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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引气入体(修) ...

  •   回到迎宵峰时已然日落,同师姐告别,许令禾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从山脚慢步爬上迎宵峰。

      忆起路上与师姐闲聊时提到的与她同属渊武道君亲传的那位大师兄,除了素有是难得一见的奇才之外,其人品贵重,乐善好施,和渊武道君雷厉风行的性格正好相反。

      说起这些时韦师姐神色敬佩,直言大师兄是她见过年轻一辈里最最厉害的人修!

      望墟界龙傲天么?可能是前世小说看多了,许令禾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一个酷炫狂拽,白衣飘飘的玉面公子的形象。

      但是能让玄灵宗一众弟子信服的人,仔细想来不会是什么乌合之众。

      顺着小路,不一会儿就回到了洞府。看着积满灰尘的洞府,许令禾决定先将石床收拾出来。简单清扫后,她用冷水匆匆擦了脸,寒意刺骨却顾不得许多。

      天未大亮,她便带着酸痛的身体起身,啃着冷硬的窝头向师尊住所走去。

      晨雾中,渊武道君的小屋轮廓渐渐清晰。

      许令禾才到她师尊的住处前,那扇古朴的小门便无声自启,走进院内就见渊武道君黑衣持剑肃立院中,应该是刚练完剑。

      老年人真是勤勉啊……许令禾对自家师尊的钦佩,已经无法用语言衡量。

      “师尊,您早!“许令禾笑盈盈地快步走到渊武道君跟前问好。

      “嗯,不错,来的倒不算晚。“渊武道君神色严肃,脸上一丝笑意也无,不免让许令禾有些紧张。

      收起脸上的笑意,许令禾双手交叠在小腹前,恭恭敬敬地等师尊发话。

      渊武道君收起霄鸿剑,长袖一挥,院内场景变换,屋舍古井变成了一处刮着凌厉罡风的悬崖,崖边只一块大石,再无他物。

      “今日,本尊来教你如何引气入体。”渊武道君语气平淡,但眼神坚定,透出他严格的师者风范。

      “本尊不喜山下山堂那些老学究的死板教法,你如果跟着我,得能吃苦。”

      风刮得猛,能把人吹得找不着北,可渊武道君的衣袍却连个角都没飘起来。他的眼神坚毅,没有丝毫动摇。

      许令禾双臂环抱住自己,她衣裳单薄,猛烈的风让她觉得很冷。“若不能吃苦呢……“许令禾抖着唇轻声呢喃道。

      原以为这么大的风她师尊听不见这句话,谁想到渊武道君听得一清二楚。

      他冷哼一声,“吃不得也得吃!“

      “手给我放下!像什么样子!”

      许令禾咬牙放平双臂,努力控制身体让自己不那么抖。

      啧…弱不禁风!渊武道君暗自摇头,自己这小徒弟体修的功法也得学,看看这抖成什么样子?区区小风,竟好似要将她吹走。

      “灵气,生于天地之间,隐在五感经脉之中。引气入体,说白了就是要你去连通天地自然的灵气,引入体内与你自己的灵根融合。”渊武道君半垂双眸,瘦小的黄毛丫头紧紧抿着唇,垂放在身侧的双手攒成拳,单薄的身躯顶着舜风崖的罡风多少也有了几分仙家气概。

      “看见那块巨石了吗?”渊武道君抬手一指。

      石头?

      许令禾转身,快被风吹得睁不开的眼睛撑开一条缝,快速瞥了一眼,点点头。

      她看见了,一块不起眼到若谁想夸也只有一个“大”字能与之相配的巨石。

      渊武道君抛出一物,只见一根玉尺浮于空中,玉尺一端在旋转几圈过后猛地指向许令禾。

      他抚了抚长须,肃容道:“你便在那石台上引气入体罢!若有甚么…这法器能唤我。”

      “师……尊?”许令禾还未来得及伸出尔康手,空旷的舜风崖上就剩她自己,还有仿若在嘲笑她般刮得更猛的风。

      然而渊武道君的身影已消失在风中,只留下一句飘渺的叮嘱:“引气入体,需心无旁骛。”

      她师尊倒是拍拍屁股走了,到底怎么引气入体也没交代清楚,许令禾回想方才师尊那句说了等同于没说的“指引”。

      来不及多思考,许令禾努努嘴迟疑着向那石台走去。

      说是走,不如说是“挪”,不是她要如何,实在是这风好像会看人眼色般,越刮越大。她摇晃几下,差点站都站不稳。

      离崖边石台还剩约莫三四步,许令禾就几近要匍匐在地,艰难前进时还隐隐有种地面在向后倾斜的错觉。双手死死扣紧凹凸不平的地面,许令禾抬头扫一眼悬浮在她头顶一尺左右的玉尺。

      不对!

      真的是错觉吗?前方石台的悬崖边界怎么好像在抬升?

      脚下又多用了几分力气蹬实地面,许令禾低头喘气,这不大的悬崖肉眼可见地在匀速倾斜,哪怕现在倾斜的角度并不算太夸张,但如果再耽搁片刻,她就要体验异世攀岩了!

      罡风还在扰人,视线不清体力不足的情况下,她必须想办法。

      半侧过身体挡住一点风,许令禾眯起眼快速扫视从自己到石台的这几步距离。她目光一顿,锁定前方离石台还剩一米左右的地面上有条石缝,再往前还有几块明显凸起的石块。

      许令禾抿唇,心中有了计划。

      她将双脚挪向双手,许令禾整个人呈现向前倾倒的蹲姿,将重心放在左手,许令禾伸直右臂向前一挥抓住那通体碧绿的玉尺,紧握手中。

      崖面还在持续倾斜,来不及考虑那条石缝够不够深,有多宽。

      许令禾咬紧牙关,重心后移蹲低身体,出了薄汗的掌心将冰凉的玉尺染上暖意。眼睛盯住石缝,蓄力向前猛然扑去,重重摔在崖面上,脸颊磨得生疼都顾不上。

      几乎在她被重力带着向后滑的同时,许令禾将手中玉尺捶进石缝中,手砸在地面上被粗粝的石子划破,双脚悬空,左侧身体因为没有受力点陡然松开,许令禾被迫向右侧倾斜。

      “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心中呐喊。

      目标是那块大石的背风处,但体力即将耗尽。腹中不适时地鸣叫,早晨那半个干噎的窝窝头对正在长身体的她来说,聊胜于无。她深吸一口气,不断告诫自己,别慌。

      “不能硬撑,须用巧劲。”她想起崖面上几处微凸的石块,虽小,却足以借力。

      试试看。

      她调整姿势,右手紧握玉尺,左手探向最近的一块石凸。指尖刚触及边缘,狂风便试图将她掀翻。她咬紧牙关,五指紧紧扣住石块,借力向前拉扯了几寸。

      她的目光锁定下一块凸起,距离稍远,够不着。荡过去呢?看着倾斜角度越发夸张的崖面,许令禾深吸一口气,又一次发力,同时脚下蹬向崖面借力,身体如荡秋千般向前甩去。右手顺势松开玉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投向石台背面。

      “砰!”

      许令禾的身体重重撞在崖面上,胸口一阵闷痛,头也磕在了石台边缘,她翻身坐起,倚在巨石上稳住身形。

      成功了,许令禾长出一口气,石台如庇护所般挡住了狂风。心跳如鼓,呼吸急促,手和头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伤口,痛楚难当。

      道袍作抹布随意擦拭一番,许令禾扶着石台站起,发觉风好像比刚刚缓了许多,至少不会吹的人站也不稳。

      ————

      用尽仅剩的力气攀上石台,说是“台”,但许令禾发现这里几乎没有平坦的地方,仅有一小块空隙,勉强够一个人静坐。

      仔细回忆师尊的话,又想起回宗门的路上师尊讲的几日“大师课”,许令禾摸索着盘起双腿打坐调息。

      石台之上的罡风再度席卷独坐台上的许令禾,单薄的道袍在风中翻卷飘散,许令禾闭上眼,长呼短吸,渐渐地,思绪从眼前沉落,顺着风刮过的肌理流向指尖,而后缓缓回流至丹田。

      她的身体轻盈了许多,不复之前的沉重,脑海中是一片宁静的漆黑,仿佛在这一刻,她的灵魂脱离了躯壳,漂浮在寂静无边的虚空中。

      束发的粗布被吹开,消失在风里,干枯细弱的发丝肆意飞舞,许令禾几近忘却自己此刻身在何处,清醒与否已无法分辨。

      漂浮了不知多久,许令禾试图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石台上,她搭在膝盖上的手指轻轻颤动,崖上的罡风愈发狂暴,形成巨大的风压,她本能地弯腰垂首以求坐稳。

      许令禾被困在虚实之间,混沌中脑海忽现星星点点的光斑,她下意识伸手抓住。烫!手掌被灼烧般剧痛,翻过来掌心皮肉却完好无损。

      不需要过多思考,哪怕没有见过所谓的灵气的实体,许令禾也敢肯定这是她所需之物。这里是她的世界,她用意志引导光斑,将它们赶到一起,光斑迅速凝结,变得更加浑实。

      经脉在这一刻扩张,罡风围绕着她高速旋转,许令禾稳稳地端坐在风眼中。只见她全身滚烫发红并雷电缠绕,飘扬的发丝也好似过电一样竖起,大量的灵气涌入她的身体,如海绵汲水源源不断。

      几息剧痛平复后,许令禾蓦地睁开双眼,清凌凌的眸中微光一闪而过。此时罡风的呼啸声消失不见,四周一片漆黑,还好有明月高悬,借浅淡的月光赏能勉强视物。

      她简单将自己整理一番,跳下石台去拔石缝之中的玉尺,好联系师尊。

      “嗬!”一声闷哼从许令禾口中溢出,玉尺纹丝不动。

      …………

      许令禾尴尬地挠了挠头,幸好四下无人。

      这可怎么办?思付片刻,她犹豫着蹲下身,对着玉尺试探着张口“师尊?“然后双眼瞪着玉尺等反应,脑补这玉尺也许是个任意门,亦或者有什么投影通讯功能。

      片刻后,无事发生。

      许令禾叹气,正待再试别的办法时,身侧突然冒出一声轻咳,她杏眸一亮,猛地起身转头望去。

      月光下,许令禾清楚地看到了师尊挺拔的身影,正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

      “师尊!我成功了!”许令禾快步走向渊武道君兴奋道。

      “花了不到一天,还算看得过眼。”

      渊武道君修为高深,自然能看出小徒弟的变化,看着她弯成月牙的眼,渊武道君笑着颔首赞许,没有说出大徒弟当年引气入体只花了一炷香的事。

      罢了,修道一途,无需同谁对比。

      许令禾听了师尊夸奖,突然又有点羞耻,揪着衣角暗叹自己如今年纪变小了行为也跟个孩子似的。

      “伸手。”渊武道君柔声道。

      许令禾有些疑惑,但还是乖乖伸出双手。

      渊武道君不知徒弟在想些什么,他径直从怀中拿出一本书,正是先前许令禾看不懂的《玄灵诀》。将书放在小徒弟手中,渊武道君顺手揉了一把许令禾的脑袋:“拿回去好好看,不可懈怠!”

      “明日辰时你自去山堂,过几日山门大比,你也进去试试。“

      顶着被揉乱的头发,许令禾翻开书,看不懂的宗门密语已经变成了普通文字,她眼眶微热,看着渊武道君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她重重点头:“徒儿遵命。”

      ————

      回到洞府中,许令禾躺在床上把渊武道君轻松取出的玉尺拿在手里,上上下下将这约莫半臂长的玉尺看了又看,怎么看它都是个平平无奇的玉质尺子。

      脑海中浮现渊武道君财大气粗的说这法器以后就归她了的场景,许令禾一阵嘀咕,师尊总是什么都不交代清楚,引气入体时是这样,赠法器是如此随便,她连这到底是怎么用的都不知道。

      自己也不是没有问,但渊武道君闻言也只抚了抚长须,意味深长道:“且等着罢。”

      真闹心!许令禾很不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但眼下也毫无办法。将玉尺胡乱往枕下一塞,决定不去纠结,今日折腾来折腾去,她此刻困得只想睡觉。

      明日,还有课要上的。

      唉!还是又变成学生了……半梦半醒间,许令禾扯过被子无奈地咂嘴。

      ————

      旭雉峰

      “退下吧。”蓝璋真君一脸疲惫,挥退座下弟子,给自己倒上一杯灵茶。

      入口浓而不散的辛涩让本就烦躁的蓝璋真君更加光火,“砰!”剔透的茶盏被扫落在地,四分五裂。

      “不能再出现一个齐毓。”一道苍老的声音凭空出现。蓝璋真君眉头紧皱,胸膛上下起伏着,只作没听到这个声音。

      见蓝璋真君不理,那道声音冷哼一声,阴恻恻地威胁道:“你可别忘了,你那废物孙子的丹方还缺了一味……”

      蓝璋真君回想起孙儿满是惊恐的双眼,袖中的手握紧又松开,从身后百宝阁上取出发着亮光的玉简,冷声道:“渊武已决意收徒,老夫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对方嗤笑一声,“山门大选也不是没死过人,还是……你怕事情败露?就算能瞒天过海,你这长老之位还坐的稳么?”

      “咔嚓。”

      蓝璋真君双目怒睁,掌心银光乍起,玉简应声碎裂,化作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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