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段子》Awoman

18、母亲的情人

　　　　宇智波美琴慢慢的行走在木叶的街道上，你看见她穿着的连衣裙素色的裙边，黑色的长发遮住了她年轻带着些许忧虑的脸。
　　以你的视角来看她自然是美的一一她从来都是那么那么的美丽。最近跟你最恨的族兄富岳结了婚，更是为她的这份美丽添了层不可言说的隐秘之感。
　　她已经抛下你成为你远房表兄的妻子，可你还在因为那些古怪涩苦的感情而感到混乱。啊，多么可悲的事实。
　　大长老曾教育你从来都只有强大的人支配贫弱之人的道理。他也是你的亲戚，是从战国时期的末尾就注视着木叶兴衰的老人了，辈分算下来是你的叔祖。可是明明美琴才是那个实力贫弱的人…………为什么被支配的人那个人却反倒是你呢？感情真是种可怕的东西。
　　你没去参加她和富岳精心准备的婚礼。你害怕那些礼炮轰出的彩带、害怕看见因为这份结合而露出的笑容，连带着贺祝之词进入耳朵都会变成刺耳的噪音。叔祖劝你保持些身为二人表亲的体面，于是当天你请玖辛奈学长带着你的新婚礼物去了那里，好心的玖辛奈学长纠结地摸摸她火焰般鲜亮的红发，说：“欸……这样是没关系的吗？”
　　玖辛奈学长是个很热心肠的好人，比你要大上个两三岁，你不想将她挤在你和美琴富岳的纠葛之间让她为难：但她有时候太热心了，带着那双让人受不了的亮晶晶的墨蓝芯色眼睛、就能狡猾地略过你无力的反抗，和爱操心的波风前辈一样进入你家。
　　这个月族里进行例行的族会时，有很多族人抱怨辛红辣椒和金色闪光进宇智波族地找人跟吃饭喝水似的。职务是看守族地大门口的那两位尤其剧烈一一这是在点你呢。
　　富岳已经做了半个族长，虽然你和他很不对头，但还是强撑着打圆场道：“波风是村子里的四代候选人之一，处好关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轮班看大门的族人之一仍旧不满：“那就让他入赘进族里……！”
　　－－还在点你。所幸这是宇智波内部的集会，族人也不会闲得没事干去走露这些闲谈八卦…… 你自己都不敢打包票如果你要招前辈入赘宇智波，恋爱脑比你还严重的前辈会不会拒绝。
　　叔祖说：“这个话题，暂且略过吧。”他很有威严的清咳几声，瞪了你一眼。刚刚出声的那个族人也嗫嚅着嘴唇不敢说什么了，毕竟还对于四代候选婚姻问题的讨论还是太过了 。于是有关前辈入赘进你家里的话题就此暂时搁置。
　　唉，你也不想这样的啊。可是玖辛奈学长会很不宇智波的、很直白的来亲来抱，带你去逛街；波风前辈还会做相当好吃的甜点心……！
　　说回美琴和富岳的婚礼吧。你只远远的望见她身着正式沉厚的白无垢的身影，心痛得好像要死掉；拄着拐杖的叔祖主持完婚礼的前半部分回到家里，看到你郁郁寡欢的脸仿佛也要气死在这里了。
　　“你！你……你！！！！！”他用拐杖指着你“你你你”了半天，冲着南贺神社的方向对受了供奉的你的祖父宇智波火核大呼宇智波家门不幸。
　　但他怎么骂你恋爱脑，这也是没办法再改变的事情了。
　　你端坐在房间的榻榻米上，冷硬的触感贴上皮肤和振袖昂贵的布料。浓厚的郁气弥漫在和室里，壶中陈茶也混了你心中这郁气，陈苦涩慢中郁结暗生。
　　宇智波是如此执拗又高傲的一族。爱引导宇智波催生出写轮眼，宇智波依靠木叶这棵大树催生出一切一切的爱恨；话语不必言说、目光不必在意，你们心中的火焰自会燃尽一切。不要看宇智波的眼睛，眼睛是不会说话的……谁的都不会。
　　倘若这一双厉害的眼睛会诉尽你心中仇苦、诉尽众人悲情，那为何还有如此这般的混乱纠葛？
　　各人有各人的混乱，各人有各人的哀愁。
　　你和美琴，你们是血缘相近的亲人。你的父母早八百年就死在了某国的土地上，她是大你几岁的表亲，几乎是看着你长大的。她牵着你的手走过泛着甜香的甘栗甘，她在你受伤时为你落下的眼泪；她神色温柔的脸、覆有茧的手指、黑顺的长发 ……她、她、她。
　　事到如今，连你自己都不明白你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爱她了。
　　亲人之爱、挚友之爱、恋人之爱。你对美琴的是哪种爱呢？亲人？挚友？
　　美琴，美琴……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对我这样残忍呀……
　　婚礼的前一天，当你狼狈地流着眼泪、对着美琴如此哭诉着的时候，美琴却抬起手，覆上了你的脸。
　　“……残忍的人，究竟是谁呢。”美琴说。
　　透过朦胧湿润的雨水，你看见美琴罕见的愠怒着的脸。不是对敌人暗藏警惕和杀机的态度，而是以一种愤怒的、更加冷漠的对待来撕碎你们之间的最后一面窗户纸。
　　美琴用冷冰冰的口吻重复了一遍：“在我们之间，最残忍的人，究竟是谁呢？”
　　她、她明明是那样温柔体贴的人。你瞪大了眼睛，惊异的怔忡间看见美琴红玉的眼里旋转跳跃的三勾玉。她张开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转而拥住你，好像母亲一般的、带着馥郁香气的怀抱。
　　母亲、母亲。请您告诉我，爱竟是如此复杂不堪的东西么？

　　咔哒咔哒。是玖辛奈学长拉开了和室的纸门。
　　她刚刚参加完一场还算高兴的婚礼。美琴办的是神前式，所以玖辛奈羽织外套里也是相适宜的和服。她作为伴娘接到了由新娘抛落下的捧花，正是高兴的时候，但还是收敛起笑来给你带信，不怎么礼貌的直接拉开了纸门。她有些疲倦了，你知道。
　　嘟嘟囔囔的红脑袋靠在你肩上，又落在心囗。你伸出手，绕过她的后领，撩开了滑落到她脸上的红色发丝。

　　一一“来跟我说说婚礼上有什么吧？”你向漩涡玖辛奈请求道。
　　婚礼上发生的事、婚礼上宴请的人，这场本质为利益交换联合的婚礼，除了新郎新娘的人选让人绝望外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妥；玖辛奈说起婚礼上的清酒、说起同为伴娘的宇智波的族妹，最后又说起美琴厚厚的礼服，美丽的白无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