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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大祭司顿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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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诺娜看到普怜明显生气的模样,还是没忍住抒发自己的见解,“有些时候不是主动选择轻视,而是不得已而为之。”
就像她一样,她深感身上负担之大,难以放下去追求自己所爱的歌姬。
想必,花星王作为整个花星的王,身上肩负着一国的重任,也有不得已之事。
普怜:“所以,宁愿错过都不愿意坦白吗?”
“明明坦白是解决问题的方式,偏要选择相互欺瞒,最后得到个两厢欺骗的结果,你真的觉得,这种隐瞒所爱之人,然后不欢而散的结果是正确的吗?”
薇诺娜愣住了。
她被普怜说重了,她确实隐瞒了一些事情。
可是,普怜说的仅仅只有她吗?
为何普怜说这些话的时候,不敢把头转过来看她。
薇诺娜后知后觉普怜眼睛看不见了,心想自己真的是和那些偶像剧里疑神疑鬼的男主一样神经。
普怜:“大祭司,你觉得呢?当初的你,究竟隐藏了什么?”
“你不如朝着我们倾诉,我能感觉到,解决你心病的关键,就在这里。”
薇诺娜:“大祭司晕倒了还能说话?”
普怜:“若是她同意,我可以听到她的心声,我可以以语言的形式转述给你。”
薇诺娜点点头。
大祭司在普怜的劝说下迈出了这一步。
“在我还是王都歌咏殿的首席时,我和她两情相悦了,突然,我的师傅,也就是前前任大祭司,告诉我曾经她为了王占卜的结果。”
“她的相知相守之人,不是我。”
“我当时心如死灰,带着我和她一同交往的好友想要去质问她,却只得到她的避而不见。”
“她预言中的天命之女,是不知哪个地方钻出来的,我派人去调查,却没有得到她的一点消息。”
“我很快就明白了,这个女生并不是因为自己的背景强大,所以我们才难以查出她的消息,而是因为——”
“王把她保护地很好,所以,我们这些和王曾经最亲近的人才连她的一片衣角都接触不到。”
“一瞬间,我心如死灰,恰巧师傅也因为年岁过大辞职,我这个首席成了下一任大祭司的唯一人选。”
“我推脱不得,便接受了这一命运,毕竟成为大祭司,也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
“大祭司继任在即,我强迫自己把这些放下,投入成为大祭司的使命中。”
“那几天的继任典礼就像一场梦,梦醒之后,我已然华服加冕。”
“继任仪式过后,歌咏之力量涌上心头的那一刻,我深感自己渺小,那时我便有了到这偏远之地游历一番的想法,那是我那段时间迷惘困苦中生出的一点来自未来的生机。”
“而有关自己的另一点生机,则是在我的好友鸽清身上。”
“继任的这些日子,她一直陪着我,形影不离,以至于让我忘记了,她曾经,是因为王才来到王都。”
“并且,是因为王才成为了一名骑士。”
“我在她的陪伴中渐渐走出了悲伤——但突然有一天,我听到了王和鸽清二人单独的对话。”
鸽清:“森森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了,你这些日子为什么对她避而不见!”
索罗亚:“有些事情我不想让她知道……”
鸽清:“比如,你喜欢过我?”
鸽清说这句话的语气的笑着的,但在我的眼中犹如恶魔降世,我当时受不了这个刺激就离开了,我不想听到这二人之间的任何一句话。
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预言中所谓的天命之女,竟然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才是那个所谓的第三者,她们一定是在一旁看着我闹笑话罢了。
我顿时生了死志,但又想起我曾经灰暗日子中的第二点生机,决心辞职后去往花星领域的最远端,极寒之地看一看。
再次之前,我动用自己的占卜能力,想要看看我的下一任继承者在哪。
却发现,她身上的气运太盛,我占卜不出来,只能得知她还在一个偏远的边县成长着。
歌咏殿的首席牌子在我手上落了灰,却停质不了让我去往苦寒之地的脚步。
我没想到的是,索罗亚当时也追出来了。
并且,也追到了苦寒之地。
当时的我不明白她做这个是想干什么,或许是想挽留我们之间岌岌可危似有若无的友情,亦或是想要和我和好让我的另一位“好朋友”鸽清不再那么伤心。
她追我追得晕倒在了雪地里面。
那一刻,我就明白,我还是欠她的。
否则,为什么,我在看到她晕倒在雪地里,心会那么地痛,那么地难受。
但我也知道,我和她之间,今天必须做个了解了,这不仅是对我自己的交代,也是对她喜欢的人,她自己的交代,她不应该再和我纠缠下去了。
我当时也是疯了,竟然拿我自己的本源之力衍化出来的冰晶之藻作为此的告别。
我爱过你,所以,在这无人之境,我也愿意付出此生力量不再精进的代价表达。
并且,不计任何回应,也无关你的心在何地。
我用意念在绿藻中下了咒,这极寒之地,索罗亚再也无法踏足半步。
现在想想,也许我是后悔了罢。
我能感觉到,这么多年来索罗亚一直在尝试往这边过来,破除有关的咒语,我也极其想为她行个方便,让她到这里住一会,哪怕只是一小会。
可是,我又想起她那刚出生的王女,知道她已经和别人一起孕育了女孩,我的心就冷了下去。
她没必要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做这些让自己道德饱受谴责之事,没有那个必要。
我说完了。
普怜最后一句话话音刚落,船上,大祭司就睁开了眼睛。
她坐起身来,看着普怜和薇诺娜二人,眼里全是因为悲伤而产生的红色血丝。
大祭司苍白的脸上虚弱地笑了笑:“我的故事如何?听起来还是不无聊吧。”
普怜低头,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薇诺娜看到大祭司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王的女儿,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薇诺娜点点头又摇摇头:“大祭司这么叫,会让我觉得,我们之间很生疏,不如大祭司和花星王一样,都叫我薇儿就行。”
大祭司也没纠结这些:“好,薇儿。”
薇诺娜:“既然前辈叫我薇儿,那么您就是我的长辈,听完你的故事,我有千言万语的所感所思想要诉说,能否听晚辈一眼。”
大祭司似乎是愣住了:“你说。”
薇诺娜:“其实我觉得,在这件事情上,你们俩都有错。你们一个隐瞒,一个推开,在某种程度上,真的可以用天生一对来形容。”
大祭司:“你——”
薇诺娜:“大祭司口中说的好友鸽清我也认识,她并没有如你想的那般,是花星王的天命之女,而是在一处边境,当香水殿的老板。”
“敢问大祭司,除了那次占卜,你可否从别的地方,看出来王对她有情,或者她对王有情?”
大祭司先是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觉得,王,曾经喜欢过她。”大祭司的声音变得悠远而迷蒙。
“因为,我也在某一个瞬间,爱上过她,不过,仅仅只有一个瞬间。”
“瞬间的激情褪去过后,我发现,我所热诚喜欢的中,终究还是花星王索罗亚那款。”
听到大祭司的回答,薇诺娜的眼角都开始抽蓄了。
不是吧。
感情还是一个奇奇怪怪的三角恋。
纵使薇诺娜感觉此非常奇怪,面色上不显,还是把她一开始想要表达的全部都表达了出来:“大祭司,不管你怎么想的,但我根据你所讲的故事,我能清楚地看出来,你故事中的索罗亚,喜欢的是你,而并非你的好友鸽清。”
“往好想一点,那占卜的预言就是个谬误,坏一点想,占卜的预言的时间节点是在索罗亚对鸽清有好感的那个时间点,它只根据当时的情况,并没有考虑以后。”
大祭司:“怎么会。”
薇诺娜:“预言是可以更改的,若非预言可以更改,难不成,它规定了什么我们就要按照它的轨迹前行吗,难道她让你从此刻死去去,你没死也要照其不误?”
大祭司:“我不会那样做的。”
大祭司:“所以,为什么要偏信预言,这些我也曾经和小怜说过,要是预言是好的方向,那么我信一信也无妨,可若是往坏的方向,我凭什么要信?”
“我来此一世,难道只是为了体验这世间的坏事吗?”
薇诺娜不欲多言:“况且,我能感觉到,我身体里的血脉,仅仅只来源于花星王,我应该是没有第二位母亲的。”
“所以,你没有必要因此桎梏。”
“你把外面那些绿藻都收回去吧,到真正能用的时候,也好派出用场,总比这飘洒在旷原之上,却无法将心意传达给所爱之人好吧。”
薇诺娜:“不好意思,我的话有点多了。”
大祭司:“不,你的话并不多,我想,我明白我要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