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冒牌太子》小尾牙

2、第 2 章

　　霍元柒为什么总缠着我？这狼崽子该不会知道我冒牌太子的身份了吧？

　　李昱祯转头问李昱跋：“霍元柒既没有心上人，那有没有偏爱的东西？”

　　李昱跋摸了摸下巴，沉吟道：“倒没听说他有什么癖好。这般血气方刚的年纪，身边却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你说他该不会有什么隐疾吧？”

　　李昱祯忍不住在脑中勾勒霍元柒的模样：那般魁梧高大的身材，浓眉之下透着威严，凑近时总让人被气势震慑。可若这样的人真是……

　　他倒觉得有些可惜，终究是浪费了这副好皮囊。

　　“走了走了，”李昱跋扯了扯他的衣袖，“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哪能安心上课？”

　　李昱祯犹豫道：“再逃课，父王那边怕是要动怒了。”

　　“今儿哥哥偏要带你散心，”李昱跋满不在乎，“比起上课，让你松快些才更重要。”

　　李昱祯还是被拉去了两兴阁。他揣着明白装糊涂，跟着李昱跋坐下。后者一进戏楼，目光便直勾勾锁在小淮身上，大步上前将人扯进怀里，笑容和煦得如沐春风。

　　李昱跋仔细检查着小淮身上的伤口，语气带着几分恳求：“这两兴阁终究不安全，不如我赎你出去，如何？”

　　小淮低头抽回手，语气带着几分讥诮：“做你的男妾？”

　　李昱祯安静地看着这一幕，只见李昱跋并未动怒，反而好脾气地拍了拍小淮的后背，眼中满是认真：“我娶你。”

　　“那我倒要问问太子殿下，”小淮突然抬眼看向李昱祯，语气毫不客气，“您的婚事，能自己做主吗？”

　　李昱祯默不作声，这沉默已足以说明一切。

　　李昱跋急忙辩解：“我和他怎会一样？我将来至多是个闲散王爷，就算娶了你，父王也不会苛责我。”

　　“陛下那般宠爱太子殿下，亦是不能如愿”小淮追问。

　　李昱跋握住小淮的手，轻声承诺：“小淮，你只需点头应下，其余的事都交给我来办。”

　　李昱祯低头抿了口茶，只觉舌根泛着苦涩。

　　“太子殿下。”

　　熟悉的声音传来，李昱祯抬眼，便见霍元柒站在不远处，桃花眼微弯，唇角勾出一抹笑意：“又见面了。”

　　李昱祯攥紧双手，强作镇定：“霍将军？”

　　霍元柒朝另一间厢房抬了抬下巴，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太子殿下，这里人多，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聊聊？”

　　李昱祯只觉如临毒蛇，上半身僵硬得发紧，手心满是冷汗，下意识想拒绝。

　　李昱跋连忙用胳膊圈住他，小声道：“九弟，你跟他好好谈谈，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霍元柒已走到近前，侧头看向李昱祯，语气似带着几分委屈：“霍某并未得罪过太子殿下，不过是请殿下到房内喝杯茶，还请殿下赏个光。”

　　李昱祯终究还是跟着霍元柒进了屋。他亲自为对方添上茶，沉吟片刻后问道：“霍将军是聪明人，孤实在不明白，您这三番五次寻孤，究竟是何用意？”

　　霍元柒轻笑：“太子殿下这话，霍某听不懂。”

　　“宫里说话讲究证据，外面却鱼龙混杂，”李昱祯语气带着几分暗示，“若霍将军从别处听了些谣言，以您的聪慧，想必能辨明是非。”

　　“那是自然，”霍元柒颔首，“霍某长居军营，多谢殿下提点。”

　　李昱祯眼神微变，将杯中茶一饮而尽，起身道：“既然如此，霍将军，孤便不奉陪了。日后若您有心仪之人，孤必定为您备好大礼。”

　　霍元柒不急不慢地起身，目光落在他身上，突然开口：“若臣心仪的人，是太子殿下，那该如何？”

　　李昱祯攥紧的手微微一颤，目光沉了沉，语气却缓和许多：“霍将军长在军营，行事难免带着几分随性，旁人或许会觉得诧异，但孤能理解。孤向来赏识将军的才干，只是仍要多劝一句——外面不比军营，还请将军谨言慎行，莫要让人抓住把柄。”

　　他顿了顿，补充道：“孤不喜旁人纠缠。”

　　霍元柒今日未穿厚重军装，单薄的衣料勾勒出挺拔硕长的身姿。李昱祯总觉他一靠近，那股极具攻击性的气息便扑面而来，砸得人喘不过气。那张英气的脸上，仿佛刻着独属霍家将军的威严，连呼吸间的热气，都似在炙烤着他。

　　他强撑着镇定，摆出不愿多谈的姿态，霍元柒却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满足。起初，霍元柒不过是想逗逗这个看似怯懦的太子。

　　他此前只在传闻中听过这位太子的经历，年少时被安国贼人掳走，侥幸逃出后流落民间，能活下来已是万幸。楚国皇子落在敌国手中，其间苦楚可想而知。等李昱祯归京时，霍元柒已投身军营，第一次见到这位太子，只觉新奇。

　　除了在战场上厮杀，他还是第一次找到这般“有趣”的人。

　　他本想装出漠然的神色，却没忍住将逗弄的心思露了出来。

　　看着李昱祯那张俊美脸蛋，慌慌张张想往外逃的模样，他只觉得对方娇弱得可爱，经不住半点惊吓。可这“猎物”太过金贵，他又怕真吓出什么差错，反倒没了乐趣。

　　旁人或许会觉得，太子怕将军，定是将军有异心。可霍元柒那句“心仪太子”，李昱祯认定，不过是在军营憋久了口无遮拦，常年的军旅生活让他说话带着几分粗野，一时兴起的骚话冲口而出，再加上好胜心作祟，想占些口头便宜，倒也寻常。

　　李昱祯心里清楚，霍元柒这般鲁莽冲撞，最多是耐不住寂寞，否则也不会总在两兴阁这种地方碰面。喜欢男人，倒让李昱祯心宽松了些。

　　只要霍元柒不对他构成威胁，两人自可相安无事。

　　临行前，李昱祯转头看向霍元柒。对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微微眯起，审视的目光似无形利剑，即便挂着笑意，手中的“刀”却始终对准着人的弱点。

　　李昱祯轻笑，这人成不了自己的助力，但若也不会背后捅刀，那他是疯是蠢，都与自己无关。

　　他只求安稳活下去，在这陌生的地方，他没那个闲心做英雄去“拯救”谁。

　　至于霍元柒那些逗趣的话，他更不会当真，毕竟这般口无遮拦，早晚要栽在这张嘴上，届时，也算一报还一报。

　　跨过门槛的那一刻，李昱祯终于松了口气，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

　　之后几日，没了霍元柒的纠缠，李昱祯心情大好。

　　看着李昱跋与小淮日渐亲密，他甘愿做个绿叶，偶尔听闻京城中霍元柒的风流韵事，联想到对方此前的话，也只觉得理所当然，这狼崽子再张狂，也不敢把心思打到自己这个太子头上，最多属于，有贼心，没这胆。

　　他甚至能想象出霍元柒流连花丛的模样，仰躺在床上，胸肌裸露，面色潮红，身边围着红颜知己，露出精壮的身躯，口中吐着蛊惑人心的话语，满是难耐的情欲。想来军营的日子憋得久了，霍元柒的体力，怕是一个女子根本满足不了，床上的花样……

　　正想得入神，李昱祯猛地回神，目光落在面前繁重的课业上。

　　纸上那些陌生的楚文让他心头一沉，方才因霍元柒流言而勾起的唇角，也渐渐压了下去。
　　上次逃学惹得夫子大怒，李昱跋安分了许多，也在东宫老实听课，他则是要补上之前落下的功课。

　　太子的课业需三日内呈给陛下过目，可他颠沛流离，没读过多少书，这些课业对他而言，实在吃力。

　　“霍将军？”

　　身旁皇子的低语让李昱祯手指微顿，他跟着众人缓缓抬头，便见霍元柒在夫子的引领下走进屋来。

　　此刻的李昱祯，身着宽袖深红色长袍，藏蓝色内衬的立领紧贴着冷白脖颈。他正低头蹙眉，眼神里满是认真，却又透着几分迷茫，嫣红的唇角微微扬着，透着股不自知的鲜活。

　　即便跪坐在地，他的后背依旧挺直，精瘦的腰板绷得紧实，额前的黑发轻轻垂落，腰臀处的弧度在平坦的上半身衬托下格外挺翘，宛若易碎的瓷娃娃。

　　霍元柒站在门口，只觉心头一阵滚烫，几乎要按捺不住翻涌的悸动。他简直要疯了。

　　不过见了几面，夜里梦到的全是李昱祯的身影，对方的一颦一笑，都让他心潮澎湃。此前逗弄的心思，如今竟成了牵制自己的枷锁，还未真正靠近，就已心痒难耐，见不到时，更是坐立难安，活像头失了控的畜生。

　　楚王本就忌惮他手中的兵权，即便他故意住在两兴阁、整日流连花楼以示无争，陛下心中的疑云仍未散去。思来想去，他索性向陛下请旨，来东宫做太子伴读，这样既能时常见到李昱祯，又能让陛下放下戒心。

　　“太子殿下，霍将军便坐在您身旁的位置吧。”夫子开口道。

　　李昱祯微微一怔，随即回过神，朝霍元柒颔首：“霍将军，又见面了。”他暗自嘲弄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见霍元柒，竟会失神。

　　以往的霍元柒，要么身着厚重铠甲，要么常服上也缀着护肩甲片。

　　周身时时透着冷硬的杀伐气，目光凶猛如鹰，仿佛能洞穿一切秘密，就连那漆黑的瞳孔里藏着浓郁的，化不开的戾气和杀气。

　　那时见到他，李昱祯只有畏惧，只想回避退缩，生怕冒牌身份被戳穿。

　　可今日的霍元柒，身着素白色长袍，没了往日的戾气，举手投足间竟有了几分谦谦公子的优雅，英姿焕发，少了匪气痞气，反倒让人觉得赏心悦目，也难怪自己会看愣了神。

　　霍元柒手中捧着两本书，笑着走到桌前，在李昱祯身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