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吃瓜ing（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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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火之林的暖光漫过木质桌沿，将Sora的影子拖在窗玻璃上。
他坐在靠窗的角落，黑色大衣随意搭在椅背上，米白色针织衫的袖口挽至小臂，露出线条干净的手腕，整个人透着一股休闲、优雅的松弛感。
“叮铃——”门口的风铃被推门声拂响。
Sora抬眼，先对上的是Saber那双锐利的眼眸，骑士王周身的凛然气场，几乎让邻桌的客人下意识挺直了背。他随即扬起笑意，目光越过Saber，落在她身后的爱丽丝菲尔身上。
“下午好，爱丽丝菲尔小姐。”Sora站起身，拉开对面的椅子，“你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三分钟，看来我们一样期待这场甜蜜之约。”
爱丽丝菲尔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她微微欠身：“下午好，Sora阁下。”
Sora转头看向一脸严肃的阿尔托莉雅，语气温和却不失尊重：“阿尔托莉雅阁下，下午好。”
骑士王警惕地扫视着店内的每一个角落，确认没有魔力异常后，才颔首回应道：“下午好。”
顿了顿，她补充道：“Lancer诅咒的事，谢谢你。”
“无需介怀，正如我所说，我本身对骑士间的惺惺相惜没有任何意见。”Sora友好地递过一本菜单，“这家店的招牌是草莓巴菲，用的是清晨刚运到的红颜草莓，搭配北海道鲜奶霜，底层还藏着手工熬的蓝莓酱，甜而不腻。”
翻到下一页：“如果不喜欢太甜的，这家的抹茶提拉米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抹茶粉中和了奶油的厚重，口感很清爽。”
爱因兹贝伦家在物质上并没有亏待她，但她很少有这般“自主”进食的体验。
“那就草莓巴菲吧。”在来之前，爱丽丝菲尔就已经做好决断，“阿尔托莉雅呢，你也来一份吗？”
Saber摇摇头：“不必了，一杯红茶即可。”
“大不列颠的祖传口味。”Sora笑了一声，合上菜单抬手示意侍者，“两份草莓巴菲，再加两杯热红茶——”
他忽然顿住，看向爱丽丝菲尔。
对方立刻会意，轻声补充：“水果茶。”
“以及一杯水果茶。”Sora点单完，待侍者躬身退去后，他才收敛了笑意，目光认真地看向爱丽丝菲尔，“其实今天约你，除了想分享这家店的甜点，确实有件私事想请教。”
“爱因兹贝伦家对第三法颇有研究，不知爱丽丝菲尔小姐是否愿意在这方面为我提供一点帮助？”
爱丽丝菲尔一愣，有些为难：“虽然我是爱因兹贝伦家第三法的研究产物，但核心研究从不会对我透露。关于那些深层的奥秘，我恐怕帮不了你。”
Sora的语气依旧温和，“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交易，只要你愿意就好。”
这时，侍者端着托盘走来，将两份堆得高高的草莓巴菲放在桌上。鲜红的草莓果肉点缀在雪白的奶油上，淋着晶莹的蜂蜜，顶端还插着一枚小巧的薄荷叶，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
Sora拿起勺子，示意爱丽丝菲尔：“尝尝看？据说第一口的滋味，最是让人难忘。”
爱丽丝菲尔点点头，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地挖了一勺送进嘴里。冰凉甜润的奶油在舌尖化开，混合着草莓的酸甜与蓝莓酱的醇厚，味蕾被瞬间唤醒。她眼睛猛地睁大，露出了孩童般惊喜的神情：“好吃！”
Sora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Sora没再提半句魔术或战争，转而说起了时钟塔的趣事。他指尖点着桌面，笑着回忆：“肯尼斯那家伙，前阵子和老派的魔术师们辩了整整一下午……”
“真的吗？”爱丽丝菲尔反问道，她印象里的肯尼斯总是一丝不苟、高高在上，这般鲜活不为人知的模样实在有趣，“那后来呢？”
“后来？”Sora低笑出声，“他在我面前整整骂了他们三个小时。在讽刺人这方面，肯尼斯确实很有君主的风范。”
爱丽丝菲尔被逗得轻笑起来：“听起来，你们的关系很好。”
她自然知道Sora与肯尼斯是未婚夫夫。
“挺好的。”Sora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上次我借了他珍藏的《降灵魔术进阶论》，还回去时不小心沾了点咖啡渍，他也只是捏紧拳头一声不吭地跟我冷战了三天。”
桌上的气氛渐渐热络，连一直紧绷着神经的Saber，神色都柔和了几分。
等到草莓巴菲见了底，Sora才再次坦诚开口：“我希望能得到爱因兹贝伦关于第三法的研究资料。”
爱丽丝菲尔脸上的笑意褪去，她语气坚定地拒绝：“我不能帮你。如果只是零散的问题，我可以尽量回答，但核心研究资料，暂且不论我并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绝不会交给你。我不会背叛爱因兹贝伦。”
“我知道。”Sora没有被拒绝的窘迫，反而轻轻吐出一个名字，“如果事关伊莉雅呢？”
“伊莉雅？！”爱丽丝菲尔紧张起来，也警惕起来，“伊莉雅怎么了？”
Sora看着她：“你知道伊莉雅会怎么样。”
爱丽丝菲尔：“你这是什么意思？”
Sora伸出右手，掌心向上，姿态坦荡：“我想把她带回阿奇博尔德家，作为伊莉雅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我会完完全全尊重她的意愿。不论是成为魔术师，还是普通人。就算有朝一日，她想踏上圣杯战争的战场，只要是她发自本心的选择，我都会站在她身后，为她扫清障碍。
我不会给她束缚，而是给予她选择的权利。”
人造人女士比谁都清楚爱因兹贝伦培养她和伊莉雅的目的，这也是她最恐惧的——被困在冰冷的领地里，成为没有自我的工具，然后重复小圣杯的命运。
可她还是摇了摇头：“爱因兹贝伦不会同意的。”
伊莉雅是结合了人造人与人类特性的完美作品，他们绝不会放手。
“这世上没有完不成的交易，只有不够的筹码。”Sora语气不变，“你只是保持沉默，这不是背叛。”
他的手依旧伸在半空，没有收回。
爱丽丝菲尔看着那只手，她当然知道这是Sora的诡辩——以对方的性格，他也清楚，但他认定了能从她这里找到突破口。
一边是冰冷的爱因兹贝伦，一边是她视若生命的女儿。
坐在一旁的Saber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清楚这是一位母亲的艰难抉择，身为骑士，她能做的只有握紧剑柄，守护好爱丽丝菲尔，让她能不受干扰地做出决定。
沉默了许久，爱丽丝菲尔深吸一口气，从一开始，天平就不平衡。她伸出右手，轻轻放在了Sora的掌心。
她只是保持沉默，只是没有阻止，只是生命开始倒计时的任性，这或许只能算小小的一点背叛吧？
但为了伊莉雅，她不后悔。没来由的，她就是相信对面的男人能信守承诺。
Sora闭上眼，从这具炼金作品中，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因为他【看见】了。
爱丽丝菲尔的目光落在他沉静的侧脸上，她不懂Sora究竟用了何种方式获取信息，也不感兴趣。她只是最后确认道：“你会做到的，对吗？”
“当然，我保证。”
Sora将目光移到一旁始终沉默旁听的Saber身上，笑道：“希望骑士王能为我们这场小小的约定，暂且保密。”
“我不会说谎。”Saber语气平静无波，“但我也会保持沉默。”
“谢谢。”Sora颔首致谢，并不在意她话语里的疏离。
Saber：“这不是为了你。”
爱丽丝菲尔看着两人，脸上露出久违的轻松笑容，轻声道：“谢谢你，阿尔托莉雅。”
Saber迎上她的目光，神色柔和了些许：“不客气。”
……
天色已晚，吉尔伽美什踏着残阳在街巷间闲庭信步，在冬木市逛了一下午的他，始终未能发现他那有趣的玩具，甚至连Lancer的魔力波动都不曾察觉。
“捉迷藏的本事倒是不差。”金闪闪的英雄王饶有兴趣地轻笑一声，他抬起左臂，仿佛又看到了Sora用魔力在上面镌刻的符文。
吉尔伽美什眯起眼，他本不把黑发魔术师的小伎俩放在心上，可现在看来……这道谜题的答案至关重要。
另一边，刚回到临时府邸的Sora一推开门，肯尼斯便放下手中的资料，矜持地问道：“进展如何？”
Sora扬了扬手中的小本子，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自然是圆满完成任务。”
肯尼斯挑眉：“我不会问你怎么得手的。”
“感谢阿奇博尔德家主的体贴。”Sora拖过一把椅子坐下，接着将小本子递了过去。
“不客气。”金发魔术师接过小本子，立即翻阅起来。
这时，Sora漫不经心地提道：“这能弥补我上次弄脏《降灵魔术进阶论》的罪过了吗？”
肯尼斯头也不抬地回道：“勉强抵过。”
“勉强？”Sora故作不满地哼了哼，“那你为此跟我冷战了三天，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阿奇博尔德第九任家主财大气粗地表示：“我的私库向你开放，里面的藏品任你挑选。”
Sora摇摇头：“比起那些，肯尼斯，你介意在阿奇博尔德宅邸里再多准备一间房吗？”
肯尼斯“啪”地合上小本子，下意识反问道：“怎么，你又有私生子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吃瓜ing（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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