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Chapter 9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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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对开学的接受度通常很高——魔法、探险，还有魁地奇，她已经做好了让格兰芬多蝉联七届学院杯的准备了，早在开学前一个星期，就把自己的扫帚用养护油擦得闪闪发亮。
然而，四年级的第一天，一些小小的变化打得她措手不及——
三强争霸赛？
那是个什么东西？
这项停办二百多年的国际赛事让哈莉的大脑罕见地宕机了一下，随即陷入到带着点儿些许疑惑的好奇与兴奋中来，尤其，维克多尔·克鲁姆走入了礼堂！
“克鲁姆！”她和罗妮尖叫出声。
赫敏不关心魁地奇，她握着叉子的那只手在下巴处撑着，眼睛对着桌上那盘法式杂鱼汤摇摆不定，“我去年在法国吃过，味道很不错。”她说着，仍然没有对那盘诱惑她的杂鱼汤下手。
罗妮纳闷儿地问：“那你怎么不动呢？直接吃啊，当自己家一样的。”
哈莉把碗凑过去，给自己舀了一勺：“我尝尝。”
罗妮紧随其后，把自己的碗交给她：“给我也来点儿。”
这时，赫敏终于开口了：“我只是不想弄脏自己的手。”
她说这话的时候，哈莉和罗妮已经开始对着碗里的贻贝和龙虾动手了，两人带着油亮的指尖眨眼望她——
“行了，敏妮，大大方方的。”
“再不吃，小心法国人跟你抢。”
赫敏还没有伸手，罗妮开始取笑她连吃饭都像考试，非得三思而后行，不过，很快，赫敏就用不着继续她的纠结了——
法国人来了，端走了杂鱼汤。
“我们就说吧。”哈莉和罗妮碰了碰胳膊肘，彼此交换一个得意的眼神，“早出手的小鸟有鱼吃。”
赫敏瞥了她俩一眼，拿走了桌上的最后一对鸡腿。
“吃鱼的鸟就犯不着再吃鸡了，你们说是吧，小鸟？”
小鸟认为这是报复。
两个小时以后，三只毛绒绒的四年级飞回自己的巢穴，两个开始盘算着明天要先把鸡腿放到自己的盘子里，另一个带着没吃到杂鱼汤的闷气上床——
“明天，明天我一定要吃到。”夜深人静，赫敏把脑袋窝在被子里，对着脑子里念念不忘的那盘杂鱼汤低声呢喃，“实在不行，就把布斯巴顿那边的端过来。”
作为本届三强争霸赛的东道主，霍格沃茨接收了其他两个学校前来参赛的学生和教师团队，他们被安排在霍格沃茨的客房里，日常起居同霍格沃茨师生同步进行，但不用上课，更别提考试。
“一年啊，整整一年！”罗妮反应过来，看向那群穿蓝色制服的布斯巴顿学生的目光里顿时充满了嫉妒，“我还指望法国人能分散老蝙蝠的活力，现在好了，他们连课都不用上！”
“德姆斯特朗也不用上课，”赫敏慢悠悠地说，“你怎么不看看那些德国人？”
罗妮夸张地打了个抖：“德姆斯特朗？他们还用得着上课吗？听说他们一整个学校全是黑巫师——我们上的是黑魔法防御术，他们是黑魔法，简直就是黑巫师培育基地。”
“他们还不如原地解散了。”
比起德国黑巫师，哈莉也许更关注国产老教师的视线一直在三个人之间徘徊——克鲁姆、斯内普，还有穆迪。
克鲁姆不是老教师，但这不要紧，反正另外两个是——二比一。
“你眼睛抽筋了？”罗妮问她。
“你抽了我都不会抽，找球手的眼睛好着呢！”哈莉没好气道，但眼睛依旧没有从他们什么离开，“我在观察。”
“观察什么？”
这句话是赫敏说的，罗妮还忙着在一边手舞足蹈呢——
“找球手的眼睛好着呢～”她扭着身子，掐着嗓子，怪里怪气道，“四只眼睛也好着呢～”
哈莉取下了自己的眼镜。
“克鲁姆在看这边，”她回答赫敏的问题，隔着两条长桌的克鲁姆正扭着身子看向她们这个方向，哈莉的脑袋凑近赫敏，贴着她说，“已经好长时间了，我觉得他想跟我比一场。”
赫敏拧起了眉毛：“比什么？”
“魁地奇。”哈莉理所当然地直起了身子，“我是格兰芬多——不，霍格沃茨——最好的找球手。”
赫敏看了看克鲁姆，又看了看哈莉，总觉得哪儿怪怪的，但她说不上来，于是又问她：“那你老往教师席那边瞄做什么？”
哈莉严肃地抿起了嘴：“斯内普和穆迪不对付，我觉得他们之间有故事。”
“故事？”罗妮嘴里塞着生菜，含糊不清地说，“什么故事？”
“不知道。”哈莉做沉思状，“也许他是恨穆迪坐上了他一直想坐的位置，据说斯内普年年都申请去教黑魔法防御术。”
“我看他长得就像黑魔法。”罗妮对自己的魔药课教师的痛恨由来已久，“你看那老蝙蝠——”
她蓦然闭上了嘴，因为斯内普转过来了——
并露出一个“友好”的笑。
罗妮：“我们今天没有魔药学吧？”
赫敏摸出课表，仔细对照，哀悼是目光最终停留在罗妮脸上，沉痛地点了点头——
“祝你好运。”
1994年9月2日，开学第二天，她们的第一节课是麦格教授的魔咒学，接着还有宾斯教授的魔法史供她们补觉，罗妮在胆战心惊中度过了一个暴风雨前地上午，味同嚼蜡地用过午饭后，在哈莉和赫敏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迈入烟雾缭绕的魔药学教室，一袭黑袍下，西弗勒斯·斯内普高大的身躯就像夜幕降临般令人畏惧，罗妮等待着死神的宣判——
“上前来，韦斯莱。”
逃是逃不掉的，该来的总会来。
罗妮觉得斯内普不可能听见自己对着他嘀咕了什么，但这绝不妨碍他用那双燧石一样敏锐的眼睛看见自己——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罗妮开始发抖，脚底发颤地朝第一排的方向缓缓挪动。
斯内普瞧了瞧底下，不太满意。
“一个暑假就让你乐不思蜀了吗，波特？”
被点到名的哈莉向后一个退步，正巧踩了刚进门的马尔福一脚。
德拉科·马尔福眉头轻扬，拖着调子：“跛了？”
“我就是跛，也要先把你踩成瘸子才行。”哈莉重重地踩着鞋跟，看见马尔福的眉头开始拧成淡淡的一缕，脖子开始发红，才心满意足地收回脚。
“别在我的课上打情骂俏。”斯内普讥讽地说，亲自下台将哈莉拎至前排，让她和可怜的罗妮肩并肩坐着。
“我没跟他打情骂俏，”哈莉为自己辩解，并施展出自己这三年在这堂课上学来的本领，“我不知道您这么关心一个学生的感情生活，说真的，您干嘛不自己谈谈恋爱呢？”
慢悠悠走过来的德拉科·马尔福像看疯子一样看她，犹豫地，螃蟹一样地把自己从紧挨着哈莉的位置往左挪了一座。
对面，黑头发黑眼睛的教授露出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
半晌，他震惊而厌恶地开口——
“看看那条狗都给你教了些什么。”
哈莉的火气一下子就冒上来了，她百分百确定斯内普指的是谁——小天狼星——虽然不知道他从哪儿知道他的阿尼玛格斯是一条狗的，但这不是现在最要紧的，重点在于，没人，没人能在她面前诋毁小天狼星！
她噌地一下站起来，那双漂亮的绿眼睛瞪大了，毫不避讳地瞪向斯内普：“道歉！”
斯内普比她高很多，居高临下地站在讲台上，那双总是阴沉沉的黑眼睛在接触到哈莉的目光时闪烁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朝角落瞥去。
“你真是被他教坏了，”他紧绷的嘴唇翕动了，以一种相当耐人寻味的口气说出这句话，“你真是……波特，你和那只蠢狗一样粗鲁。”
“不许你这样说小天狼星。”哈莉一字一顿地说，斯内普的眼珠子在这时候又转回来了，和她直直撞上，半天，吐出一句“你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好像她是什么头脑空空的可怜虫一样。
“道歉。”
教室里人越来越多，已经有好几个学生往他们这边投来视线，罗妮开始在桌子底下小幅度地拉扯哈莉的衣服，示意她这并不是个适合和斯内普起冲突的好场合——事实上，没有地方是，除非她们这辈子都不用再上魔药课了。
但哈莉坚持。
可斯内普不理会她，蜡黄的脸颊抽动了一下，转过身给哈莉扣了五分——“不敬教授”——这倒成了她的罪名。
“你刚刚说他做什么？干嘛要给自己找罪受？”罗妮指的是哈莉拿斯内普一把年纪也没一个女朋友来反击他的事。
“我不介意给他道歉，前提是他要给小天狼星道歉。”
哈莉不肯服软，但起码她坐下来了，因为她不能在刚开学就给格兰芬多扣分——起码这节课不能再扣了。
这节课大家都不好过，斯内普完美呈现了什么叫做“迁怒”，哈莉认为他完全没有师德，起码她从没在他身上看到过这项美德。如果霍格沃茨要评选“最不受欢迎教师”的话，毋庸置疑，这个奖他拿定了。
斯内普给哈莉布置了留堂，这正合她意，哈莉打算在留堂服务时跟他继续这节课没完的战争。
罗妮对哈莉表示同情，但她已经很习惯于后者与斯内普之间的争纷了——这从她们刚入学时就没有停过，简直是一场无休止的战争！
她只能给自己的好朋友一个鼓励的笑。
“不过……”罗妮这略带心酸的苦笑并不能完全藏住她庆幸弯起的嘴角和上扬的语调，“这意味着他放我一马了吗？”
看来老蝙蝠没有计较他在礼堂看见她对他做的口型，他的首要敌人和伏地魔一样，都是哈莉呢！
——罗妮轻松地想。
感谢救世主波特！
无论如何，不在地窖以外的任何地方离黑漆漆十米内，就是完美的一天——罗妮面上挂起了劫后余生的，幸福的微笑。
平安魔药课快乐！
作者有话说
第95章 Chapter 9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