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目标(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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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只要精神不被彻底打垮，哪怕一时的坍塌，也会很快挺起傲骨。
芭芭拉·戈登痛的汗水淋漓，面色苍白如纸，但她内心从未有过的轻松，像是压着的一座大山被搬走了。
她离开父亲的肩膀，掀开腿上盖着的毯子。
双腿不能动弹后，她一直适度的按摩涂药，只是再怎么保养，肌肉还是有细微的萎缩。
但现在，大腿到脚尖的感觉全都回来了，皮肤的弹性和肌肉收缩的力度无一不在告诉她，下半身恢复行动能力了。
芭芭拉尝试活动，用新建立起的神经活动脚趾，艰难挪动几下腿，喜极而泣，时隔多年，再次感受下肢体的存在是多么的美好。
她看着父亲，伸出双手。
詹姆斯·戈登起身，他扶着女儿的手臂，给她支撑。
芭芭拉使出力气挪动双脚放在地面上，她上身的力量锻炼的很强大，扶好父亲，手臂些微用力，却把重心全部交给腰部以下。
她腰部核心发力，身体一跃而起。
戈登扶稳女儿，在她身体打颤时给予帮助。
芭芭拉双腿微抖，陌生的神经反应还有点迟缓，她不能立即熟悉。
但她却示意父亲退后。
戈登没有阻止女儿，收回撑着芭芭拉手臂下的手，后退两步。
芭芭拉又晃动几下，硬生生凭着腰肢的力量撑住了。
她破涕为笑。
詹姆斯·戈登欣慰鼓掌。
两人沉浸在无限的喜悦中。
……
韦恩庄园。
餐桌上大家都坐着用餐，但时不时的刀锋在空中划过，刀光剑影，交战激烈。
杰森和迪克，达米安和提姆，达米安和杰森……餐刀和餐叉挥舞的杀气腾腾。
阿福有时看不过去，就出言阻止，讽刺大家的餐桌礼仪又忘到后脑勺了。
布鲁斯一言不发，但也没脱逃大家长的教育。
儿子们调皮，做父亲的能不能管管。
他点着头听话，安静吃着盘子里剩下的素菜。
然后不知道是谁的西兰花飞进他的餐盘，给老父亲加菜。
没等布鲁斯生气，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布鲁斯瞪了眼儿子们，拿出手机看了眼，然后露出了笑容，眼睛里是无限的光亮。
迪克放下刀叉，看向布鲁斯，“有什么好消息？”蝙蝠侠笑得这么外放。
“修复药剂是有效的，芭芭拉的腿有感觉了！已经能勉强站立一会儿，想要行走还得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
“呀呼！”迪克欢欣雀跃，举起双手欢呼。
其他人也又喜悦又祝贺。
阿福按着胸口，为再度振翅飞上高空的蝙蝠女孩感到由衷的高兴。
*
契约进行了一半。
米苏·斯特林抱起大黑猫，看着哥谭的新形象，“你就打算用这幅仪容吗？”
“喵呜。”祂点点猫头。
米苏定定注视黑猫几秒，伸手抹过猫的蓝眼睛，给祂换了颜色。
一双钢蓝色的眼眸，漂亮璀璨，如同子夜里的北斗星。
蝙蝠侠，哥谭，嗯……还挺适配的。
米苏·斯特林慢悠悠抱着猫出了店门。
东区。
白天能看到流浪汉在晃荡，半大不小的青少年在巷子里流窜。
米苏走进这里时，便有无数目光暗中盯着他，他有点烦恼，索性幻化出一身黑衣皮裤，大腿上绑着明显的枪带，显露的枪支。
瞬间，不怀好意的目光少了一半。
米苏拿出预言书，看到上面的名字，问哥谭，“确定他回到了这儿吗？”
黑猫舔了舔爪子，点头。
米苏就环顾东区，他停留在原地，目光幽远深邃，透过半个老房子。
他的目标和东区儿童的失踪案有关，这就是命运的契机。
*
兰登·罗格特，是东区出生的孩子，母亲是流莺，父亲是个帮派打手，典型的底层孩子。
他出生的时候，母亲的身体还行，磕磕绊绊把他也养大到了7岁。
7岁的孩子已经懂事了，他能帮母亲打扫卫生，收拾那不大的小房子。
等到母亲第二次怀孕，又生下一个弟弟后，他们的日子变得艰难。因为身体状态不适宜打胎，第二个孩子父不详，不知道是哪个人出了问题，弟弟从基因里就带着疾病——哮喘。
要是他们是富贵人家就算了，弟弟总体是能平安健康的生活的。
可他们家不是，母亲又不忍心送走弟弟，这样的身体除非养在富贵家庭，不然往外送只是死路一条。
母亲只能频繁接客，而兰登仗着熟悉地形，白天就在哥谭晃荡，靠偷偷捡捡帮助减轻家庭生存压力。
而在母亲认识了一家黑诊所的医生后，弟弟奥兰勉勉强强也活了。
等到兰登十四岁，他长得人高马大了，可能是他那个父亲一米九的原因吧。也是这一年，弟弟七岁的生日没多久，母亲去世了。
兰登很伤心，奥兰抱着他的腰，哭的也很伤心，他们是很懂事的孩子，明白母亲给了他们她能给的最好生活，以及母爱。
从此，只有兰登和弟弟奥兰相依为命。
好在兰登高大的体型让他能打一些零工，从小打架熟练狠辣，到手的食物也不容易被抢走，即使头破血流，他也带着奥兰在东区安全扎根儿。
十五岁后，兰登意外认识来哥谭进货的水产店老板，在帮了点小忙后，兰登自荐自己，应聘上了在布鲁德海文的活儿干。
他差一年半，还是童工，工资要求不高，好在吃住都在店里，他能供上弟弟奥兰生活就够了。
平日里搬货卸货，给店里清理海鲜和打扫卫生什么的。
老板扣是扣，但也知道兰登的情况，按时给发工资。
兰登一直觉得自己和奥兰幸运得不得了。他们俩儿在东区，在哥谭也是数一数二的幸福孩子了。
多少孩童是无父无母，苟延残喘，又有多少孩子无声无息的消失、死去……
兰登以为他们会一直幸运下去，以为他迟早有一天能带着奥兰离开哥谭，他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
谁知道厄运就会悄无声息地来临。
奥兰失踪了。
乖巧机灵的弟弟，一个月里至少一次会想办法联系兰登，和他报平安。
可是，自他上次回去的又一个月，兰登没有收到弟弟一丝消息，没到他该回去的时候，兰登也跟老板请假，回到了那个小家。
奥兰不见了！房子里的生活气息证明了弟弟至少不见了一个星期。
兰登发了疯似的寻找，白天在街外游荡，抓到一个人就给看弟弟的照片，可是谁也没见过奥兰。
他到GCPD报过警，可哥谭每天报警的人太多，失踪的人也多，还要处理帮派之间争斗闹出来的动静，警员只是敷衍地应答，因为他们根本抽不出空，或者说要一件件地处理堆积的案件。
兰登很绝望……他不知道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力量该怎么做。
他听说过东区的红头罩，但他没见过对方，冰山餐厅又太远，他蹲守了两三天，没见到类似红头罩的人出现。
兰登不知道还能求助谁……
他颓废地坐在地板上，手里握着奥兰的照片，那是奥兰去年被好心人拍照赠送的一张彩照，那天奥兰开心的不得了。
瘦瘦小小的男孩子，头发枯黄，透蓝的蓝眼睛大大的，脸蛋因为不见阳光很白，捧着脸蛋笑得露出两颗门牙。
是奥兰刚换的新牙齿。
他才9岁……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兰登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下，一滴滴汇聚在照片上。
思念的露珠跨过海洋，穿越时空，来到特殊的人面前。
*
米苏·斯特林接了飞到眼前的小水钻，抬头看向东方，“找到他了。”
他原地消失。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目标(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