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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谁也别想抛弃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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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秀被三个刺客追进了林子深处,慌乱之中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然后就滚落进一个深沟里,暂时躲过了刺客。等白秀秀从深沟里爬出来时,天已经黑了。
林子又大又安静,树枝像张牙舞爪的妖怪一样吓人,白秀秀手中杵着一根手腕粗的树杈一瘸一拐的根据自己的记忆中的方向朝营地走去。她的腿在跌落深沟时崴着了,环境简陋,她只能用两根树枝简单的把伤处固定起来。
天太黑了,白秀秀一直在方圆一公里的地方打转。找不到路,又饿又累又冷,右脚还在跌落深沟的时候崴了。身上也没带个火折子,想生个火取暖都做不到。
突然,前面冒出来一道黑影,鬼鬼祟祟不知道在找什么。白秀秀立即侧身躲在旁边的灌木丛中,待黑影经过身边的时候,提起树杈狠狠朝黑影砸下去,“打死你!打死你!!”
应如是莫名其妙被人一顿胖揍,疼得他惨叫不已。
白秀秀一听声音很熟悉,停下动作,把人转过来,竟然是应如是!
应如是也看清了打他的人是白秀秀,“白主讲,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把他打了一顿。
白秀秀松了口气,刚要放下手中树杈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再次提起树杈指向应如是,“应该是我要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才对!”
显然她把今日刺杀她的三个刺客和应如是联系在一起了。白秀秀自认自己在书院里正正经经做人,规规矩矩做事儿,也不搬弄谁的是非,除了这个之前一直想弄死她的应如是,没有谁再和她结下死仇了。
应如是见她又想打自己,赶紧解释道:“我和学生们一起狩猎,人群中突然冲出一直黑熊,把我们都冲散了,天太黑,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没想到竟然在这儿碰上你。”
“是吗?”白秀秀半信半疑。
“当然是,不然我为什么会在这儿?”激动之下扯到背上伤口,发出“嘶嘶”吸气声。
白秀秀有些心虚,“对不起啊,我被人追杀,一时间疑神疑鬼的把你当成追杀我的刺客了,你别生我的气啦。”说着伸手去拉应如是,接着把自己被黑衣刺客追杀的事告知应如是。
两人好了块地方生火休息。木柴在火中烧得“噼啪”作响,应如是坐在白秀秀对面,背靠着大树双目紧闭,白秀秀坐在他对面,对刚刚殴打应如是的事耿耿于怀,不敢睡去。
也不是说她轻易就相信应如是说的话,对应如是心怀愧疚,而是这荒山野岭的,只有她和应如是两个人,万一应如是记恨她,趁她熟睡之时丢下她一个人跑了,就她现在这副“衰佬”的模样,没准等不到第二天她就被大灰狼给叼走了。
应如是仿佛反手到她一点不带掩饰的眼神,睁眼道:“白主讲还不休息?”
白秀秀摇摇头,“我还不困。”
应如是不搭话了,再次闭上眼睛。
“哎!”应如是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就听见白秀秀说话。
应如是再次睁眼看她,“?”
白秀秀:“我再确认一遍,你真的不会丢下我独自离开吧?”
这话从他们燃起火堆开始白秀秀问了不下五遍,问得应如是都快没脾气了,可白秀秀就是不相信他。
应如是没说话,只是一味的盯着她。白秀秀知道自己把人问烦了,在还未得到答案之前先低下头去。
白秀秀眼皮子终于撑不住了,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半夜,白秀秀被一阵噩梦惊醒。第一眼看向应如是靠着休息的大树。
只见大树下此刻空无一人!白秀秀立马站起来四处寻找,“应如是!...应如是你在哪儿?!...应如是!......”
她又被丢下了吗?可是为什么每次被丢下的都是她啊?明明她什么都没做不是吗?!白秀秀想不明白!她想不明白!!
“白主讲你怎么了?”半夜柴火用完了,应如是去四周的林子里捡柴火,没多久就听见白秀秀焦急的呼喊声。
白秀秀看到应如是的一刹那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不!她不能被扔下,就算被扔下,那被扔下的那个人也不能是她!白秀秀突然冲过去抱住应如是。
应如是怀中柴火落了一地,他欲推开白秀秀,可触碰的瞬间他觉察到白秀秀微微颤抖的身体,想来白秀秀吓坏了,他不忍心,于是只好僵硬的任由白秀秀抱着。
白秀秀抱住应如是没多久,环抱着应如是的手改为捧着他的脸仔细打量。
应如是不知她要做什么,任由她打量了一会儿后,道:“白主讲可以放”手了吗?
话音未落,白秀秀突然闭上眼睛吻在他的唇上。
双唇一触即离,应如是猛地推开她,“白主讲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恼怒的瞪着她。
白秀秀看着他笑了下,“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只是突然发现,副院士长得十分俊俏,竟十分合我的心意。”再次走上前,伸手抚上应如是的脸。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应如是打算配合她。应如是抬手握住她抚在自己脸庞上的手,道:“是吗?我还以为白主讲喜欢那位程辞远程公子呢。”
白秀秀笑盈盈的道:“怎么会?!我的身边有你这样俊郎的男子,我还怎么能够敲得上其他男子?”
应如是双眼微眯,让人看不清他的想法。白秀秀只觉得天旋地转,下一秒她就被应如是抵在旁边的树干上,“白主讲知道一个女子这样挑~逗一个男子,会发生什么事吗?”
说话时两人呼吸极近,白秀秀有些僵硬,不过很快就让自己放松下来。
“你可不要小看我!”白秀秀当即咬住应如是嘴唇。
应如是也不甘示弱的反攻回去,没多久就占据了主导地位。二人吻了一会儿,在情况即将不受控制的刹那,应如是使出浑身力气推开白秀秀。
白秀秀以为应如是后悔了,立即喊道:“你敢抛下我,我就告诉孔伯伯你欺负我!”
暧昧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应如是突然明白了她刚才的异常是为什么。
“你就是因为怕我丢下你才吻我的?!”应如是怒声道。“如果今天遇到你的不是我,而是另一个陌生男子,你也会这样对他?!”
应如是的突然生气让白秀秀略感心虚,可转念一想,应如是有什么好生气的?虽然这事儿她做得确实不地道,可他也不吃亏啊。
白秀秀:“反正我不管,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必须把我全须全眼的带回书院,不然我就告诉别人你对我耍流氓!”
应如是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子,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没什么杀伤力的话,“你这个阴险狡猾的女人!”
白秀秀摸了摸有些刺痛的嘴唇,“呵呵”一笑,“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
“你!”深知论胡搅蛮缠自己不是白秀秀的对手,且刚刚他的行为确实有失君子之风,应如是冷“哼”一声,坐到火堆旁,打算不再理会白秀秀。
此夜,二人隔着火堆相对而坐,虽未再说话,却也还算得上和睦。
“白主讲!副院士!……秀秀!主子!……”
第二日天微微亮,二人被一阵杂乱的声音吵醒。
“我在这儿!我在这儿!…”白秀秀一时不良于行,只能高声回应。
寻找她两的一行人寻着声音找来,见到二人安然无恙,才算松了胸中一口气。
二人被带回营地,被担心了二人一夜的孔熙骂了整整一个时辰。
孔熙骂得口干舌燥,见两人耷拉着脑袋可怜兮兮的模样,尤其白秀秀,腿上的伤都没处理就赶过来,想了想便放过二人。
“好了,如今你二人也算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一会儿你们各自去一趟谭主讲和程家吧,你两昨夜未回,魏姑娘和辞远担心了一夜。”
一提到魏姑娘和程辞远,应如是和白秀秀就开始不自在起来。
应如是点点头,“我一会儿就过去。”
“我不去!”白秀秀扭过头。
孔熙鼻子差点气歪,怒道:“你敢!”
白秀秀:“我就不去!他不是我的菜,孔伯伯你就死心吧!”
“混账!”孔熙才消散没多久的火再次涌上来,背着手在原地走来走去,然后站定指着白秀秀鼻子道:“你少给我扯七扯八的,你们在外面呆了一宿,人家辞远担心了一夜,说什么都得给我去给人家道一声‘谢!’”
白秀秀嗤之以鼻,“他会担心我?”白秀秀想起昨天晌午被她两句话吓得呆愣在原地的程辞远,“我昨天告诉他我在飘香楼呆了几天几夜,那个程辞远就吓得呆住了,他现在躲我还来不及呢。”
孔熙快被气死了,这丫头为了逃避和程辞远的亲事,竟然做出损害自己清誉的事来。
“你!……”
孔熙‘你’了半天,最后失望的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你如今翅膀硬了,以后你的事我全都不管了!”说罢掠过白秀秀,又瞪了一眼应如是大步走出营帐。
应如是目送孔熙离开,却听见背后白秀秀发出“嗤嗤”的笑声,转身看她。
白秀秀:“看什么看?!”说完,也转身回自己营帐。
应如是:“……”莫名被白了一眼。
应如是很快也跟出营帐,同白秀秀并肩而行。
白秀秀看了他一眼,道:“不是答应去看魏姑娘吗?”
应如是:“不去了。”
白秀秀调侃笑,“这可不行呀,传闻中温文如玉的世家公子应如是,怎么可以对魏姑娘如此无情?”
应如是扫了一眼四处无人注意到他和白秀秀,一把揽住白秀秀,轻声在她耳边道:“对魏姑娘无情也好过四处留情,毕竟你我如今”
白秀秀一把推开应如是,慌乱的瞟了瞟四周,还好没人注意到她们这边。
白秀秀双耳发烫,怒瞪应如是,“你疯了吧!”
应如是微笑以待。
白秀秀气鼓鼓的道:“我警告你,昨晚的事你要敢说出去一个字,我就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