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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初夜 ...

  •   趁着沧逸景洗漱,钟睿之用他们屋的灶台,主动给沧逸景热了白米粥,他现在烧火已经很熟练了。

      “你别忙了,小心腿,我不是特别饿。”沧逸景在里屋对他喊道。

      钟睿之跟他开玩笑:“现在说不饿,等会儿干到一半没力气,弄得小爷我不高兴,就把你打入冷宫三个月,三个月别想碰我。”

      蒸锅上还热着酸菜猪肉馅儿的蒸饺,还有一碟子腊肉炒青椒好下白粥。

      沧逸景洗干净,小跑着从背后抱住钟睿之:“你不知道我盼着这一天盼了多久。”

      他揽得紧:“心肝儿怎么想通的?难道是小别胜新婚,在北京特别想我?”

      伸手掰头要亲,钟睿之用手肘推开他:“先吃饭。”

      只带了馒头,又干了那么重的体力活,他心疼景哥。

      沧逸景居然也撒娇着张嘴要喂。

      钟睿之夹了一只蒸饺,吹了吹,确定不烫后喂去了他嘴边。

      他对喜欢的人,也是宠着顺着的:“吃吧。”
      沧逸景咬一口,乐滋滋的:“媳妇儿准备的饭菜就是香啊。”

      吃过了饭,还不忘刷了牙,确定自己浑身香喷喷,干干净净,才爬上炕去抱钟睿之。

      刚抱上就吻得热烈,他盼着这一天,那火燃起,不动真格是扑不灭的。

      唇与舌像软糖一样甜,却少有顺从,钟睿之咬上来甚至比他还要狠,叫他little puppy一点都没错。

      他吻的同时,也握住了钟睿之的手。

      那双曾为他演奏过《黄河》钢琴曲的手,掌背如白玉青枝,指若葱白。

      让沧逸景忍不住攥住那手,拇指强势的挤进他的指缝,压着揉按那手心,来去反复的揉捏。

      他的手比钟睿之的更大,有更鲜明的指节,和强壮凸起的青筋,两人交叠的手臂,有强烈的肤色反差。

      钟睿之的手臂白中透粉,而沧逸景深色的皮肤上,有大块的肌肉和明显凸起的血管。

      “景哥…”怀中人轻声叫停,呼吸已经有些厚重了,“你等一等。”
      沧逸景把手攥得更紧:“等不了啊,心肝儿。”

      钟睿之轻笑出声,但说的很小声又羞臊:“我…准备了东西,有用的,在…小桌抽屉里,你去拿来。”

      “什么东西,等会儿再拿吧。”沧逸景道。
      钟睿之推他:“就是…现在用的。”

      沧逸景打开抽屉,是一盒手掌大小的油膏,他旋开那膏体洁白,没有特别的气味,钟睿之对他伸出手。

      沧逸景是有些疑惑的,他把那盒油膏递上,钟睿之细长的食指伸入盒中,他指甲修的干净圆润,剜出硬币大小的一块。

      他背过身,沧逸景在看出用意后,饶是他也红了脸。

      羞臊后又是无比的欣喜,这让他明白,睿之也是愿意的,他也想跨过这一步,彻底的拥有彼此。

      钟睿之躬起腰背,把头埋进枕头里,一副献祭的姿态,他不看,他害怕,但他却在用行动告诉景哥,他愿意。

      雪停了,平原的冻土也在逐渐融解软化。
      变得包容,它待着春临,等着拥抱属于大地的种子。

      “我也准备了东西。”沧逸景的手环绕抱住钟睿之。
      另一手翻去了枕头的被褥下:“我…从卫生所…偷拿的。”

      钟睿之看清楚了东西,笑他:“小偷,我又不是女人…不会怀孕啊。”

      “本…本来就是免费发的,不算偷,只是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沧逸景道,“上头…有润滑,我怕弄疼你。”

      那被子下,扁扁的被压了七八盒。

      “你拿这么多?”
      沧逸景都忍不住笑了:“没人我就顺两盒儿,他们偷懒,在里屋炕上打牌,总没人。”

      钟睿之问:“上次就有?”
      “嗯,”沧逸景道,“都打算拿出来了,你不愿意了。”

      钟睿之笑出了声:“真奸,处心积虑算计着我。那…拆开看看?会戴吗?”

      他打开那包装,两个人看见那透明的东西,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钟睿之:“哈哈哈哈哈哈。怎么,长这样的?”

      月下小屋里,热出了沸腾的烟气,喷在窗框的玻璃上。

      这回他比之前更加细致,又添了三分耐心和欲擒故纵,柔和的前戏,不至于激烈到还没入港钟睿之的船就先卸货。

      破冰后的泥土,湿软无比,它说:“我准备好了,你可以彻底把我翻开,去耕种我了。”

      钟睿之起初是为爱,他想那果子是酸的,他要去忍耐,可现在他尝到了伊甸园的苹果,甜得欲罢不能。

      沧逸景:“是不是炕烧太热了,烫?”
      钟睿之:“没你烫啊…”

      阳光透进屋时,两人还是抱在一起的。就连从来不赖床的沧逸景都不想起床。

      钟睿之推他:“床单脏了。”
      “我一会儿洗。”沧逸景是靠在钟睿之怀里的,倒像他是个娇妻。

      钟睿之问:“不会被阿姨看到吧?”

      两个人几乎是纠缠到了天亮,被子上红的白的沾了许多。

      其实他们是身在其中不知道,如果这时有个人进来,闻到满屋子的味儿就能知道他俩干了什么。

      沧逸景道:“我泡了洗,她不会来看的。”
      钟睿之伸手去描摹他的眉眼:“下次…咱们小心点吧。”

      沧逸景道:“垫块布?”

      “行。”钟睿之问:“地上的套儿怎么办?”
      沧逸景道:“丢炉子里烧了。”

      钟睿之故意笑他:“那都是你的小蝌蚪啊。”
      沧逸景知道他是在开玩笑:“那你吃了?”

      “滚犊子吧你。”钟睿之道:“你自己去吃吧。”
      沧逸景看着他,索吻:“我只吃你的。”

      “没刷牙啊。”
      沧逸景:“你什么时候都是香的。”

      俩人刚准备加深甜蜜的晨吻,就听门口若玫的声音:“哥,起床啦,带我去买文具,过两天要开学了,我进来了啊。”

      吓得两人赶紧去套衣服。
      钟睿之:“你锁门了吗?”

      沧逸景跳起来去穿裤子:“锁了锁了,进不来。”

      一阵手忙脚乱。

      若玫拍着门:“怎么还锁门啊,你以前从来不锁门的啊,快开门,睿之哥哥!”

      钟睿之只能应道:“来了来了,若玫…我…我在穿衣服呢,是睿之哥哥锁的门,你…先去玩一会儿,我们马上起床开门。”

      沧逸景飞速捡起地上的套套全扔进了煤炉里,那阵焦味难闻的钟睿之立马开窗散气味。

      没想到若玫正巧趴窗户口,笑盈盈的问:“你们今天什么睡这么迟?都快八点了。”

      她说完,就闻到了焦味:“嗯?好臭啊!”小孩儿声音老大:“什么味儿啊!”

      沧逸景及时出现,身子探出窗户,按住了若玫的头:“烂猪皮混柴堆里了,刚刚没看清,丢进去烧了。”

      “大白天还烧炕啊?”沧若玫捂着鼻子。

      “你睿之哥昨晚走了太多路,腿疼,今天要休息,不下炕。”沧逸景说谎不打草稿,“你先去等我一会儿,咱们半小时后出发。”

      若玫走后,钟睿之松下口气才感觉到腰酸,身下也是疼的厉害。

      没下床前倒是没发觉。

      沧逸景看他扶着腰,帮他揉腰,告诉他:“新媳妇儿头天早上都是下不来炕的。”

      钟睿之切了声,又忍不住笑。
      “还疼吗?”他问。

      钟睿之点头:“那股劲儿过了之后,就只剩疼了。”

      “是我不好,要多了。”可他昨晚那样,是控制不住的,“你太好了。”

      钟睿之道:“别说了,窗户还没关呢。”

      等一屋子怪味儿随着热气散了干净,沧逸景才再次关了窗户,换了干净被单,把脏的给泡上,刷了一遍,才带若玫出门。

      走前沧逸景特地交代了黄秀娟她们,说小钟昨天坐了很久的车,又走路去砖窑找他,腿又疼了,要休息,让她们不要去打扰钟睿之睡觉。

      他带若玫去镇上买文具,很快就能回来,等他回来再叫小钟起床。

      黄秀娟也挺忙的,因为马上春天要化冰了,冬天冻上的许多东西还没吃完,要是坏了就会浪费。还有需要复水再煮一遍的东西,所以便也没空来管钟睿之,听儿子这么说,也没再多问,让钟睿之继续休息。

      钟睿之这一觉睡到了十点半,是沧逸景进屋他才醒的。

      沧逸景来揉那小肉脸:“媳妇儿起床了。”

      “谁是你媳妇儿啊,别瞎叫。”他是这么说,可那语气和状态都娇得像个小媳妇儿。

      钟睿之在外是硬朗的,虽漂亮但一点不文弱,没有丝毫女气,可到了沧逸景面前,却永远是一副长不大,要依赖他的样子。

      他知道再睡下去会引起怀疑,照旧是抱着沧逸景先回了魂儿,清醒后,才下炕去洗漱。

      沧逸景帮他穿袜子,穿鞋。

      这些事,钟睿之在三岁之后就没再让人帮他干过,再亲近的人都不让,即使是爷爷奶奶辈的疼爱,他都要坚持自己来。

      但在沧逸景面前,他真的不到三岁。

      景哥怎样都愿意,无论是他使小性儿,闹情绪,甚至是踹了他,说了绝情的话,景哥都不生气,都愿意护着他,宠着他。

      他高兴,他也知道,他越是接纳的爽快,他景哥也越高兴。

      刷牙洗脸的水都是热的,细到每根头发丝儿,都被照料得很好。

      “好香啊,是红豆!”刚进灶屋就闻到了。
      温在小炉上的红豆汤,煮的浓浓的,绵密香醇。

      若玫都备好碗勺,坐在她的小椅子上晃腿等着吃。

      “剩的不多了。”黄秀娟道,“逸景说这是去年和你一起种的红豆,种下的时候你问他什么时候能吃,结果收豆的时候你在北京治伤。交完公粮,每家分的不多,若玫又嘴馋,最后剩这点,是逸景藏起来才剩下的,赶快去盛一碗吃,我刚刚看他又往里头加了三勺糖。”

      瞧,我说什么他都能记着。

      钟睿之把小锅里的红豆汤分了一半给若玫,其余的端进了他和沧逸景的屋里。

      “阿姨,我拿去跟景哥分着吃。”他说着就走了。

      只拿了一个勺儿。

      随着气温的逐渐回暖,院里的两个雪人也在慢慢融化,钟睿之舀着红豆去喂沧逸景,那豆子化开在口中。

      “真甜。”沧逸景道。
      钟睿之道:“那我们今年还种红豆。”

      “每年都有,只要你想要,我都给你备着。”沧逸景握住那拿着汤匙分手,凑过去尝他口中的红豆。

      钟睿之不好意思的躲开:“我嘴里的不许抢。”
      在最后一丝北风尽后,雪人融化了。

      钟睿之坐在小桌前托腮看着,有些黯然。

      “明年冬天再堆就是了。”沧逸景做完了一份钟睿之出的英语试卷。

      钟睿之抱住他,靠着他的背:“好。”

      沧逸景要把人捞来怀里,钟睿之却松开手,坐了回去:“不考一百分不许亲啊。”

      他最近愈趋放肆,总是抱不够亲不够,晚上倒是还好,依旧是克制的。如果钟睿之不同意,他也不会强求。

      频率大约在一周一两次,算是钟睿之能接受的程度。

      春耕到了农忙的季节,队里的事情太多,沧逸景每日都要忙到太阳落山,甚至是八九点之后才能下工,钟睿之是没有额外的事情做的,只需要打理好每天分给他的工作。

      又因为他的伤腿,几乎都是做些最轻松的事。

      便每日下工后,陪若玫写作业,耐心等景哥回家。

      日子到了五月,樱桃又熟了一年。

      前两个月钟睿之家里给他运来了一个大衣柜,因为他的东西越来越多,沧逸景的衣柜已经摆不下了。

      江建涛帮着一起扛进的屋,里头挂着些衣服,没有放满,因为钟睿之还是喜欢把东西放沧逸景的柜子里。

      周五沧若玫提前放学,春季农忙,没人去接她,她便自己走路回的家。

      到家后吃了点东西喝了水,盘算着钟睿之下工的时间,想玩捉迷藏吓唬钟睿之,便躲进了钟睿之的衣柜里。

      那衣柜严丝合缝,只有一处门把手,因为运送途中不小心被撞掉了,有一个小洞能看见外面。

      这正合沧若玫的心意,她能从小洞里看见外面,观察‘敌情’,外面却看不见她。

      衣柜运来之前就放了白兰花熏了大半个月,又是好木头做的,一点怪味都没有,反而很香。等了大约十几分钟,沧若玫就在里头睡着了。

      等她再听见动静醒来时,从小洞里看出去,钟睿之已经坐在书桌前了。

      小桌上放着一个大肚细颈的小瓷罐,那是沧逸景找来的,春天山花多,他三五日会摘上一把,插在里头用水养着。

      因为钟睿之喜欢。

      桌上还放了一碗樱桃,不用想肯定是哥哥摘给他的。

      沧若玫刚打算蹦出来吓他,却见沧逸景从屋外走进来,手上还拿着一把刚摘回来的花。

      哼哼,正好两个人一起吓。

      她看到睿之哥哥笑着站起身,接过那花,把瓶里的换掉后,连扔都来不及扔,直接放在桌上,就迫不及待的抱住了哥哥,用她从没听过的,娇滴滴软绵绵的语气说:“今天回来的好早。”

      他捻起一颗樱桃,含在嘴里,凑上去喂沧逸景。
      沧逸景笑着用嘴去接他喂的樱桃。
      然后就着那颗果子,深吻下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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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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