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厉向来是个记好不记坏的。
尤其是对埃文。
所以他只会记得埃文一遍遍教他,告诉他,“黎厉,你真的很好,所以别人夸你,或者对你表达善意,对你好,都是应该的。”
而忘记埃文正在对他做些什么。
埃文的鼻尖碰着他的,蓝灰色的眼睛里翻滚着黎厉看不懂的情绪,他深深凝视着黎厉,像是要将他所有的紧张与不安都穿透。
“黎厉,你不需要害怕,也不需要怀疑,你已经足够好了……”他说,“你只需要等,等他们慢慢了解你,慢慢…喜欢上你。”
他的吻和夸奖一同落了下来,缓慢而深入,细细舔舐过他口腔的每一寸,纠缠着黎厉的舌尖,汲取着他的气息。
黎厉被吻得浑身发软,只能依靠着身后的墙壁和埃文箍在他腰上的手臂支撑。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思考的能力都被抽走,被掌控,只剩下身体最本能的反应。
他环住了埃文的脖子。
至于后来被揉捏啃咬,被抬起一条腿亇磨时,黎厉也没有反抗。
一次,两次……
被捞回少年腿上时,他已经浑身湿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别的什么,眼神涣散,乖顺地靠在埃文怀里,脑袋搭在他的肩头,还在轻微地抽噎痉挛,像只被淋湿了的大号泰迪熊。
“知道吗?Lily。在转来之前,我就见过你。”埃文还在的唇蹭着黎厉发烫的耳廓,“在物理竞赛的颁奖照片上,你板着脸站在角落,看起来那么凶,又那么……孤独。”
黎厉的呼吸似乎微微顿了一下。
“我找了很久才找到你。”埃文的声音里满是餍足,“所以,我不是偶然转来的。”
“我是为你来的。”