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深空】黎深日常》叶文源

3、醉酒

　　黎深基本不喝酒，但自从和你在一起，却很容易“醉酒”。开始你以为是他的工作压力太大导致有了喝酒的行为，后来发现醉酒只是借口，确认过几次他的状态没问题，你也就随他去了。慢慢地，黎深“醉酒”成了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开关……
　　那天，他会像往常一样发消息问候早安，接着两人忙一上午，你中午才有空分享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直到平常快下班的点收到他的消息，“今天正常下班吗”，你才刚回复是，第二条秒收“老地方”。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你回到家穿戴好，拿上他上次“落”在这的围巾和外套，来到约定的公园等他。无论多少次，你都觉得这样的心情像踩在棉花上，不知道他走来那段路时是不是和你一样。
　　他来了。他的脸红彤彤的。你牵过他有点凉的手捂了捂。鼻息就着清冷的酒味，凑近帮他把外套穿上，如果他又恰好粘人，重力都卸在你的肩膀上不肯起来，那就只能简单地搭上，把靠近锁骨的扣子系好。你织给他的围巾松松圈在他的颈上，他的胳膊把你越圈越紧。
　　“黎医生，”准备工作差不多了，你笑着叫他。黎某人却当没听见，头埋得更深，手臂圈得更牢，一味地问你，“为什么不把我们围在一起？”你愣了一下，看他手指摩挲着围巾的流苏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你回着他的拥抱，下巴在他的肩膀上起伏：“因为要把我们的大宝贝包得严实一点，再说了我的脖子上有你给我的围巾在呢，到点了该让它上班了。”
　　“黎医生，再去吃点东西吗？”
　　“黎深”，他纠正你。
　　“黎深，我们回家吧？”
　　“你的手冷不冷？”
　　“冷啊，黎深牌暖宝宝怎么还不履行职责啊？”
　　他的手终于舍得从你的背上落下，摸索到你的手指，然后十指紧扣。
　　你掏出另一只手拍拍他的手背，安抚地说道，“那我们出发吧，我的大雪人。”
　　“嗯，和临空市的大英雄一起回家。”他终是没忍住，漏了一点笑意出来。
　　路灯一盏盏亮起，你觉得两人的心脏好像跑到了紧握的掌心里跳动，它们逐渐加快，呼吸的频率却又放缓，于是心跳声渐渐淹没了所有的情绪。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黎深的声音好像穿透迷雾而来，“梦里我把自己的心放在了信封里邮寄给你，没有精致的封皮，邮票也只值过去的八角……”
　　你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问道：“那，我有没有把一个大大的惊喜藏进回信里？”
　　黎深的眼神从绕着灯光飞舞的蛾子望回你的眼睛，轻轻摇了摇头：“我的梦没有等到那个时候，但梦里你没有直接丢弃，这就是最圆满的结局。”
　　“亲爱的黎先生，”你松开了两人的手，拦在他的面前，捧住了他的脸，“你永远可以向我索要更多，例如我把自己邮寄给了你，或者我们拥抱在一起的温度、积极的情绪，哪怕只剩一秒，我也有时间告诉你一句——我爱你。”
　　“怎么办啊，我好像真的醉了。“黎深的声音忽然放得很轻，轻到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就这样逃窜，融到了夜里。
　　“看起来我眼前这位市民的酒量不是很好啊，只能让我这个乐于助人的深空猎人来照顾他了。我要喂他吃他最爱的胡萝卜，告诉他其实他的真实身份是一只小兔子，不吃胡萝卜就活不下去，我还要告诉它兔八哥是它的兄弟，它们都喜欢满世界旅行，而即使是全世界，只要它想寄信给我就总能收到我的回信。”
　　“有人是不是去进修相声了，怎么上下段还能联着？我分得清梦境和现实，你放心，而且我相信，只要我想见你就总能找得到你。”
　　“要不下次换我‘喝醉‘吧。我想要你和我手牵着手，和我依偎在沙发上看我最怕的恐怖片，我嘴里要是说着胡话，你就把我的眼睛蒙上，最好快点亲到我的嘴巴上，让我闭嘴……“
　　黎深开门的动作加快，再也看不出一点迟钝的样子，“我怀里这个人现在可爱的样子，明明比我更像醉酒，不能再喝了……“
　　看起来，这条选定的路线刚好够两人的情话满盈，刚好够两人的呼吸缠绵，刚好够两人对坚不可破的牵绊、奇迹般的缘分、永恒的爱情的体会达到认知顶峰，好像今日乃至先前无数的时刻都在为此铺垫。

作者有话说

　　2024年的冬天没下雪，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