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哈莉的世界》夏吃姜

103、Chapter 103

　　万圣节前夕

　　邓布利多宣布了三强争霸赛的竞争机制，三校17岁以上的学生围着那个冒着蓝色火焰的大高脚杯打转，跃跃欲试地将写着自己名字的纸条扔进去，每当纸条被火焰杯接受时，人群中即时爆发出一阵雀跃的欢呼，有不少心痒难耐的学生，即使他们的年纪并不够要求的17岁，依然难以拒绝这份带着“勇士”光环的挑战。

　　比如……

　　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

　　“我不敢相信他们真的这么干了。”赫敏在人群中喃喃自语，站在她身边的她的好姐妹花——哈莉·波特和维罗尼卡·韦斯莱——也是前面两位韦斯莱的好姐妹。

　　好姐妹维罗尼卡平静摇头：“意料之中。”

　　哈莉没有说话，她目视前方，还兴奋的人群一样，等着这兄弟俩揭秘增龄剂到底能不能骗过邓布利多设下的年龄限制——她在心底觉得是行不通的，但又确实有点儿期待看他们成功瞒天过海，她是说，谁不想呢？

　　人群包围之中，弗雷德和乔治像两个常胜将军一样，还没出战就露出了必胜的笑——
　　‘Ready, Fred?’
　　‘Ready, Geoge.’

　　高脚杯里的蓝色火焰越升越高，弗雷德和乔治挽着彼此的胳膊，送对方咽下小水晶瓶里的那点儿增龄剂，大喊道——
　　‘Bottoms up!’

　　他们向前一步跨进圈里，在停滞的一秒钟内，没有一个人被魔力驱逐出去，弗雷德率先面向大家，双臂向上做出一个胜利的姿态，下一秒——

　　他就像个被秋千荡飞的小孩儿那样飞了出去，脸朝地载在人群外一块儿空地上，在没来的起身时，又被后飞出来的乔治压回去，两个人像一块儿大号双层肉饼汉堡。

　　‘Ouch——’

　　弗雷德痛呼一声，伴随着他的痛呼响起的，还有人群内的一声惊呼——

　　“天啊！”

　　他们两个慢吞吞地翻过身坐到地上，在看向对方的一瞬间炸开了锅——
　　“你说会管用的！”
　　“你说的！”

　　两个头发全白，一脸胡须，面皮耷拉的老韦斯莱兄弟就这么在彼此惊愕的眼光和旁人此起彼伏的吸气声中扭打了起来，霍格沃茨金牌魁地奇解说，他们的另一个好兄弟，刚刚差点儿跟着他们一起服下增龄剂的李·乔丹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并走近他们，试图为大家解说起韦斯莱老头儿们的摔跤战况。

　　“我早就告诉你们了。”一个忍俊不禁的声音出现在众人身后，他们回过头望去，发现是邓布利多校长，摸着胡子，面带笑意地望着他们，“我建议你们去找庞弗雷夫人，她已经在这方面有护理的经验了——拉文克劳的福西特小姐和赫奇帕奇的萨默斯先生也喜欢给自己提前涨点儿年纪。不过，我必须得说，他们两个可没有像你们这样漂亮的胡子。”

　　“福西特小姐……”罗妮贴在哈莉耳边悄声说，“她当然没有什么‘漂亮的胡子’了，不然，她干嘛叫‘小姐’呢。”

　　李笑得直不起腰，在成为在场第三个老爷爷之前，扶着一把年纪的弗雷德和乔治去了医务室。等他们走远了，哈莉还能听见他们不消停的叫喊声——

　　“别扶我，我自己能走！”

　　“你个老头儿能走什么路，我们就需要李这样的年轻人帮助我们。”

　　“你才是老头儿，我们一样大！”

　　“你比我早出生七分钟呢，爷爷。”

　　……

　　哈莉三个人抱着胳膊在原地站着，她率先出声：“你们知道吗，我觉得他们就算到了七老八十也绝对不会消停的。”

　　“用你说？”罗妮面无表情，“我还不会说话就意识到这件事了，还记得我跟你讲过他们把我埋在花园里当地精种的事吗？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家里有这么两个兄弟，我算是看到头了。”

　　“那你走运了。”哈莉说。

　　“所以弗雷德真的比乔治大七分钟？”——这时赫敏。

　　罗妮歪头：“不知道。你信他？”

　　三个人说着话就走开了，赫敏打算去找海格，邀请他加入她的呕吐，不，S.P.E.W——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海格不认为家养小精灵会需要这个，但赫敏毅力惊人，乐此不疲。

　　——也可能是因为没人愿意加入一个从名字到徽章颜色的怪咖组织，解放一群不想被解放的“服务性”生物，所以赫敏才得想尽办法动员一切有机会的力量——这是实话，但哈莉不敢当着她的面儿说，所以她谁也不告诉。

　　不过，这也早就够明显了，不是吗？

　　至于哈莉和罗妮，她们近期不太想去海格的小屋——自从布斯巴顿们，准确的说——布斯巴顿的校长——马克西玛夫人——自从马克西姆夫人来到霍格沃茨，大龄单身青年鲁伯·海格就陷入了几十年来头一遭疯狂的单恋，他现在出门都要喷古龙水，给自己满头钢丝球一样的长卷发扎几个“服帖”的小辫子，戴着丝巾和长领子，再也不做以前那个朴实无华，屋里只有暖洋洋的红茶香和硬得硌牙的岩石饼的她们的好朋友鲁伯·海格了。

　　对此，哈莉沉痛表示：海格，你变了。

　　作为海格的朋友，哈莉和罗妮当然希望他能够勇敢追爱，收获自己迟来的爱情，但这不代表她们能够欣然接受海格那足够把牙牙和毛毛熏出二里地的超浓香水味，她们甚至猜想，这么些天，海格也无法在校园里“偶遇”马克西姆夫人的最大原因，就是他身上那明显昭示存在感的古龙水味儿。听说法国人对这个很敏感，他们喜欢对别人身上的气味品头论足，想想那些香水牌子都来自哪儿，‘perfume’这个词儿怎么来的——海格再这么穿着他的“香奈儿五号”出门晃悠，她们就要恐怕他这辈子都追不到眼睛长在天上的马克西姆夫人了——虽然以她的身高，眼睛本来也就跟长在天上差不多了。

　　万圣节晚宴——

　　教师席上向之前的两个月一样，依然塞满了人，邓布利多、卡卡洛夫和马克西姆端坐在高高的席位上，隔着跟耶稣的最后一道晚餐差不多的铺着长长的白色桌布的巨大的长桌子，跟底下他们这群学生两两相望。哈莉、罗妮和赫敏坐在台阶底下，挨着中间的友善的赫夫帕夫们，坐在礼堂的最里面的格里芬多长桌上，她们面向所有人，背对墙面，以便自己可以在第一时间发现今天被选出来的三位勇士都是谁。

　　“我打赌，德姆斯特朗的勇士肯定是威克多尔·克鲁姆。”罗妮晃着自己金灿灿的叉子说，并押下五铜纳特。

　　“克鲁姆就值五铜纳特？”哈莉朝她抬抬下巴，示意她看向德姆斯特朗们的方向——他们已经在给他提前庆祝了——沉默结实的克鲁姆被簇拥在人群的正中心，目光灼灼地注视着跳动着蓝色火苗的火焰杯的方向，在她们说话的间隙，因为感受到被人注视与议论的，属于找球手的敏锐性，他将头转了过来，在看见她们——赫敏——的一瞬间，那张冰山一样严肃的脸上瞬间融化出一个四月春日的温度，像一只拥有厚重皮毛的棕熊在树洞里苏醒。

　　“你这话不该给我说，哈莉。”罗妮好像在跟哈莉讲话，眼睛却瞄向了赫敏，“克鲁姆可不在乎我对他押几个字儿，他在乎的另有其人的呢。”

　　赫敏低声呵斥：“维罗尼卡！”

　　她真是口是心非极了，一分钟后，给桌上那个小赌局的框里放了一个金加隆，欲盖弥彰地说：“我是为了朋友，我们，我和威尔是朋友。”

　　“我们——”哈莉拖长了音。

　　“威尔——”罗妮捂住了嘴。

　　“朋友——”她们牵起了手，“我们是——朋友——”

　　“恶心！”赫敏把头撇过去，开始跟珀西讲话，他们两个中间隔了两个人——刚从医疗翼出来的青少年版弗雷德和乔治。

　　弗雷德和乔治颓丧地坐在桌前，有气无力，无精打采，看上去已经接受了他们被火焰杯像他们自己扔地精一样扔出来的现实了。

　　“至少我们尽力了，兄弟。”

　　“尽力了。”

　　李·乔丹坐在他们对面，在给这兄弟俩一个鼓励的笑容后，开始叽叽喳喳对着安吉丽娜说话，而弗雷德和乔治目前没什么心思去给他添堵——升入四年级后，乔治似乎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一颗少男芳心归属于跟他同级的队长安吉丽娜·约翰逊，而弗雷德——他在这方面似乎比他的同胞弟弟迟钝多，每天呲个大牙跟着乔治和李傻乐。

　　要哈莉说，据她观察，虽然弗雷德和乔治长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但女生们笑得更多的，还是在跟乔治讲话的时候——尽管她们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跟哪一个说话。

　　哈莉和罗妮感到是非常无聊，不仅是脑子上，还有胃里的，两个人凑在一起数着时间准备开饭，东一句西一句地扯着话闲聊——

　　“朋友——”哈莉感觉自己发出了唐老鸭才会发出的怪叫，拖着嗓子像一只真正“嘎嘎”叫的灰毛鸭子那样，发出一声足够在水面上拖行三英里的“rin”声——“我以为我们才是‘朋友’呢。”

　　“一加隆给威尔，”罗妮掐着兰花指，捏起赫敏给克鲁姆的金加隆，“因为我们是朋友。”

　　“我可不会跟朋友天天在图书馆约会。”

　　“我也不会。”罗妮吹着飘到自己眼前的头发，问，“你觉得霍格沃茨的勇士是谁？”

　　“不知道。”哈莉说，“如果伍德在，我就炫他了。”

　　罗妮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并从口袋里掏出一铜纳特：“给你。”

　　“什么？”

　　“一铜纳特，我压你。”

　　“我就值一纳特吗，罗妮？”

　　“反正你也中不了，你还没十七岁呢。”

　　“我们是朋友——”

　　“所以一纳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