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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被强迫的婚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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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小薇不会爱上这么平凡普通的她,只会爱未来那个拥有强大歌咏之力的歌姬?
普怜的心剧烈地荡漾起来。
一时之间,她心乱如麻,在心里想了好多好多。
对于小薇,她真的没有办法放手。但若是,小薇以后在她强大之时才愿意和她在一起。
那么,她就不知道小薇真正喜欢她的原因了,或者说,小薇在尚未喜欢上她时就表现出了已然喜欢她的样子。
不知道小薇是喜欢她这个人还是单纯喜欢自己的力量对于她的助益,那这样的感情又有什么意义!
黑暗中,普怜晃了晃头,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捏紧了拳头。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本源之力让她的心态出了问题,她的性格与为人处世总是在往偏执执拗方向靠过去。
可她也无法否认,执拗也是一件好事,那样才能最大程度地做好自己想要做之事。
视线昏暗,普怜盯着窗户中远方的视线却越发坚定。
她追求的从来不是结果,而是心心相印,相知相恋的过程。
现在小薇不喜欢她,一定是自己哪里做的还不够好,小薇无法因此对她生出爱慕之情,她若是想要获得小薇的青睐,展开追求便是,还在这里哭哭啼啼做什么。
自己这几日在歌咏殿真的待昏了头了。
所以,她得想方设法地乘着自己还未足够强大之时追求小薇,那样才能还给她们感情之间最纯粹珍贵的模样。
可要先从哪里入手呢?普怜想到薇诺娜对于做早餐的拒绝一时犯了难。
知女莫若母。
普怜想到和薇诺娜相处奇怪的花星王索罗亚,眼眸幽深了一瞬间。
虽然她不懂花星王和薇诺娜为什么表现的一点也不像母女,但她们总归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彼此之间应当是互相在意和了解的。
更何况,上一次同索罗亚的会面结束,索罗亚也给了自己歌咏殿首席的令牌,也算是施展了一些长辈对小辈的关心,自己可以去多探一下口风。
有了想法,普怜便做好了决定,她准备下午时早点从歌咏殿离开访问花星王一趟。
另一边,薇诺娜刚从挥汗如雨的情况中脱离出来。
薇诺娜站着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气着,好一副狼狈的模样。
对侧之人见状发出不由自主地笑意,“薇儿,怎么,这就受不住了?”
薇诺娜闻言挑眉,不由分说地又执起手中的剑,朝着索罗亚袭击过去。
这一击,又是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过后,薇诺娜累得瘫痪到了地上。
连以往不丢手的剑都哐当一声落到了地上,砸得反弹了两下。
索罗亚站着,安静地看着这一幕,看了片刻。
索罗亚等她休息好了,把她拉了起来,问道,“小薇,你今日为何这般拼命,以往也没见你这般努力啊?”
索罗亚此话带着明显地笑意,似乎只是不经意的一问,也没有希望能得到对侧之人回答的意思。
但既然薇诺娜听到了,不管对侧之人有几分玩笑之意,她都得认真回答。
毕竟,她在心里对待这件事情都是如此的认真。
薇诺娜:“倘若我现在不拼命,以后需要拼命的时候,我就会丢了性命。”
“我不想这么快就失去了性命,我感觉这世间还有好多事需要我去做,值得我去做。”
索罗亚听得微微愣神,随后粲然一笑,“既然这般,那你从今往后,多多用心就是,有时候,悟性比耗费的体力与精力都要重要。”
索罗亚说完,抹了额间一把汗。
“我待会还约了大臣商谈要事,也就不留你了。”
说完,索罗亚便转身,只留给了薇诺娜一个英姿飒爽的背影。
正午之中,薇诺娜恍惚地看着索罗亚远离,惊觉这好像是第一次她目视索罗亚远去的背影。
以往都是她先离开,在索罗亚的挽留中率先背过头去。
所以,以往的时间都是索罗亚目送她远去的背影?
薇诺娜顿时在心里对索罗亚生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愧疚,毕竟,她虽然愿意因为自己花星王女的身份保家护国,同索罗亚一起修习王室血脉之力,延续王室传统。
但里子里,她却不是索罗亚所期盼的那个原主的灵魂。
她想,若是她此刻告诉索罗亚有关自己身份的真相,索罗亚会如何对她。
是在得知之后把她当成异端就地处死,还是郁郁寡欢,把她晾在一旁再不相问,还是表面上毫无波澜,实际暗地里眼泪都流干了,却无法放弃这样一个有着王室血脉之力的继承人壳子。
薇诺娜不敢想,索性也不去想。
薇诺娜让力量在经脉中游移,感受到昨夜在粉枫巨树下的力量增强,突然心里出现了一个想法。
刚刚索罗亚也强调了,悟性比耗费的体力和精力还要重要。
悟性尚且不谈,索罗亚的意思是自己不用花费太多的体力和精力用于把自己变得更为强大。
那么,像昨日那般,和粉枫巨树相互接触,阔开经脉就不失为一种顶好的方法。
若是有用,那么以后也可以缩减自己在索罗亚那里待的时间,也可以避免生出更多更难以割舍的感情。
所以今日下午,就去粉枫巨树那里看看吧。
自己应该还记得路吧?
薇诺娜想。
晌午过去。
王宫议事厅。
索罗亚坐在主位之上。
面色阴沉,和上午和薇诺娜一起锻炼的时候截然不同,显然是有人触怒了她的模样。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她的外围,跪着一群臣子,全都俯身低着头。
唯有正中间那位绿发绿眸的臣子,眼睛直直地看着她,不避分毫。
木里安:“陛下,还请为王女殿下择妃!”
“这是姑姑留给我们木里家的最后的有关王室气运的预言。”
“还请陛下一定要遵守。”
听到如此忤逆之话,周围之人默不作声,或者说,不敢吱声,更有人甚至恨不得缝上自己的耳朵。
索罗亚面色依旧阴沉,怒色浮现在她的脸上,看不出别的什么情绪。
索罗亚一只手默默地摩挲着手臂一侧的椅木。
摩挲声在空旷而又安静的殿堂中显得格外清晰。
每一个人都以为此时不会有人打破此刻的死寂,直到——
木里安:“你连自己的祭司的话都不信了吗?”
“大祭司可是你多年的好友,就算现在她不在你身边的,你们之间应当还是有情谊存在的啊,陛下——”
“你想想你当初答应过大祭司什么……”
“你辜负了大祭司的期望和对你的一片真心!”
索罗亚厉声呵斥道:“够了!”
“你们木家对我的婚事指手画脚也就罢了,现在怎么敢把手伸到我的王女身上!”
“不要忘记了,木里若已经不是大祭司了,你们木里家族的荣光早就在她流放去往冰疆的那一刻就结束了!”
木里安:“陛下,你怎么能够……”
“如此忘恩负义是吗?”索罗亚冷笑,看着眼前神似大祭司的女子,“要不是当初她的那一道预言逼走了她,我早就和喜欢之人成了眷侣,又何必直到现在都孤单一人!”
木里安似乎没想到这之中有那么一层隐秘的故事存在,微微怔了怔神。
片刻,木里安继续道,“陛下,你要为大局考虑啊,你明知道预言的方向无可更改,否则会出现难以预料的灾难性结局——”
“儿女情长本就要放在国家大事之后,更何况,王女殿下是王位的继承人,应当承担这一份责任。”
“当年陛下可以做到,王女殿下一定可以……”
索罗亚:“她是花星的王女,王室的继承人,更是我的女儿!”
“没有她的同意,谁都不能强迫她!”
索罗亚:“来人,散会谢客!”
臣子们听到都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猫着腰小步快速离开了。
唯有木里安一人,还在滔滔不绝。
木里安:“所以,陛下你的意思是,即便得知这样做会导致国度走向不好的结局,你也要依旧我行我素吗?!”
索罗亚:“是又如何?!”
索罗亚:“滚!”
木里安:“那我同陛下你说这么多又有什么意义,我直接去找王女殿下说罢了!”
索罗亚语气像是凝了一层冰:“你要是找她说这些,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木里安:“若能说动王女殿下,我就算是舍了这条命又如何?!”
“臣告退。”
索罗亚看到木里安走远,捏了捏额角,眼里流露出无法抹去的疲惫。
这小辈精力实在太旺盛了,和她一个人对吼,她都用了十足的力气。
但她又想和她多多说几句话,毕竟……
“陛下,臣替你揉一揉……”门帘后,律非看索罗亚应该是累极了,主动从门帘中走出,来到索罗亚的身侧,替她揉起了头。
索罗亚感受额间冰凉的触感,挑眉,“不是说,除了意外情况,没有我的命令不能出现在我的眼前吗?”
“木里家那小辈如此忤逆,律骑士你怎么也学上她呢?”
律非听着知道陛下没有生气的意思,粲然一笑,“可陛下也没有因此多加怪罪,那我又有何惧?”
“难道替陛下疏解头痛都是一件错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