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占卜的天赋 ...
-
新学期的第一节课是占卜学，赫斯提亚跟着文达在城堡里七拐八绕地寻找北塔楼。
“梅林啊。”赫斯提亚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捂着岔气的肚子，“我绝对不能一个人来上课，这地方简直比迷宫还复杂。”
下课铃声响起，头顶螺旋形的楼梯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三年级的学生们陆续走下来，其中就有纳威。他慌慌张张地从楼梯上冲下来，差点撞到赫斯提亚。
“纳威？”赫斯提亚眼疾手快地拉住气喘吁吁的男孩，“这么着急去哪儿？”
“嗨，赫斯提亚，”纳威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特里劳妮教授说我下一节课会迟到……麦格教授的课……我得快点走了，再见！”
他像一阵风似的跑走了。赫斯提亚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到哈利、罗恩和赫敏出现在楼梯拐角处。
“嗨，哈利、赫敏、罗恩！”赫斯提亚和他们擦肩而过时，注意到哈利耷拉着脑袋，神情低落。
“你怎么了？看起来不太高兴？”她关切地问道。
哈利抬起头，随口回道：“可能因为我快死了吧。”
罗恩立刻惊恐地瞪大眼睛：“哈利，别不当回事！”
“发生什么事了？”赫斯提亚听得一头雾水。
赫敏接过话头，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屑：“特里劳妮说哈利今年会死！”
“什么？！”赫斯提亚惊讶地捂住嘴。
文达从赫斯提亚身后探出头来说：“别紧张，特里劳妮教授每年都会做这样的预言，事实上大家都活得好好的。”
赫敏的眉毛几乎要竖起来了：“听着，赫斯提亚，你现在还有机会换课。特里劳妮是个疯疯癫癫的骗子，占卜根本就是一门荒唐的学科。”
“噢，是吗……嗯……”赫斯提亚摸着下巴，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突如其来的激烈批评。
文达小心翼翼地插话：“或许占卜只是需要一些特殊天赋呢？”
赫敏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她狠狠地瞪了文达一眼，把书包甩到背上，气冲冲地走了。
“她怎么了？”文达困惑地问。
罗恩憋着笑，脸都涨红了：“也许因为她就是那个没天赋的人吧。”
占卜课教室像是一个阁楼和老式茶馆的混合体。赫斯提亚一进门就知道这绝对是文达喜欢的风格，至少二十张圆形小桌散布在房间里，每张桌子周围都摆放着印度印花布的扶手椅和鼓鼓囊囊的小坐垫。圆形墙壁边的架子上堆满了落满灰尘的羽毛、蜡烛头、破旧的扑克牌、无数银色的水晶球和一大堆茶具。整个房间弥漫着浓郁的香料味，烛光在缭绕的烟雾中摇曳。
“欢迎各位。”一个飘渺的声音从烟雾中传来，“我的孩子，坐。”
文达带着赫斯提亚走向第一排最左边的圆桌。她们各自选了一个坐垫——与其说是坐下，不如说是陷了进去。
“听不下去的时候还可以睡觉。”文达小声对她说，调皮地眨了眨眼。
“欢迎来到占卜课。”特里劳妮教授从烟雾中现身，她戴着一副巨大的眼镜，脖子上挂满了珠子，“占卜学是所有魔法艺术中最难的课程。我必须警告你们，如果你们不具备视域，我能教你们的东西就很少了。”
课程开始后，他们学习解读茶渣。赫斯提亚按照指示将茶杯注满茶水，然后小心翼翼地摇晃茶杯，试图把滚烫的茶迅速喝完。
“看我。”文达双手捏着茶杯，让茶水在里面快速旋转，不一会儿茶杯就空了。
“看来你确实具备视域，文达。”赫斯提亚佩服地说，努力模仿着她的动作。
“你可以在心里想着你想知道的事。”文达提示道。
于是赫斯提亚在心里默念。
哈利……哈利……哈利……
布莱克……布……
“好了，可以了。”特里劳妮突然出现在她们身边，“现在交换你们的茶杯。”
在教授的注视下，赫斯提亚接过文达的茶杯，翻开《拨开迷雾看未来》，开始解读茶渣的图案。
“好孩子，你看到了什么？”特里劳妮俯身问道。
“我看到了……嗯……花？”赫斯提亚旋转着茶杯，努力辨认。
“一朵花！爱情！”特里劳妮干瘦的手激动地抓住赫斯提亚的肩膀，“仔细看看，还有什么？”
“准确来说是两朵花，长在一起……”赫斯提亚憋着笑对文达说，“也许是你脚踏两只船了？”
“还有呢？”特里劳妮的大眼睛在镜片后闪闪发光。
“还有一个方形……”
“这不是个好兆头……”特里劳妮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方形代表决裂与分离。”她转向文达，“看看你的茶杯。”
文达已经是占卜课的老手了。她直接拿起茶杯，自信满满地解读道：“首先，这是一个明显的心形，代表你的爱情也即将到来。”
“心形？怎么看都是个圆吧。”赫斯提亚小声嘀咕。特里劳妮高傲地瞥了她一眼。
“然后是一个十字架，”文达指着茶杯边缘两条交叉的细线，“代表痛苦与磨难。但从大小来看，与你们坚贞不渝的爱意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特里劳妮听完这番解读，满意地为拉文克劳加了五分，然后飘向下一个小组。
“我刚才问的问题跟爱情一点关系都没有。”赫斯提亚困惑地说。
“也许是你潜意识里在想关于爱情的事？”文达耸耸肩。
赫斯提亚认真回想了一下：“绝对没有。”
晚饭时分，整个礼堂都在讨论两件事——特里劳妮预言哈利今年会死，以及德拉科被鹰头马身有翼兽攻击的事。
“是巴克比克！”文达气呼呼地跨坐在长椅上，她刚从格兰芬多那边打听完消息回来。
赫斯提亚对巴克比克还有印象——那是一只羽毛灰白相间的美丽生物。去年第一节保护神奇动物课上他们见过它，不过当时教授没敢让学生独自接触这些大家伙。
“都是马尔福的错，是他先挑衅巴克比克的。”文达愤愤不平地说。
赫斯提亚轻声叹息，“神奇动物攻击人类，不管前因如何，往往都是神奇动物的责任。要不我们去找海格问问情况？”
“现在就去。”文达拉起赫斯提亚，又在长桌上搜寻马科斯的身影，“马科斯呢？”
赫斯提亚正悄悄把面包往口袋里装，“不知道啊。”
“算了，我们走。”
城堡外的草地还带着露水，在暮色中呈现出深沉的墨绿色。她们来到海格的小屋，幸运的是里面还亮着灯。
敲门后，一个沙哑的声音吼道：“进来！”
屋里，海格只穿着衬衣坐在擦洗干净的木桌旁，他的猎狗牙牙把脑袋搁在海格腿上，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浓郁的酒味。
“你们是谁？”海格打了个酒嗝，“学生不该来这儿。”
赫斯提亚立刻自我介绍：“你好，海格教授。我们是拉文克劳四年级的赫斯提亚格林格拉斯和文达梅恩。”
“梅恩？我记得你，”海格的眼睛亮了一下，“去年我扶着你骑了巴克比克，是不是？还有你，格林格拉斯……你是凯瑟琳的女儿？凯瑟琳……我还记得当年他们关系那么好，凯瑟琳、莉莉、詹姆还有西……”
文达急切地打断海格越扯越远的回忆，“教授，我们来问巴克比克的事。”
“叫我海格就行。巴克比克很好……但我完蛋了。”海格垂着肩膀，用钳子从炉子里翻出几块饼干，“来点岩皮饼吗？”
两人努力啃着硬得像石头的饼干时，门又被敲响了。这次进来的是哈利、罗恩和赫敏。
“赫斯提亚？你怎么在这儿？”哈利惊讶地问。
“也许和你一样？”
“巴克比克？”
赫斯提亚含着一大块饼干点头。
“他们没有解雇你吧，海格？”赫敏气喘吁吁地问。
“还没有，”海格悲哀地说，“但只是时间问题。马尔福他……”
“他现在怎么样？”罗恩问。
他们围着桌子坐下，哈利紧挨着赫斯提亚。牙牙走过来蹭着哈利，尾巴一下下打在赫斯提亚膝盖上。
“庞弗雷夫人在尽力治疗他，”海格闷闷不乐地说，“但他一直喊疼，呻吟个不停……”
赫斯提亚终于放弃了那块咬不动的岩皮饼，正想悄悄塞回口袋，一只手伸过来接了过去。是哈利，他没看赫斯提亚，而是对海格说：“他是装的。庞弗雷夫人什么都能治。去年她让我断掉的骨头重新长好了。马尔福肯定会借题发挥。”
“这件事不会轻易过去的。”赫斯提亚点头附和。
“学校的管理人员都知道了，”海格的声音更加低沉，“他们认为我太冒进了，这都是我的错。”
“别这么说，海格。”
“这都怪马尔福！”赫敏和文达异口同声地说。她们对视一眼，赫敏给了文达一个赞许的眼神。
“我们都是目击者。”哈利坚定地说，“你说过，如果侮辱它，它就会攻击。马尔福不听劝，这是他的错。我们会把真相告诉邓布利多。”
“对，别担心，海格。我们都支持你。”罗恩补充道。
泪水从海格乌黑的眼睛里涌出。他一把抓住哈利和罗恩，给了他们一个几乎要把骨头勒断的拥抱。
“谢谢你们来安慰我，我真是——”海格突然停住，瞪着哈利，好像刚发现他在这里一样，“你以为你在干什么！”他吼道，吓得所有人都跳了起来，“天黑后不许到处乱跑，哈利！还有你！格林格拉斯，你也很危险！”
“我？不至于……”
没等赫斯提亚说完，海格已经一手一个把他们往门口拽：“我送你们回城堡，不许再乱跑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占卜的天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