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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视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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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琰颤抖着手接通视频。
视频里，在经过了短暂的黑暗后，一间明亮的办公室出现在了姜琰的视线中。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正翘着二郎腿闲适地坐在老板椅上，他如玉般洁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面前古朴别致的黄花梨木桌。
“哥……哥哥好。”姜琰羞得满脸通红，不敢抬头看。
视频里的男人虽然只露出一小截优越的下颌线，姜琰看不到他的脸，但却清晰感觉到他锐利的目光穿透了屏幕射了过来。
“是长平叫你过来的吗？”他问。
姜琰连撒谎的勇气都没有，胖胖的手指捏着裙摆，轻轻嗯了一声。
“你很缺钱吗？”男人的口吻很温柔，就跟唠家常一样。
“是有点。”姜琰小心翼翼点头。
男人得到了准确的答复后，问:“那你要过来为我工作吗？”
“什么？！”姜琰震惊得无以复加，男人邀请几乎全.裸的他视频，目的竟然是为了问他要不要去他哪里上班？！
“我最近手里有一部戏，差一个主演，我看了你的照片，我觉着你的形象非常适合这个角色。”男人优雅地点着桌面，道:“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来为我工作，虽然片酬不是很高，但总比你帮长平来勾引我，显得可持续化发展的多。”
姜琰收回之前觉着他一点也不古板严肃的话，脸烫得能烧开水，道:“所以哥，你跟我视频是来……呃……”
姜琰组织了一下语言，“boss直聘我的？”
“对啊，要不然呢？”男人嘴角噙笑，“我以为长平跟你说过，我是直男。”
说过，但您这未免也太直了些吧。姜琰臊得想死，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了回去。
男人安静地等着他，等他穿好，又继续道:“你其实真的应该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我手里有一部戏非常适合你，你签进我公司做艺人，前期或许会比较辛苦，但后期发展不可限量。”
“让我想想看，哥……”姜琰是在真心实意思考他的提议，他父亲生前欠下了两千万，即便他成功帮顾长平勾引到他哥，顾长平也就给他50万，他还差1950万，这么多钱，想要还得起，他的确需要找一份高薪的工作，签约经纪公司，当艺人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哥，我已经想好……”姜琰正要答应，门外便传来一声满溢着恐惧的尖叫，紧接着姜妈妈颤抖的声音便隔着门响了起来，“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姜琰也顾不上和男人继续视频，着急忙慌站了起来，打开门大喊道。
姜妈妈没有回答，空气中只有一阵呜咽的哭声时不时传来。
“对不起，哥，我这边遇到点事，我要先离开一会。”说话间，姜琰急匆匆按灭手机屏幕，跑出了房间。
穿过玄关，凌乱的客厅里，三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正把姜妈妈团团围住。
“你们想要干什么？！”姜妈妈清丽的小脸上全是眼泪。
“我们什么也不想干。”为首的男人将一厚沓欠条拍到了桌子上，威胁道:“这是你男人给我留下的欠条，总共八百万，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限你们三天之内把这笔钱拿出来，要不然……”
为首的男人虽然没说要不然会怎么样，但他下流的目光打在姜妈妈身上，宛若厕所的蛆虫一样令人生厌，姜琰目眦尽裂，发疯一般跑过去，狠狠将他推开，厉声道:“你们这是私闯民宅，赶紧滚出去，要不然我报警了！”
“报警？！”为首的男人被推着退了两步，站稳后，不以为意地笑笑，下流的打量着姜琰，“老姜这老小子吃得还挺好嘛，老婆儿子都这么漂亮。”
说话间，一只粗糙的大手伸了过来，下流地捏住了姜琰圆润小巧的下巴。
姜琰也是这时才发现他们家防盗门的锁不知何时已经被面前三人卸了下来。
棕红色的大门正敞得大大的，冷风倒灌了进来，姜琰又冷又怕，惊惧地打掉他的手，“我爸爸欠你们的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你们的，你们赶紧滚出去。”
“话说完了我们自然会走。”手被打掉后，要账三人组中，为首那个的男人拿出烟盒，掏出一根香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露出焦黄的牙齿道:“就还是那句话，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内把钱如数还给我，做不到，我就送你们去东南亚做鸡把这笔钱给我赚回来。”
三天，八百万！如此夸张的天文数字，就算把姜琰卖了也凑不出来，姜琰无措地咬着嘴巴，竭尽全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在他身后，一向坚强的姜妈妈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绝望的气氛不知不觉间已经在他们二人之间蔓延开来了。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姜琰口袋里传了出来。
“你欠他们多少钱，我刚才没听清，你再报一遍，我转给你。”
将死未死之青冰冷的声音划破了长空。
姜琰惊讶地掏出手机，惊恐地发现，他刚才其实并未挂断视频通话，只是机缘巧合，把视频通话转成了语音通话。
“哥……”姜琰一开口声音都在颤抖，他不明白男人与他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他还这八百万。
“你欠他们多少钱，报个价，我帮你还了。”将死未死之青并不在意他弯弯绕绕的少年心事，冰冷的声音透过听筒传了过来，格外具有压迫感，屋内除了姜琰以外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我……我不能要你的钱，哥。”姜琰总算找回一点声音，声若蚊虫道。
“我又不是白给你的，你签到我手下做艺人后，你以后所有的经济约，我都要抽你20％做报酬。”将死未死之青公事公办道。
“哦哦。”虽然如此，但姜琰还是很感激将死未死之青愿意在这个时候向他伸出援手，笨拙地隔着屏幕乖巧点头道:“我以后一定替你好好工作，哥。”
屏幕那头传来一声含糊的笑声，紧随其后男人口吻温和道:“欠了多少钱？”
“八百万。”姜琰小心翼翼报出一个数字。
“好，你等我五分钟，我这就转给你。”
将死未死之青说完没多久，姜琰便感觉他的手机嗡嗡嗡，接二连三地震动了起来。
姜琰点睛一看，他微信接连收到了好几条转账记录。
将死未死之青:[微信转账1000000.00]
将死未死之青:[微信转账1000000.00]
……
将死未死之青:[微信转账1000000.00]
相同的数额将死未死之青总共转了八笔给他，每笔都是一百万。
姜琰手指颤抖地收下了这笔钱，然后迅速把它转给了前来要账的男人。
“不要试图耍花招。”姜琰刚转账完毕，将死未死之青就用远比之前都要冷酷的声音，压迫感十足道:“把他父亲留在你们哪里的欠条全部给他。”
“是是是，哥。”短短几分钟内就能调动几百万现金流的，又岂会是简单人物，带头讨债的男人点头哈腰道。
将死未死之青没有理会他，安静地等待着，差不多十分钟后，姜父当年所签署的所有欠条原件都被送了过来后，他才开口，温柔地问姜琰，“所有欠条都收到了吗？”
“收到啦。”姜琰一张一张把所有欠条都检查完后，雀跃道:“谢谢你，哥。”
“没什么。”将死未死之青:“你好好休息，也就今明两天，我便会安排人联系你。”
“嗯嗯。”虽然知道对方看不见，但姜琰还是笨拙地对着屏幕点头。
第一波上门讨债的人走后，姜琰跟随他妈妈偷偷摸摸去殡仪馆，帮他父亲把丧事办了一下，晚上十点，他们刚抱着骨灰罐回到家，一个自称是盛世娱乐经纪人的陌生人便向姜琰发来好友验证。
姜琰把他截图发给了将死未死之青。
姜琰:[哥，这个是你公司的经纪人吗？]
将死未死之青:[是。]
“哦哦。”姜琰发去一个笨笨点头的表情包，然后跳出聊天界面，同意了这个陌生经纪人的申请。
肖前:[小姜你好，我是盛世娱乐艺人三部的肖前。]
姜琰:[嗯嗯。]
肖前:[是澜总让我过来跟你接洽。]
姜琰:[嗯嗯。]
肖前发来一个文档，[这是郑导新戏《入迷》的剧本，你看一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就把合同传给你。]
姜琰不怎么追星，对娱圈的事一无所知，纯粹抱着好奇，把肖前发来的剧本扉页上，导演兼编辑那栏，唯一的一个名字郑铎，输入百度百科，搜了一下。
郑铎，1973年生人，华语导演、作家、编剧。1997年指导《青橘》获柏林电影节银熊奖最佳导演奖。2000年指导《蓝色》获柏林电影节最高奖金熊奖最佳导演奖。2005年指导《绝痛》获威尼斯电影节最高奖金狮奖……
2010年指导电影……
姜琰刚看了个开头，眼睛就痛了。
姜琰:[啊啊啊啊啊，胖狗尖叫.gif]
将死未死之青:[怎么了？剧本不满意吗？]
姜琰有气无力地把他百度出来的导演履历截成图片发给了将死未死之青。
姜琰:[哥，你确定你没找错人吗？这个导演的履历比我命都硬，你确定这是我能演的东西吗？]
将死未死之青:[你还没有看剧本吧，等你看了剧本你就明白了，这个角色非你莫属。]
姜琰:[什么意思？]
将死未死之青没有再回复他，姜琰沉默地翻开剧本，准备读，肖前又给他发来消息:[小姜，你主要看我标红的那部分，那部分就是你要饰演的角色。]
姜琰按他说得去做了，然后只看了开头就亚麻呆住了，也妹人告诉他，他在里面饰演的角色是一个一不小心爱上直男，疯狂给人家发裸.照，试图引诱人家的擦边网黄啊。
“怎么样？”将死未死之青发来一条语音，虽然极力憋笑，但姜琰还是从他柔和的声音里面捕捉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这个角色是不是很适合你。”
“呜呜呜呜，你不要再笑了。”姜琰刚好看到戏里他所饰演的那个角色，第一次给直男发裸照，跟直男说，哥哥怎么样，喜欢吗？还想不想看更多，现实与戏剧在这一刻重复，淡淡的荒谬感羞得姜琰恨不得撞墙。
“哈哈哈。”将死未死之青哈哈大笑，“你早晨给我发照片的时候，不还挺开心吗？”
“呜呜呜呜……”姜琰已经很想死了，哀嚎道:“不许在笑了，你在笑我……你在笑我……”
姜琰想说点狠话，但思来想去又没什么狠话可以说，最后竟宛若撒娇一般，软软道:“你要是在笑我，我以后就在也不理你了，哼。”
“好了好了，不笑你了。”将死未死之青发来的语音中有一个明显的停顿，姜琰没发现，只是听他道:“你今晚好好休息，明早我会安排人过去接你进组。”
“嗯。”姜琰白天的时候也已经跟他妈妈说过这件事，他妈妈举双手双脚赞成，并梦想姜琰可以一炮而红，偿还清楚所有欠款，姜琰爬起来将所有行李打包好。
十一点半他给将死未死之青发消息道晚安:
[晚安，胖狗要呼呼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