绰绰的丛林静默着，吞食着它的猎物。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能量掌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