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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解铃 ...

  •   --《第19章》--
      过了很多年北堂弦才敢踏进同在渝华谷的无剑门的院落,在这之前,若原曾经派人来找过弦,希望他能去一次无剑门,本来若原的想法是,如果北堂弦去的话,那么就把司马无简的真实身份告诉他。可是弦不知因为什么那些年却很少踏出弦翌派的大门,专心在那依山而建的山庄里教授他的三位得意的徒弟;除了每年不一定是那个季节会消失几个月外,北堂弦其他日子连渝华谷的大街都没有去过。

      而这一年的冬至北堂弦不知道为何忽然到无剑门来,在那无越亲自设计的酒楼门口,弦环顾了一番,还是坚定的走了进去。出乎弦的意料,很少再上那无尚阁表演的若原,今天却是一身银色长衫,坐在那高台上,弹着一曲弦重来没有听过的一支曲子。可是弦却听出了那曲子里掩饰不住的忧伤,还有那无尽的思念,那丝丝入扣的音符撩拨着弦这些年依然是冰封起来的心弦,那一刻弦忽然明白,心弦一旦曾经被人拨动过,想要当作平静无波是多么奢求的一件事。

      弦的眼看向那二楼的凭杆,似乎看到无砜在那里张扬的看着他,弦有些胆怯的收回了视线,在大厅里寻找着。一个八岁的男孩子出现在了弦的视线。那男孩有一双和弦一样的黑灰色的北堂家的眼睛,那男孩却是坐在若原的身旁,用一种崇敬而又十分亲切的目光注视着若原。一曲终了,两人从那台上下来,到了一个包厢里。
      “舅舅,你说我爹今天会来吗?”男孩子有些清冷的声音传来。
      “这个要去问他,舅舅可不知道。”若原宠腻的看着那男孩子。
      “那,凌叔叔呢,这个舅舅总该知道了吧?”男孩子有些泄气地问道。
      “这个啊,舅舅还是不知道,这次你凌叔叔不知道走了多远呢”,若原的眼睛有些缥缈起来。
      “希望凌叔叔晚点回来,再走远一点,或许就能发现娘亲了呢”男孩子开始憧憬起来。
      “一定会的。”若原的语气那么忧伤。
      “舅舅,简儿已经足够大了,明年您和凌叔叔带着简儿一起去找娘亲吧,没准儿有了简儿一下子就找到了呢。”男孩子表达着自己的希冀。
      “简儿,明年你回你爹那里吧,舅舅想和你凌叔叔去一趟重来没有去过的地方,简儿跟着的话太危险,也耽误时间。”若原很是严肃的表达着自己的意图。男孩子本来说自己不怕危险的,可是听到时间时便沉默了。
      “舅舅,我不能去我爹那里,他的王位还不够牢固,如果我去了,只会让他四面楚歌。”男孩子回忆起无数次他爹爹来要把他带回去时,若原用的那些措辞。
      “好,那简儿就和你余爷爷一起守在家里,到时候闷了就去找你弯姨。”若原为无简做好了安排。

      听到这里,弦忽然觉得,那孩子竟然不当他是北堂家的后代,忽然觉得自己孑然一身,而照顾好无简却是这许多年他在午夜徘徊的时候最想为无砜做的,也是他这些年最不敢做的。或许这次他可以给自己一个机会。弦敲门进了包间,屋子里的两人对弦都是一种斜睨以待的状态,让弦心里有些泛酸。

      “怎么,北堂门主拨冗到我们这小小的酒楼来,想指教写什么?”若原的语气十分的不好。
      “若原,对不起,这些年…..”弦有些诚恳地说道。
      “哦,北堂门主这话说得就奇怪了,我可不记得门主大人有什么对不起我司马若原的。”
      “这孩子已经这么大了,我这做大伯的却从来没有来过,翌他失踪这么多年,若原,如果你们去找砜,放心去好了,我会替翌照顾好他的孩子简儿的。”弦的语气非常的诚挚。
      “舅舅,今天是冬至啊,这个人是不是被鬼叔附身啦,他在说什么,我父当是世人尊崇的莫王,怎会出身那小门派?”司简有些疑惑的看看若原。
      “简儿,或许你对弦伯伯有怨念,对你爹爹翌也有不满,可是你爹他失踪了,不是故意不管你的。”北堂弦在若原没有回答之前就急着想要司简理解。

      若原斜睨着这个男子把先是把他的宝贝捷足先登,珠胎暗结,却又娶了别的女子,当自己的宝贝若熙失踪后,这男子却又不敢相信司简就是他的孩子,不敢踏进无剑门承担他的责任。若原就那样不屑的斜睨着弦,有些想笑这人太拎不清啦,做了这些还敢在冬至这一天来无剑门。“若原,我想我们私下聊聊,有些话我…..”弦是近乎乞求的,若原想起自己如果离开去找若熙,还真的需要一个人来看管司简,多一份关心或许对司简反而是好的,于是收起自己的不屑。“简儿乖,舅舅和这个被鬼叔俯身的家伙聊几句,”若原宠溺的和司简说着。司简听到后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转身和无余进了后院。那夜不知道北堂弦和若原说了什么,当后来凌南回来的时候,若原和凌南离开时,却是让司简和无余去了弦翌派,虽然司简后来又偷偷跑回了无剑门,但弦却反而成天呆在了无剑门,就像影子一般的看护着司简。

      其实那晚弦有一句话却是让若原记忆了一辈子:“我和砜之间的同性之爱让他们觉得那么的肮脏,你和若熙之间的□□在他们看来那么浑浊。但在弦心中,爱便是爱,没有哪种爱更高贵剔透,只要认准了那份爱,你我淋漓尽致的痛快,与那腐朽偏见的火海何干。”

      当李思远快马加鞭的离开京城的时候,却没有回李家的老府邸,那里早都被李妃焚之一炬,李思远却是马不停蹄的向神秘的药王谷奔驰。在风餐露宿的时候,李思远的心头就无法放下心里对李妃的愤恨。李思远是天下第一才子,但这才子却有着他不得不说的苦水,那李妃表面上是他李思远找到人生归宿的美人,实际上却是李思远心头的一把尖刀。当李思远小富即安的在老家守着那些书籍,过着悠闲的生活时,一个晚上一群黑衣人造访了他的家。他和家人在睡梦中被抬到了院里,还在半梦半醒之间,思远就听见和看见了他家的老宅火红的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李思远看着父母被黑衣人带走,而他却全身无力的被带到了李妃的密室里。

      醒来李思远便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一丝清凉,当李思远睁开眼睛,眼前是几个让他本该血脉喷张的女子,而李思远心里的淡淡的渴望,身体却毫无反应,这在一个童子身上是很少见的,李思远的心便明白了那丝清凉是什么。然后便是李妃开始让这些女子教导思远怎样在男女之间主导。当时的李思远并不知道那丝清凉对于他后来的婚姻有什么影响,本来就因为读书而十分的淡泊的他觉得没有什么,甚至于在与司弯弯拜堂的时候都没有觉得是多大的问题,但当思远在婚姻里看见妻子不再是简单的骄傲,而是真的才思敏捷善良时,当婚后点滴中思远被弯弯的体贴不断的打动时,当思远看见妻子那激情绽放时,思远忽然十分的憎恨李妃给自己体内种下的那丝清凉。这婚后的日子里,思远为了放下这份清凉选择了年少在李家老宅晒太阳定下的理想截然不同的道路。

      当思远到了药王谷的时候,思远并没有看见药王的真面目,虽然眉宇之间思远知道这刚刚死了师傅的药王并不是药粉掩饰下的平凡,但思远还是没有去过多关注药王的相貌。
      “不知老药王是否给您说过我的困难?这时候来打扰,十分的抱歉。”思远很是后悔自己没有再快马加鞭些,这满谷的白素,老药王好死不死的就在昨夜归西了。
      “说啦,没啥抱歉的,那老头囚禁我这么多年,早死早超生,我也早点自由。”年轻的药王笑着说道。
      “那,您有结果了?”思远看着对面这个死了师傅十分开心的男子说道。
      “你信上并没有说清楚这对夫妻的关键背景,男中毒的男女是否会武功?”药王问道。
      “不会,这有什么关系?”思远回道。
      “什么关系,就是如果会武功的吃了我给不会武功的人配的药估计要武功尽废啦。还有如果中药之后,男子与女子欢爱,那女子如果会武功,则只会在婚后激情不断的燃烧,催发她心底的渴望,越是功力深厚,越是激烈;相反如果女子不会武功,则会逐渐的对欢爱失去兴趣,虽然这药对其他方面没有影响。”药王看着思远,仿佛知道思远的挣扎。思远忽然想起弯弯这些年逐渐高涨的激情,忽然觉得或许他那表面娃娃脸而实际上却有着让人血脉喷张的妖娆妻子,一直以来并没有真正的相信他,思远的记忆中弯弯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子,最多是才华横溢罢了。
      “会,两人都会。”思远苦笑道。
      “呵呵,虽然我已经猜到了,但你要不说我还真的会让你们夫妻两人武功尽废。别用那种我怎么知道是你们夫妻的眼神看着我,事不关己是不需要深思熟虑和马不停蹄的。”药王十分睿智的嬉笑道。
      “思远终于知道为何老药王舍得早死了,这样睿智年轻的徒弟,他一生的目标早已实现。”思远毫不吝啬的表达了自己对年轻药王的赞赏。
      “哦,对了,送你两颗药丸,可以回赠给给你下清凉激情的人。”药王向空中抛了两粒药丸,思远一个腾跃便将药丸握在手里。
      “你和你妻子还真够隐忍啊,这身手还真是天下难的。就冲你们的知名度和这份隐忍,刚才我那两颗碎春风就没有白费心思。这药性很是简单,婚后的女子服用了十日后便会逐渐性之寡然,婚前服用便是凤凰涅磐啊。”药王哈哈大笑道。待李思远想再仔细问问那凤凰涅磐是什么意思时,药王却转换了话题。
      “我觉得,你家弯弯美女就不用服药了,就冲你刚才的身手,只要解了你的毒,你完全可以满足她春风数度的。”药王给李思远一个瓷瓶,却把另外一个瓷瓶粉碎。思远看着本该是妻子服用的那个瓷瓶在眼前粉碎,当思远闪身阻止时,思远很是诧异,按照药王一族只是精通用药而已,这年轻的药王的功夫竟然和自己伯仲之间。
      “你这样才值得药王囚禁,终于明白老药王为何不肯去京都为我诊治了。”李思远上马绝尘而去。

      当李思远看见弯弯自从临飞离去便住着的那套别院就在眼前时,服下了那粒解药,猛然觉得除了清凉不再之外,似乎有那么一丝火热,思远把药瓶放在眼前,发丝般的字印在上面“弥补往日损失。”思远苦笑的挥着马鞭,风尘仆仆的直接冲进了别院,管家本来是想阻拦的,但看见是前姑爷,便就任由思远冲到后院。老管家其实还有一份死心,这黄昏时刻是她家小主子最喜欢在香汤里沐浴的时刻,或许这前姑爷今天赶对时机便可以让自家小主子重新为人妇呢。老管家一直觉得这李思远比那临飞好,起码踏实。

      所以当思远血脉喷张的赶到弯弯的内院的时候,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水声。思远忽然想起这是黄昏,他家表面上很是淡然而又有些不够活泼的小妻子,这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在那水池热气中玩水,而思远记得第一次自己坐在房顶看见弯弯在那花瓣中凝脂绽放,看见平日里穿着保守的弯弯,那样的凹凸有致,那样游鱼般的游弋,自己是否在那时便已经放不下这个女子。思远很是觉得自己没让马蹄进入内院的明智,当思远褪掉衣服,轻轻的从身后抱住自己的女人时,弯弯却没有惊叫。
      “怎么,李公子忽然也想做登徒子了?”弯弯背对着思远。
      “弯弯,对不起。”思远紧紧的抱着弯弯,不顾弯弯的挣扎,同时心底因为妻子轻易的认出自己而雀跃。
      “李公子,你我已然陌路,这水中嬉戏游弋似乎不符合李公子奉行的那些礼教。”弯弯嘲笑道。
      “弯弯,在我心里只有弯弯。”李思远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急切的开始抚摸和亲吻他怀里的妖娆,当然年轻药王那火热的一味药也为思远的激情烈火陡增了温度。

      当弯弯从挣扎到呓语,从呓语到内心震惊,从震惊再到无法自持的时候,思远轻声的和弯弯说“对不起,弯弯,思远一直一直爱弯弯。”当两人的声音让院外的老管家喜上眉梢的时候,当那些年轻的丫鬟嫣红着双颊时,那一汪清池里上演的弥补大戏一直持续到深夜。

      不过第二天司弯弯还是把李思远赶出了府里,理由很简单“于礼法不合”,于是李思远便开始回去准备他的婚礼,并且实施他的复仇。当思远因为思念而画下弯弯在那池水中精灵的样子,不知道是风还是哪个神偷,把这画复制了出去,那些弯弯的粉丝,在暗地里传递着那份惊喜,他们喜爱的司弯弯,原来真的是那样的完美,那水中嫣红花瓣映衬下□□半露的妖娆,那隐在水里的那份遐想,让这些粉丝光看见画便无法抑制的去寻找出口。当然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把这画公然议论,有的只是弯弯难得出门时,那些男子更加炙热的眼神,因为弯弯毕竟是武林前盟主的遗孀,武力永远是有震慑作用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解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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