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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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离室内，被分开关押的两只钢鸟正疯狂地撞击着强化玻璃，剪刀喙在防弹玻璃上刮擦出刺耳的声响。
芭芭拉看着屏幕上隔离室不断上升的压力数据，头也不回地对着刚回到蝙蝠洞、从蝙蝠车内利落地一跃而出蝙蝠侠说道：“布鲁斯，这些屏障虽然勉强能够承受钢鸟的撞击，但我们谁也不知道它们到底能坚持多久。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最好采用强度更高的材料。”
“把它们转移到为杀手鳄准备的那间强化隔离室。”蝙蝠侠一边径直走向蝙蝠电脑，一边吩咐。
“了解。”芭芭拉点头。
蝙蝠侠在终端前停下，在短暂对蝙蝠电脑进行操作之后，他的视线锁定在了显现出来哥谭地图的全息投影上：“我需要进行全城扫描，定位黑面具所有的可能据点。”
他微微侧头，继续道：“夜翼，你负责东区。”
“看来你这次没有再忽视我的存在，”迪克的鼻腔轻轻哼出一声气音：“……好吧，我是说——没问题，交给我。”
“便士一，罗宾，”蝙蝠侠动作不停，快速标记着所有可疑的地点，他低沉而坚定地继续下达指令，“武器分析由你们负责，我需要知道这些武器的来源，以及它们和钢鸟之间的联系。”
“好的，老爷。”阿尔弗雷德转向杰森，“那么，杰森少爷？希望您不介意协助一位老年人完成一些精细操作？”
阿尔弗雷德的视线转到杰森头上的蓝色猫猫头：“哦……或许还有佐伊小小姐？ ”
小蛞蝓猫的耳朵刷的一下竖起来，她趴在杰森头顶超大声地应和：“Wa——！”
杰森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第N次把猫从自己脑袋上摘下来：“当然，只要不是让我再去接触那种恶心的瘤状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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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哥谭某处角落，
监视者的眼球中倒映出城市的日景，在一车车装满了暗色的纸盒与垃圾的垃圾箱中，蓝色的身影显得额外显眼，它的眼球来回扫视，似乎在寻找什么，但转瞬间又消失在了男人的视线里。
“见鬼！”男人猛地揉了揉眼睛，指着巷子深处，“我刚才明明看到那里有只蓝色的怪虫子！”
他的同伴懒洋洋地靠在墙边，吐出的烟圈在空中散开，连头都没抬：“得了吧约翰，你是不是又喝多了？哪有什么蓝色的虫子。”
名为约翰的男人眯起眼睛，不甘心地盯着巷子深处看了许久，但他却没能再一次发现那一只蓝色的怪虫子。
“……好吧，”他最终悻悻地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可能真是我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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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的目光从枪械被拆分开的各个部件的全息投影上移开，落在了蝙蝠侠紧绷的侧脸上——那道眉头已经锁了太久，他的指尖在键盘上敲击的节奏比往常更加急促。老管家无声地叹了口气，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此刻劝说他休息是徒劳的。
因为他是蝙蝠侠。
阿尔弗雷德的视线又回到全息投影滚动的数据流上，他现在只能暗自希望这场风波尽快平息，好让他的少爷——让他那个永远不知道疲倦的孩子，能真正合上眼睛休息片刻。
——哪怕只有片刻。
电脑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声响，预示着对枪械材质分析进度的完成。
“嘿，布鲁斯，这些鬼东西的分析有点进度了。”杰森的声音换来了蝙蝠侠的注视。
全息投影中，枪械核心的3D模型缓缓旋转，暗红色的生物组织如活物般微微搏动。
“我们在武器核心中发现了钢鸟肌肉组织，这些组织极大概率是被人工培育出来的，以小段的原型纤维作为母株。”阿尔弗雷德又将核心与钢鸟咽喉某个部位的分析图叠加，两个结构几乎完美重合，“并且杰森少爷的推测没错，这种核心与钢鸟咽喉处的生物结构高度相似，微生物种群也完全同源。”
杰森在一旁摊开手，一脸“看，我说的没错吧”的表情，小蛞蝓猫也有样学样。
全息投影的一侧拉出了一团密集的红色圆点，下方标注了“未知微生物群落”几个红色字样。
老管家补充：“并且这类微生物不在蝙蝠电脑的数据库中。”
夜翼：“……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与之不同的是，这些核心被‘激活’了。”阿尔弗雷德继续说道。
蝙蝠侠皱眉：“激活？”
“钢鸟咽喉处的生物结构似乎并未完善，这导致了它们无法像这些武器核心一样发出激光，而黑面具通过某种方式完善了它。”
“同时，他们使用了完全不适用于枪械的金属合金，这种合金唯一的作用似乎就是尽可能地延长这群微生物群落的寿命。”
蝙蝠侠凝视着投影中逐渐衰退的生命曲线：“但即便罗曼成功仿制了其金属结构，却仍然无法复现真正的异界环境。”他的声音愈发低沉，“这些微生物群落正在缓慢死亡，即便在核心内部。”
“所以它们是激光产生的关键？”芭芭拉操作着轮椅凑近，“不然没道理黑面具他们会采取这种组合方式…同时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这些武器外壳如此脆弱——并不是为了承受冲击，而是为了尽可能维持这些微生物群落的存活。”
夜翼：“所以这些核心实际上就是一个‘生态舱’。”
“也许可以同理推测那个世界的机械生命大都依靠微生物群落维持运转……？——这倒是比我想象中要…友好许多。”杰森将一脸茫然的小佐伊举起，仔细打量一番，然后又自然地把猫放回地上。
“我在那个世界的某处海岸线见到过大量破损的输水管道，它们都来自一个巨型的生物计算机。”
“当时我只以为这些输水管道就是用以运送水资源以对其机体内部进行降温的冷却系统，但现在看来这些液体也许对祂们体内的微生物的繁衍也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杰森突然想到了仰望皓月，那个安静地、温和地、孤独地呆在自己巨构破损的残骸内部的迭代器人偶。
“生物科技，哈？”夜翼交叉手臂，“我想莱克斯应该对这些方面很感兴趣。”
夜翼：“但如果说这些枪的核心与钢鸟咽喉处的结构相似的话——也就是说，在某些条件下，钢鸟也许也能喷出激光？”
杰森：“也不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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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东区在内，所有类似的屏蔽情况足有十一处。”蝙蝠侠看着投影上共计十一处的鲜明标志。
“要不是你们提前找到了一处实验区，又有我们的天才黑客小姐对这些信号进行了分析并标注，”完成任务的夜翼放松地靠在蝙蝠电脑的工作台边，对着芭芭拉眨眼，“我想这不异于在哥谭湾中找一根绣花针。”
芭芭拉轻笑。
这时，蝙蝠侠动作一顿，他毫无预兆地突然侧身朝着一个方向射出一枚蝙蝠镖。
所有人瞬间进入战斗状态。蝙蝠镖划破空气，堪堪擦过监视者眼球下方的连接触手，深深钉入岩壁。
“等等——”杰森抬手示意，紧绷的肌肉稍稍放松：“我知道这家伙。”
“五块卵石？”杰森看了一眼小佐伊，试图求证。
‘蓝色！’小蛞蝓猫用力点头，‘蓝色！五块卵石！’
‘黄色！月亮！’
蝙蝠侠和芭芭拉保持着专业的沉默，只有夜翼疑惑的目光在几人之间游移，最终落在了杰森身上。
“生物计算机，”杰森抱起双臂，简洁地为还没有看过资料的大哥解释道，“或者用祂们自己的说法——‘迭代器’。”
又一次出现在罗宾脑袋上的小佐伊配合地点着脑袋。
杰森朝全息投影扬了扬下巴：“这位脾气不太好的主，名叫五块卵石。”
夜翼挑眉：“所以我们现在是在和一台…有脾气的超级电脑谈判？”
杰森耸肩：“但比阿卡姆那群人好说话。”
监视者将五块卵石的半身人偶全息投影出来，并与一个指向它的箭头投影进行反复切换。
在一小段时间的循环往复之后，它才改变了投影影像，又投出一座信号塔的虚拟的投影，醒目的红色叉号在投影上不断闪烁。
“这是在表示……无法建立连接？”夜翼保持着防御姿态，谨慎地分析道。
“它需要连接节点。”
蝙蝠侠眉头一皱，眯起眼睛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我可以将哥谭的一座信号塔对你开放。”
“但附加条件是我需要在你的信号中植入一个追踪系统。”
监视者眼球与全息信号塔投影之间的三棱柱状的视觉分析投影不停地左右旋转，似乎在运算考量着什么。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一个绿色的“√”被投影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0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