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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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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唐本山从浴室里开门出来了,看着地上的手杖蹙了蹙眉,自己的手杖原本是立着的,现在倒了,他想起来刚刚的动静,知道这是牧柯弄的,便弯腰捡起手杖,瞅了一眼上面的照片,上面的人儿笑容灿烂,但是唐本山觉得现在的人也十分可爱。
他拄着手杖走到牧柯身后,看着窗户上倒映着牧柯的样子,唐本山看到了牧柯还未干的头发,皱起了眉头,现在的习惯怎么变差了。
“你可以走了。”牧柯看着窗户上的倒影冷冷的开始逐客了,他看到自己身后的唐本山似乎是皱着眉头盯着自己的。
唐本山听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了,牧柯以为他要走了,结果他是跑去了浴室。
随后拿着吹风筒从里面出来的,拆开电线,插上电源,牧柯看着他这一系列的做法并没有开口说话。
“先把头发吹干吧。”唐本山把牧柯按到了沙发上。
“嗡。”
唐本山的手插进牧柯的发丝中,动作十分熟练的帮他把头发吹散,牧柯的头发遮住了眼睛,扎的眼睛生疼,他索性闭上了眼睛。
要知道,以唐本山现在的身手是敌不过牧柯的,只不过是他愿不愿意的问题。
他太享受现在这样了,这个画面好像回到了五年前的海边别墅,唐本山也是这样吹着他的头发,五年前和五年后的感觉都是一样的舒服。
唐本山给他吹头发的时候还在想,现在的牧柯太冰冷了,以前是不会说话,现在会说话了反而变成了这个样子,整个人的气场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警告,他很想问他,这几年过得怎么样了,可是牧柯的排斥让他不敢问出口。
他的小狼狗现在讨厌他呢,他该怎么样讨好他!
唐本山看到了桌子上被他竞拍的项链,明明是一条那么有意义的项链,却被他随意的放在桌子上,唐本山皱起了眉头,对他的不重视感到不高兴。
他伸手够到了那条项链,然后见他头发也吹得差不多了,便关掉了吹风筒,他拆开项链戴在了牧柯的脖子上。
还没缓过来的牧柯,突然感受到脖子上的冰凉,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他低头看到自己颈部多了根项链,是那根亲吻鱼项链,他伸手碰了碰。
“不许摘下来!”唐本山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他以为牧柯要把项链取下来了。
牧柯愣了一下。
“呵,你凭什么命令我?”牧柯起身转过头,对着唐本山冷笑一声,他对唐本山这句话感到不屑,就现在以他的地位,谁还敢命令他呢?
“牧柯。”唐本山看着眼前的人,轻唤着他的名字,他觉得自己好像管不住他了,也好像不知道该以什么立场来管他,如果以五年前的故人的理由,似乎也太牵强了。
牧柯看着唐本山无措的神情,上手摸上他的胸膛,这个动作让唐本山呼吸一窒,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此时他们两个人都穿着浴袍,里面是一点都没穿的,牧柯就这样摸着他的胸膛,慢慢朝他凑近,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手上的温度,牧柯拂过的地方都留下了灼热的温度。
“你的胸膛还是这么结实。”牧柯踮起脚尖趴在他的胸前附在他耳边说着这句话。
唐本山转头看着他,不知道他想玩什么花样,他什么都不做为,也没有动,就这样看着他,他只觉得好像真的不一样了呢,换做是以前的牧柯,绝对不可能这样的。
牧柯勾着唇将自己的浴袍往下拉,眼神中充满了魅惑,好像是在勾引着唐本山,他对唐本山说:“你还记得吗,这具身体是你一寸一寸洗干净的。”
唐本山看着现在正趴在自己身上的牧柯,那个样子真的十分的撩人,换做是其他人,早就已经缴械投降了,但是他没有,曾经的牧柯是他的白月光,而现在这个牧柯,他好像不认识他了一样。
也许真的变了。
在牧柯正准备勾起自己浴袍的时候,唐本山抓住了牧柯的手让他别再继续。
他压低身体朝牧柯凑近,一脸阴沉的盯着他说:“你不是他,你不配!”
牧柯愣住了,似笑非笑的看着唐本山,唐本山紧蹙眉头盯着他,然后甩开了他的手,拿起旁边的手杖就离开了,而牧柯在原地扬起唇笑了笑。
他是故意的,就是让唐本山清楚现在的牧柯已经不一样了。
牧柯摸了摸自己颈部的项链,他本就没打算摘。
唐本山一脸阴沉的从他的房间走出来,加快脚步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一路上,他都是紧皱着眉头,一脸的阴沉,好像一副谁得罪他的样子。
“砰。”来到自己房间,狠狠的关上门。
唐本山随手倒了杯烈酒,直接朝自己灌了下去,喉咙一下子产生了火辣辣的疼痛感,唐本山喝了三杯,心中的不爽还是没能发泄。
他想不明白牧柯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些年他都遇到了一些什么人?
根据牧柯今天的所作所为,唐本山断定他现在不是个普通人,敢当场断了一个人的手,还有那么多的手下跟随。
猖狂,张扬,妖孽,是唐本山对于牧柯现在的印象,与之前的纯真无邪,真的不沾边。
唐本山冷静下来想了想,那他守了那么多年到底是为什么?他都而立了,这几年一直为这个男人守身如玉,现在等也等了那么多年,他不想放弃。
曾经的白月光可能已经没有了,但是他依旧对现在的牧柯很感兴趣,他只是一时间接受不来这样性情大变的牧柯。
现在的牧柯已经不听话了,他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对他了。
今夜的寒冬似乎是把唐本山记忆里的牧柯被封了起来,埋进了心底,那是唐本山的软肋。
第二天下船,唐本山在人群中没有见到牧柯,他暗下双眸,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等到唐本山下船,牧柯才从一边出来,他看着唐本山上车,然后准备跟着手下离开。
“唐本山?”金忠石走过来顺着牧柯的方向看去。
牧柯挑了挑眉,从金忠石口中唤出唐本山的名字,这让他很意外,侧过头表示很好奇他们之间的事:“你们很熟?”
“几面之缘。”金忠石说了一句,然后插着口袋带着冯修走了。
牧柯皱起眉头看着金忠石离去的方向,五年前还是他帮自己找到唐本山的,不知道他们之间是认识还是不认识,他想不明白,也懒得想了,索性迈开长腿下船去了。
今天牧衡打电话让他火速回去,说是有重要的事安排他,一时之间,一辆改装过的跑车飞驰在马路上的声音响彻了整条路。
牧柯回到了家中,将自己的外套脱下,交给了后面的人,他一人去见牧衡了。
“大当家这么急着把我叫回家,有事吗?”牧柯随意的坐在牧衡的沙发上,交叉着大长腿,抬头看着正戴着眼镜看文件的牧衡。
“你需要去趟国外,将这单生意谈妥。”牧衡将文件丢给他,牧柯伸伸手就稳稳的接住了。
他随意的翻翻看,这单生意要去意大利谈,对象是萨雅家族,他们家族一向都是生意人,而且他们的买卖都是合法的,牧衡能拿下这个,看来是费了不少功夫,要知道,一个合法的买卖,最忌讳的就是和不三不四的人做买卖。
“这个萨雅家族,可不是那么好谈的,就算得到这个文件,他们也能随时翻脸,不过,你要是能拿下这一单,对你的地位巩固也有一定的帮助。”牧衡吸了一口雪茄,把他现在的局势分析头头是道。
牧柯面无表情的思考了一下,这是他早期的想法,但是奈何这个萨雅家族的合作十分不好得,所以他一拖再拖,这一次的确是个好机会,五大家族中,现在只有牧衡得到了这次机会,要是他能拿下这个,他将会逆转他此时的局面。
“嗯,我去。”牧柯考虑好后,合上文件跟牧衡说道。
“好,明天的飞机。”牧衡见到自己儿子那么识大体,心中十分的欣慰,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平安回来。”
牧柯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愣,抿了抿唇回应了他:“嗯。”
嘱咐完这件事后,牧柯就离开了,回到了自己的别墅,他进到自己的卧室,看到了鱼缸里的亲吻鱼,他就顺手摸上了自己颈间的项链,都还没取下来呢。
他往水中丢了些许饲料,然后去衣帽间换下一身的行头,西装革履总归是不舒服的,他换了一身轻便的衣物,通体黑色的装扮,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个小混混一样。
本来打算出去的,但是想起好像少了点什么,他倒回去掏了掏西装口袋,拿出了那张名片。
然后往自己手机上存下了唐本山的电话。
他等等打算去自己的领地看看,他牧柯手里面管辖的东西很局限,机械、货运、娱乐、酒吧是他的主要管辖范围,除了这几个,其他的他是不屑与去碰的,这是原则上的问题。
他登上了停机坪上的直升机,让专业人士开飞机过去了,半个小时没到便停在一家并不起眼的顶楼。
房子门前没有一辆车敢停,因为他这儿的规矩是,只要谁敢挡道,就把那家伙的车砸了,也只有他敢那么野,天不怕地不怕。
顶楼守着的人见到牧柯的车来了,立马过来迎接牧柯。
“最近生意怎么样了?”牧柯一下来,就转头问了问旁边的人,然后迈着长腿经过他们为自己打开的大门。
旁边的人一直低着头给牧柯汇报着内容,在牧柯面前他们大气不敢喘一个。
牧柯听着他们汇报的内容,觉得收成还不错,他的心情也不错。
“小牧总,您来了。”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朝牧柯迎了上来,手上厚重的香水味朝牧柯扑面而来。
“银姨,别靠我太近了。”牧柯蹙了蹙眉,伸手挥了挥自己的周边,然后挡住自己的鼻子跟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