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里的妖怪们》与小北

15、第十五章

　　封信子扇动着翅膀，对着他们鸣叫。

　　李娴发觉问题：“每一次，我们都会失去一个队友，这规则暗含了好多危险。”

　　陆续有些惊住：“按这个规则下去，这下一个死的就是你我。”

　　啪啪啪...

　　震动着，一个个凶悍獠牙的模样。

　　李娴的手微微颤抖，看着这金钟罩：“怕是要撑不住了。”

　　封信子一个大翅膀扇来，嗙的一下，整个房子又震上三震。

　　鹤的眼睛也变成了红色，长长的嘴巴，一开一合，一巴掌过来，震的头晕目眩。

　　李娴捂着耳朵：“他们太厉害了，我这个快撑不住了。”

　　陆续双指在前，嘴巴小声点念叨：“起。”

　　数张符咒向封信子飞去，紧紧贴在它的身子，一瞬间冻结住，不过一分钟，他身躯一震所有的符咒掉了下来。

　　陆续看着地上的符咒，又看向封信子：“还挺难对付。”

　　“他毕竟是个道士。”

　　陆续不信邪，再次起势，大喊：“天罗地网。”

　　所有的麻绳穿插在一起，编制成一个天网，再次飞向封信子，将他牢牢套住，它拼命挣扎着，李娴照猫画虎，画了十个分别将变异的小狼崽们都套起。

　　“快走，撑不了多久。”

　　李娴画了一个小门，二人顺利出来，她对着朝报汴京的门口，画了一堵铁丝网，将门口焊死。

　　二人转身跨进昌邑酒楼，那里大堂依旧如此。大堂最后一排的椅子，封信子的名字变成了灰色。

　　李娴和陆续互看了一眼。

　　她说：“就剩下我们两个了。”

　　陆续观看着台上傩戏的表演，慢慢闭上眼睛，他从自己身体里走来出来，李娴察觉异常，看着对面的表演台。

　　其中一个表演者，突然走到中间，诡异的面具自转饶了一圈，突然摆动了一下手臂，机械的动作，像被人在身后牵引着。瘆人的音乐缓缓响起，咚咚咚的频率，为表演者打动着节拍。

　　忽然，他退了场，地面升上来虞姬与武松，眼睛无神的看着李娴。

　　陆续回到身体内，睁开眼与他们对视。

　　“这里没有正常人。”

　　李娴：“如何破局？”

　　陆续抬手，在掌心上写了两个字，握住李娴的手。

　　“下一局，无论是谁中招，自刎一次。”

　　李娴看着掌心，生命线上多了一条分叉，延伸到手腕上方。

　　“这是？”

　　“为你增添了一条命。”

　　“你呢？”

　　“我？我可以复制多个我。”

　　两人抬头，看向二楼，黑影依然注视着他们。

　　“明日，辰时，周家饭店，胡辣汤。” 他像一个时钟一样，准时播报。

　　然后烟消云散。

　　李娴再次看向自己的手掌心，她突然想到一个办法，看着陆续的眼睛，他的眼眶字母翻滚着。

　　“好办法。”

　　月亮依旧对着房间，燃香一点一点掉落。

　　他们这次提前一个小时出发，李娴与陆续面无表情，这次选择了走路去往周家饭店。

　　二人跟着导航，一路穿梭。

　　“哎呦，撞到人了也不说道歉。” 路人甲扶着肩膀，指着骂。

　　陆续头也没有回，哪怕脚下的鞋子被踩了很多脚印，这可不是他能容忍的，今日却想没事人一样。

　　来到周家饭店，直接坐下等待。

　　下一场，鼓楼。

　　快速路过，7，8，9...

　　霸王再次看见李娴，依旧喊着：“虞姬，救我。”

　　二位面无表情，似乎在等时间。

　　第三场，孙家村。

　　孙大虾看着面前的二位，除了像个真人，什么是假的。

　　第四场，昌邑酒楼。

　　李娴与陆续各自拿着望远镜看着对面的朝报汴京，在门口的角落的板夹上发现了汴京指南。

　　“原来在这里。”

　　“不被重视的，永远都在角落里。”

　　板夹旁边，一个矮凳上坐着一位老头，他两眼放空。

　　李娴与陆续快速走出酒楼，来到朝报汴京的右侧门口，他走近礼貌道：“老伯。”

　　老者像被点了穴，一动也不动，但是朝报上的时间却在滚动着。

　　“算了，直接拿吧。”

　　李娴直接打开汴京地图，箭头指向昌邑酒楼，写着汴京城出口。

　　陆续：“原来昌邑酒楼就是出口。”

　　李娴：“傩戏后台。”

　　陆续：“原点也是终点。”

　　复制人依次在三个地方晃悠，他们回到昌邑酒楼。

　　傩戏依旧。

　　“这个规则隐藏了好多不明说，让我们一个个深陷困境，围着规则绕圈子，这如何破解呢。” 李娴看着对面的表演。

　　陆续观察着武松和虞姬。

　　“他们不在鼓楼，鼓楼却有他们的表演，我们不在鼓楼，鼓楼却有我们两个的表演，姚二宝不在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却有姚二宝的身影，这些都是什么意思？”

　　李娴看着陆续，让他继续。

　　“是不是也有复制人？”

　　她眼睛里闪烁着惊讶：“那，复制人从何而来呢？”

　　这是个好问题？

　　陆续这绕道桌椅的面前，看着五个名字，徐徐道：“进城的时候，我们的核对过画像，按要求写下个自己的名字，这个时候其实我们的身份信息就泄露了。”

　　李娴恍然：“所以，有人拿我们的信息复制？”

　　陆续转身再次看向戏台：“是有人想拿走我们的真实信息，然后取走我们的能量，将我们永远的留在这里。”

　　“可是，我们得罪了谁呢？”

　　陆续仰头看着天花板，发现上面也张了一只眼睛。

　　“有时候不一定是得罪了人才被陷害的，什么也没做也会有人来找你麻烦。”

　　“ 真他娘的坏。”

　　“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将他们复活，然后一起破解这破规则。”

　　“怎么做呢？”

　　陆续皱了皱眉：“找孙大虾问问，毕竟他也算半个本地人了。”

　　二人再次离开昌邑酒楼。

　　陆续左看右看，路上的人面无表情。

　　“我俩的复制人能维持多久？”李娴看着人流的方向，前方就是小章鱼变异的地方。

　　“只要没人和他们说话，就不会露陷。”

　　二人默契停下脚步，远方的小章鱼已经成了一尊雕塑。”

　　李娴环顾四周，发现屋檐下都长了一双眼睛。

　　“没想到汴京城也装满了摄像头。”

　　陆续对着隐藏的眼睛挥动左手，左眼动一下，挥动右手，右手动一下。

　　“还是个遥控的。”

　　李娴打开地图，汴京变得立体起来，箭头在空中悬浮，指向小章鱼的方向，小章鱼的位置标记着1号。

　　她再次惊讶：“这地图… 怎么还能随时变幻？刚刚还不是这样。”

　　陆续头探过来，玩笑道：“ 好家伙呀，还随时更新呢。”

　　昌邑酒楼嵇代标记着2号，对面朝报汴京封信子标记着3号。

　　二人抬头，陆续头上标记着4号，李娴头上标记5号。

　　李娴拿着地图转了个圈，地图上的小人也跟着转了个圈，陆续也转了一个圈，箭头也跟着转了一个圈。

　　他说：“这个地图，身临其境啊。”

　　李娴缩了缩范围，汴京孙家村上面显示6号，周家饭店显示7号，鼓楼显示8号。

　　陆续皱眉：“什么意思？除了我们还有三个人。”

　　李娴数着：“孙大虾，姚二宝，那个人是.. 老鱼头吗？”

　　她转动了一下地图，箭头转向东南方，她跟着箭头走，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一堵墙，箭头还在指着前方，示意往前走。

　　李娴观察着这堵墙。

　　陆续看着左侧方的路口，拉过她说：“走那边。”

　　李娴：“地图这么显示的。”

　　陆续：“你能穿墙吗？”

　　李娴摇头。

　　陆续扶额：“那还不转弯，地图让你撞墙你就撞吗？”

　　她跟着陆续转弯，来到小章鱼的脚下，二人仰望。

　　陆续向小章鱼发出连接，认真扫荡着每一个信息。

　　李娴问： “看出什么来了？”

　　“什么都探测不到。”

　　孙家村忽然闪动，二人思索着，陆续道：“孙大虾知道那两个是复制人，所以在呼唤我们。”

　　李娴：“也许他也想出去。”

　　二人坐在飞毯，加快速度来到孙家村。

　　孙大虾悠哉的躺在摇摇椅上，带着墨镜，一只手还扇着扇子。

　　李娴围着他绕了一圈，小声喊道：“孙老师。”

　　他依旧如此，毫无反应。

　　李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从身后过来：“这个世界不许拍人肩膀。”

　　她转身看去，是孙大虾。

　　“这..”

　　孙大虾看着陆续，笑道：“你的复制人不得让我也用用。”

　　陆续看着躺在摇摇椅上的孙大虾：“你改的还挺像你。”

　　孙大虾指了指后面劳作的人，也和他一模一样。

　　李娴：“好了，言归正传，我们发现了出口在昌邑酒楼傩戏的后台，但是不解，汴京城有这么多出口，为何在傩戏后面？”

　　孙大虾问道：“这汴京城的所有城门的方向看清楚了吗？”

　　李娴拿出地图，指着汴京城的南边，说：“这里是我们进城的那个城门。”

　　“这个门只进不出。”

　　陆续也看着地图，指着上方左右两处道：“ 这里，和那里不是可以吗？”

　　孙大虾看着地图，指出所有城门上方的字。说：“你们看，这所有城门只写着进，没有写出。”

　　李娴细细看去：“这.. ”

　　陆续也才发现，说道：“也就是说，进来的人是出不去的？”

　　孙大虾取下躺下摇摇椅上的复制人手中的扇子，为自己扇着，看着远方说道：“也不是，曾经有人出去过.. ”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