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白月光与反派恋爱记录簿》甜就完事儿了

1、年代文里的白月光（一）

　　1979年夏初，华北偏远的桑村里，夕阳的余晖带着毒辣的热气洒在山坳里。
　　吴秀珊将麦地里的野草扔到了田埂边，锤了锤酸痛的腰站了起来。山间的风吹过轻薄的夏裳，勾勒出她饱满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肢。
　　田边两个带着草帽的妇女扛着锄头路过，瞧见这一幕：“珊娃子长得越发好了，瞧瞧那胸那屁股，将来肯定好生养……”
　　“是啊，怪不得村里子那小伙子见了就走不动道……”
　　“可不是嘛，小姑娘性子好，不爱说话，活干的不快但勤快！就是家底薄，家里就剩个不能下地的奶奶……”
　　吴秀珊坐在树下喝了口水，嫣红的嘴唇被染得水润，白皙的脸颊上两朵红晕像盛开桃花一样，路过回家的年轻小伙子一个个都忍不住偷偷看好几眼。
　　吴秀珊却没注意这些，她擦了擦汗，收工号已经吹过来，但她还剩点收尾工作，再不赶快做完天就黑了。倒也不是没有人想来给她搭把手，但吴秀珊不想承别人的情，来日里人家让还自己还不起。
　　天边的夕阳变成瑰丽的暗红，凉风带着寒气吹来，吴秀珊才扛着锄头往家走。
　　路过广场就见几个黑乎乎的人影聚在路边，猩红的烟灰忽明忽暗。听见脚步声，那几人说话声停下往这边看。
　　吴秀珊知道是村里的二流子，并没有理会，目不斜视地走自己的路。像这种人，你越是怕他们躲他们，他们就越是来劲。
　　吴秀珊爹去世的早，也没有兄弟，这种二流子调戏起她来完全没有顾及。再加上她长得妖妖娆娆，身段又好，这些二流子从前最喜欢调戏她。
　　十二三岁时吴秀珊会怕，含着眼泪被他们堵在墙角，还是奶奶来把二流子赶走，拉着她的手带她回家。
　　后来奶奶腿脚不便，便不大出门了。吴秀珊必须自己一个人上工，一个人回家。
　　她袖子里藏着尖锐的石子，她知道这些小混混就喜欢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所以她必须坚强，必须装得毫不胆怯，即使她攥着石子的手心都红了，她还是可以冷着一张脸，用平淡的声音对二流子们说：“滚开。”
　　有次有个二流子看不惯她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要上手摸她，她拿着石头把那个人脸上划了深深一道，流了好多血，从此以后便再也没人敢堵她。
　　见拿到妖娆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中，广场的人影中，又高又壮的那个将烟屁股扔到地上踩灭，吐了口唾沫，脸上一条疤痕愈发狰狞：“臭·婊·子，装你妈装！”
　　“牛哥，别气，睡她还不是随意的事。”
　　“是啊牛哥，这十里八村的年轻小伙子我都警告过了，谁敢娶她就是跟您作对，这婊·子迟早是您的。”
　　……
　　吴秀珊到家时，奶奶已经把晚饭做好了。一老一小坐在院子的矮桌边，借着最后一点天光吃完了饭。
　　吴秀珊将碗筷收拾好，又打了水洗漱。水珠从鬓边落下，滴在她胸前黑色的麻花辫上，奶奶又忍不住念叨：“我们小珊长这么好看，得赶快找个好婆家，万一奶奶哪一天这把身子骨撑不住了，总有个人好照应你，不然你一个女孩子家，该如何是好哟……”
　　吴秀珊给奶奶端了洗脚水，抿唇弯着眼：“那奶奶就一直陪着我，慢慢给我物色。”
　　吴奶奶摸了摸她又黑又亮的头发：“你爹走的早，你那伯伯也靠不住……”
　　吴奶奶膝下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吴秀珊的父亲，吴秀珊十岁就去世了。二儿子吴光明人性不好，取的媳妇厉害，吴秀珊父亲去世没几年就分了家，前两年又说他家儿子要娶媳妇，把孤儿老母赶去老院子安置。
　　这老院子是祖上废弃的院子，年久失修，吴奶奶和吴秀珊修修补补一年才勉强能遮风挡雨。院子没有墙，只能用土混着稻草砌了矮墙。
　　洗漱完，两人便回屋休息，吴奶奶年纪大睡得早，吴秀珊干了一天力气活倒在炕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吴秀珊是被吴奶奶推醒的，一睁开眼，她就察觉到不对，门闩嘎吱嘎吱，像是有人在撬门。
　　吴秀珊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她握了下吴奶奶的手，转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将藏在炕边的剪刀握在手里，赤着脚轻轻下了炕，向门边走。
　　奶奶还在屋里，她不能让门外的人进来。
　　门外的人似乎撬了半天没撬开有些烦躁，重重地踹了一脚门。
　　吴秀珊吓了一跳，连忙靠在门后，用身体挡住。
　　吴奶奶也蹒跚着下了炕，推着木桌到门边。
　　砰！又是一脚，吴秀珊背后被木门磕得又麻又痛。
　　“臭·婊·子，给老子开门！”
　　吴秀珊听出了是谁的声音，是吴大牛，那个被她划伤脸地混混。被划伤后听说是去了外地，没想到居然回来了。
　　吴秀珊心里暗暗想，怎么没让他死在外地！
　　吴秀珊抵在门口，知道这也不是办法，要是吴大牛铁了心要进来，她和奶奶根本挡不住。
　　她得向其他人求助，可是着老院子本就偏远，仅有的一家邻居也常年见不到人影，听说也在外地。
　　吴秀珊发狠大声到：“吴大牛，你不要命了吗！你今天要敢进来，我今天就敢杀了你！”
　　吴大牛狠狠踹了脚门：“臭·婊·子，这是你该老子的！划了老子的脸，就该挨老子一辈子操！”
　　木门被踹的咯吱咯吱响。吴秀珊将看着过来帮忙地奶奶随着木门被踹摔倒在地，心中恨极了。她恨不得出去杀了这个畜生。
　　她挡了十分钟，仿佛过了半辈子那么漫长，男女力量还是悬殊，咚的一声，门闩受不住冲击被撞断了，吴秀珊摔在地上，吴奶奶忙过来扶着她。
　　今晚的月亮格外亮，将院子里照得通明。
　　吴大牛一身酒气，脸上疤痕纵横，像恶鬼一样站在那里。
　　吴秀珊握紧手中的剪刀站起来，此时她气极，但面上却平静的可怕，她站起来到，看着这个畜生，声音紧绷着压抑：“我们出去。”
　　吴大牛一只脚踏进门内：“老子凭什么听你的，老子告诉你，今儿个我就要在你老婆婆面前□□！”
　　吴秀珊推开吴奶奶的手，向他靠近一步：“我说，出去。”
　　吴大牛看着她黑色的眸子，因为怒火更加明亮勾人，他突然一把抓住吴秀珊的衣领，将她拉到自己面前。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吴秀珊呛了一下，她咳嗽了一声，眸子浸着水色，但仍直直地看着吴大牛。
　　“哈哈，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看看但会挨操的时候会不会哭出来！”
　　吴秀珊突然扬起了手，锐利的剪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吴大牛敏锐的躲了一下，只有脖子边被蹭破了一道皮。
　　他摸了摸血丝，眼睛因为怒气而发红：“小贱人，还敢偷袭老子第二次！”
　　他一把夺过剪刀，看着月光下漂亮的不似真人的吴秀珊，心中燃起强烈的破坏欲：“不是爱划别人的脸吗？我倒要看看把你这张脸划烂你还清不清高！“
　　剪刀反射着月光，惨白的，让吴秀珊不自觉闭上了眼睛。耳边传来吴奶奶焦急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