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攻有点凶啊》松木刀

4、突袭考试

　　第二天程优来到学校，得知今天就要考试，瞬间就崩溃了。距离第一节考试还有二十分钟。转学两天，他连课本都没来得及好好翻一翻，更别说复习了。
　　"别担心，我来帮你。"一个清亮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程优转过身，看到顾风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他在阳光下个子高挑，长相清俊，说话时眼睛微微眯起，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意味。
　　"真的可以吗？"程优下意识地往教学楼里张望，担心被老师看到。
　　"放心吧，"顾风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在这方面可是老手了。"
　　程优跟着顾风走进教室，心跳得厉害。他注意到顾风走路时腰杆笔直，脚步轻快，完全不像一个要作弊的学生。
　　"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顾风低声说，"等会儿你挨我近一点，我写完答案就传给你。"
　　程优刚要开口，就听到教室外传来脚步声。他慌忙坐回座位，手心已经沁出一层薄汗。
　　考试开始了。程优盯着试卷，大脑一片空白。他能感觉到顾风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来，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
　　突然，顾风的手肘轻轻碰了碰他。程优转头看去，只见顾风已经写好了几道题的答案，正用纸条折成的小船传给他。
　　程优的心跳得更快了，手心的汗珠沾湿了试卷。他偷偷瞥了一眼监考老师，还好老师正背对着他们批改作业。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答案。字迹清秀工整，一看就是平时练习过。程优这才松了口气，开始按照顾风的答案填写。
　　考试进行到一半，程优已经填完了大半张试卷。他偷偷看了眼顾风，发现顾风正在专注地答题，时不时还回头冲他眨眨眼，示意一切正常。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教室外传来。程优的心猛地提了起来，抬头看向门口。
　　"顾风，你过来一下。"是班主任的声音。
　　程优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他看到顾风站起身，脸上依然挂着那副漫不经心的笑容，慢悠悠地朝门口走去。
　　"你..."班主任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你是不是在作弊？"
　　程优的视线模糊了。他看到顾风站在班主任面前，依然保持着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老师，"顾风的声音轻飘飘的，"我是在帮你整理一下试卷。"
　　程优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腔。他死死盯着顾风，生怕他露出什么马脚。
　　"少废话！"班主任突然提高了声音，"我刚才明明看到你往程优那边传纸条！"
　　程优的耳朵嗡的一声炸开了。他看到顾风的眉头微微挑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
　　"老师，"顾风的声音依然平静，"我是在帮你整理试卷。至于程优，他坐在我旁边，我为什么要给他传纸条？"
　　程优的呼吸急促起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发抖，试卷上的字迹也开始变得模糊。
　　"你..."班主任显然被顾风的态度激怒了，"你给我站到外面去！"
　　顾风转身走向门口，每一步都走得极慢，仿佛在挑衅班主任的耐心。他的背影挺拔修长，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从容。
　　程优呆呆地坐在座位上，直到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他才如梦初醒。他抬头看向窗外，顾风已经不在那里了。
　　顾风没有想到，就算程优没有复习，考试成绩居然也不错，居然是全镇第二。
　　他站在教室门口，手里捏着程优的成绩单，目光在那个刺眼的“第二”二字上停留了许久。教室里传来同学们的说笑声，但他仿佛听不见，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顾风，发什么呆呢？”身后传来班主任的声音，他这才回过神来，将成绩单塞进书包，快步走出了教室。
　　放学后，顾风在操场边的长椅上看见了程优。他低着头，独自坐在那里，周围的同学们都在说笑打闹，但他仿佛与这一切格格不入。顾风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你考得不错嘛。”顾风笑着开口。
　　程优抬起头，目光有些闪烁，他抿了抿唇，低声说：“是啊，我也没想到。”
　　顾风注意到程优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无意识地摩挲着，仿佛在掩饰什么。他突然想起考试前的那个下午，程优问他借了张草稿纸，说自己要复习，但后来却说没时间看。当时顾风以为程优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考出了全镇第二的好成绩。
　　“要不要请我吃顿饭？”顾风突然开口。
　　程优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低下了头：“好。”
　　顾风站起身，拍了拍程优的肩膀：“走吧，我请客。”
　　他们走进了一家小餐馆，程优坐在靠窗的位置，顾风则坐在他对面。餐馆里人声鼎沸，但程优却显得有些局促，低着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几乎不敢与顾风对视。
　　顾风看着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和程优虽然不是一个班的，但因为成绩都还不错，所以经常被老师叫在一起讨论题目。程优总是很安静，很少说话，但每当顾风提出一个问题，他总能很快地给出一个令人意外的答案。
　　“你妹妹呢？”程优突然开口问道。
　　顾风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顾燕？她今天请假了，说是要去补习。”
　　程优点点头，目光又低了下去。顾风注意到他的手指又开始无意识地摩挲着桌布，仿佛在掩饰什么。
　　“对了，你妹妹今天没来。”程优突然又开口。
　　顾风还没来得及回答，餐馆的门就被推开了。一股冷风扑面而来，顾风抬头看去，只见顾燕正站在门口，她的脸颊被寒风吹得通红，头发上还沾着细小的雪花。
　　“顾风！”顾燕大声喊道，随即看到了坐在顾风对面的程优，她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走了过来。
　　“程哥哥？”顾燕惊讶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程优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低了下去：“我...我是和顾风一起的。”
　　顾燕在顾风旁边坐下，她的到来仿佛给餐馆里增添了一股暖流。她天生就有一种让人感到温暖的能力，无论是谁，只要和她坐在一起，都会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顾风看着程优，发现他的肩膀微微放松了，原本紧绷的身体也渐渐舒展。他似乎对顾燕的出现感到意外，但又似乎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你们在吃什么？”顾燕问道，目光落在程优的碗上。
　　程优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又低了下去：“随便吃点。”
　　顾燕笑着摇了摇头，从包里拿出一包薯片，扔在程优面前：“吃点这个，别光吃米饭。”
　　程优愣了一下，随即抬起头看着顾燕，目光中闪过一丝感激。他伸手拿起薯片，却迟迟没有打开。
　　顾风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程优总是这样，明明心里很感激，却总是不愿意表现出来。而顾燕却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总能让他放下防备。
　　“对了，你们考试考得怎么样？”顾燕突然问道。
　　顾风还没来得及回答，程优却突然开口：“我考了全镇第二。”
　　顾燕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拍了拍程优的肩膀：“真厉害！我还以为你这次会考砸呢。”
　　程优低下头，脸微微发红，但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微笑。这是顾风第一次看到程优露出如此自然的笑容，仿佛他原本就该是这样。
　　顾风看着程优，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他和程优虽然认识很久，但程优总是给人一种疏离的感觉，仿佛他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但今天，程优却似乎变得不一样了。也许是因为顾燕的出现，让他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
　　“对了，考试结束了，有几天假期。”顾风突然开口说道。
　　程优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期待，随即又低了下去：“是啊，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顾风看着程优，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转头看向顾燕，发现她也在看着程优，目光中带着一丝关切。
　　“要不，我们一起去上海玩？”顾风突然开口说道。
　　程优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顾风，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低了下去：“上海？”
　　顾风笑着点了点头：“是啊，上海。反正这几天也没什么事，我们一起去看看。”
　　“什么？"
　　"就是去上海，"顾风笑着说，"我听说上海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比如外滩、南京路...而且现在正是暑假，应该有很多活动。"
　　程优皱起眉头："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回上海，而且..."
　　"而且什么？"顾风打断她的话，"你不是也想和家里人缓和关系吗？或者不去见他们，和顾燕一起玩呗。"
　　程优低下头，脸颊微微发红："那倒也是。"
　　顾风突然凑近她，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你其实很想回去，对吧？"
　　程优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你...你怎么知道？"
　　顾风 grin："直觉。"
　　程优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的狡黠光芒，突然觉得心跳加快了。他咬了咬嘴唇，终于开口："好吧，我...我考虑一下。"
　　顾风立刻抓住她的手："太好了！我们现在就订票！"
　　程优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但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的期待光芒，也就答应了。
　　顾风的妹妹顾燕得知这个消息时，正在家里看电视。她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总是充满活力。
　　"哥！"顾燕从沙发上跳起来，"你真的要去上海？"
　　顾风正在收拾行李，听见妹妹的声音，笑着回答："是啊，而且程优也要一起去。"
　　顾燕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真的吗？太棒了！我也要去！"
　　顾风愣了一下："你也要去？"
　　"当然！"顾燕说，"我早就想去上海了！而且，我还可以当你们的导游！"
　　顾风看着妹妹兴奋的样子，突然觉得，也许这次旅行会比他想象中更加有趣。
　　第二天早上，火车站人头攒动。程优、顾风和顾燕站在候车室里，手里拿着各自的行李。
　　"你们确定要这么做吗？"程优看着顾风，有些担心地问。
　　顾风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顾燕在一旁兴奋地跳来跳去："我已经查好了上海的景点，我们一定要去外滩、城隍庙，还有迪士尼乐园！"
　　程优看着顾燕充满期待的样子，突然觉得，也许这次旅行真的会成为她人生中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火车缓缓启动，程优坐在窗边，看着外面飞速后退的景色。他的心跳得有些快，既期待又紧张。他转头看向坐在旁边的顾风，发现他也在看着窗外，眼神中带着一丝他看不懂的情绪。
　　火车缓缓驶入上海站，车厢里的人群开始骚动。程优靠在座位上，望着窗外逐渐清晰的站台，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微微出汗，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到了！"顾燕突然从座位上跳起来，差点撞到前面的乘客。她兴奋地拉着程优的胳膊，"快看！上海！"
　　程优被她拉得站了起来，跟着她一起看向窗外。站台上人来人往，霓虹灯在暮色中闪烁，空气中弥漫着繁忙的城市气息。他深吸一口气，闻到了混合着地铁、人群和混凝土的味道，既陌生又熟悉。
　　"走吧。"顾风从行李架上取下自己的背包，"我订了酒店，就在市区，离地铁站不远。"
　　三人拖着行李走出车厢，汇入拥挤的人流中。顾燕像只欢快的小鸟，在前面蹦蹦跳跳地引路，时不时回头冲他们笑："快点快点！我听说上海的地铁特别快！"
　　程优跟在后面，看着顾燕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情也在逐渐雀跃起来，刚才的疲惫仿佛被抛到了脑后。
　　出站后，顾风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男人，操着一口浓重的上海话，跟顾风确认了酒店地址后，发动了车子。
　　"终于来了！"顾燕在后座上欢呼，"我上次来上海还是小学的时候，现在肯定都变样了吧！"
　　程优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速掠过的街景。夜晚的上海灯火通明，高楼大厦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璀璨。他感觉自己像一只从大城市飞到农村又飞回大城市的鸟，既兴奋又有些不知所措。
　　"别发呆了，"顾风在前面说，"到了酒店先休息一下，明天再好好玩。"
　　程优点点头，但眼睛依然盯着窗外。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依然没有平复，仿佛整个城市都在向她招手。
　　出租车在酒店门口停下，三人拖着行李走进大堂。前台是一个年轻女孩，戴着一副圆框眼镜，说话时带着温和的微笑。
　　"您好，欢迎光临。"女孩微笑着说，"请问是顾先生的预订吗？"
　　"是的。"顾风递上身份证，"三人间，一间。"
　　"好的，这是您的房卡。"女孩递过一张磁卡，"电梯在那边，房间号是1203。"
　　三人乘电梯上楼，程优感觉自己的心脏随着电梯的上升而跳得更快了。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推开房门，程优愣了一下。房间不算很大，但收拾得很干净。三张床整齐地排列在房间两侧，中间有一张小桌子，桌上放着几瓶矿泉水。
　　"哇，还挺不错的！"顾燕放下行李，立刻跑到窗边拉开窗帘，"快看！外面的夜景！"
　　程优和顾风也走了过去。窗外是繁华的街道，路灯和霓虹灯交相辉映，远处还能看见几栋高楼的顶端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真漂亮。"程优忍不住感叹。
　　"明天我们就去外滩看夜景，"顾燕说，"我听说那里的夜景比这里还要美！"
　　顾风走到行李边，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先别急，明天再说。今天都累了一天了，先休息一下。"
　　程优点点头，走到自己的床边，把行李放在地上。她突然感觉有些饿，但又不太想出去找吃的。
　　"要不要点外卖？"顾燕说，"我饿死了！"
　　顾风看了程优一眼："你呢？"
　　程优咬了咬嘴唇："其实我也饿了..."
　　"那就点外卖吧。"顾风说，"我来订。"
　　顾燕立刻跑到床边，拿出手机："我来点！我听说这家酒店附近的餐厅不错..."
　　顾燕站在窗前，望着上海的夜景，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微笑。她转过身，看着程优和顾风，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你们知道吗？我小时候在上海住过一段时间。"
　　“什么？你不是顾风亲妹妹吗？”程优惊讶的问到。
　　顾燕走到床边，坐下来，眼神有些恍惚："其实...我父母离婚了，我跟着妈妈回了老家，遇到了顾哥哥的爸爸，妈妈再婚了，这里有我的记忆呢！”
　　顾风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所以你一直想再来看看的原因是这个？"
　　顾燕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苦涩："是啊。我听说上海变化很大，但我还是希望能找到一些小时候的痕迹。"
　　程优看着顾燕，突然觉得这个活泼开朗的女孩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她开口问道："那你小时候在上海住在哪里？"
　　顾燕沉默了片刻，突然笑着说："其实我记不太清楚了，但我知道，外滩是我小时候经常去的地方。每次爸爸带我去散步，都会去外滩看夜景。"
　　程优和顾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了然。他们终于明白，顾燕为什么对上海如此期待，为什么总是充满热情地想要探索这座城市。
　　顾风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景，开口说道："明天我们就去外滩，看看你记忆中的夜景。"
　　顾燕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真的吗？太好了！"
　　程优看着顾燕兴奋的样子，突然觉得，这次旅行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观光，更是顾燕寻找自己过去的一次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