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恋》晨卡拉九月

8、陈年旧俗都过去了

　　楚月站在远处看着沈梦舟，几日不见，人间却是匆匆数年，沈梦舟的脸上带了些过去不见的坚毅。
　　楚月想走去与他说说话，蹉跎片刻终化成一声叹息。
　　雅什淡漠的扫过楚月几度变换的神情，却未忽略她眼底的那缕关切，曾几何时，这眼神是属于他的。
　　一阵风吹来，雅什突然有些羡慕，羡慕沈梦舟他生而为人，即便求而不得，也能把爱意写在脸上。
　　哪像他，连陪楚月下凡都用子贯当借口。
　　楚月拉了雅什的袖子：我若见他一面，与他说明白仙人有别，可会让他死心？
　　雅什侧目，眼眸深沉带着认真：不会。
　　楚月苦笑，若不曾一时兴起到这丘兹，便也不会有今日这般苦恼。
　　远处的沈梦舟在宣纸上勾勒出楚月，眉清目秀且言笑晏晏，雅什看着画像，又看着眉头微皱的楚月，淡淡的说道：凡人与仙人都自有命数，你何必苦恼，都是冥冥注定，注定沈梦舟该有这么一个变故。
　　如同自己也是一样，下凡历劫，偏碰见她。
　　雅什微微抬手，唤出一阵清风，沈梦舟案上的画像随风飘起，落在地上。
　　既然无缘何必强求。
　　楚月看着沈梦舟俯身捏起她的画像，她突然笑了：他若是我的爱人，我此时一定会走上前去，哪怕真的仙人有别，我也愿许他这一世的长相厮守。
　　雅什也笑道：我若是他，若爱你入骨，若知道你本是仙人，若知道你也爱我，哪怕你愿意走向我，我也定然不会与你长相厮守。
　　楚月眼波一动，听见雅什清冷的声线：因为不舍得自己走了之后留你一人，不舍得云起云落，斗转星移，只留你一个人孤寒。也许有一天那份孤寒会淡去，但是那份孤寒总归还是比不曾得到，更痛了些。
　　楚月浅笑摇头：你我身在凡尘，你还爱我那会儿，我纵崖身亡，你尚在人世，那时候你带着那份孤寒可曾后悔与我相识？
　　楚月挽了耳边碎发轻声道：若不曾后悔，推己及人，你凭什么自作聪明念叨着守着孤寒不如不曾得到。
　　楚月面容浮上一丝迷茫，继而笑笑：是我唐突了，又提起那些陈年旧俗，人间寥寥几年连我都快忘了，又怎么会有能让战神记得的滋味。
　　雅什清冷的声线只道了两个字：后悔。
　　楚月眨眨眼，才道：战神博爱众生，我也算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你偏连一丝怜惜与中听的假话都不肯给我。
　　楚月想，如此也好，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