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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客厅 ...
你不见得能打过我
祁笠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车,也许是肌肉记忆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副驾驶座上,心神却有点儿不安。
何酝瞧了一眼后车座没了狗影,“16、17。”
祁笠缓过神来,下车扫视了一圈。却见车尾不远处有一大一小两个影子正端着屁股,翘着一条后腿半蹲在路边对着一棵树根正在放水。
祁笠右手扶了一下额,又回到了车上望向窗外。好一会儿,他才看到一处移动着的亮光,是开往郊区的会车。
“汪汪——”
边牧扒拉着车门连叫了好多声。
祁笠抽回了思绪,打开了车门。边牧跳到他身上蹭了蹭,又蹿到后车座上去了。随即,蝴蝶犬也跳到他身上,舔了一口祁笠的侧脸,开始了嗷嗷叫。
“它饿了。”祁笠抚摸着十七的毛发,“你给卫霰说一声,明天送16、17过去。”
何酝应了一声,点了点手机,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祁笠面无表情,淡淡地说了一句“开车。去超市买狗粮,回学校。”
“汪汪——”
边牧蹲在车座上,挺着身子朝着何酝叫了几声。
何酝闻声瞧了一眼边牧,接着车钥匙一转,油门一踩。嗖!车子飙向了最左侧快车道。
普海大学南门了无人影,仅一位保安立在站台上。车子一停稳,十六、十七便从车窗跳了下去。
祁笠一下车就看到了十六、十七蹲在地上对着他叫了几声。边牧探长嘴巴咬住了祁笠的牵狗绳。
祁笠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边牧的脑袋,“十六,你也太聪明啦。”
边牧给自己套上了狗绳,又咬着另一根绳子给蝴蝶犬套上。
“哈哈……十七,你太会配合啦。”祁笠看着十六、十七自己给自己套绳,莫名觉得好玩儿,俯身撸了撸十六、十七的脑袋,啧了一声,“不想送你们回家啦。”
何酝瞧着祁笠,他又见到了祁笠的小虎牙,嘴角不由得挑了几下,一脸喜色。他笑着笑着,冷不丁想起了什么,“大金在哪。”
祁笠一怔,鼻子抽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死了。”
何酝拧着眉骨,“什么时候的事。”
“好久了。”祁笠说。
“生病了吗。”何酝说。
“摔死了。”祁笠又摸了摸边牧,“从楼上掉下去了。”
何酝的嘴角动了一下,欲要开口说话却迟了一步。
“你走吧。”祁笠握紧了绳柄,直起身板,直径走向了门禁。十六、十七跟在祁笠身后,时不时嗅一嗅祁笠手中的袋子。
祁笠踏进了校园,漫无目的地走。倏尔,一个声音坠入了他的耳边,他听见一个短暂的惨叫声,又看到了一只大金毛躺在血泊中。
蓦然,祁笠趔趄了几步,身子虚晃了几下,“16,你……要去哪,诶……别跑啦。17,你也别跑了,嘿……”
十六、十七拽着祁笠跑了一段距离,突然停下了,它们嗅着冬青丛。一个黑影猛地从一旁蹿了出来,闪到了对面冬青丛中,接着,喵声不断。
“是猫。”祁笠轻轻一笑,拽了拽绳子,摸了摸宠物犬的脑袋,“好了,别吓着它,我们回去吧。”
祁笠牵着十六、十七去了科研楼。实验室灯火通明,李星舟和几名学生绕着实验台不知又发现了什么奇异现象,他们的五官忙忙碌碌,滔滔不绝。
“诶?又不走啦。”
祁笠回眸一瞧,两只宠物犬正扒拉着玻璃,而玻璃内里闪着无数个光点,有黄绿色,有青绿色,还有橙黄色。只是这些发光点被隔离了似的,一片区域只闪着一种颜色。
祁笠走向前,轻轻地敲了一下十六、十七的脑袋,“那些是萤火虫,好看吗。”
“汪汪——”两只宠物犬吠道。
祁笠急忙握住了它们的狗嘴,“嘘,安静,别吵着它们。”
实验室里的生物对科研人员而言极其珍贵,捧在手里都怕化了。而科研楼内的玻璃本就隔音的,楼道内总是一片寂静,十六、十七忽吠了一声,祁笠的一根神经绷了一下。
十六、十七似听懂了祁笠的意思,摇了摇尾巴,眼球直勾勾地盯着那些光点。
“走啦,还有更好看的。”祁笠牵着它们拐了又拐,停在一大片玻璃前。
只见玻璃内里闪着蓝白色的光点,飞来飞去,点缀着偌大的实验室,极其壮观惊艳。
“这些也是萤火虫,从国外引进的,全国只有这里有哦。”祁笠笑着说。
十六、十七扒拉着玻璃,嘤了几声,疯狂地摇动着尾巴,那毛茸茸的尾巴转了一圈又一圈,当即好玩儿。祁笠瞧着它们,着实压不住嘴角儿,好似整栋科研楼充斥着欢乐。
不知怎么的,祁笠瞧着十六、十七兴奋的模样,自个儿也亢了奋,他牵着十六、十七绕着不计其数的实验室,偷窥了千奇百怪的昆虫还有各种奇花异草。
直到下半夜,祁笠牵着十六、十七去了休息室。他从手提袋中取出来一袋狗粮,又铺好了一张报纸,抓了一些放在上面,喂给了它们。等它们吃饱了喝足了,祁笠才进了浴室。
第二天上午祁笠上完了一节课,又交代了李星舟一些事情便牵着十六、十七去了停车场,开车去了江东。
江东林溪壹号距离江东刑侦总队约莫二十分钟的路程。当年,祁贽的哥哥祁慎得知祁贽去了江东刑侦总队,便将此处的别墅钥匙交给了祁贽。
有一次祁贽欲去街道办理普海市居住证,翻开了房产证,得知了林溪壹号的别墅不是祁慎的而是祁慎过户给他的。
若要追本溯源,实际上祁笠、祁贽、夏立他们的家庭背景乃是世家之交,正因此,沂州民间流传着三个字——铁三角。
只不过到了祁笠这一代,上有祁贽的哥哥祁慎,下有祁贽、夏立,而祁笠的出生时间正好卡到了他们之间。祁笠的住处又与其他两家不在同一区。若不是祁笠的父母总在他面前提起祁慎,他甚至不知道还有祁慎这个人。
祁笠的车子停在了一个红绿灯处。后车座上的十六、十七叫了起来,前腿扒拉着半开的车窗不停地叫吠,看这架势,若是车窗再降多许,十六、十七绝对会跳出车外。
“16、17,别闹……”祁笠还未说完却怔了几秒,闭上了嘴。
“诶?是十六、十七,这谁的车。”
祁笠听着声音莫名熟悉,降下了车窗,而隔壁车子上的副驾驶座的车窗几乎同时降下。
“夏医生。”祁笠道。
“祁教授。”夏立道。
夏立、祁笠相视而笑,对面的绿灯已然亮起,待得夏立的车子驶向前方,祁笠才脚踩油门跟了上去。
祁笠的车子驶过十字路口,行了一段绿林小道便进了铁艺大门,停在了一栋别墅前;他看见一个断了一截手臂的人影打开了后车门,下了车,那人并没有直接走向别墅而是迎向了他。
十六、十七迫不及待地跳出了车窗,奔向了祁贽,疯狂地摇动尾巴扒拉着祁贽。
祁笠下了车,还未关上车窗,他听见了一个声音。
“祁教授,对不起。”
祁笠一怔,关上了车窗,看向祁贽。
“那天,真的对不起,我妈一直就是那样的人,真的很对不起。还有谢谢你。”祁贽说着,双臂垂直向下,对着祁笠深深地鞠了一躬。
祁贽一直保持着鞠躬的姿势,直至夏立走了过去扶起了祁贽。
祁笠看着祁贽右臂的倾斜度仍和左臂一致,依稀觉得祁贽的右臂好似断了又好似没断。
“不用说对不起。”祁笠走向前摸了摸16、17,急忙转移了话题,微微一笑,“我是来送16、17的。昨天它们跟我过了一夜。”
“16、17怎么去了你那里。”夏立说。
祁笠的手搭在十七脑袋上,他听着夏立的声音,蓦然停下了动作,“昨天我去了江东总队……”话未说完,他听见了一个车声,转过身去,他看见了一辆黑色迈巴赫,没几秒,那辆车停在了祁笠车子一旁。
何酝下了车,几人简单地打了声招呼。
“何酝,你怎么来了。”祁笠微微蹙了一下眉。
何酝挺着身板,扬起下颌看向别墅二楼,“她联系了我。”
祁贽、夏立、祁笠寻着何酝的视线望了过去。只见一个人影站在阳台上,她穿了一件灰白毛衣,看上去极不合身,松松垮垮的,而毛衣底端还被打了个衣结。
祁贽身子晃了一下,鼻子发酸,眼尾泛起了微红,“夏立,他……长得很像筱白,你看到了吗。”
夏立怔了几秒,手背上的青筋抽动着,“很像她。”
祁笠看了看祁贽,又看了看夏立,出手抓住了何酝的手臂冲着何酝摇了摇头。
祁贽、夏立见阳台上的人影转过身走进了室内,两人抬腿跑向别墅打开了大白门,齐齐喊了一声,“卫霰!阳台上的那人是谁。”
祁笠、何酝也进了别墅,看见卫霰从厨房走了出来。
“卫霰,阳台上的那人穿的是你的衣服?”夏立问。
卫霰点了点头。
“他是谁,他长得很像……”夏立道。
“筱白。”卫霰打断了夏立,他只是看着夏立、祁贽,没再说话。
“……筱白……”祁贽、夏立盯着卫霰说道。
祁立看见一个人影从螺旋梯上走了下来,她的走姿轻盈轻快,竟未听到丝毫的脚步声。
“夏立、祁贽,好久不见。”筱白走向他们。
夏立、祁贽缓缓地转过身去,他们看见筱白的脸上挂着笑靥。时隔八年一晃如日,还是那张熟悉的笑脸,熟悉的声音,只是长发成了短发,脸上还有一道极浅的疤痕。
夏立迎向她,先是摸了摸她的头发,接着抱紧了她,“……筱白,你……”嗓子发紧,声音发颤,恍恍惚惚似觉极不真实。
一整个人儿被迫埋在夏立身前,筱白双手穿过夏立侧腰搭向了夏立后背,摆动着手掌轻轻拍了拍夏立,“夏立,你又变高了。”她的眼尾早已泛起了赤红,鼻子酸楚堵塞。
夏立低眸看着筱白的身影,沉默不言,过了一会儿才放开了筱白,轻轻地笑了笑,“你还是最矮的。”
筱白翘起脚尖,一拳头轻轻落向夏立肩窝,“没关系,我还能碰到你这里。”
夏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肩窝,“不疼,就是痒。哈哈——”
“夏立,我又来啦。”筱白说着,一拳头又落向了夏立肩窝,“疼吗。”
“哎哟……疼,真疼。”夏立微微欠着上身,右手揉了揉肩窝,“力道不够啊。”
筱白笑着望着夏立,倏尔,她定了定身子,走向祁贽。
祁贽的嗓子发紧,咽喉来回滚动着,白眼球已然布满了血丝,怔怔地看着筱白。
“……祁贽,你弯下腰……”筱白站在祁贽身前,两人之间只隔了半步之遥。
“……弯腰……”祁贽嗡道。
筱白扬着下颌望着祁贽,点了点头,“弯腰。”
祁贽慢慢地压低了上身,他弯着腰,一副作势鞠躬的模样,倏尔,眼前出现了两道白影猛地缠上了他的脖颈。
筱白踮着脚尖,细手臂紧紧地揽着祁贽的脖颈,“你不弯腰,我够不到……”又停顿了一下,叫了一声“祁贽。”
祁贽僵着身子,慢慢地抬起左臂却停在了筱白后背,他的手迟迟不敢触向筱白的身子。
“疼吗。”筱白说。
“不疼。”祁贽的左臂猛地勒紧了筱白,“不疼。”一滴泪珠从祁贽眼尾落了下去,掉在了地板上。
“对不起。”几滴泪从筱白的眼眶滚了下去,顺着脸颊落向了祁贽的肩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筱白一直重复着‘对不起’,哽咽声越来越重,“不要再受伤了,好不好。答应我不要再受伤了,祁贽。”
祁贽紧紧地抱着筱白,半天不应一声。
“祁贽,你答应我不要再受伤了。”一口气堵在了咽喉下方,筱白艰难地吐出了心声。
祁贽不应筱白反而问了一句“你去哪了。”
“你答应我不会再受伤了,我就告诉你去哪了。”筱白抽了一下鼻子。
“……我……答应你。”祁贽说。
筱白抬起细指刮去了脸上的泪渍,推开了祁贽,“再等等,还有人没到。”
二楼的露天阳台风景极好,祁笠站在玻璃护栏前望向四周,绿树葱郁,鸟鸣水语,16、17跟在筱白身侧站在铁艺大门正中间。
不多时,铁艺大门前出现了两辆车,随即出现了三个人走向了筱。宠物犬叫了几声,不知道几人说了什么,只见其中一男子攥紧了筱白的臂膀,紧接着被筱白用手肘击中了腹部。
“那是蓟劭吗。”祁笠望着铁艺大门。
何酝嗯了一声。
祁笠、何酝下了阳台,回到了一楼客厅。这时,筱白牵着16、17走进了玄关,后面跟着何逊、蓟劭、蓟朔。
“何队。”筱白走向茶几,坐在了单人沙发上望向何酝,“你想知道什么。”
何酝放下了水杯,扫视了一圈沙发,“你和蓟劭什么关系。”
“玩玩的关系。”筱白说。
此话一出,在座的人皆是一怔。
何酝又看向蓟劭。只见蓟劭垂眸手背,脸上没有一点儿情绪波动。
“蓟初、蓟逸是你和蓟劭的孩子。”何酝说。
“是。”筱白说。
“当初在紫蔓山,你去找过蓟初蓟逸吗。”何酝问。
“我不知道蓟初蓟逸也在。”筱白说。
“蒋焕在紫蔓山,你知道吗。”何酝说。
“不知道。”筱白说。
“蓟劭送你就医的路上,为什么消失了。你去了哪,又是谁救了你医治了你的伤。”何酝说。
“不想见到蓟教官,逃了,去了私人诊所,是我拜托了医生替我保密。”筱白道。
“邢玖!”何酝突然喊了一声,“为什么假装哑巴。”
筱白不经意间抖了一下身子,她看了一眼卫霰,“我已经很多年没开口说话了。”
何酝一愣。
“邢玖,你的伤好了吗。”祁笠看着筱白关切道。
“好了。”筱白停顿了一秒,“祁教授,谢谢。真的好了。”
祁笠点了点头。
筱白拿起水杯喝了几口,又放下了杯子,垂眸望着茶几。几缕阳光洒了下来,衬得人暖乎乎的。
“……哥、祁贽、夏立,我……”筱白停顿了一下,“八年前那天晚上,祁贽送我回了家,祁贽走了之后,我去了沂山墓地。我想姥姥了,想去看看她。”
“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顺着沂山走,走着走着就到了沂山海崖。我记得那天海崖上的风很大很大,我站在海崖上,一阵风吹倒了我,从海崖上坠了下去。等我醒来时,已经过去了一年。”
筱白看向蓟朔,只见他冰着一张脸一声不响,“是蓟朔哥告诉了我所有的事情。”
筱白看向卫霰,叫了一声“哥。”
卫霰嗯了一声。
“姥姥说过我小时候在青莱认识了一个小哥哥,姥姥还经常夸赞那个小哥哥,你还记得吗。”筱白说。
“记得。”卫霰说。
“他就是蓟朔,也是蓟教官的弟弟。”筱白停顿了一下,“我从海崖上掉进了大海,是蓟教官救了我。医生说已经抢救不过来了,蓟教官不死心送我飞去了国外,直到一年后我才醒。”
“我伤着了脑袋,醒来后记忆错乱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我……”筱白停顿了几秒,低垂着阳光,“我害了蓟教官,给他下了药,然后生下了蓟逸、蓟初。”
“你不是那种人!”祁贽赤红着眼眶,“筱白,你不是那种人,谁都能下得去手,而你绝不会去做那种事。”
筱白看向祁贽,嘴角似动了一下,“……祁贽,是我,是我做的。”
“我不信!”祁贽低沉着嗓音。
“我也不信!”夏立一脸认真地盯着筱白。
“我伤着了脑袋,什么事都会发生。”筱白停顿了一秒,“等我清醒了之后,逼着蓟教官、蓟朔哥、何逊教官替我保密,生下了蓟初蓟逸之后我就走了,这些年我去了很多地方。”
“如果不是遇见了祁笠教授,我这会儿可能去了非洲、南极、南美洲……”
卫霰打断了筱白,“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登山时不小心磕的。”筱白说。
“邢玖,卫霰他们一直在找你,你知道吗。”何酝压着声音说。
筱白微微摇了一下头,“不知道。”抬眸看向卫霰,喊了一声“哥。”
卫霰一直看着筱白,神色复杂,他嗯了一声。
“哥,你不要逼问蓟教官他们了。他们也是被我逼迫的。他们一直在救我,不要生他们的气。”筱白道。
“好。”卫霰说。
“哥,其实是王良、阿寻骗了你们。我现在特能打,没有人能欺负我。”筱白笑了笑,“如果你们不信的话,我们比试比试。”
筱白说着,活动了一下手腕,一副作势开打的模样,“那段时间,蓟教官又教了我很多招数,我都学会啦。而且就凭我的小脑袋,别人哪有机会欺负我啊。”
卫霰、祁贽、夏立看着筱白的姿势、表情,蓦然笑了一声,“你意思是连我们也打不过你了吗。”
筱白点了点头,“对!”
卫霰、祁贽、夏立、筱白互相看来看去,笑声不断。
“你不见得能打过我。”夏立摇了摇头。
筱白猛地站起身来,做了一个请字的姿势,微微一笑,“夏医生,请多多指教。”
“下次下次。”夏立笑着回绝了筱白。
短暂的欢声笑语似回到了从前,筱白、卫霰、祁贽、夏立相视而笑,说说闹闹,争争论论,谈天说地,聊山论海,四人完全沉浸在他们的世界里,好似周围被施了法生了一层屏障将他们隔离成了幻境,他们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也看不见外界的变化。
祁笠看着他们,嘴角微微勾起,一颗脑袋似歪微歪。
他们八年不见了又好像八年间日日相见,想着想着,余光瞥向了何酝,曾几何时与何酝也是如此,倏尔,他收回了余光,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蓟劭、蓟朔、何逊坐在同一张沙发上,三人保持着一个动作就是低垂着眼眸看向茶几,不知道在想什么,而他们的脸色平淡清静,脸上的肌??却时不时动了一下。
何酝所坐的沙发一角视线极好,放眼扫去,偌大的客厅他能尽收眼底,不经意间的微妙动作、别样神情总能吸引着何酝。
“邢玖,借一步说话。”何酝站了起来,打破了他们的屏障。
在座的人皆是一怔,皆皆望向何酝,筱白定了定心神应了一声“好”。
何酝走向了玄关。
筱白起身绕过沙发,转身望向卫霰等人,浅浅的笑靥挂在嘴角两侧使人眼前一亮,“你们都别跟来。”
卫霰、祁贽、夏立点了点头。
而蓟劭、蓟朔、何酝仍保持着先前的动作,他们的神色却变了样。
祁笠猛地站起身来,“何酝,你别为难邢玖。”说着就要跟了过去却被卫霰揿住了手腕。
“祁教授,筱白已经长大了。”卫霰说。
祁笠一怔,回眸看向卫霰,“邢……筱白……你们……”
“我们相信她。”卫霰说。
长大了。相信。
这五个字的分量极大,祁笠看了看卫霰又看了看夏立、祁贽,祁笠还是坐回了沙发,“你们相信她?”
卫霰、祁贽、夏立一齐点头,嗯了一声。
“不管之前她做了什么,一定是有缘由的。我们信她。”夏立说。
“如果……触碰了法律……”祁笠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因为她是筱白,是空叔和白姨的孩子。这种事不会发生在她身上。”卫霰说。
“她的梦想是成为像空叔白姨一样的军人。”祁贽看向祁笠,明眸里透着一股子劲儿,那是非比寻常的毅然坚然,“别人会犯事,筱白不会。”
“军人对她来说是一个神圣不容侵犯的信仰。”夏立说。
“如果筱白被逼到绝路……”祁笠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会的。”夏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活动了几下拳头,“她有这个。她已经长大了,不是小时候任由王良那群混蛋欺凌的时候了。”
祁笠愣了几秒。
她很聪明,很聪明,还有拳头。
祁笠想着想着,却觉哪里有点儿不对劲儿。
我们后天见...2025-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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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可思议,《无根之源》今天完结了,但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接下来,我会重点修改本文的措辞断句,不影响阅读。 关于《无根之源》番外,若读者有意想看番外,您可以在评论区留言或者关注微博@野草奔月。若此文更新了番外,我会在微博发布动态的。 并且我也会在微博@野草奔月,发布新文的动态。若您感兴趣,记得关注我哦。[撒花] 好了,那就祝各位一帆风顺,乘长风破万里浪! 我们下一本见! 2025年9月12日记
……(全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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