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打排球的农民不是好咒术师》颂缚生

19、3馆的怪谈

　　合宿训练第二天，九条神谕按照在农场的作息自然醒。
　　6:00，明明已经够早了，但也只是刚好赶上经理们起床去帮厨的时间。
　　*普通高中生的作息恐怖如斯……

　　食堂里灯光明亮，工作人员已经帮忙把要用到的食材打包好摆了进来。
　　经理们分工协作，九条神谕被分到切菜和装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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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几乎是要一直打训练赛，很消耗体力，所以准备的食量会比学校平时准备的大一些。”
　　白福看见九条神谕对着长桌上待备菜的食材目瞪口呆，偷笑解释道，“所以才需要我们经理的嘛～”

　　【恭喜你，「烹饪」熟练度上涨，等级提升至「1级」。】

　　【你习得了「运动员健康餐」配方。】
　　【运动员健康餐（菜品）：营养均衡，最大限度恢复你的精力。
　　+300能量
　　+50生命值】

　　【你习得了「炸猪排」配方。】
　　【炸猪排：没有非常健康，但是美味。
　　+20能量
　　+100生命值】

　　【你习得了「番茄酱意面」配方。】
　　【番茄酱意面（菜品）：酸甜的主食，能够促进食欲。
　　+80能量
　　+25生命值】

　　【你习得了「鳕鱼饼」配方。】
　　【鳕鱼饼：外脆里嫩，老少皆宜。
　　+30能量
　　+50生命值】

　　……
　　*就算得到了烹饪新配方，还增加了经验值，也不能原谅……
　　在后厨帮忙，给生菜切丝切到头晕目眩双手麻木，九条神谕暗下决心：还是得尽早回农场！那里才是属于农民的广阔天地。

　　“对了，昨天我和小武老师提到碎片时间补习班的事情，几个学校的老师们都很支持呢。”清水把洗净的胡萝卜放进沥水篮，像报菜名一样开始恶魔低语：“目前确定要参加的有乌野这边的影山、日向，还有二年级的田中和西谷；枭谷的木兔；音驹的山本猛虎、犬冈和列夫。”

　　“不需要做些什么别的，只要监督他们把作业完成就好了！”谷地仁花伸出两根手指对在一起，“总觉得让九条同学来辅导学习会很有公信力，毕竟你看起来就是超级会学习的那种、掌握'天才学习法'的学神！这样大家也会学得更认真一点吧……”

　　九条神谕：农场主课堂开课啦！孩子成绩老不好，多半是想种地了！
　　农场主点读机，哪里不会点哪里。
　　不是所有老师都叫农场主。
　　农民，来条士力架。
　　学习五分钟，打球两小时。
　　你没事儿吧？你没事儿吧？你没事儿吧？没事儿就去种种地。

　　……不如把他们几个打包送来农场劳动改造一下好了，也算是各得其所。

　　……

　　对于排球笨蛋来说，比输球后惩罚鱼跃更痛苦的可能就是听到教练通知——
　　“影山、日向、西谷、田中！你们四个，鱼跃惩罚做完后还要去隔壁第3体育馆做半小时练习题。“

　　月岛萤一脸坏笑：“呀呀呀，笨蛋开会。”
　　影山额头青筋暴起：“你再说一遍？！”

　　对面赢球的枭谷王牌注意到这边的哀嚎，双手叉腰、爽朗怪叫：“heyheyhey！！年轻人果然还是要多学习啊！”
　　“木兔前辈，教练说你也去。”赤苇用毛巾擦了擦汗，平静地丢下炸弹。

　　“！！！我们明明赢了！”木兔瞪大眼睛抗议，指着自己：“我是胜利者啊！胜利者。”
　　“反对无效。”

　　半小时后，下一场训练赛也刚好开始。几个被打包丢去3馆小黑屋的排球笨蛋也低眉怂眼的回来了……

　　“好像怪怪的……”

　　下一场场训练赛，1号球场的比赛双方是森然VS乌野，但不知道为什么音驹的山本猛虎、犬冈走和灰羽列夫也站在乌野那边，紧紧盯着场上，一副比乌野自己队员还要如临大敌的样子……

　　裁判吹响哨音，灰羽列夫开始狂流冷汗，双手合十念叨：“耶稣上帝佛陀菩萨真主……各路神明请保佑这个乌野赢下这一场训练赛吧……我不想再去3馆了！！！”

　　会不会有点太夸张……乌野自己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啊？
　　……不对，乌野还是有表现异常的角色的。

　　那两个一年级的怪物快攻组合，还有光头和自由人，眼睛简直要冒火，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喂，影山。这一场，说什么都……”
　　“不能再输了！！！”害怕到大喊大叫才能消解内心恐惧的四人震声。

　　森然高中的队员被突然怒吼的四个怪人吓到，站在发球线的球员手一抖，发球擦网。
　　“混蛋！”田中一个飞扑撞到前场，一传接起了这个刁钻的擦线球，“输了球可是会发生很恐怖的事啊！！！”

　　……

　　2号球场训练赛，枭谷VS生川

　　木兔保持着豆豆眼，活生生如同一个幽灵，飘荡在球场上，眼神都不聚焦了。
　　他脚下步伐紧紧跟着飞来飞去的排球，但口中念念有词的明明是成语接龙。
　　“为所欲为为富不仁仁至义尽尽力而为为所欲为……”

　　枭谷的正选都颇觉好笑，但传接球依然游刃有余，就算王牌不在状态也能和对面打得有来有回，甚至还隐隐占了上风。
　　生川主将一个暴扣得分，两队比分落在第一局13:13。

　　赤苇京治一边给队友托球一边密切关注着木兔的状态，感觉差不多是时候了。
　　“木兔前辈，再不认真起来的话，下一场可能就会是因为我们输球连累大家一起去做题了哦……乌野那边可是斗志昂扬呢。”
　　木兔一个激灵，耳朵动了动，收取到隔壁球场乌野小不点热血沸腾的叫喊声，又一不小心回忆起刚才在3馆的绝望半小时……

　　“就让我来救大家于水火力挽狂澜拔刀相助两肋插刀妙手回春吧！！”
　　赤苇托给他一个高球：“木兔前辈！”
　　木兔打出了极其刁钻的超级小斜线球，不知道是因为昨天晚上在3馆被钓竿虐练出了手感，还是刚才在3馆被知识的重压压迫后的爆发……
　　总之，还是感谢3馆，感谢九条大人。

　　赤苇松了口气。
　　木兔前辈的状态是恢复过来了，但是好像脑子有点学坏掉了……算了，好像也无所谓？

　　.
　　.
　　打起比赛时间就过得格外快，只不过苦了有些人……
　　*他们现在好像已经习惯了，已经能做到风雨不动安如山了（？）。

　　“研磨。”
　　黑尾一脸复杂地目送自家球队的三个孩子僵直着手臂一跳一跳地离去，融入乌野四人组和木兔的僵尸队伍往3馆去。
　　研磨放下水杯：“怎么了？”
　　黑尾淡淡道：“没事，就是感觉他们好像有点死了。”

　　.
　　.

　　“嗯，那个，就是。“吃过晚饭，木兔扭扭捏捏，左顾右盼，站在九条神谕面前，只是磕磕绊绊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句子。

　　“他现在又害怕你又想喊你去3馆自主练习。”接收到好哥们眼神求救的黑尾很有兄弟爱的代替他解释道，“九条老师的鼎鼎大名现在在球队里都传开了。他们几个的怨念都要生成什么‘第3体育馆’的哭声怪谈了，路过的同学都被吓得不轻呢。”

　　九条神谕一脸无辜：“有吗？我看大家进步都非常快呢，学习氛围很好的。”
　　“对吧？”她笑眯眯地看向汗流浃背的木兔，“大家一起学总是更有动力呢。”

　　木兔……
　　木兔逃走了，带起的风只吹来一句——
　　“我先过去了！你们等会要来啊……”

　　*啊，被吓走了。
　　“好难得看到他除了不被关注以外还有害怕的事情啊。”黑尾感慨。

　　“所以你来吗？今天我们约到了人，可以打3V3了。”

　　九条神谕摇摇头：“既然你们凑够了人我就不去了，我和经理们晚上一起玩桌游。”
　　黑尾点头：“不知道木兔会开心还是失望……你考不考虑转学来音驹？大家都很希望你留下来。”

　　食堂的工作人员推车经过，喊着“避让一下！”，二人靠边站着，黑尾顺势撑住九条神谕身侧支架，他运动服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虬结的血管，身上的热度隔着运动外套传来压迫感。

　　“婉拒了哈。”九条神谕对他的小动作不为所动，“比起规律的校园生活，目前我好像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指（奴役长工）种地，（用霸王色霸气吓唬）钓鱼等等。

　　“……不过如果音驹需要我，我随时有空。”

　　“你们也不要自主训练的太过火了，明天见。”
　　她转身的太干脆了，黑尾都没来得及再发挥几句。

　　……

　　黑尾忽然笑出声。他把运动服拉链再往下拉了拉，感觉好像透气了些：“果然被拒绝了。”

　　研磨正巧路过，听见他的自言自语，站定脚步往后倒退了几步：“小黑表白了吗？我以为你不会这么快……”他恍然大悟，“那很喜欢了。”

　　“……研磨，我要没收你的游戏机。”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