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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紫蔓山 ...
第48章紫蔓山小?松?
祁笠追了不知多久,一个洞口映入眼帘,眼见着何酝闪身奔入洞内,心想:那些侥幸的嫌疑人藏在这里吗。阿寻,为什么会出现在河边,是想杀我?
弯弯绕绕,前方蓦然出现了一束明光映在了石壁上;斜对面拐角处,一个模糊的身影背贴石壁,时不时倾身侧颈。祁笠轻悄悄地走了过去,挨在何酝一旁,两人中间隔了一寸多许的距离。
何酝探着长颈,望了一眼,随即收回了脖颈,偏头注视着祁笠,两人四目相视,眼波交流了数秒。
拐角另一侧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祁笠一愣,心下吟了三个字——是王良。
“阿寻想到法子了吗,快帮我解开死条子的手铐。”王良坐在地上,眼睛睁得极大极亮,举起双手径向黑衣人。
阿寻走向王良,步伐轻盈,落脚之处竟未发出声响,帽檐遮挡着他的双眸,何酝只能瞧见阿寻下半张脸的墨黑口罩。
王良见阿寻不语,盯着他手中的短|枪,“阿寻,子弹真的没有了吗。”
黑衣人嗯了一声。
王良臭骂,“姓空的,死得好,害人精。”大笑了一声,“蒋焕、祁贽,这次死彻底了。”
何酝又探了一眼。
黑衣人背贴石壁,一手玩转手电筒,灯光射向四周,变幻莫测;一手拿枪,枪口垂直向下,偏过头去,又嗯了一声,声色平淡无奇。
王良说:“阿寻,你为什么杀了王小柴。”
“破了规矩。”阿寻垂眸瞥了一眼王良,咔一声,灯光忽灭,又咔一声,灯光忽亮。
瞬间,王良的脸上变了色,吞吞吐吐,“规……矩……”
“紫蔓山的实验基地被警察端了。”阿寻停顿了一下,“是谁引来了警察。”语调素淡,毫无波澜,与日常说谈别无二般。
“不是……我”王良一愣,一瞬间,一颗心蹦到了嗓子眼,“阿……寻……”
阿寻冷哼一声,“背着组织,在外面干了什么勾当,惹了祸事,引来了警察,一群废物,阿飞在等着你们。”
“阿……飞,不!”王良扯着阿寻的裤脚,砰砰砰几声,额头磕在地上,连磕三头。
王良听到‘阿飞’两个字,已然吓破了魂碾碎了魄。王良脸色煞白,右额头又多了一个鼓包,之前,何酝一脚踢向王良后背,不偏不倚,王良前额正好磕上了硬石就在左前额起了一个鼓包。
何酝窥瞄了一眼,瞥见王良额头似长了俩坟墓,不知怎的,心口隐隐约约升起一股莫名其妙地喜感,只是这份喜感还未出芽,却被一股沉重之气碾压的稀碎。‘蒋焕、祁贽’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何酝不由得握紧了枪支。
“假扮游客是让你们这群废物干事的,不是让你们引来警察。”阿寻冷冽一声,字清声亮。
“阿寻,不是我,不是我引来了条子。”王良颤着音,脸色惊惶,“阿寻,你帮帮我,不是我,我最守规矩了。”
阿寻剜了一眼王良。
“我们几个想抓几只兔子喂蛇,刚抓了一只,碰见了一个女的,吵了起来。那女的死活也要阻止我们,一气之下,就拿枪吓唬吓唬她,谁知道啊,狗崽子追了过来。”王良慌忙解释。
“不是我引来了条子。一开始,我不知道王小柴隐在游客中。狗崽子追我们,正好撞见了张莞,我们就假意挟持了张莞,本想蒙混过去。”
“可……我哪知道,条子不肯罢休啊,堵住我们的去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
“阿寻,是你当场击毙了王小柴,如果不是这一枪,我也不知道王小柴隐在游客中。”
“阿寻……那颗炸弹,我知道不是你扔的,是王小柴扔的。”王良浑身打颤,偷偷瞄着阿寻手中的黑|枪,额头上的汗珠滚落在地。
王良干巴巴地咽下一口涎水,“你……只用枪杀人,一枪击毙,没有失手过。如果那人还活着,不是他命好,也不是他侥幸,是你放过了他。”
“阿寻,救……救我。”王良哀求着,“救救我,阿寻。”双膝跪地,拽扯着阿寻的衣裤。
祁笠一怔,凝神望着何酝,他看见何酝的肩膀处贴了一个长条创可贴。祁笠手心的冷汗涔涔渗出,心想着,不是命好,不是何酝躲过了子弹,是阿寻放过了何酝。
“阿飞下了死令。”阿寻说。
顿时,王良瘫坐在地,双手发抖,晃动了银铐链条,手腕上的银铐发出铛铛声响。
“是谁惊动了警察,又是谁引来了警察,通缉令上写得清清楚楚,不是吗,王良。”阿寻猛然抬手,枪口对准了王良脑门,食指扣下了扳机。
王良喃喃着,“百山祖冰晶,万稳……”
咔一声,王良面如死灰,他直呆呆地望着阿寻,“没……子弹……”
阿寻嗯了一声,一口含住手电筒底端,左手拆开弹夹,同时右手揣进衣兜。只听得咔一声,只见阿寻左手握枪柄,右手摸了一下弹夹,随即继续玩弄手电筒,“王良,我没有子弹了。”
‘没有子弹’仅仅四个字救活了王良,卸了一口气,心下侥幸:没想到,我,王良,也有碰运的一天,狗日的老天,终于开眼了。
“狗崽子是谁。”阿寻抬眸望向前方,一片暗黑不见尽头。
“蒋焕,祁贽。”不知为何,王良忽觉后背袭来一股冷风,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他们一直在追你?”阿寻手持手电筒,一束光射向前方黑洞中。
王良笑了笑,“对,追了八年,嘿嘿,我一直躲着他们。”
阿寻说:“为什么追你。”
“要撬开我的嘴,想知道丧门星空筱白的下落。”王良双手一抻,挣了挣银铐。
阿寻说:“空筱白是谁。”
王良说:“蒋焕的朋友。”
阿寻说:“你杀了警察的朋友?”
王良说:“我没杀,我怕脏了我的手,不是我杀的。”
阿寻:“空筱白死了?”
王良:“应该死了。”
阿寻:“应该……死了?”
“我……我猜的。”王良盯着阿寻手中的枪支,恍恍惚惚,发觉枪口动了一下,后背冷汗直冒。
阿寻冷哼一声,“死就是死,没死就是没死,还需要猜?”
王良邪笑着,“如果那天晚上,你也在场,也会猜一猜,那个丧门星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
冷笑一声,“不过,现在看来,蒋焕那群狗崽子竟然问我,空筱白在哪。我捉摸着,空筱白应该死在了一个无人察觉的哪个山旮旯去了。”
“我猜,她应该是死了,尸体被饿狼吃干抹净啦。沂山可是深山老林啊,饿狼多得去了。”
一束光忽然投了过来,何酝疾速收回视线。
阿寻把弄着手电筒,“你在场?”
王良说:“我也在。那天晚上,孙臣他们一伙人绑架了空筱白,然后去了沂山一个小山洞里,玩了一晚上。”
“玩?怎么玩。”阿寻手中的电筒静止不动,灯光射|落在地。
王良偷瞄了一眼阿寻,依稀觉得阿寻手中的黑|枪真如阿寻所说,一颗子弹也没了,松了一口气,“脱光了衣服,扒得干干净净,胶带封住了嘴巴,几个男人往那一站,眼睛盯着她,还能干什么……强|奸。”
“你也做了?”阿寻满是好奇。
王良摇了摇头,“没有,我嫌空筱白脏,替孙臣他们放风。”狰狞着脸,“我一想到丧门星就恶心,一看到她那张脸,我特么就硬不起来!”
“真不知道,孙臣那家伙,怎么看上了空筱白。都说她长得漂亮,可我……她连一坨屎也比不了。”
阿寻一脸好奇,“孙臣?你没有告诉警察,孙臣干的?”
“哼!我以前和那俩条子干过架,吃了几年牢灾。我干么告诉他们。看他们着急,我心里别提多乐呵了。”王良一脸得意。
阿寻说:“五个人玩一个女高中生?”
“对,咦?阿寻,你怎么知道是五个人。”王良一脸震惊。
阿寻一手转弄着枪柄,“猜的。”
王良啊了一声,盯着阿寻的黑|枪。
阿寻说:“我们的人里有叫孙臣的吗。”
王良摇了摇头,“没有,那时候我刚出狱没多久正好认识了孙臣。”
阿寻说:“其他四人?”
王良谄媚着,“不是我们的人。当年我出狱后,在沂山混不下去了,就同发小离开了沂山,后来偶然机会加入了PSG。孙臣、周涛、孙童、孙启、张余,全是沂山认识的,从沂山离开后,就再也没联系过。”
阿寻嗯了一声,“省了五颗子弹。”
王良一愣,心中忐忑,如果,他们也是PSG的成员,脑袋一早开花了吗。
阿寻蹲下身去,一手摸了摸王良的手铐,“警察的手铐,没有钥匙,很难开。”
王良一听,两眼放光,但盯着阿寻手中的黑|枪,又忐忑难安,“阿寻……你脑瓜子灵,肯定能打开。”
阿寻嗯了一声,“是能打开。”
王良一激动,万万不曾想到,杀人不眨眼的阿寻,不仅没了子弹,而且会帮他打开手铐,“阿寻,我就知道你能打开,以后再有人背后说你坏话,我第一个站出来弄死他。”
阿寻轻轻笑了一下,“谢谢了。”
“阿寻,是我谢谢你手下留情、不杀之恩。我,王良,今天对天发誓,为你出生入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话音未落,砰一声,王良对着阿寻猛磕一头。
阿寻一手持着枪支插入后腰处,“打开手铐,会很疼。”
王良一咬牙,“没事,不怕疼。”
阿寻起身一手撕下王良后背衣服,塞进了王良口中,“你忍住,疼了就叫。”
王良鼓着圆圆的脸腮,点了点头。
阿寻摸索着王良的手指、手腕,手电筒安静地躺在地上,灯光投向何酝。
何酝探出头来,强光刺眼夺目,还未扣下扳机,只听得洞内传出一阵清脆的声响,那是骨骼断裂之声,响声未毕,光源处传来数声呻吟,听声而辨,呻吟之人似遭受了莫大的痛苦正在叫苦连天。
王良的十指弯了180度,紧紧地反贴在手背上。王良满脸惊恐地望着阿寻,一脸冷汗,涔涔滴落在地。
何酝一怔,祁笠也探出视线,目睹了这一幕,未曾料想到如此一出。
阿寻轻轻一笑,“王良,我留你一命,这十根指就当惩罚了。紫蔓山基地被毁,杀了你,也无济于事。”
王良一脸委屈地点了点头,口中所塞的布料沾满了鼻涕,两行泪汩汩涌出眼眶。
阿寻俯身,口鼻对着王良侧耳。
何酝一脸惘然,竖起耳朵细听,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少顷,阿寻起身,灯光忽灭,只听得砰砰砰几声,子弹射向了何酝。
何酝一手扣住祁笠脑袋,闪躲在石壁一侧,枪声消散,再探头时,黑衣人不见了踪影,只留下王良一人呆呆地望着何酝的方向,眼珠子抖不停,脸上挂满了泪渍。
祁笠扯下王良口中的布料,只听得王良喃喃着,“还……有子弹,阿寻,还有子弹……”
何酝向前追了一段距离,始终不见阿寻的身影,又折回去,啮齿彻骨,“王良,阿寻在哪!”
何酝一心活捉阿寻,身为队长,嫌疑人却在他眼皮下逃无踪影,接连二次都是如此,越加窝火,加之蒋焕生死未卜,一时失控,一拳砸向王良侧脸,“阿寻说了什么!”
王良一呆,何酝见王良不语,又一拳头砸向王良侧脸,“阿寻到底说了什么!老实交代!”强压肝火,却越烧越旺。
“阿寻……说,四年前,他去了一趟沂山,遇见了一个人,那人求他一件事,杀了她再用油火烧净。阿寻照办了,又捧了一把灰烬洒进了|黄|海。那个人就是空筱白。”王良颤着音。
“阿寻问她,为什么求死。空筱白说,她弄丢了它,找不到了。”王良一字一字地复述着。
祁笠腿脚一软,倒退了几步,一旁的干警扶住了他。
“阿寻!”何酝低沉一声,死死地攥紧了枪柄,“阿寻在哪。”枪口顶着王良的太阳穴。
王良被迫偏移了脖颈,侧着头说,“跑掉了。”
一道劲力袭来,王良的脖颈再次被迫偏移了几个角度,“没……有人能找到他,除非阿寻自己出来。”
“阿寻是谁!”何酝厉声质问。
“阿飞的人,被他盯上的人,必死无疑,可……为什么阿飞饶了我一命。”王良一脸痛苦,神色恐怖如斯,惊魂未定,铛一声,整个人瘫倒一侧,后脑勺磕在地上。
“晕过去了。”祁笠说。
何酝瞥了一眼王良,凝视着祁笠。
祁教授,逃不掉了!
一枪击毙,没有失手过。
何酝想起白天枪击一幕,阿寻咄咄逼近,很久没有遇到能让他如此吃力的对头了,脸色铁青,神色阴沉,目光犀利地盯着祁笠。
祁笠一怔,“何酝。”
良久,何酝嗯了一声。
几名干警押着王良回去了。
祁笠、何酝留下,继续沿着黑洞搜捕了一番,直至出了洞口,月色洒落,搜遍了周边,仍不见阿寻等人的踪迹。
灯光洒在何酝身上,不久前,还是湿哒哒的白衬衫早已被山风吹干了。
冬夜的风,湿冷刺骨,祁笠紧紧地抓住何酝的手腕,“何酝穿上急救毯。”
其实还未出山洞时,祁笠曾要求何酝穿上急救毯保温。何酝回复了两个字“不穿。”字清有力。
祁笠怔在原地,“你衬衫湿透了。出了山洞,山风会很大。又是冬天,夜风会很冷,你会吃不消……”
忽然,眼前一只手掠过祁笠耳鬓,手掌扣住了祁笠的后脑勺,唰一声,祁笠的整张脸扑在了何酝胸前。
“祁教授感觉到了吗。”何酝说。
祁笠尚未反应过来,只觉一股热流源源不断地扑上他的俊脸,渗入肌肤,流入他的血液中。
“还没感觉到吗。”何酝轻轻一笑,手掌加了几分力道,猛地一扣,只听得“啊”了一声。
祁笠似被硌疼了,呻吟了一声,吃力地点了点头。
“还用穿吗。”何酝问。
祁笠察觉到后脑勺的手掌并未松懈,甚至又加了几分力道。紧实的胸肌,滚烫的体温不停地刺激着他,心下一团乱麻,猛地摇了摇头。
何酝轻轻一笑,松开了手。
祁笠慌乱地起身,闪速绕过何酝,大步迈向前方,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动,嘴里碎碎念,“只穿了一件薄衬衫,还是湿了水的。又是大冷天,身上还能滚烫,我紧张他做什么,紧张他做什么。”
祁笠脑中忽闪过刚才一幕,心下嘀咕着,他的肌肉练得不错,紧实硬朗。接着垂眸望了一眼自己的前襟,“我……谁还没个胸肌啦。”
明眸一转,祁笠脑海中出现了两人影,比来比去,“小?松?”双手贴向胸前,摸了摸又按了按,猛地摇了摇头,“是大,还是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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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很不可思议,《无根之源》今天完结了,但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接下来,我会重点修改本文的措辞断句,不影响阅读。 关于《无根之源》番外,若读者有意想看番外,您可以在评论区留言或者关注微博@野草奔月。若此文更新了番外,我会在微博发布动态的。 并且我也会在微博@野草奔月,发布新文的动态。若您感兴趣,记得关注我哦。[撒花] 好了,那就祝各位一帆风顺,乘长风破万里浪! 我们下一本见! 2025年9月12日记
……(全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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