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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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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预报显示今晚降雪。
学期结束那天，整个城市急剧降温，叶子上的露水结了霜，一张嘴就呼出一口白气。
晨雪把帽子拉到眼睛下方。
“你拉着我走，我想让我的眼睛休息一会儿。”
覃秋牵起她的手，拉着她向前。
走出校门的那一刻，覃秋注意到那边树底下的男生。
她想了想，捏了捏晨雪的手掌心。
“咋啦？”
“你跟林朔还有联系吗？”
晨雪把帽子拉上去，露出眼睛，也看见了那人。
“早就没联系了。我就说你为什么突然提这个名字，他在那凹什么造型呢？”
覃秋并不太了解她们之间的爱恨情仇，不太好说什么。
“哈哈哈，走吧。”
还没走远，就有人追上前来。
“晨雪，你等一下。”
覃秋感到身边的人步伐慢了一拍，跟着她一起停了下来。
林朔停在晨雪旁边。
“我有话要对你说。你拉黑了我所有联系方式，我发不了消息给你。”
晨雪没说话，盯着旁边的人看。
“晨雪，我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覃秋看清情况，给他们留空间。
晨雪没看向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老街这边，新面孔代替旧面孔。
看着长大的小孩，不是上学去了，就是工作去了。
越长大，变化也越大。
上次葛棉带她去了旧火车站，回来后她就做了一个梦。
白胡子爷爷问她。
“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用你最重要的东西换永久自由，你要不要？”
覃秋记得自己回答了他，醒来后全忘了。
如果真有这个机会，她一定会拒绝。
嘟嘟嘟——
手机振动了几下。
覃秋看了一眼，是葛棉给自己发了消息。
“天气预告显示今晚降雪，愿不愿陪我等一场雪。”
紧接着发了一个“求求”的表情包。
覃秋没想到，还真被老爸说中了，今年真要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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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吧？”
晨雪不耐烦的语气让林朔感到心堵。
“之前那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我已经很努力去弥补了，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原谅我好吗？”
林朔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悔不当初，让自己看起来已经知错了。
“林朔，有些伤害已经存在了，即使表面看起来愈合了，但心理上的呢？有些坎是跨不过去的，不要再做一些自以为是的事情了。”
林朔愣了愣，没料的用以前求原谅的方法已经行不通了。
“为什么？”
晨雪不想聊下去，径直走过他身边。
林朔的手刚抬起，就被晨雪警告。
“那边就是学校，小心我叫保安。”
葛棉一看见覃秋同意，就发消息说自己现在就来找她，已经在路上了。
努力半年终于迎来假期，覃秋早就想放纵一把。
一回到家，就把电视打开，打算把攒了好久的电视剧翻出来看。
葛棉不是第一次来家里玩，小时候还在她家住过，所以他们约好在覃秋家吃完晚饭，去楼顶等这场雪。
覃秋突然想起他们小时候干的傻事。
有一年，他们网上冲浪看见晚上会有流星途径他们这里，两个人跑去楼顶等了一晚上也没见流星的影子，隔天就把散发谣言的博主举报了。
不知道今天的天气预报准不准，不然没地方给他们举报。
葛棉敲门的时候，徐青已经回来了，所以徐青开门的时候葛棉失望了一瞬。
“阿姨好！我来找覃秋。”
“秋秋已经跟我说过了，快进来吧，这么久没见长高了不少，变成帅小伙了呀。”
葛棉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帅小伙来了呀。”
覃秋将他们的对话全听入耳，逗了逗葛棉。
葛棉走到覃秋旁边的位置，坐下来的时候接过覃秋递过来的薯片。
“别客气，把这当自己家。”
“小点声，阿姨还在这呢。”
葛棉明知道她在开玩笑，但是有点心虚，怕徐女士误会什么。
“你怕什么？”
“你寒假作业多不多啊？”
非常生硬的转变话题，覃秋没再逗他。
“今年你还回湖城过年吗？”
“不清楚。”
葛棉老家在湖城，所以只有一次例外没回去过年。
那次例外，让他呆在覃秋家过了一次年，走她家的亲戚。
其实，两家父母关系没有近到这种程度，但耐不住两家孩子玩得好。
小覃秋听说葛棉不回老家，被寄托在一个家长熟络但他不太认识的人家过年时，就邀请他到自己家来，覃秋父母也开心他的到来，孩子们也渴望，葛棉父母也就拜托她们家了，因为他们实在有急事。
反正那次年过得格外开心。
“你说天气预报准不准？”
“期待期待也不错。”
“要是失望了，咋办？”
葛棉转头看向覃秋，眼神仿佛在说，待在你身边就不会失望。
一家四口似的解决完晚餐，都坐在电视前看电视。
“去阳台。”
覃秋对葛棉使眼色。
他们靠在栅栏上，望着夜色，漆黑一片。
两个人各想各的事，都没有开口。
有白色的东西落在覃秋脸上，冰冷的，一瞬间又化成水。
覃秋伸出手来，没接到几片雪花。
“下雪了！”
他俩相视一笑，他们陪伴对方等了一场初雪。
有传言说，初雪许愿很灵。
覃秋握着手里化成水的雪花，许愿道。
愿我爱的人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顺顺利利！
祝重要的人可以永远陪在身边！
祝学业有成，前途一片光明！
葛棉看着覃秋的侧脸，曾经那个自由如风的小女孩在好好长大，他想一直看着她的成长轨迹，想参与她人生的一件件大事，哪怕只能以朋友的关系。
可能在意对方的人，都会处心积虑为对方考虑，都会做一些自以为是对对方好的事情。
少年有一颗赤诚的心，没有参杂别的，就只想心里的祈愿能全成真。
我也希望这些就是现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