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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交易 ...
有些人他就非得……
一辆黑车停在距离普海大学六号门不远处的一个隐蔽角落处,章若云下车前,阿武提醒了她一句。
“我算明白了,你的毕业离不开祁色痞,你最好老实点。祁色痞我盯了他很久,他活不活全看你了。”
“祁……教授不是色痞。”章若云唯唯诺诺嘀咕了一句。
“妈的!他不是色痞?他的臭眼珠子都快镶阿寻脸上去了!”
“阿寻?”章若云耷拉着眼皮,余光时不时偷瞥向阿武。
顶在章若云臂膀上的枪支动了一下,“想找茬?你也想打阿寻主意?”阿武瞪着眼。
“我觉得阿寻很像一个人。”章若云似乎嗡了一声,颤颤巍巍的手指毫无规律地揉搓着衣角。
阿武:“啥?”
章若云的声音极小,一旁的阿武连个响也没听到只瞄见了她的嘴唇动了几下,不耐烦地白了章若云一眼,“滚下去!”
章若云哦了一声,伸手去推车门,无论怎么用力就是推不开。
“你瞎啊!”阿武一手持枪顶着章若云的脑袋,一手去摁车门按钮,咔一声,车门打开了。
章若云磨磨叽叽地挪动着双腿,下了车,趔趄地走了几步停在树荫下,握紧了拳头弯着腰一阵大呼吸,反反复复地调整着状态,但是手脚仍在不停地哆嗦,她的耳中传来一道声音。
“章若云,科研楼二楼有多少只蝴蝶,三楼有多少只蜻蜓。”祁笠道。
章若云啊了一声,“祁……祁教授,我没数过。”
祁笠:“你现在去数。”
章若云哦了一声,手脚竟然奇迹般地不打颤了,拔腿跑向六号门,若无其事地蹿进了校园,眼看着科研楼越来越近,双腿又开始发软发麻颤个不停,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踩在青石板上。
十米
五米
一米
科研楼的灯光好像在和她招手,章若云打开门禁,走了进去。实验室里还有几个背影静止不动,好像在观察什么。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章若云心里一个劲地念经,快步贴向硬墙想把自个儿隐藏起来,奈何大半个实验室都是透明的玻璃。
刚拐去楼梯还未踏向第一个阶梯,两只细臂猛地勒住了她的臂膀,章若云脚尖一乱踢中了瓷砖棱沿,鞋尖咻地一下瘪了个深坑,“疼疼疼。”
禁止喧哗是科研楼的铁律,章若云哭也不是喊也不是,一手扶墙,提着受伤的脚尖悬在半空中,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狠咬内唇,一脸的痛苦样儿。
看得孟希满脸愧疚,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若若,我就是一下午没看见你了,有点担心你。”
人在倒霉的时候总会祸不单行,无妄之灾总是追着你不放,章若云此时此刻追悔莫及。
我就不应该出校门的!
“若若,还疼不疼,我背你去医务室。”孟希伸手去搀扶章若云。
“我……不疼,没事。”章若云忍着苦瓜脸看着孟希,一个劲地摇头。
“好好好,你别摇头了,你要干么去,我背你去。”孟希的双臂挡在章若云身侧,就怕章若云一不小心跌倒了。
章若云大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我不疼了,我要去二楼,你先去忙吧。”
“真不疼了?”孟希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声。
章若云点了点头,受伤的脚尖落地的那一刻,她被电了一下,偷偷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脚趾在鞋内悄悄翘起;这样的话,走路时就不会踩疼了。
孟希讪讪地看着章若云,“你今天下午干么去了,你的手机关机,我都联系不上你,我实验都做完了,你还没动手。”
“我……我出去玩了。”章若云说。
“咦?你戴了耳机?你新买的吗,我怎么没见过啊。”孟希说着,探长了细脖去瞅耳机,“你怎么买黑色的啊,你不是喜欢粉色的吗。”
章若云一怔,抬手捂住耳朵,“我的耳朵受伤了,今天下午去配了一个助听器。”说着,眼色黯淡了下去,神色凄凉忧伤。
孟希哦了一声,缩回了手,“严重吗,怎么会受伤啊,还能恢复吗。”
“能恢复,医生说我就是紧张过度,累着了,暂时性失聪,问题不大。”章若云垂眸地面不敢去看孟希。
“你去二楼做什么。杨远他们还在实验室,刚才我一回头就看见你了,我还以为看错人了呢。”孟希说。
“我去二楼数蝴蝶。”章若云说。
孟希啊了一声,不明所以一脸不解地望着章若云,“你数蝴蝶?蝴蝶不用数啊,还不到繁殖期,你忘记了啊。而且我今天还去观察了一阵,它们活得好好的,昨天多少只今天还是多少只。”
“那……万一,说不定,现在死了。”章若云说。
“嗯?不会的,李助教不是说过了吗,这里的设备是祁教授从国外引进的,很先进,一旦处在这种环境里都是自然死亡,而且它们距离生命倒计时还早着呢。”
孟希一脸茫然,“若若,你怎么回事啊,就算要数蝴蝶也得是早上啊。”抬起手臂横在章若云眼前,“这都晚上十点了。你忘了吗?”
章若云:“我……”
孟希猛地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不对啊。你数蝴蝶?可是每只蝴蝶的腹部带有光标,不需要数啊,电脑就能查看,你想知道多少只蝴蝶,一楼实验室的电脑就能查看啊。”
孟希挡在章若云身前,弯下腰,“上来,我背你去一楼实验室。”
章若云摇了摇头,眼角泛红,嗡了一声,“孟希,我还要去三楼数蜻蜓。”
孟希又啊了一声,猛地转过身看着章若云,一脸担忧,“若若,你怎么了嘛。蜻蜓的腹部也有光标啊,你忘记了吗。”
“我……”章若云颤着音不敢去看孟希。
孟希的手背贴上了章若云的前额,“诶?你发烧了吗。”刚说完,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头顶落了下来。
“章若云,我要的数据你做完了吗,已经十点多了,你还想不想毕业了!”李星舟的上半身探出了二楼楼梯防护栏,伸长了白衣长袖悬在半空中,长袖上躺着横七竖八的红色划痕,一旁还有两个身影也探长了脖颈。
“诶?李助教……”孟希扬起下颌望着李星舟,只见李星舟做了一个禁言的手势,孟希当即闭上了嘴。
祁教授让你数蝴蝶?是,就眨一下眼睛。
李星舟长袖上的字迹劲而有力,孟希、章若云瞧了一眼就明白了。
章若云眨了一下眼睛。
“孟希,你去把实验室整理干净了。章若云去数蝴蝶,前些天实验室的玻璃管坏掉了,一群蝴蝶飞到隔壁跟着一群飞蛾争地盘。到现在,我还没分开它们,愁坏我了。”李星舟说。
孟希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了,章若云真的去数蝴蝶了。
李星舟快步猫回休息室,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影,三人一进休息室,李星舟关紧了窗户还拉上窗帘,另一个人影顺手带上了门。
“何队,章若云见过祁教授。你们说得没错,既然出现了紫蔓山实验基地,就阿飞一伙人的水平来说,阿寻绑走祁教授完全是看上了祁教授,他们想撺掇祁教授为他们做事。”李星舟说。
“你是怎么发现章若云见过祁教授的。”
短短几天,何酝的脸色又黯了几个深度,他的眼皮动了一下,白眼球上挂着血丝,自打祁笠被劫何酝没有合过眼。卫霰看不下去给何酝吃了点安眠药,何酝才得以合了几次眼但睡梦中仍重复播放着祁笠被劫的画面。
李星舟扯弯了嘴角,一脸庆幸地叹了一口气,“你们体会不了。祁教授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行走考卷,逮着学生就是一阵考问。我们科研楼里的所有生物带着光标,电脑实时统计,根本不需要人工数数。”
“刚才章若云要去数蝴蝶,她为什么数蝴蝶,这么刁钻的问题,一看就是祁教授干出来的事。”
李星舟挠了挠头发,“就几个月前,章若云因为一个萤火虫的问题……”
李星舟的嘴像是上了机关枪,突突突,一阵疯狂吐槽但又激动不已,兴奋得找不到南北了,听着字眼是在吐槽祁笠实则赞佩,傻子都能听出来李星舟有多仰慕他眼里的祁教授。
“李老师。”一旁的卫霰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李星舟啊了一声,卫霰提醒了他一句“口水。”
李星舟哦了一声,讪讪地继续往下说。
何酝看着李星舟想起了这四个字—垂涎三尺,胃里莫名起了一股子酸气,“李星舟。”低沉的一嗓子打断了李星舟的滔滔不绝,“章若云被阿寻监视了,耳朵里的耳机是监听器。”
阿六盯着电脑屏幕,实时视频里出现了四个身影,不多久章若云身上的纽扣摄像头跑到了另一个人影胸前。阿六的脸色越加难看,但没几秒,阿六的嘴角咧出了一个阴邪的笑弧。
阿寻摁下了按钮,对着耳麦,冷森森地说了一句“何队长,你敢耍花招,不只是祁教授还有你的家人,一个也跑不了。”
“用你提醒?”何酝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刃刺进阿寻的耳中。
祁笠的眼睛一刻不曾移开过电脑屏幕,他看见一枝橙被何酝装进了黑袋子,又提着黑袋子出了科研楼,最后泰然自若地上了阿武的黑车。阿寻说什么何酝应什么,全程配合得极其默契,若不是身在其中,祁笠还以为阿寻、何酝是出生入死的老战友了。
明月高照,夜风习习,下半夜几辆车子又开回了竹林。祁笠被押着先行下了车,时不时回眸,视线穿过人群看一眼何酝。
一回寺庙,祁笠又被关进了偏房,短短几个小时,他竟然找到了搭子,不再是一个人挨饿一个人数星星了。
何酝站在门后借着月光打量着祁笠,从头发到面容、脖子、腹部、腿部、鞋子又从鞋子一路扫回头发。
祁笠的嘴角处有一个青紫的痕迹,脸颊也变了色。祁笠的皮肤白嫩稍微有一点变色自然逃不过何酝的眼睛。
刚才站在寺庙庭院,阿武押着祁笠的时候灯光无意中落在祁笠脸上,何酝一眼瞧见了端倪,当即扫了一圈在场的黑衣人,犀利的眼神不知抹了几次黑衣人的脖子。
“还疼吗。”何酝抬腿跨过浅水洼,抬起右手端住祁笠的下颌,拇指轻轻刮蹭祁笠的嘴角,心疼的眼神连山风都看不下去了,吹了一片叶子飘向何酝的后背给了他一个安慰。
祁笠:“不疼。”
何酝的拇指停了一下,隐忍的眼神遮藏了眼底里的怒火,倏尔,一个长影绕过祁笠攀向他的后背,接着一股力道将祁笠推向何酝胸前。
何酝的左手箍着祁笠,右手扣紧祁笠脑袋,下颌倚在祁笠的侧脑上,安静地抱着祁笠,仔细感受祁笠的气息,什么也没说。
“真不疼。”祁笠抬起双手轻轻地抚摸何酝的后背,“何酝,谢谢。”
谢什么,谢谢何酝的出现,章若云才得以摆脱困境。如果是章若云带回了一枝橙,祁笠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救下她了。阿寻一伙人的话音分量,祁笠压根儿就没轻信过。
何酝的手臂紧了紧,牢牢地锁着祁笠,谁也甭想再从他手中抢走祁笠。
“何酝,偷拍天河潭酒店视频的人找到了。”祁笠动了动下颌,尖下巴抵在何酝肩膀上竟未戳出一个洼坑。
何酝一怔,脖子瞬间粗了一圈,青筋晃动,“是谁。”语气低沉浑厚,音色里藏着利剑但祁笠却觉得宽心舒畅极了。
除了无关紧要的事儿,祁笠将这几日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何酝。
当何酝听到阿寻戳瞎了孙臣一伙人的眼睛时,心窝子一滞,突然对阿寻多了一分改观,只是这一分改观不足以转变何酝毫不留情、誓死抓他归案的执着。
祁笠叫了一声何酝,“紫蔓山山洞,阿寻和王良的一番话,真是诳我们吗。”
“可是,王良的语气不像是假的,孙臣一伙人会不会真的对空筱白实施了强|奸|,他们偷拍酒店视频的事都干。”祁笠说。
何酝的下颌蹭了蹭祁笠的头发,“别想了,我们先出去再说。”
何酝放开了祁笠,又问了几句关切的话。
祁笠告诉他,就是饿了点、渴了点、睡不好,独自一人待在破漏的偏房里也还说得过去,他不挑剔。
何酝久违地笑了一声,“都入虎|穴|了,还想挑食?”
祁笠也回笑了一声,“那也不能亏待自己,命里不允许。”
两人四目相笑,秋波流转,眼眶里溢出来的柔情之水差点儿冲塌了寺庙。
倏尔,两人定了定神,话锋一转,你一句他一句不知道在猫腻着什么。
两人齐肩靠坐在脱了一层皮的墙角处,何酝微扬下颌瞅了瞅屋顶,又转眼看向祁笠。月光洒在祁笠脸上,那超有辨识度的脸线|赤|裸|裸|地勾着何酝。
何酝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搭在单膝上的手臂缓缓地伸向祁笠侧脸,弯着月牙状的手指轻轻地刮滑着祁笠的肌肤。
祁笠还在呱呱,忽觉侧脸多了不一样的体温,眼神一滞就闭上了口,接着他的脖子不受控制地扭了一下,一张俊朗又颇有气魄的脸孔罩住了他。
何酝定着腆脸的动作,恰到好处的幅度、角度助力着他的眼神儿一点一点地搜刮祁笠的一张脸,任何一个角落也不肯放过,最终轻轻地喘了两个字。
“祁笠。”
祁笠嗯了一声。
“你很烫。”何酝说。
祁笠一怔,“我……我没发烧……”
“我知道。”何酝说着,接着贴上了祁笠的软唇。
祁笠还未来得及反应,自己的牙关就被什么撬开了。
“……何酝……”
“嗯,我在。”
何酝粗重的气息骚扰着祁笠的耳膜,撩得祁笠欲罢不能,骨头架子散了一地。
“……唔……我,慢点,我喘……啊,氧气,我需要氧气……”祁笠的后脑勺枕在何酝的大手上,幸亏身后有一堵墙支撑着他,不然早就滚在水洼去了。
“笠笠,我很想你。”喘息之际,何酝快速地挤出了几个字,又马不停蹄地搅弄着祁笠的红舌。
“我……也很想……”祁笠语无伦次地吱唔了一声,‘你’字还未从湿唇间推出就被一个暴躁的开锁声给呛了回去。
啪!
一个圆鼓鼓的黑东西落在了老地方。
“喂!祁色痞、臭条子,老子最后一次给你送吃的,还不滚过来谢谢我!”月光下,一个黑影持着黑枪瞄着里屋,瞅了一眼祁笠、何酝的身影,砰的一声,又锁上了门。
听这语气就知门口站着的是阿武。
祁笠红着脸整了整衣领,欲要起身走向门口,一张大手反手扣在了他的胸前。
“我去。”何酝极不得劲儿的语气落在祁笠眼前,起身走向门口捡起了袋子。
嗒嗒嗒,一阵声响。
何酝俯身盯着木门上的孔眼,几个黑衣人手提装备朝着寺庙大门口走了去。
祁笠听着动静,快速扒向木门。
阿寻又在搞什么鬼!
看这架势,是要彻底离开这里了。
祁笠给了何酝一个眼神,只见何酝抬起脚狂踹木门。奇了怪了,木门真结实,祁笠踹了不知多少次也不见得踹掉一层皮。
何酝的腿没受伤吧,总比他有劲儿吧,结果木门越踹越结实似的,愣是一块木渣滓也没掉下。
“阿寻!你给我出来!”祁笠的喊声炸响了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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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很不可思议,《无根之源》今天完结了,但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接下来,我会重点修改本文的措辞断句,不影响阅读。 关于《无根之源》番外,若读者有意想看番外,您可以在评论区留言或者关注微博@野草奔月。若此文更新了番外,我会在微博发布动态的。 并且我也会在微博@野草奔月,发布新文的动态。若您感兴趣,记得关注我哦。[撒花] 好了,那就祝各位一帆风顺,乘长风破万里浪! 我们下一本见! 2025年9月12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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