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松人偶占领咒术届！》画客

24、生命的价值

　　“妈妈？”吉野顺平嘴里嚼着蛋糕，慌慌张张差点喷出来。

　　吉野凪看着自己孩子这一副毛燥燥的样子，无奈地进了店，坐到了吉野顺平身边。
　　“你竟然会在这里，真稀奇，他们是你朋友吗？”

　　吉野顺平艰难咽下嘴里的食物：“刚刚认识的。”

　　虎杖悠仁迅速接上：“虽然是刚刚认识，不过我们马上就是朋友了！”
　　市松樱很有大姐头派头地点了点头。

　　吉野凪欣慰地笑了，抬起手，涂着红色指甲的指尖夹着一根还未点燃的细长的女士香烟：“真的吗？那请你们多陪他玩哦。”

　　“妈妈！”吉野顺平神情变得紧张，“香烟……不是叫你别抽了吗？”

　　吉野凪求饶似地举起双手，然后把香烟放进香烟盒中：“抱歉抱歉，约好不在你面前抽的。”

　　“漂亮的女孩子抽细烟的时候确实成熟又性感，不过对身体有害还是少抽为好，顺平很关心妈妈呢。”
　　市松樱用手帕快速叠了一朵玫瑰花，然后插在打包好的精致甜品盒子上，在两个呆木瓜DK抽搐的眼神里递给吉野凪：
　　“很高兴认识你，漂亮姐姐。”

　　吉野顺平：……不要当着我的面撩我妈妈啊！
　　虎杖悠仁：……你好会啊樱。

　　“啊啦，你们叫什么名字？”吉野凪接过，笑得合不拢嘴。

　　“我叫市松樱。”
　　“我叫虎杖悠仁！话说，大葱和姐姐一点也不搭呢。”
　　虎杖悠仁也很嘴甜地跟上，获得了吉野顺平一个怒目。

　　吉野凪：“很高兴认识你们哦，悠仁同学很懂嘛，我的目标就是成为一个跟葱不搭的女人。”

　　吉野顺平嘀咕：“说些什么怪话啊。”

　　吉野凪不理她扫兴的儿子，开始热情邀请道：“樱同学、悠仁同学，要不要来吉野家吃晚饭？”

　　市松樱很懂地接梗：“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居然有幸尝到吉野家五星级厨师的饭菜，大幸运！”
　　虎杖悠仁的肚子及时发出如雷鸣般的叫声。

　　“咕噜咕噜咕噜~~~”小蛋糕、真的很不顶饱。

　　根本没留给吉野顺平插话的余地，一行人吵吵闹闹往家的方向走去。

　　市松樱难得长出良心给伊地知洁高打电话报备一下。
　　“摩西摩西，伊地知先生？”

　　“我现在在负责后续扫尾工作，请问你和虎杖同学返回了吗？七海先生先回酒店了。”伊地知洁高没有问任务，这点他跟进过市松樱几次任务后就很放心了。
　　完全不像不靠谱的五条先生老忘记放账给他增加莫名的工作！（来自社畜的愤怒）

　　“不，我们正在前往吉野家吃晚饭。”

　　“欸——？你到吉野顺平家去了？！这不太……”

　　虎杖悠仁凑过来：“没事没事啦，樱说他跟案件没有关系，只是最近能看见诅咒，跟伊地知先生一样有成为‘窗’的资质。”

　　伊地知洁高叹了口气：“那还请务必保证自己的安全，要是有不对劲的地方就立刻逃走，毕竟万一吉野顺平与诅咒有勾结就太危险了。”

　　电话那边两个哼哈二将很敷衍地嗯嗯嗯地挂断了电话。

　　伊地知洁高唉声叹气，宛若一个操心无比的鸡妈妈。
　　【以市松同学的能力，就算吉野顺平真的与诅咒里外配合，也能带着虎杖同学安全撤离吧。
　　但是！
　　我该怎么说服七海先生呢？要是吊儿郎当的五条先生还好说，要是被大人中的大人、七海先生骂了的话……】

　　伊地知洁高惊恐的表情映在后视镜上。
　　【我大概会、哭出来！】

　　“不行！我要去找他们，好歹要送他们回酒店！”伊地知洁高狂踩离合器，“快点啊，这把年纪了，我也不想在别人面前哭出来——”
　　“嗡嗡——”
　　手机屏幕上，‘七海健人’的名字如同丧钟一样敲响了伊地知洁高沉重的心。

　　完、完蛋了QAQ……

　　——

　　越靠近家的方向，吉野顺平的心情反而愈发紧张起来。
　　【上一次、上一次邀请朋友来家里玩是什么时候呢？太久远了，好像都记不清了……】

　　因为没有父亲，吉野顺平内心一直都很自卑，最害怕的话就是别人问‘你爸爸呢？’
　　单亲家庭总是会招致异样的目光，好似是他们的错才造成这样一副被抛弃的光景。

　　“有不吃的东西吗？葱、姜之类的？”

　　“没有——”双重音叠放。

　　看着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背影，市松樱双手撑着脸道：“顺平很幸福呢，漂亮又大方的妈妈，还有亲手做的饭菜可以天天吃。”

　　吉野顺平头上飘着几片阴云：“嗯……“

　　“顺平不用太紧张啦，话说咒术师里家庭美满父母双全的存在是极其罕见的吧，我是很小的时候就被抛弃了，现在只有一个远方亲戚作监护人才不至于让我和我妹妹一起沦落进福利院。”

　　“怎么会……”吉野顺平不敢置信。

　　“啊，我还好，虽然从来没见到过母亲，父亲还有一点印象，不过我爷爷是真心爱护我长大的，只是前不久去世了……不过樱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认识的咒术师学生里除了有些神秘的狗卷前辈，其他好像都有些惨兮兮的。”
　　虎杖悠仁口中所谓的认识就是每天市松樱会转播给他的日常。

　　属于他个人的单方面认识了。

　　吉野顺平不紧张了，反而开始尴尬回想自己有没有无意识炫耀自己的幸福家庭。
　　救命！我的朋友都这么惨搞得我的每一句安慰话都显得不合时宜了起来。

　　‘咚咚！’
　　狗神狗狗祟祟敲响了窗户。

　　吉野顺平对它那天的‘光辉’表现印象深刻，露出‘得救了’的表情赶快起身把它放了进来，他怕自己再坐下去脚趾就要挖出一栋四层大别墅了。

　　“樱大人，樱大人，任务完成了。”狗神眨巴着闪闪发光的星星眼，蹦蹦跳跳到了桌子上等着表扬。

　　市松樱摸了摸狗神的脑袋：“干得漂亮，狗神。”

　　紫色的小狗玩偶外形看起来非常Q弹，虎杖悠仁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想去戳。

　　“刷拉。”子弹上膛的声音。
　　枪管伸出，让虎杖悠仁的手指直接戳进里面，冰冷的管壁传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温度。

　　“除了大人和主人外，敢摸我就剁手哦。”狗神狞笑着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我可是犬类遭到虐杀后，诅咒世人而产生的妖神，最喜欢的就是他人的不幸了。”

　　转头对着市松樱又是一副萌萌哒的样子，虎杖悠仁半月眼：“你是去兔子国学了变脸吗？”

　　市松樱很正式地介绍：“这位是狗神，是一名行走世间的祸津神。狗神会通过诅咒和掠夺为附身的主人带来荣华富贵，但如果一旦主人无法养活力量渐增的狗神，就会落入日渐衰退甚至灭亡的结局。”

　　虎杖悠仁打了个激灵：“那也太恐怖了！”
　　吉野顺平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几个人回来上学后就变得特别倒霉，转学走了后听说还是这样，走路都会莫名其妙被泼一身污水。”
　　霉得周围人都远离他们，也是享受了一把风水轮流转的待遇了。
　　不得不说，很解气。

　　狗神很不屑地冷哼：“这就是惹怒狗神的下场，我可不是高天原的那群装模做样的神明，我只按自己的喜好行事。”
　　市松樱表示赞同。

　　狗神并不会在外面过夜，于是在汇报完战况后就回了京都市松家。
　　化作原型后普通人看不见，他直直冲入云霄消失在天际。

　　“好帅！”在场两位男生都不禁感慨。
　　原型狗神像一头威风凛凛的黑狼，无论是修长的四肢还是狭长深如凝血的眼睛，可以说都没有辜负‘狗神’这个名字的逼格。

　　“家里有三个大妖，除了银仙需要照顾小雏抽不开身外，还有一位狸猫大叔信乐，很喜欢捉弄人类，下次再过来的就会是他了。”

　　热腾腾的饭菜端上了桌，三位未成年老老实实喝饮料，吉野凪兴致高昂地给自己倒上满满一大杯酒。

　　今天的吉野家是久违的热闹与幸福。

　　吉野凪和吉野顺平都被虎杖悠仁逗得哈哈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不说还差点把桌子都打翻了。
　　轻松又闲适的氛围让市松樱也不禁露出了一个微笑。

　　饭后，吉野凪醉醺醺地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吉野顺平给她披上了一层薄毯。
　　虎杖悠仁真心道：“顺平有一个很好的妈妈啊。”

　　【的确，在自己提出不想去学校时也没有得到任何责备，还说‘学校不过是个小水槽，还有大海和其他水槽，选你喜欢的就行。’这样的话。】
　　有什么东西就这样悄无声息和解了。

　　虎杖悠仁和吉野顺平要在家看电影，市松樱便决定去商场逛逛，两小时后再和伊地知洁高一起过来接他。
　　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吉野顺平忍不住道：“悠仁和樱都是咒术师吧。”

　　“嗯。怎么了？那个咒灵跟你说的？”市松樱转动了一下帽领上的纽扣。

　　吉野顺平已经在市松樱敏锐下躺平了：“……啊……你们有杀过人吗？”

　　“人没有，诅咒杀了一堆，数不清了。”开门后，市松樱看见伊地知洁高拿着一叠文件站在那儿，小跑过去拿过来，又跑回门口递给吉野顺平。
　　“如果你要把人类与诅咒画作等号的话，顺平，你觉得人类和诅咒这场战争是谁先挑起来的呢？”

　　【是诅咒。】
　　吉野顺平心知肚明，他接过文件，发现是关于学校的相关介绍。

　　“如果有意愿就联系最后写着的电话。首先树立正确三观后再去思考哲学问题，独自钻牛角尖的感觉是很痛苦的。”市松樱踮起脚默默吉野顺平的头。
　　“欢迎你来咒术高专，好朋友。”

　　门关上后，虎杖悠仁和吉野顺平面面相觑，两人前往沙发区坐下。

　　“我不想杀人，也会尽量避免杀人的。”

　　吉野顺平翻找起光盘。“即便是坏人？”

　　“怎么说呢，只要杀过一次。‘杀’这个选项就会入侵我的生活，生命的价值也会变得暧昧不清，连重要之人的价值也都搞不明白了。”虎杖悠仁看着自己张开又握拳的手。
　　“说我懦弱也好、没用也罢。我害怕变成那样。”

　　【虽然欺凌者已经受到了惩罚，但我还是会做噩梦。
　　‘想要亲自动手，如果人死掉的话才会让噩梦彻底终结。’这个想法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
　　可是、如果我杀人会玷污她的灵魂的话……】

　　吉野顺平看了一眼酣睡的吉野凪。

　　“电影开始了，吃薯片吗？”
　　【我愿意忍受到噩梦消散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说

　　吉野家是日式快餐连锁品牌。
我第一次吃是在北京，吃不习惯也没吃出好坏，因为我是湖南人超爱吃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