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考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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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乔，干什么呢，走了！”
我妈敲了下我的门，手里拎着包提醒我。
手机里对面没回消息，我应了一声，盯着手机又看了几眼，才放下出门。
每次放假，我们一家肯定会去一趟奶奶家和姥姥家。
毕竟高中生时间紧，只能在放假的时候看看几位老人。
我爸把买好的东西搬到车上，我关门的时候还是多看了一眼房间。
我有点晕车，上了车就躺好闭上眼休息。
接下来的时间，在姥姥家待了一天，亲戚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我也就忘了手机的事。
晚上十一点半才回到家，我累的简单洗个澡就躺床上睡了。
第二天醒来，我妈推开我的门告诉我舅舅叫我去他那里玩。
我妈和我舅自小关系就很好，两人成家以后也没疏远，经常聚在一起吃饭。
舅舅在外地工作，一有时间就喊我去玩两天。
这次也是，我打着哈欠洗漱，收拾了几件衣服背着包就往高铁站赶。
期间周寒倒是给我发了消息，问我调查出来围巾是谁了没。
我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件事呢。
但手机上企鹅已经卸载，我懒得下回来，再加上几年前的账号早就忘了密码和绑的手机号，就为了看一条消息太麻烦了，没必要。
我回了个没有就退出微信，打开消消乐无聊玩着。
在舅舅那边待了两天，我也到了开学的日子。
拎着一堆舅舅让带回来的特产，我踩着点回家，着急忙慌地收拾东西。
洗好的衣服，该换的日用品准备好，周寒已经在门外等我了。
把东西全部塞到行李箱里，我换上校服赶紧出门赶公交。
顺带给周寒塞了包牛肉干让他嚼着。
好不容易赶上了公交，周寒护着行李箱，随口问：“查出来那个围巾是谁了吗？”
我：“…………”完蛋，把这人给忘了。
周寒和我对视一眼，顷刻间便明白了。
周寒：“懂了，你又忘了。”
我默默转头，默默忏悔三秒。
我有个忘性大的毛病，之前还干出过出门一趟，把腰带忘到周寒家里的事。
还有过生日，结果到点了，把约好的饭给忘了。
可以说是小事随便忘，大事挑着忘。
高中生返校都要提前半天，晚上还得上晚自习。
我和周寒收拾东西花了半个下午，零零碎碎的东西整理完，已经该吃饭了。
周寒打着哈欠靠在寝室门上等我，我放好手机拿了饭卡出门。
刚推门，对面宿舍的门开了。
谢为清那张人神共愤的帅脸就这么出现，我当即一愣。
看样子，谢为清这是刚到学校，还没来得及收拾东西。
我寻思着好歹是同桌，便抬手打了个招呼。
哪知谢为清淡淡看我一眼，转身走了。
转身。。。走了。。。
我：“……”有没有礼貌啊？！
周寒从我身后冒出来，一脸八卦，“啧，谢为清这个人，真是和初中时候一模一样。”
我翻着白眼看他，“一样的自大？一样的烦人？”
周寒：“倒也不是，我说的是不爱理人这点。”
我狐疑看他，“你初中和谢为清很熟？我怎么不知道？”
周寒：“冤枉啊，我跟他一点不熟，也就一个考场过，刚才说的都是我打球的时候听别人说的。”
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有礼帽的家伙，我看他头上缺顶帽子。”
算了，吃饭去。
吃完饭，没什么事干我就回了教室。
放假前老师已经强调了，回来就考试。
今天的晚自习就开始考试了，一点缓冲的时间都不给。
高中就是这样，说考试拉开桌就能考，甚至一天就能考完全科。
我回了座位掏出书打算临阵复习一下，刚背了几句古文，谢为清就来了。
规规矩矩往那一坐，腰背挺直，气质冷淡，一米八几的身高简直太开挂。
我咬牙切齿，暗暗对比了一下，发现同样是坐着，我挺直了背也才到谢为清肩膀处。
“…………”女娲，你睡得着吗？
我睡不着。
我在心里拼命劝自己不要生气，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到书上。
等我终于进入状态时，谢为清说话了。
“你不喝咖啡？”
我：“？你在说什么大哥？”
谢为清静静地看着我，黝黑的眸子犹如寒潭，看得我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掉一地。
等我快受不了的时候，谢为清轻皱起眉，“你……”
话说一半，他又皱了眉，“我……”
我下意识接道：“你是风儿我是沙？”
说完我就觉得自己是个傻Der，破嘴，啥话都瞎接。
谢为清一脸纠结，虽然面无表情，但我还是看出了一脸的纠结。
大概这就是同桌的默契。
“你……我好像没加你微信。”
半天，谢为清憋出来这么一句话，我呵呵。
“班群里有我，想加就加，没不让你加。”
说真的，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谢为清的脑回路了。
转头继续看书，我还能感觉到旁边谢为清那三分幽怨三分别扭四分控诉的眼神。
呵，幸亏一会儿考的是语文不是数学，否则谢为清得揣着个扇形统计图去考试。
我能感觉到谢为清还有话想说，但老师来了。
高中的考试向来想考就考，桌子反过来拉开，就布置好考场了。
小月考要求也不严格，我比了个打住的手势，拉开桌子把书放好。
“先考试，有话闲了再说。”
我拿着笔走了，谢为清沉默一会儿才站起来。
考场是按上一次的考试成绩安排的，我成绩不算顶尖，但也游走在全校十到十五名左右。
我找到了座位，刚坐下就能看到周寒和谢为清一前一后地坐了下来。
这俩人，一个常年全校第一，一个常年全校第二。
周寒每次考试都暗戳戳地朝谢为清咬牙切齿，没办法，谁让他是万年老二。
老二也就算了，每次还得被拉开十几分，这对一个老二来说是天大的耻辱。
以前我没少听周寒在我耳边骂谢为清。
我是这学期进的实验班，中考时发挥失常考进这个学校但没分到好班，还是后来文理重新分班才进来的。
只是没想到，刚进这个班，我就和传言里的万年第一谢为清成了同桌。
开学时，老班比较新潮，直接按成绩排名先后喊人上去选座位。
我人生地不熟的，原本想和周寒做同桌，但没想到位置被抢了，只能退而求其次选了个后桌。
就是这个妥协，让我认识了谢为清这个脑回路清奇的学霸。
我那个悔啊。
没等多久，考试就开始了，我也没空闲心思想别的。
这一考就是一天半，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是周二的下午了。
考完试教室总是会乱上一阵，拉桌的，找书的，讨论答案的，商量晚上偷玩的。
我拖着被考的焦黄的身体趴在桌上半死不活，周寒拉好桌子扭头和我说话。
“听说了吗，咱这次研学要去植物园。”
我勉强打起精神，撑着头问：“市里那个？”
周寒点头，“就是那个绿洲植物园。”
我兴致缺缺，“没意思，初中的时候不是去过吗？”
我俩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回来的谢为清听见了，诧异的看着我。
我烦躁抬头，“诶谢为清，咱俩之前是不是一个初中的？”
之前周寒和我说起谢为清时我就好奇了，这下可叫我逮到机会问一问。
谢为清却压了压眉眼，没回答我。
我啧了一声，“算了，想来大学霸也不认识我这个初中时患有严重中二病的人。”
谢为清又皱眉，迟疑片刻，低声道，“我，认识。”
“嗯？”我来好奇心了，“你认识我？挺稀奇啊。”
谢为清的指尖不受控制地在纸上缓慢滑着，我跟着看两眼，突然心生疑惑。
怎么看着有点不对劲啊。
周寒左右看看张嘴插话，“初中谁不认识你南乔啊，初一的时候你一战成名，把校外的混混老大给打了，全校可是都听说了。”
“人谢为清知道你也没什么稀奇的。”
我：“是吗？记不清了。”
当初确实和人打了架，还荣获了进医院的成就。
我本来忘性就大，当初又得了脑震荡，初一那一年的记忆比之其他的更为模糊。
尤其是打架时的记忆，我现在已经回忆不起来当时打架的场景了。
我和周寒就这么聊着，渐渐的把一开始的那个问题抛到了脑后。
教室里的吵闹声一直不停，我打着哈欠和周寒聊些有的没的。
旁边谢为清已经翻开了卷子刷题，余光瞧着还是冷淡疏离的模样。
想来这样一个注定站在所有人视线中心的人，也不会在意初中和谁是同学吧。
我跑神想着这些，突然听见一道低沉的声音。
“嗯。”
我疑惑扭头，谢为清还在刷题，没什么特别的。
听错了？
狐疑地盯着谢为清半天，直到周寒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才收了目光。
怎么觉得这两天谢为清哪哪都不对劲？
没时间给我胡思乱想，老班进了教室，先是通知了周四去研学，然后又是一波苦口婆心的教育。
晚自习数学老师直接开始讲卷子，高二就已经开始有了高三的忙碌。
晚上，我洗完了澡心里烦闷，便拐了个弯去走廊尽头的小窗户前趴着。
晚风吹着我半干的头发，走廊里跑闹的男生叽叽喳喳。
我说不清为何烦躁，只能猜测应该是今天下午提起了初一的事。
记不清一件事有时候就是会很烦躁，就比如我想不起来当初为何要打架。
也想不明白企鹅上的围巾是谁。
不知情的时候，我爽了一个人的约，这也让我烦躁。
我挠头，头发都快炸了起来。
周寒还在寝室里和别人开黑，我也没兴趣拉着朋友半夜emo，只能自己吹吹风。
“不开心？”
谢为清从我身后走出来，学我把胳膊放在了窗台上。
我叹口气，“没什么，就是忘了一些事，一时想不起来有点烦。”
谢为清嗯了一声，沉默半晌，他手指敲着窗台，声音有些紧张。
“想不起来的是初一的事？”
我：“是，怎么说呢，不提还好，这一提起来我就容易较真，非得给他想起来。”
晴朗的夜，风都是干燥的，只趴了一会儿，我的头发就干了。
谢为清的手指轻轻撩过我的发梢，借着夜色语气软了下来。
“周四的研学，或许在植物园里你会想起来一点。”
我郁闷，“哪有那么简单，触景生情吗？植物园有什么可触景生情的？”
谢为清诡异地看我一眼，看得我莫名其妙。
再开口，我听着谢为清的语气怎么有点咬牙切齿。
“对，植物园或许还真的能触景生情。”
我：“？？？”
对就对呗，有什么可生气的？
搞的好像这情和你有关一样，莫名其妙。
谢为清深呼吸，“头发干了就别吹风了，免得感冒。”
我摆摆手，“知道了，你这清冷学霸怎么改当老妈子了？”
谢为清：“……………………”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考试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