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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2 ...


  •   冷书第一时间注意到她,一下子就将她抱起来叫嚷着下人去寻太医,太医院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良久,依旧没给出一个药方来,眼瞅着床上躺着的人面色就要没了血色,冷书直接拔了护卫的剑就剑指太医,厉声道:“治不好她,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给她陪葬!”

      太医们慌忙下跪,柳院使站出来说:“冷才人,不是我们不想治,只是这病实在是找不到因呐,这症状来的蹊跷,医术上也从未见过,我等也是无从下手啊!”

      “是啊是啊,就没见过。”

      “要是不对症,说不定还加重了病情。”

      “对呀对呀。”

      冷书扫了一眼众太医,将怒气化为力气,将手里的剑狠狠地刺在了地上,砸出了一片剑的切口来。

      “李长绮,我不让你死,你休想死!”她转身阔步离开,身后此起彼伏地响起太医们的讨论声……

      冷书骑了一匹马径直向宫门处而去,在她身后不远处站着的,正是傅明轩,他一副太监装扮,稍微咳嗽了一下,手下就心领地悄然小跑着向宫门处去。

      “属下见过冷才人。”宫门的守卫熟练地行礼,却还是没放过她,追问道:“还请冷才人出示信物。”

      冷书一脸不悦,视线滑落至那侍卫身上时,已经演变成了一丝看得见的杀气:“今日这宫门,我出定了!”

      见她这般坚决,守卫们顿时互通了一下眼色,却在听见她后面那句话后陷入了犹豫。

      “拦路者,杀无赦!”

      双方看准时机,眼看着就要动手,一个太监匆匆忙忙地跑过来,一边将怀里的玉佩显露在守卫面前,一边急促埋怨道:“冷才人,您跑的太快了,小的就是有八条腿也追不上您啊。”

      “上宽下窄,肩立雏鹰,这是……古龙玉佩!”众守卫唰的一下跪下,太监一边拿着玉佩与守卫交谈,一边眼神示意冷书先行离去。

      守卫看冷书就要离开,还是心存疑虑想要起身,却被太监呵斥道:“大胆!陛下口谕,速放冷才人出宫,不得有误!”太监喘着粗气道。

      守卫欲言又止的低下头,最后还是应了一个“遵旨”。

      傅明轩是紧跟着冷书出宫的,但他出宫的方向却不是冷书去的凌安寺的方向,而是去往人声鼎沸却又身处雅静的谭府。

      李元昏迷了三天三夜,再次苏醒,屋内的摆置都换了一遍,他拉开被褥,站起来准备走路,却感觉腿脚突然传来一阵麻痹,没办法,他只能强忍着难受挪到桌边儿。

      他熟练地上手就要倒水,却发现桌子和杯盏全都焕然一新了,就在他一头雾水时,外头传来了断断续续但熟悉的脚步声。

      “胡伯。”他喊道。

      胡伯听到他的声音,急忙推开门走了进来,欣喜若狂道:“东家,您没事了?”

      李元嗯了一声,喝了一大杯茶后道:“我睡了多久?”

      胡伯脸上闪着泪珠回:“三天三爷。”

      “嗯?这么久?”李元感到诧异,但想了想也对,毕竟是发热,多睡点有多睡点的好处,就当养病了,他又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回过神才问:“夫人呢?这三天没发生什么事儿吧?”

      胡伯的眼底流过一丝慌乱,尽管很快就藏了起来,但还是被李元察觉到了不对,他试探性问了一句“是夫人?”胡伯视线躲避,李元顿时从你桌上滑落在地,方才的脚腿的麻木现在像是封印他的术法,让他的无力感达到极致。

      “东家放心,夫人没事。”胡伯不忍心直说,只好硬着头皮先过了眼前这关。

      李元了解胡伯,若不是大事他绝不会这般拖拖拉拉,他再也等不了,硬生生扛着不适也要出门去,胡伯见状只能跟着身边搀着他。

      一出房门,他就看见了数不清的莺莺燕燕,个个裸露着身躯,一张张俊秀的脸庞映入眼帘,在众多男子五颜六色的男子围着炫舞雅坐中间,是一位倚在男子怀中,衣着单薄,透体白哲的女子。

      那女子与身后环抱住她的男子举止亲昵,二人看着像是老相识,正当李元疑惑这是哪家不羁的女子时,那女子远远地唤了他一声“夫君~”

      不是?谭梦?她这是干嘛?李元脑海中闪过一万种解释,还是没能找到合适的一种,他目瞪口呆地朝着谭梦走去,险些被台阶绊倒。

      谭梦也不起身,依旧倚在男子的怀里,眼神里带着他读不懂的冷漠和孤寂。

      “梦儿,你这是?”李元不死心地又看了一遍,再一次确定自己没看错。

      谭梦嘴角挽起笑意,这笑意让他熟悉又陌生,他像是被辜负了的女子,一副吓坏的神情追问:“我错了,梦儿,我下次不舒服一定提前告诉你,绝对不会再让人担心了,我发誓!”他竖起三指,语气严肃道。

      “我不担心啊。”

      众男子看着李元逐步走向她,弹琴的跳舞的吹箫的都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期待着看见一场好戏,不想谭梦竟开口说:“别停啊!继续跳继续弹继续吹!”

      众人见状又继续开始表演,但目光却始终萦绕在他们二人身上,李元自觉地退后了两步,见她脸上确实没有丝毫不悦才离去。

      凌安寺位于郊外悬崖绝壁之上,寻常香客根本无法到达,至多不过是在寺外的崖低上焚香祷告,小僧与老僧坐在悬崖边上,看着下面络绎不绝的香客,不禁发问:“师父,她们为何要烧香给我们啊?”

      老僧捋了捋发白的胡须,若有所思道:“香客的香是烧给佛祖的,不是给我们的,天下众生芸芸,我们是被象征成佛,但不是真的佛,万事万物,都有各自的命数,强求不得。”

      正说完,小僧的僧服就莫名吹起一股凉风,瑟得他直冷颤,他像往日一样好奇地趴在地上,歪着脑袋去看那悬崖绝壁,倏然指着那雾气氤氲的位置喊道:“师父,下面有人!”

      老僧见怪不怪:“有人不奇怪的,没人才奇怪。”

      小僧看了看那雾气下的人影,又看了看老僧,指着那处重复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有人,是有人在爬上来。”

      老僧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顺着小僧的视线望去,清晰地看见一个人影在山涧雾气和悬崖峭壁之间攀爬,二人聚精会神地察看着那人的攀爬境况,期待着能看见那人的成功。

      冷书两手紧紧地抓住了不同的险石,一脚踩在正对前的重石上,一只脚像筷子一样横跨到另一块石头上。

      她不断暗暗告知自己,这只是一个小山坡,很简单的,不回头就不用担心,这悬崖既然存在,那就一定包活的。

      “没事的没事的,李长绮,你欠麻了我了……天呐,怎么这么高。”她猝然收回视线,回到眼前高不可攀的峭壁上来。

      长乐宫的火杂震惊了整座皇城,人人口口相传都在猜测这幕后放火之人的身份,有人说是小太监起夜不下心打翻了烛台,也有人说是李长绮故意设局想要赢得元景帝怜惜,各类说法众说纷纭。

      谭梦抬手,一个紫色服饰的身影疾步上前,稳稳地接过了她的玉手,她听完男子的话微微一笑,随即又放声大笑:“他们还真猜对了,火去确实是我放的。”

      男子嘴角含笑,思忖道:“冷才人出宫了,看方向是去了凌安寺。”

      “凌安寺?”谭梦低声重复道:“她倒是靠谱一回,不过也就这回了。”她招手示意傅明轩靠近,脸上带着笑道:“派人悄悄地拦下她,不要闹出动静来。”

      傅明轩会意,起身就去办了,看着一身薄衫紫衣的身影渐渐走远,谭梦不禁感慨,想不到如今还留着她身边的,居然是他。

      消息传到元景帝耳边,已经是后半夜了,他的眉宇紧蹙了一下,随即淡开,甩了甩长袖,交代道:“洪七,带着朕的口谕去太医院,让他们务必保住长绮的性命。”

      洪七俯身应下,欲言又止地开口:“皇后派人来问,要不要从坊间征集名医?”

      元景帝哼了一声,又道:“她现在倒是记起来她是皇后了,先前说要选公主和亲时,她倒是一声不吭。”

      洪七颔首默默退下传旨去了。

      太医院内烛光亮如白昼,太医们轮番候着一旁,有的在冥思苦想,有的在使劲儿翻着医书,嘴巴忙完,手就开始忙。

      李长绮的呼吸逐渐变弱,脸上从苍白过渡到惨白,手脚也开始冰凉。皇后派人来象征性问候了一下,但转身就开始了让人准备后事了。

      李元刚走出府门,就看见了斜对面卖着栗子的摊位,他停下脚步直直地走向那摊位:“老板,来两包栗子。”

      老板看是他,立马就开始问他:“今日怎么没带夫人来。”

      李元很勉强地挤出一抹笑:“她忙。”

      老板一拍大腿,定声道:“瞧我这记性,我倒是忘了,您家是夫人当家。”

      李元淡淡点了点头,一旁的侍卫低声嘀咕道:“都忙到别人怀里去了。”

      李元睨了他一侍卫,侍卫立即识趣地低下了头,转身对栗子老板说:“给我也来一包。”

      “好咧~”栗子老板应下,视线在侍卫和老板之间徘徊,将好了的栗子装上袋直接就递给了李元,洒脱地让他付钱,对上到侍卫使劲儿使的眼色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侍卫见状险些晕过去,一把上前抢过自己那袋,将银子洒脱放下。

      “不劳东家破财,我自己来!”说罢,就连带着李元那份的银子递给了摊位老板。

      老板乐呵呵地报以笑意,侍卫也回着笑,却在转过脸对上李元的视线那一刻心虚了。

      “你哪来的钱?”

      “自然是夫人给的。”侍卫心虚应答,李元一点也不信,又问:“夫人为何会给你这么多钱?”

      李府自从财权交到谭梦手里之后,李元日常的开销就格外紧凑,现在睡了一觉起来,院子里不仅招了这么多的男子跳舞奏乐,就连他的月银也管的松懈了。

      “好吧,这是我自己垫的。”

      “你?垫?”李元更不信了,一个侍卫能赚到多少钱,现在竟这么大方。

      “等风等,我之前怎么从没见过你,你什么时候入的府,什么时候来的我身边?”李元警惕道。

      “东家昏迷不醒的时候,夫人将我从门卫那儿调来的。”昏迷不醒,那不认识倒也正常,不过他明明说过不要贴身的护卫,现在怎么又给他身边放人了?

      “我暂且相信你,要是让我知道你说谎了,你给我夹着尾巴做人。”李元的质问毫无攻击力,侍卫不屑的点了点头。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路,单名一个七字,唤姓名或者禄球儿都行。”

      “路七,好个奇怪的名字。”他楠楠道。

      穿过街道,眼瞅着就进府时,一匹快马猝然飞驰而过,与他手里的栗子两相撞击,双方都摔落在地。

      烈马上落下一个女子,脸色苍白无力,全身上下都有着许多的伤痕,落地后第一时间就护着她怀里的小瓶子,看她这般紧张,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木制的小瓶是玻璃呢。

      老天保佑,幸好没事。”她庆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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