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咖啡屋》仙度清兰

21、章二十一

　　总之，这是一帮既可爱又麻烦的孩子。

　　老荷瑞呵呵地笑起来。

　　我当时主要是给他们准备吃的、准备换洗的衣服、准备好他们的日常用品。房间还有其他杂兵可以打扫。
　　说是让我照顾他们，其实也帮不上太多的忙。
　　倒是艾欧洛斯大人和撒加大人的确劳累了不少。
　　他们两个早上要比小黄金们更早地起来，帮孩子们收拾妥当了，把他们都带到一起参加训练，然后再去吃早饭。晚上要一个个地检查过来，等小黄金都睡稳妥了才回去休息。更何况小黄金们还经常缠着他俩提出很多的要求。
　　不过虽然累，艾欧洛斯大人和撒加大人都不太介意，他们都很疼爱这帮孩子。

　　我知道是。
　　那天撒加出来寻找偷溜的小米罗和小卡妙时就已经很明白地表现出来了。
　　如果不疼爱就不会那么温柔地笑着，说着。
　　除非他是个实在高明的演员。但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一件事。

　　撒加大人很细心。这一点艾欧洛斯大人有些不如他。艾欧洛斯大人憨厚沉稳，不过在照顾小孩方面就差了。
　　小黄金们把他们俩都当做哥哥，可感觉又不太一样。
　　他们对艾欧洛斯大人是敬佩的，他们对撒加大人却近乎崇拜的感觉。

　　有一天，当小黄金们一道去圣域旁的山上郊游时。
　　发生了一件事。

　　艾尔托很富于感情地故意放低了声音。
　　兰妮和我不由自主地开始凑近了听。

　　闲下来时，小黄金们常去附近的山里或海边玩——这至少比在圣域里待着搞破坏要强。有时候撒加大人和艾欧洛斯大人会跟着，有时很忙抽不开身就让他们自己去。反正这么一帮小家伙给人欺负似乎不太可能。不过两位哥哥总会多叮嘱几句。
　　去过几次都还很平静地回来了，也没出什么事。

　　那天天气很好。
　　晴朗的天气，胖乎乎的白云拥着，开阔的视野，青翠的大草地，小花在草里眨着眼。偶尔会看到有鹿从旁边的林子里跑出来，停着看了看又冲了回去——上一次出去玩的情景还清晰地印在小黄金的脑中。
　　于是在他们的一致要求下，两位哥哥同意他们去玩，也算是他们训练取得进步的奖励。而且撒加大人还答应会用他们带回来的东西给他们做吃的。我还记得当时小黄金很兴奋地开始讨论要带什么东西回来，那时艾欧里亚大人在和米罗大人商量着要逮只野猪，不过被撒加大人听到后制止了。晚上的烤肉我都已经想好了哦。撒加大人这么笑道。玩不是你们这次的重点么？其实随便采点野果啊蘑菇啊什么的就好了，不要去惹那些大动物，这个一定要答应撒加哥哥。小家伙听着都答应了。

　　说句老实话，这附近林子里大点的猛兽可能早就吓跑了……

　　于是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还提了小篮子，一帮小孩就叽叽查喳喳高高兴兴地走了。

　　他们到了傍晚才回来，回来后的情景可大不一样。亚尔迪大人鼻青脸肿的还挂着眼泪。好几个小黄金衣冠不整，满是青草和花汁的印子。沙加大人手里拎着一个小篮，里面都是蘑菇。其它的篮子都不见了，有几个小黄金还在相互瞪眼睛做鬼脸。

　　你们怎么搞的！艾欧洛斯大人看到这副景象有点气急败坏地训道。放你们出去玩就变成这样？想关禁闭么？你！你！你！还有你！说过不许欺负亚尔迪！怎么又犯老毛病！
　　他采了毒蘑菇还诬陷撒加哥哥！那几个被点名的不服气地回嘴。我们当然要教训他。
　　是怎么回事？默不作声的撒加大人开口好言问道。

　　本来都挺好的。
　　沙加大人开口说了话。
　　到了那里我们就跑到草地里去。我和穆一起拔了草相互勾拉着玩，看谁的草力气大。我看到小鱼在采花。米罗拉着卡妙逮蚂蚱。艾欧里亚他在追一只兔子……玩了一会我们便开始讨论采东西，后来决定要采点蘑菇。我还记得当时有好几个人都说现在野果太酸了——他们好象刚采了吃过。

　　嗯。
　　穆大人接着说。
　　亚尔迪被要求去采蘑菇。他去了好一会儿。当他从旁边的树林里钻出来时，高兴地说他见到了撒加哥哥，而且撒加哥哥还很亲切地帮他采了很多。他给我们看的，满满一篮。我们都很兴奋，就马上围住他开始问这问那。

　　沙加大人点点头又继续说。
　　我不爱凑热闹，就站在一旁。后来总觉得篮子里有什么不对头，我就开始仔细看，毒蘑菇是我发现的。有几个，杂在里面。我当时还奇怪这么明显，为什么亚尔迪他没有看出来。我挑出蘑菇，丢到另一个篮里，就去问他。

　　亚尔迪，真是撒加哥哥采的么？
　　是啊，都是他帮我采的！他说做汤会很好吃！
　　你瞎说。
　　我没有！沙加，我才进去没多会儿就看到撒加哥哥站在一棵大树下，好象在想什么。我走过去，他看到我似乎愣了一下，然后就开始和我说话了。我告诉他我们大家一起出来玩，我是来采蘑菇的。他还问我采蘑菇要做什么，我说是哥哥你答应要给我们做东西吃的。

　　我们都听到了。穆大人又接道。
　　我们觉得沙加问得奇怪，可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卡妙大人静静地也插了一句。

　　亚尔迪，你确定那是撒加哥哥么？
　　当然！沙加，难道还会有第二个撒加哥哥么？
　　沙加，有什么问题么？
　　穆，当然有问题。
　　你自己看看这些蘑菇，亚尔迪。
　　沙加他把一个篮子递过来，里面有几个蘑菇。穆大人认真地说道。我们都凑过去看。然后有人先叫了起来，我想是艾欧里亚。然后小鱼他们也都嚷了起来。
　　啊！亚尔迪，这些是有毒的！
　　你这笨牛，你不认识么！
　　居然还敢说是撒加哥哥采的！
　　我没有啊！真的真的……
　　亚尔迪，开玩笑也不能拿撒加哥哥来说啊！
　　真的是撒加哥哥……
　　还说！我今天要教训你！
　　就是！居然这么栽赃撒加哥哥，我看就是你弄的！
　　扁他！
　　……

　　我们也不知道倒底是怎么回事。穆大人眨着大眼睛表情乖巧地说，沙加大人跟着点点头。虽然我们相信亚尔迪，可有毒的蘑菇是个事实……也不知道是谁先动了手，大家一下子就混打到一起去了，我们又劝不开，我就拉着沙加到树上去了。我还看到卡妙也站到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